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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俪娘的话立刻在耳边回响:“那人名字很好听,叫‘温郁之’,字‘子青’……”
温郁之……温子青……
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江渉眼珠转了转——如今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先来说说小受。
可以这样说,我设想的小受简直是一波三折。最早的设想是有次看一部剧,里面有一个片段是凶杀案,期中一个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是,他朋友失恋了,他在安慰他朋友。于是警察叔叔说:“你朋友一大老爷们能出什么事,安慰你也应该安慰人女孩子啊!”
然后警察便去见他朋友,才发现他朋友是一小受,然后这小受拿着块小手绢抹眼泪的控诉“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
当时脑洞一开,觉得这小受可能是凶手。
嗯,娘娘腔扮猪吃虎什么的也挺萌的不是么~
于是我想些一个表面不着调,妖孽,甚至有点娘炮,当实际上却无比牛逼的受。
后来这个小受的形象在脑中因为情节,背景,攻君等各种原因修修改改,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江渉侧颈上的那朵芙蓉花。(如果是个现代文,你说我是该给小受带耳钉呢还是戴项链呢还是扎辫子呢,嘿嘿嘿)
至于江渉的江湖背景,一来,我是个武侠迷,武侠是我看过最多的小说,也是我写起来最顺手的,但同时,也是最难写出彩的。二来,攻君已经很严肃了,是个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戴枷锁的家伙。于是我就想,给他配了个来自于江湖的游侠浪子,无拘无束,活泼跳脱的那种。
嗯,文里面的江渉就是我的心头肉啊~~】
☆、与君初识
温郁之上到茶馆二楼坐下,唤过小二来上茶:“一壶碧螺春,沏的浓一点……”
话还没说完,一个男子的声音便插了进来,硬生生打断他:“再来一碟绿豆糕,一碟千层酥。”
温郁之愣了愣,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来人便径直拖开他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青年修眉、凤目、美人尖,随手将落在胸前的几缕长发绾于耳后,露出侧颈绘着的一朵极为鲜妍的芙蓉花来,灿然一笑:“我姓江,名涉,‘涉江采芙蓉’的‘涉’。”
在温郁之看来,这人打扮的极为骚包。一身光鲜亮丽的锦衣仿佛一只开屏的雄孔雀,大冷天的还妆模作样的摇着一把折扇。一双凤眼斜斜的睨着人时,配上侧颈的那朵芙蓉花,却颇有种勾魂夺魄的味道。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可惜了一首清新隽永的好诗,用在这么个妖孽身上。
温郁之在心里绯腹,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笑问到:“江公子找在下可是有事?”
江渉笑的更欢了,厚着脸皮使出与人搭讪的标准套路:“我看公子器宇不凡,很是仰慕,想着这相逢即是有缘……”然后装模作样的一拍脑袋:“啊,还没有请教公子名讳……”——好像他真的不知道似的。
“请教不敢当,在下温郁之,字子青。”
“原来是温尚书温大人,久仰久仰!”
“我知道你,江湖上的‘芙蓉雨’。”温郁之想了想,决定单刀直入:“你找我,是为了昨夜吏部朱大人被杀的事情?”
说这句话时,温郁之直直的盯着江渉的眼睛,努力的想从那双妩媚的凤眼中看出些许情绪的变化。
江渉闻言心里一震,面上却丝毫不显,不避不闪的回视温郁之,一双凤眼中笑意不减,眼底深处却仿佛要结出一层冰来。
席间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凝滞。
就在这时,小二端着茶壶和糕点走了过来。外人的介入仿佛给一根蹦紧到极致的琴弦松了一松,对坐的两人便不约而同的转开了目光。小二感觉到两人间气氛诡异,忐忑的望了他们一眼,然后识相的什么也没说,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江渉忽然挑眉一笑,漫不经心的低头提起桌上的茶壶酌了满满一杯,动作高山流水般优雅,仿佛刚刚的剑拔弩张不存在似的。碧绿的茶水注入素白的茶杯里,青年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在“哗啦啦”的倒茶声里缓缓响起:“什么朱大人?”
然后他抬起头,双手将茶杯奉到温郁之面前,一双凤目盈盈的如水泛桃花:“我之所以来找大人您,全是因为满满的一腔钦慕之情啊……”
望着这么一双妩媚的眼,听着这么一句暧昧的话,温郁之一瞬间感觉,鸡皮疙瘩,正一点一点的从自己手臂上冒了出来。
*****
不提这厢正“情意绵绵”的两人,此时三皇子附中也是开了锅。
宋询炳屏退下人,焦躁的从书房这头踱到那头,转身一把抓起桌上的一本账簿,狠狠的摔在跪在地上的青衣人面前:“我要的是朱通和老二银钱往来的账簿,不是他背着老婆藏钱的私房账!”
接着仿佛不解气似的猛的一甩袖子,将桌案上的笔墨书卷一下子全扫到了地上:“你们慈明堂做事我一向放心。可你看看这次——被发现了行踪追了大半个京城也就罢了,现在人还真被杀了,折腾这么一圈,结果最后还给我搞了一本假的账簿回来!真是废物!”
宋询炳别不说,作为一个皇子,天家的气势还是有的。这一下发怒,也颇有点暴雨欲来的压迫感。
慈明堂堂主旬靖跪在地上,却仿佛丝毫不被影响似的缓缓开口:“确实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他的声音镇定而冷静,在他的影响下,宋询炳也平静了许多。望着自己的得力下属,他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算了,事已致此,多说无益。先生先起来说话吧。”
“是。”
旬靖站起身分析到:“属下不敢推诿责任,可这次的事情实在蹊跷——账簿的所藏的位置是潜伏在朱通身边三年多的暗桩报上来的,臣也再次派人核实过。而昨夜臣派出盗取账册之人,更是臣这么多年来调(河蟹)教出的最得力的下属。别的臣不敢担保,可凭借此人的武功与机变,盗取账簿失手且被家丁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说道这里,旬靖顿了顿。三皇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接下话头:“先生是怀疑有人故意陷害?”
“是。”
“这朱通是老二的小舅子,吏部这些年也是老二的摇钱树,他死了,最没有好处的就是老二了……这事,莫不是东宫那位做的……”宋询炳自言自语道。
还不等旬靖回话,猛一转身:“旬先生,明日你带你昨日行动的那个属下过来见我,本王要亲自问话!”
******
话说茶楼里的江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顶头上司的上司惦记着了,正捧着一杯碧螺春慢慢的喝着。
听了江渉那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后,温郁之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千年的老狐狸了,这话当然不会当真。
两人互相试探一番后,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就像江湖高手狭路相逢,几招试探后,便都默契的选择绕道而行。于是一时间,对坐的两人,便真的如一对君子之交的友人似的,安静而默契的饮茶。
也许是这场早春的雨太绵密,也许是此时的氛围太安静,江渉竟然产生了一种似乎认识了对面的人很多年的错觉。
他看见温郁之拾起一块千层酥,在盘沿上轻轻弹了弹,抖落了一些面上撒的糖粉后才送入口中,而边上那碟绿豆糕几乎没有碰过。
——原来他不爱吃甜食。江渉将此默默的记在了心中。
楼下的说书人还的故事已经讲到温严宽拜相。江渉仿佛敬酒似的举了举手上的茶杯:“令尊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
这是他见到温郁之后说的最真挚的一句话。
温郁之听了,只是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是,所有人都这么说。”
“还好我没个这么传奇的父亲,不然一定压力很大。”江渉道。
“令尊江大侠一生行侠仗义,也颇为传奇。”温郁之顿了顿,才接着说:“其实我父亲,最羡慕的,便是你们这种江湖人,可惜他一辈子不过是放不下那一点执念。”
说完,他也举了举茶杯,以茶代酒,回敬江渉。
“你入朝为官,不也是放不下那一点执念么?”江渉想说。可张了张口,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时温晏之突然从边上冒了出来,拉着温郁之的衣服:“哥,我想回家!”
江渉一看到小孩就高兴,忍不住手贱的来捏他的脸。温晏之背对着自己哥哥,冲他翻了个怪模怪样的大白眼。
温郁之知道楼下的故事已经快讲到父亲遇刺身亡了——每次弟弟都不愿意听这一段。于是他立刻起身,冲江渉拱了拱手,向他告辞。
江渉依旧坐着,看着那人牵着弟弟走出两步,忽然回头。总是微微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冲着江渉眨了眨眼,嘴角上挑:带着捉狭意味:“呐,这次的茶钱你付了!”
那张总是皱着眉的脸,仿佛一瞬间生动了起来。
江渉突然感觉被他这个笑容晃花了眼,感觉像看到了漫山花开,听到了冰雪消融,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愣愣的想着:原来这严肃的人笑起来这么好看……
回过神来,才哭笑不得的冲他的背影喊:“你一堂堂二品大员,还坑我这平头百姓的一点茶钱?”
温郁之听到他的声音,冲他摆了摆手,却没有再回头,带着弟弟径直下楼去了。
等他走后,江渉左手伸进怀里掏摸一阵,拿出来时掌心躺着一块羊脂玉佩:“哼,一顿茶钱换一块玉佩,我还是赚了!”
想想似乎觉得不解气,接着嘟囔道:“你跟别人小妾的定情信物,我不还你了!”
然后左手勾着玉佩上的红绳,将玉佩绕在手指上转着圈,哼着歌结账去了。
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朝堂博弈
与江渉那场茶楼相识,温郁之当时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玉佩丢了——眼下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劳心费神。
比如,吏部尚书朱大人的死……很微妙。
龙椅上那个老皇帝已到古稀之年,登基三十六年,别的不行,唯独玩的一手帝王权术,防儿子甚过防贼。
后宫皇后严氏过世多年,且膝下只育有一个女儿。皇帝便立了自己的长子为太子,却并不追封他死去的母亲为后。接着转手便扶持两个次子以牵制太子。最后又将已故严皇后的哥哥严潘扶上了丞相之位,并且将严家的三个女儿分别嫁给了三位皇子为妃。
如今朝堂之上,丞相严潘位高权重,却以不涉党争闻名。他是三位皇子的丈人,安安心心的做着帝王宠臣。副相戴恭时与已故的温老丞相同年进士,更兼有同乡之谊,他是温郁之的老师,带着一群老臣支持太子。吏部尚书朱通是二皇子小舅子,刑部尚书蔡震是三皇子亲叔叔。
总而言之一句话,如今京城严丞相,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方力量互相牵制,不分伯仲。皇帝的龙椅坐的极为安稳。
如今这吏部朱通一死,二皇子党遭受重创,老皇帝苦心经营多年的平衡,一下子便被打破了。
第二天的朝堂上极为热闹。二皇子捶胸顿足的痛斥京城治安,却字字影射三皇子买凶杀人。三皇子有口难辩,气的面色通红。负责京城治安的京兆伊无故受牵连,面色如土的跪在地上,简直都快哭了。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