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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寂离吩咐了陈勉一番后,又出衙门往季思处来,让他找了宫里的太医过来,问那日谁给太子诊病了。
王太医是最先给太子治病之人,据他说,太子今日的确非常反常,简直就是不正常!暴躁残忍还整日买醉,简直如同换了个人。
寂离听出了端倪来,对季思低语几声后,悄悄回了军营。不过他这次没回辕冽的军营,而是去了齐亦处。
“寂离。”齐亦正在闹心,他父亲按照计划是要去负荆请罪的,可是如今他对陈靖已经完全不信任,特别是那日见过太子的言行之后,万一父亲去了,会不会遇到危险?
“走。”寂离拉着他往外跑。
“去哪儿?”齐亦不解。
“皇宫!”寂离微微一笑,“咱们去收拾太子爷?”
“不是吧?”齐亦睁大了眼看他,“之前打他一顿就差点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被逼造反我爹一会儿就负荆请罪去了,你还来?!”
“那是!来的就是这个!”寂离说着,拽着齐亦往外跑。
齐亦让他拉着手,见他跑了一天有些气喘,脖颈还有些湿漉,莫名不好意思起来。跑到门口,就见贺羽也等在那里。
“究竟怎么回事?”齐亦总算见到了贺羽这不爱卖关子的人,赶紧问他。
“哦,寂离觉得……”贺羽替殷寂离解释给齐亦听,“这皇太子不是个假的,就是叫人下了蛊了。”
65风云变幻
齐亦听了,也突然觉得很有道理,那个太子的行为有些超出正常人的界限,的确很反常……可是谁给他下蛊毒的呢?出于什么目的?
“所以要去把太子绑来,或者直接让贺羽给他看病!”殷寂离说着就带齐亦出了大营,一起潜入皇宫。
皇宫虽说守卫森严,但是架不住贺羽和齐亦武功高强,外加齐亦对皇宫之内守卫的安排是熟门熟路,所以三人顺利地进入了宫中。
只不过,皇宫之中的守卫是层层严密,可以进得去最初的两层,却是很难进去最里头,也就是内宫的那一层。
殷寂离让齐亦背着,贺羽带路,小心潜入。
“待会儿注意看守在太子宫殿外头那些兵将什么来头。”寂离不忘嘱咐齐亦。
“哦。”齐亦点头,寂离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气息也温热,他莫名有些紧张不敢转脸看他……只是觉得寂离很轻,怎么就那么点儿重量呢?
三人落到了太子寝宫的门外,往里一看,果然是层层守卫。
“这么严密啊?”齐亦皱眉,“不太对劲。”
“所以说了!”寂离冷笑了一声,“必然有怪异!”
“这么多人怎么进去?”齐亦看了看寂离,没料到寂离也在看他。两人双目一对,寂离就对他笑……可能是离得近了吧,齐亦暗自一惊——以前从未发现过,寂离怎么就这般好看呢,难怪辕冽和辕珞都为他弄得寝食难安呢。
“我有法子,你们在这里等等。”贺羽说着,给了两人一人一块沾着古怪药味的帕子,让他们捂住口鼻。他则是施展轻功飞上了屋顶,打开一个竹筒,往庭院之中散播一种无色烟雾。
寂离仰着脖子看,齐亦一个劲拉着他往林子里藏,“你小心被人看见。”
“不怕不怕。”寂离摆摆手,“有你在么不是,打起来才好玩儿呢。”
“唯恐天下不乱。”齐亦无奈地给寂离下了一段评语,寂离嘿嘿对着他乐。
齐亦也颇为无奈,不过和殷寂离一起做事,总的来说还挺有意思的……他似乎总是很有精神,让人高兴。
不多久,贺羽就回来了,对两人一挑眉,“都晕过去了!“
“太子呢?”寂离问。
“估计也放倒了。”贺羽带着两人潜入了太子的寝宫,果然……就见太子已经睡熟。
贺羽二话不说,被气人就和寂离他们离开,刚出去……只见墙头人影一晃。
“有人……”寂离话没说完,就让齐亦拉到了一旁。
然而那个人影并没有什么举动,只是蹲在墙头盯着下面看了看……齐亦带着寂离,贺羽背着晕过去的太子爷,与院墙之上的人对视了一会儿。
很奇怪,那人竟然只是默默地转身走了。
贺羽和齐亦对视了一眼,觉得不可思议。
“是密探,或者别的什么人?”寂离好奇,“怎么不进攻或者叫来守卫?只是看着他们绑走太子?”
“先走再说!”齐亦背起寂离,和贺羽一起离开,悄悄回了大营,他们没有回齐家的营盘,而是去了辕冽那儿。
辕冽几乎一整天没看到寂离了,莫名还真是想念得厉害,见寂离回来了,还成功带来了太子,赶紧过来见。
将人放到了床榻之上,贺羽找人拿来了医药箱子,拿出了刀子。
“喂。”寂离过去戳戳贺羽,“你不是想切开他的脑袋看一看吧?”
贺羽白了他一眼,将太子的头发都剃光了……
“这是什么?”寂离伸手指着太子脑袋上三点红色的印记。
“下蛊的印记。”贺羽指了指这三点,“中间的是咬痕,两边的两点是抓痕。”
“抓痕?”寂离想不明白,“是什么虫子抓住了他的头,然后咬了一口?”
“脑蛛。”贺羽很肯定地说,“太子被下蛊了!”
“谁能给太子下蛊,下蛊的用意就是让他失控和变得狂躁?”
贺羽点点头,“这种蛊虫其实就是脑蛛的幼虫,它们在成长过程中会让中蛊者变得失控或者疯狂,可是等到他们变成了成虫,那中蛊者又稍微正常两到三天,但是等到成虫一旦开始成长,就会食用中蛊者的脑部,那个时候中蛊者会头痛欲裂,疯狂而死。”
“谁跟陈氏王朝有这么大的仇恨啊,这太子虽然笨了点,不过人还不是太坏,用不用这么刻毒的方法对待他啊。”寂离摇头,说着,沉吟了一会儿,“除非……”
“除非什么?”众人都看他。
“嗯哼……”寂离突然笑了起来,转而问贺羽,“能治好么?”
“自然,现在还是幼虫,很容易弄出来。
“弄出来?”辕冽听着有些恶心,“怎么弄?”
“脑蛛下崽的时候,会在外面留下一根丝,明白么?”
“丝……”众人都嫌恶地抽了抽嘴角。
“简单的说呢,我要将他的头切开一部分,然后找到那根丝,将里头那条不听话的小虫子拉出来,再把它的脑袋缝上!”贺羽详细地描述了一下过程,再看众人的神色……
寂离转身往外就走,“那个,我好饿啊,出去吃点东西,说完,拉着辕冽和齐亦一起走了,留下箫洛给打下手。
贺羽一笑,“这样啊……小洛子,给为师拿把刀来!”
箫洛拿了桌上的刀过去,贺羽一笑摇头,“要小的,切开人脑袋用的那种!”
箫洛忍着隐隐作呕的感觉,将刀子递过去给了贺羽,贺羽拿开刀子,开始切。
箫洛捂着嘴想出去避一避,但是贺羽慢悠悠地来了一句,“要是留着我一个人……说不定我明天炖个猪脑汤给你喝?”
“算了,我不走,你认真切。”箫洛可怜地站在他身后,咬牙忍住。
而帐外,寂离、辕冽和齐亦则是在一起吃吃喝喝。
“寂离……你刚刚什么意思?”辕冽突然想了起来。
“什么什么意思?”寂离不解。
“就是……你说谁想害太子那儿就停下不说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辕冽询问,他与寂离相处久了,对他的言行可以揣摩出来。
“嗯。”寂离放下酒杯,“的确有一点线索,没算错的话,估计一会儿得有人来……就是刚刚我们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黑衣人。”
“那个什么人?”齐亦不解,“我们这边的人么?”
“不是你军营的,我这儿也没派人去……”辕冽大摇其头,“会是谁?”
寂离一笑,“哼哼,你们想都想不到的一个人!”
说得齐亦和辕冽都有些转不过弯了,不过寂离向来这么神神叨叨的,两人只好拭目以待。
酒过三巡,齐亦想去看看贺羽那边怎么样了,就听一个守卫进来禀报,“将军,门口有人求见。”
辕冽一听果然有人找自己,就问,“什么人?”
“桂大人。”
“桂……”
辕冽和齐亦面面相觑,就是那个皇上身边的红人,桂少义道士?
“他来做什么?”辕冽问寂离,“见还是不见?”
“自然要见的。”寂离点头,很笃定地说,“他可是个重要人物,我们这次得好好让他帮帮忙。”说完,对那守卫招招手,“叫他进来。”
等侍卫出去了,齐亦要回避,殷寂离却一摆手,“不用。”
“那岂不是让他知道我们有联系?”齐亦觉得不妥。
“无妨啊。”寂离一笑,“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那我该如何应对他?”辕冽有些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
“你只要他说什么都表现得处变不惊,而我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假装什么都在意料之中,就行了。”寂离对他挤挤眼睛,“你懂得?”
辕冽听后无奈地一耸肩,“懂是不懂,不过不懂装懂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寂离满意一笑,这时候,桂少义已经进来了,进了营长之后,撩袍跪地,给辕冽行大礼,“微臣桂少义,参见元帅。”
辕冽本能地一愣,但是让寂离掐了一把,想起来要装大尾巴狼,这桂少义干什么他都要处变不惊才行,就笑了笑点头,“桂大人何必多利,起来说话。”
桂少义站了起来,见殷寂离和齐亦都有些尴尬,也有些吃惊,但是辕冽却似乎觉得很平常,对他摆手让他入座,显得很客套。
桂少义坐下后,对齐亦和寂离也行了礼,道,“桂少义对元帅仰慕已久,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会三生有幸。”
辕冽笑了笑,心说这个人什么意思?究竟是哪边的?
“在下……开门见山地说吧。”桂少义递给了辕冽一封信,“这是我家主上给元帅大人的信。”
“主……主上?”寂离就知道辕冽肯定要吃惊而且还掩饰不住,便替他吃惊地叫了出来。
辕冽果真就顺势掩去了脸上的尴尬,伸手接过信,展开观瞧……
信的内容绝对出人意料,这是朝中的四位王公大臣,以及四位在外藩王联合写来,表示愿意助辕冽一起谋反,篡夺皇位的信。信中写到陈靖昏庸无道,地方官员昏庸,他们很不满!如此下去,迟早将南景带进死路,辕冽年轻有为,文治武功,众人愿意效忠于他。
辕冽看过这封信后,有些怀疑,这是陈靖的计谋,目的是试探?还是真的这几家想要造反?不过按照太子的情况来看……逼反了齐家,很有可能用的是苦肉计,或者有别的打算。
看信的时候,辕冽一直在琢磨之后该怎么应对桂少义,这时候,就感觉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摸他。
寂离只觉得那只手似乎轻轻在瘙痒,一接触到,就知道是寂离的手……这轻轻一搔,可是让辕冽整颗心都晃荡了起来,心说这妖孽又要做什么了?转念一想自己杂念太多了,寂离估计是在教他如何应核对。
轻轻柔柔……意思是怀柔?现在这时候,说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莫不……跟他打马虎眼?
想罢,辕冽收起信,似乎有些兴趣又似乎兴趣缺缺,回答道,“桂大人,这事情可要从长计议,不过呢,以后诸位大人如果想要有什么行动,最好先知会辕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