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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朱少寒果然不理会赵允熏,小小赌场老板,竟然敢和朱家人叫板。
简直,不知死活。
赵允熏也被朱少寒这鄙夷的态度激怒,但漂亮的脸上却看不出端倪。
若在京城,朱家,也只是朱家而已!
这时,紧跟着下车的却是一个由侍者掺扶着的青年男子。
在月色下,他削瘦清减,脸颊上满是病态的苍白,但举手投足间,却是难以言喻的高贵优雅。
这个男人,是曾朱家嫡子,怎奈何朱家内斗,他的母亲生生被逼疯。
嫡母废,嫡子自然被贬。
朱浣信自小身本不好,被贬之后更是困苦交加,若不是朱少寒的生母帮了他一把,或许他活不过一个冬天。
十年,朱浣信花了十年时间,从朱家最底层缓缓爬起。
他建了红楼,成为天宏国地下最为强大的情报组织。
他废了朱家家主,扶植傀儡上位。
但明面上的他,依旧是朱家最不起眼的庶子,带着纨绔的朱少寒,静等重病之躯还能度过几个寒暑。
而此时,他来了陆镇。
和赵允熏在一起,若说没有大事,许白自然不信。
好在当初自己足够隐密,赵允熏也好,朱浣信也罢,他们都只知道西景国有一厉害黑手,却使终无法探得真身。
如此,也好。
“少寒,你又惹事了?”朱浣信太了解自家弟弟,早在他对陌生男孩出手时,自己就已经赶了过来。
越不想一向狡猾的赵允熏也跟了过来。
果然,被围住的茶馆老板与纤弱男孩“正巧”与他相识。
“大哥,你怎么来了,这穷乡僻壤的,你还不能让我找些乐子?还是那些老家伙还不放过我?被发配到这里,都让你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朱少寒面对自家哥哥依旧露着孩子气。
在京城就是因为自己强占了宋相三小姐,被朱家老头们送到陆镇反省,还连累朱浣信,这一次,又被他堵在市集,真是……
朱少寒目光冷然的看向许白,而他怀中的少年更是令人憎恶。
“来人,把寒少爷先送回府。”朱浣信抱歉一笑,虽说没有半分歉意,却是礼数足够。
许白微微点头,他也没想到,朱浣信的到来。
既然来了,自然不惧。
“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与内人便走了,赵老板,多谢解围。”许白冲赵允熏微微一拱手,像是承情。
而老三却满脸愤怒,像是想为许白与自己讨回公道。
“许老板请慢,之前是少寒年轻莽撞,若有得罪,还请海涵。”朱浣信再次说道,不大的声音却让人无法移动分毫。
老三心中只觉顺气,而接下来,这位朱家少爷却是让侍从从马车内拿出三枚无瑕玉佩。
“这是小小赔礼,算是替少寒赔罪。”
朱浣信手段高明,事从何起,就从何了结。
老三接了玉佩心中欣喜,而清浅却望许白,见许白点头才默默接过。
漂亮,确实,但再好也比不过之前那枚。
那枚像许白,一般温柔冷冽。
而这枚,却似眼前朱家公子。
看似无瑕,入手之后,却只觉得不过如此。
“东山之玉,果然细腻,朱公子有心了。”许白用指腹轻轻拂过那枚白玉,东山玉,价比金,赵允熏送蟹,这朱浣信却换此一招。
果然技高一筹。
☆、第十五章 为了你
赵允熏只不是想许白被朱少寒这无能少爷给赶跑了。
于是带着专克朱少寒的人过来打个岔。
如此一来,许白自然会承自己一个人情,往后的日子那还不是任凭自己揉圆搓扁,至于清浅,到那时,朱少寒要打要骂,许白未必还会在意。
原本是这样计划,但没想到面慈心黑的朱浣信却抢先一步化解了许白的困局。
东山之玉这等上品都送了出去,难道他看出了许白那点端倪?
或者,许白根本就是朱浣信此行目标?
赵允熏第一次感觉自己消息如此滞后,偏偏“刺鸟”陷入内斗帮不了自己太多,不过来日方长,赵允熏能活到现在,也有自己一套办法。
与此同时,在陆镇的朱家别府里,朱浣信坐在铺了软垫的太师椅上,脸色依旧苍白。
但其目光凛冽,让站在下首的朱少寒略感不妙。
“信哥,我……”张嘴就想道歉,只要朱少寒摆出这种姿态,不论捅了天大的事,朱浣信都会替他消灾解难。
“对许白这人,你有什么看法?”朱浣信语意悠长,竟让朱少寒一时无法回答。
“为人比较愣?”想了半天,朱少寒脑子里只浮现这个字。
不愣的话,这男人能冲在自己眼前,当着众多打手的面拂了朱家少爷的面子?
不愣的话,能站在那不跑,等着棍棒加身,落了个抛尸荒野的下场?
“对了,信哥,他身手不错,挡了我三招,招招不落下风。而且……他完全不担心,不害怕,好似胸有成竹,却不知他这信心由何而来。难不成……他是赵允熏的人?”
朱少寒来了陆镇也有七日之久,赵允熏是刺鸟之人也不是秘密,若许白是同样是刺鸟之人,那他的确有不害怕朱家人的理由。
想到这,朱少寒更加气愤。
“赵允熏真是欺人太甚,故意摆下这一道,让朱家人向他低头!”
“如此而已?我倒是觉得真正有问题的,是许白身后那个故作惊慌的少年,刺鸟培养杀手一般都是绝色少年,若是今夜你将他带回府,不等一刻*,说不定惨死刀下的人,就是你,又或是……我?”
朱浣信想的更加深远,若真是赵允熏布局,那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所以,当他听到朱少寒在市集的所做所为时,不顾赵允熏还与自己在一起,立刻赶去。
见赵允熏头一次维护他人,朱浣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该死的!他竟然敢如此!信哥,让我带人杀了赵允熏和那两个家伙。”朱少寒咬牙说道,胀红的脸是一阵又一阵的后怕。
若是针对自己还好,万一真正想杀的是信哥,朱少寒感觉自己就算死了也无颜面对自己百般照顾的大哥。
“不,你我两人不应打草惊蛇,事情是否如我想的一样还是未知,但,不如少寒你帮我一个忙吧。”朱浣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太师椅上缓缓站起,而朱少寒抢先几步,扶住了自家大哥。
“信哥你要我做什么?”
“接近许白,看看这两人与赵允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朱浣信笑着说道,但眼眸中却没有丝毫暖意。
朱少寒自然没异议,可就在离开正厅时,从背后的紫金楠木屏风后,突然走出一人。
白发红唇,一副异域之貌,却妖冶万分。
“白玉,你查到什么了?有关那个人的消息。”朱浣信神色瞬间一柔,目光如水般注视着来人。
“已经查到他最后的落脚点在陆镇,只不过没人见过他样貌,想要查起来并不容易。不过赵允熏也是为了此人而来到陆镇,但刺鸟内部却有两种结论,一是杀了他,彻底放弃控制天下的野心,另一种却是找到他,就算不能一统天宏,从种牟利也是笔好买卖。”
白玉气息如兰,他将红楼传来的手信递给朱浣信。
扶着朱浣信重新坐下,站在他身后用手指轻轻揉捏着对方肩膀。
神情亲昵。
朱浣信没急着打开,而是回首朝了白玉轻轻一笑。
“这么多年来,多亏了你在我身边,等天下一统后,我们退隐田园吧。”
朱浣信的声音淡然无比,但那目光却是从未向外人展现过的希冀。
“好。”白玉笑着点头,任凭朱浣信捧起自己手掌,温热一吻落在手背,让人心头乍暖。
“可这事瞒着少寒好吗?”突然,白玉柔声一问。
“他又知晓我们多少事呢?这一次凶险万分,我不放心将他留在京城,天宏,已经大乱。”
朱浣信的语气,再次森然。
窗外,是暮霭的夜色,压得人心口沉重。
而在太平巷的许宅,惊魂才定的老三提着熟菜,轻车熟路的来到许白家。
虽说差点在朱少寒这恼人恶少手里吃了大亏,但好在他大哥知书达理,道了歉,赔了礼,那枚山东玉更是让自家娘子笑得合不拢嘴。
特意做了一锅猪肉,说是为了给许白两口子压惊。
老三来时,清浅正劳烦许白帮自己在那枚三两银子买来的白玉上穿入红绳。
略带青浅的白玉衬着红绳更显冷艳。
像极了不苟言笑时的许白。
“喜欢就好。”许白看着一脸笑意的清浅,也是满意。
容易被满足的人心才不会大,心若不大才会安份守己。
前半生已经经历种种,剩下的时光,许白只求安然。
清浅也发觉许白在看自己,略为抬头,四目相对,有一种情愫瞬然迸出。
心有些慌,口略显得干,清浅舔了舔绯红的嘴唇,下一刻,却被另一种火热所包围。
许白吻了清浅,那般突然,如火如电。
“啊,真是打拢你们了,当我老三不存在,继续,请继续!”
突然,从门口传来老三那令人扫兴的声音。
许白头一次愤然相视,“你怎么进来了?”
“你们亲|热也不关好门,还能怪我?”
老三笑得狡诈。
晚饭,依旧在前厅,大锅肉,温着酒。
酒是好酒,赵允熏入夜前送来的竹叶青。
许白与老三难得喝一回小酒,心情大美。
而清浅从那吻中还没回过神来,筷子随意挑着肉,但两眼却空无一物。
许白亲自己了。
亲了嘴唇。
就像一道火苗,点燃了自己身体每一寸皮肤。
这真是……真是……
清浅半是春情半是幽怨,可此时的许白却忙着和老三谈天说地。
吃了一块肉,略感油腻。
想去倒一壶凉水,却火炉已熄。
“清浅今年满了十六吗?”老三突然笑着问道。
“应该……有吧。”许白抬头看看满脸不自的清浅,疑惑回答。
“清浅,既然你都快与许白成亲了,就算年纪尚小,也可视为成人了,今儿大家心情好,来来来,给你也满上一杯好酒,尝尝看。”
老三依旧笑着,笑容间总觉带着几分促狭。
温酒活血,略饮养身。
许白毫不介意,而清浅正觉口干。
口感醇厚的竹叶清,散发着丝丝清香。
一入喉,只觉得一团暖流缓缓融入腹间。
“看不出来,你也好酒量。”许白打趣着,清浅只觉自己脸上染上了红云。
低着头不作声,但两眼却时不时的扫过将自己搂在怀间的许白。
一次又一次的偷偷抿上许白酒杯,酒壮人心,清浅只觉饮了酒的自己能有更多勇气紧紧抱住许白。
“我不想和你分开……”一声莫明的呢喃从怀中传来。
许白低头看去,清浅早已媚眼如丝。
呼吸间满是青青竹叶的香味。
“快些带清浅回房吧,嘿嘿,早说这酒口感香但后劲大,你瞧,这小家伙醉了。”老三的笑容顿感邪恶。
眼中神彩更是暗示许白莫要辜负今夜好春光。
“快走吧。”许白一把搂起清浅,打横抱在怀中。
待老三哼着小曲走了后,这才重新回到里间。
☆、第十六章 痛不痛
有人醉后耍酒疯,拽着人便高歌一曲。
有人醉后闹情绪,眼泪婆娑硬汉软弱。
还有人醉后愈发冷静,脑中思绪格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