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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轻微的举动被周锦岚看在了眼里,要知道方子璞几乎从来不主动。骄傲的周三公子立即得到了心理上的满足,一抬手,褪下了身下人的亵裤。
这是他那晚不曾见过的风景。小书生最私密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眼前,周锦岚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方子璞此时许是由于羞涩,伸手死死抓紧了自己的腰带,企图用来遮挡。周锦岚微微一笑,抬头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小唇,轻言道:“没事的,有我呢。”
小书生便不挣扎了。
周锦岚低下头,不紧不慢地含住了他,辗转着吞吐侍弄。小书生看来是真生涩,不过一会儿便浑身都热得烫手,他死死抓住了身下的被单,修长白皙的手指上骨节清晰可见,不过还是阻止不了羞人的声音从自己唇中不断溢出。
和着唾液的半透明的液体从周锦岚嘴角缓缓淌下,在他的下巴处勾勒出一条好看的银线。
“锦岚…不…我快要…”方子璞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松开了身下的被单,将长长的手指深深插入周锦岚乌黑的头发。
“锦岚…别…”
无奈周锦岚不听。此刻的他正含着全天下最难得最美味的佳肴,他又怎么会舍得离开?
忽然,方子璞浑身猛地一震,不消一会儿,便瘫软了下来。
周锦岚满足地抬头看着他,惊讶的发现小书生竟然满脸都是泪水。
“锦岚…”他哭道。
周锦岚摸上他的头发,温言道:“舒服么?”
小书生轻轻点头。
周锦岚强忍着身下火热的欲望,用手指沾了嘴边的白浊,便往他身后探去。此时的方子璞沉浸在刚才的顶峰中尚未缓过神,又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倏忽地就埋进了身体,不免浑身一僵。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便又被身上的人用嘴巴封了口。
周锦岚这时使出十二万分的技巧逗弄着方子璞的唇舌,生怕身后的不适让小书生忽然叫出一句“不要”来。上下两处同时的快感让方子璞无所适从,只有张大了嘴巴,任君予取予求。
周锦岚默默算着时间,数着数字。一根、两根、三根…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锦岚轻轻从小书生身上撑起自己,褪去了身上最后的衣衫。在埋下自己的前一刻,他问道:
“为何是今天?”
方子璞半迷蒙着的眼睛忽然间有了一丝清明:“什么…”
“为何是今天…说你喜欢我?”
沉默。
周锦岚看着泪水又一次在方子璞颊边划过,一咬牙,挺了进去。
“啊——”身下痛苦的呻吟惊叫了窗外整片夜空。
罢了,为何要问得那么清楚?
15、初入翰林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周锦岚在客栈门前轻轻吻别了小书生,抄小路回家。
偷偷摸摸地敲响了相府后院门,特意嘱咐了看门的老妈子几句,他想趁着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溜回自己房间。哪里知道刚刚路过大堂门外,人还站在廊道里,就听得耳边一声严厉的训斥:
“站住!这么早你去哪儿啊?”
说话的是老相爷,他正着了绯红的朝服坐在厅堂内,预备进宫早朝,身边尚有两个丫鬟为他整理着腰带和玉冠。
遭了,本想着早点回家倒可以混过一节,却忘了提早回家会遇上正准备出门的父亲,还有…
“三弟,你昨晚彻夜未归?”迎面走来两个青色身影,是他的大哥和二哥。
“额…我…我去石渊家了。”周锦岚随口胡诌道,“自从殿试后就没见过他,怪想念的。我们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回过神来时已经宵禁了。”
“是么?”堂上的老爷子很是不信。
“不信你派人到石府去问。”周锦岚赶紧理直气壮地先发制人。反正那石渊聪明得跟个人精似的,肯定会帮他圆谎。
“父亲,我看三弟也没必要撒谎,”大哥道,“再说,三弟会试前到石府住了两个月,最后考了第四,不看在别的面子上,光是这一点,也该去给人家去道个谢。”
“嗯嗯…”周锦岚忙不迭儿地点头。
老相爷叹了一口气:“算了,姑且信你一次。锦凯…”
二哥应道:“孩儿在。”
“赶明儿给石府送份厚礼,算是答谢对你三弟的照顾。”
“现在送礼?不大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周锦岚问。
“你还不知道吧,李言昨天早朝时主动请辞,告老还乡了。”大哥道。
“啊?”周锦岚吃了一惊,“那石府在朝中岂不是彻底没人了?”
“是啊,”老相爷微微一笑,“他们家空有富甲天下的财力,可惜,现下里就只有个独苗石渊考中了新科三甲。那小子能不能留在翰林还未知,石家今后…怕是要困难咯…”
周锦岚看着父亲的笑容有些不快,嘟囔道:“有什么好开心的,咱们跟石家不是世交么?”
“哈哈,”二哥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等你不久以后入了朝,懂的事情多了,就该知道了。”
周锦岚瘪嘴。
“对了父亲,”大哥抬脚跨进了厅堂,手里拿着一本奏折,“上个月青州府那边有人弹劾宋贤生,被孩儿压了下来。只是这段时间越闹越大,都察院里实在兜不住…这是孩儿今日早朝预备的奏折。”
老相爷皱了眉头,接过周锦岫手里的折子,认真的看起来。
周锦岚有些吃惊,拉了拉二哥的袖子:“有人状告宋伯伯?”
二哥看了看堂上的父亲和大哥,压低了声音道:“是啊,闹了很久,说是他收受巨额贿赂、圈地肥私。只不过我和大哥在都察院好办事,一直密封不宣,可现下里瞒不住了…”
“宋伯伯真的贪赃枉法?”
“嘘——你小声点,这话能随便乱说?”二哥使劲拍了他一下,“宋伯伯什么人品你还不知道?他可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又是父亲心腹,要是他出了事儿,我们这一圈人都脱不了干系。”
周锦岚疑惑:“宋伯伯对我们是很好,可这跟他贪不贪脏,枉不枉法也没关系啊…”
“不开窍!”二哥狠狠地敲了他脑门一下。
“锦凯,你也过来。”父亲此时唤起了二哥。
“我过去了,你早点回房。以后别再干这种惹父亲生气的事了,他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锦岚只好闷闷不乐地回房。刚一进房间,整个人就像软泥似的往床上倒去。
“宋伯伯…怎么会呢…”
正如周锦岚二哥说的那样,吏部尚书宋贤生是当朝国之栋梁,是老相爷打小的同窗,只比他大几个月。二人当年一同高中,又同时进了翰林院,他是老相爷的心腹,更是胜似左膀右臂的存在。
周锦岚依稀还记得,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老相爷还不是相爷,宋伯伯也不是吏部尚书,年轻英俊的宋贤生从那时起就常来周府玩。
那时候宋伯伯薪俸不多,但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他们哥仨带很多很多好吃的,糖果子、云片糕…各式各样的零嘴变着花样儿地买。知道周锦岚爱吃糖葫芦,宋伯伯就常带他上街买给他吃,然后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嬉闹。一大一小经常在大街上手牵手走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两父子。
那时,小小的周锦岚常常手里拿一串冰糖葫芦,骄傲地高挺着小胸脯走在大街上。宋伯伯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不时给他擦擦小嘴。有时,就连周锦岚的娘亲都看不过眼,笑着埋怨宋贤生太娇惯他。宋伯伯也总是刮擦着他的小鼻子,笑道:“这是最后一串了。”
可是,最后一串接着最后一串,宋伯伯送的糖葫芦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
结果有一次,周锦岚糖吃多了犯牙疼,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叫了一夜,宋贤生也心疼地守了他一夜,温柔地给他讲着各种神怪故事,哄他入睡。
后来,周锦岚兄弟三个长大了,老相爷成了相爷,宋伯伯成了吏部尚书,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到府里来玩了。周锦岚只知道,宋伯伯一直没有娶妻,家中无子嗣,老家的亲戚似乎也死光了。
周锦岚想,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宋伯伯,这样一个无牵无挂的宋伯伯,怎么会贪赃呢?他贪来钱,又能留给谁用呢?
周锦岚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由于昨晚与方子璞耳鬓厮磨了一夜,此时的他累极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几日后的朝考依旧在保和殿举行。周锦岚轻轻松松交了答卷,回到府里静静等着成绩出来。
这些日子,方子璞好像依旧忙得脚不沾地。周锦岚每每去找他,总是得到家丁一句:“我家大人很忙,这会子八成还在翰林院呢!”
不过周锦岚也不急,端了杯茶优哉游哉地坐在状元府大堂里等人。有好几次都等到月出东山,才见到小书生满脸疲惫的回来。周锦岚最看不得他受苦,身旁没人的时候总是偷偷拉过他的手,细细地看他。直看得小书生脸色发红,困窘不堪,还舍不得放手。
有一次,方子璞被他看得烦了,问道:“老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家去看你的书。”
周锦岚笑嘻嘻道:“我不回去,家里乌烟瘴气的,还是你这里好。”
“怎么了?”
“你在朝中应该知道,这几天吏部不大太平。宋伯。。。额,宋大人,我家里那几个当官的都为他着急得不行。在这种关键时刻,我才不回家去触这个霉头呢!”
方子璞似乎没有料到是为了这种事:“相爷…和宋大人关系不错?”
“是啊,”周锦岚抱着小书生,道:“虽然…表面上是看不大出来,但他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呢。”
“原来是这样…”
两天后,朝考的成绩出来了。不出所料,周锦岚果然考上了,从此正式成为翰林院的庶吉士。可是石渊却没那么幸运,他没能成功进入翰林,就连留在京城也不能——他被派遣到沧州,做了个小小的县丞。
被派到地方,能够凭一己之力福泽一方百姓,这是方子璞最初的梦想。
周锦岚第二天去看他,石渊倒不像想象中的落榜生那样那么难过。不如说,刚好相反。
“出了京城也好,山高皇帝远,家里也管不着我,我也可以一心一意地照顾这两位小祖宗。”石渊将手里玉骨描金的扇子扇得两袖生风,温柔地望着身旁的琅嬛。
“你准备把琅嬛和安儿都接去?”
“不是‘接去’,我下个月就出发,是‘带他们一起走’。”石渊笑着纠正。
“安儿最近乖得很,我刚教了他写字,现在正学在兴头上呢!”琅嬛也是笑着,一边还摸了摸坐在一旁的石心安的小脑袋。
小家伙有些不乐意地甩开他的手,冲着周锦岚道:“周叔叔,沧州好玩么?叔父和琅嬛都说那里很好,还说,‘一定会比京城好’,这是真的么?”
周锦岚望了石渊和琅嬛一眼,会意,遂认真道:“是真的,沧州比京城好。”
“真的吗?太好了!”石心安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我要去告诉娘亲,我们要一起去沧州咯!”说着,一蹦一跳地就往后堂跑。
“娘亲?”
“他母亲的牌位,”琅嬛解释道,“这也是个孝顺孩子。”
话是对着周锦岚说的,他知道指的是谁,便笑着点了头,道:“只可惜,你们走了,我便不能上这别院找你们玩了,怪寂寞的。”
“还玩儿呢!都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