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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是膝盖落地声,“楼主明鉴,属下从未对楼主的人有任何非分之想。”门外忽然传来车夫的辩解之言。
“王泰何时能不那么拘谨,本楼主可不想再让你师父陪着去后山特训,”自己都忘了,门外还站着一个呢,应落强压着笑意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好像每次自己单独跟流溪在一起时,对外界的感知力就会下降,自己需要注意了。
听得门外没了声音,“放手。”流溪冷声道。
“不放。”应落很孩子气的道。
知道自己说再多遍也是无用,流溪有些无力的道:“不要闹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应落收紧了手臂,将怀中人抱的更紧,低声劝慰道:“流儿是在担心古家的那位小少爷,邪医性情如何,流儿应该比我清楚,有他在旁边跟着,一定不会让古木心有事的,邪医的医术可不是吹出来的。”说到最后,又开始不正经了。
“是我担心过头了,应该去相信木槿的。”
应落脑袋搭在流溪肩头,在流溪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沉着嗓音问道:“流儿相信我吗?”
“放手!”流溪胳膊肘向后一顶,咬牙切齿的大声道:“还有,我不是女人,以后不准再像下午那般抱着我。”
“换句话说,我这样抱着是被流儿允许的。”应落嬉笑道,将流溪用武力强行拉开的距离又缩了回去。
☆、第二十九章分别
应落跟流溪两人第二日一早吃过饭就乘马车离开了客栈,大道上黄土飞扬,两边的草木都落了厚厚的一层尘土,已经快有一月不曾降雨了,七月末的天气燥热的让人全身难受,尤其是在幽冥楼中舒适环境呆久了的应落。
三面窗帘都已挑起,手中折扇不停摇晃,应落衣衫半开的躺靠在软垫之上仍觉自己的热的不住流汗,“今日天气怎么会这么炎热呢,是不是想把人热死。”应落抱怨道。
一边小憩的流溪睁开眼,“我说了不让你来的,你自己却执意要跟来,现在是三伏的天气,又正值上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又岂有不热的道理,心静自然凉,落楼主就再忍忍吧。”
听到流溪又生了让自己回去的念头,应落坐起身收了扇子,笑道:“本楼主武功好,又怎会怕这点高热的天气,只是流儿总是不愿理我我一个人觉得无聊罢了。”
“是流溪的不是了,”流溪轻笑道,“不知道楼主想让流溪说些什么?”
流溪又笑了,应落睁大了双眼盯着流溪猛瞧,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倾倒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流溪心中微恼,自己果然是跟面前的无赖楼主呆久了,说话也开始不正经了,流溪抬手就欲推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体,掌心却刚好拍到了应落裸露的胸膛,触手韧软滚烫,流溪猛然又抽回了手。
应落本来就是故意贴过来的,流溪却忽然收了手,还向旁边挪了位置,一个重心不稳就直接趴在了车厢板上,应落慢慢撑起身体,用特幽怨特委屈的眼神直直的瞅着流溪,流溪无奈扭了头。
半晌,听得旁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流溪转头,应落又躺回了软垫,手中折扇也开始摇晃,“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流溪看着应落的右半边脸颊问道:“好像不是刀剑割伤痊愈后留下的。”而且身上好像一条伤疤都没有,至少上半身是。
“小时候调皮,跑出去摘野果吃却从山坡上滚下去让凸起的岩石划伤了脸,十多年了,”应落笑道,“流儿小时候是什么样,说来听听。”
流溪想了一下,回道:“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养病。”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就这些,没了?!”应落惊问道。
“就这些,没了。”流溪一摊手。
有应落在,路上好像从来不会寂寞,有是却会让人很无奈,偶尔还会有想挥拳揍人的冲动,太阳落下,月亮带着繁星升起,马车行进了一座新的镇子,也是去殷都路上的最后一个镇子,但是这次的客栈没有上一家的好,只能算作普通的民居。
马车纵然舒服但是躺着颠簸一天身体也是酸乏,吃过晚饭后三人就各自回房洗洗睡了,一夜无事,清晨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应落开门而出,一只黑白的枭鹰扑扇着翅膀落在应落伸开的手臂上,应落抽了绑在枭鹰脚上的信件,在客栈老板处讨了块肉喂过又把枭鹰放飞了。
边关的急件,秦九何时去了边关,怎么也没人知会自己一声,应落一双剑眉紧拧展开了字条:奸细混入,边关失守,属下正赶往边关,秦九上。自从上次因为千连缨的事情离开边关后,确实对那边的事情少放了几分心思,应落鹰眸杀机闪现,又很快消失,手中的纸条却只剩下零星的碎片,纸屑随风而逝。
王泰早早的便起床去整理马车了,应落忽然说要快马,得令后王泰翻遍了整座小镇才花高价买了一匹像样的高头骏马,毛色黑亮,四蹄健壮有力,虽然没有楼主自己的坐骑好,这远离都城的小地方能买到这样的马匹也已是不错,就牵着马回了客栈。
王泰回去的时候流溪也已经起了床,这会儿正坐在院中跟应落一起吃早饭,“衿渮刚刚来了消息,说幽冥楼在南方的一处接任务点出了事情,一定要我去一趟,”应落放了碗筷,看着对面的流溪,苦着脸道:“可是我还是想陪流儿去殷都。”
不去了吗,流溪又夹了一个包子,咬一口,咀嚼,咽下,再喝一口粥,道:“既然滕公子都说要楼主亲自去了才行,事情就一定很严重,落楼主还是自己跑一趟比较好,省的到时候自己后悔。”
“公子,马已经买来拴在客栈外的院柱上了,”王泰跨入客栈,站在应落旁边,停顿了一下道:“镇子太小,找不到太好的马,还请公子将就一下。”
应落转头道:“无事,不用我步行就行,你也去吃饭吧。”
连马都提前买好了,还说自己想去殷都,都是些谎话,流溪咬完了一个包子伸筷又夹了一只,张嘴狠狠的咬了一口,仿佛手中的不是包子,正是某人的脑袋一般。
“流儿,你真的不让我陪你去吗?”
流溪张嘴回道:“我一开始就没想让你陪我去,古伯伯不喜欢江湖帮派,尤其是幽冥楼这样的。”
幽冥楼在江湖人口中说是亦正亦邪,但世人还是更喜欢把它划入邪魔歪道一边吧,“既然流儿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了。”应落道,心中却是一阵轻叹,哎,流溪若是能挽留自己一下,就一下……
去殷都跟往南去的路刚好还有一段重合,马车缓缓行驶,车厢内却是安静无声,应落仍旧坐在车内准备到了分岔路口再骑马离开,如此至少能多看流溪几眼,流溪却忽然说热,掀帘坐到了车辕处,却发现去殷都与南下的岔路口已不知何时近在眼前。
王泰在路口停了车,道:“楼主,到岔道口了。”说完就先跳下车,绕到后面去解那匹新买的黑马的马缰,马就拴在车后的横杆上。
应落将手中的折扇递到流溪手中,笑着跳下了马车,“来个离别之吻吧。”应落站在车辕边,看着流溪道,流溪却扭了头。
浅浅的吻,若蜻蜓点水,就落在流溪的左侧脸颊,流溪惊措的转头,应落已翻身上马,赤红的面具,墨黑的长衫,高大的身影坐在骏马之上,其实流溪一直知道,落楼主从来不是他表面的那样。
“在我去古家接你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殷都,处理完了事情,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非常想念流儿的,流儿也要记得想我……”应落的声音在扬起的沙尘中消散,马蹄声越来越远。
他不去古家了,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心里却会感到丝丝的失落,早上好像吃多了,肚子也有些撑的难受,“我们也走吧。”流溪轻声道,转身掀帘进了马车。
☆、第三十章到殷都
还未到晌午流溪的马车就穿过了殷都的城门,已经离开一月有余了,流溪掀开窗帘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经意间瞥到停在城门边柳荫下的一辆轻便马车,忙道:“王泰,把马车赶到那棵柳树下去。”
王泰一扬鞭子调转了马头向不远处的一株两人合抱的古柳树行去,背后流溪已经掀帘出了车厢,“千少爷,你可回来了,”马车离柳树还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半百老头就笑着迎了上来,冲着还未停稳就跳下马车的流溪笑道:“大小姐说您今日会回来起先我还不信,没想到真让小老儿我等到了。”
若是自己独自骑马的话,昨日应该就已到了殷都,看来是很少有人知道幽冥楼在何处,兰心多算了一日,却让严叔刚好跟自己赶在了一处,“兰心说古伯伯病了,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吧。”流溪担心的问道。
“老爷最近身体是不如往日,但是没有生病,”被流溪尊称为严叔的老头哈哈大笑道:“是千少爷一个多月未回家,老爷担心想见你,才让小姐写了那封信,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骗千少爷你呢。”估计是还在生老爷的气,想到那对父女,严叔不觉轻摇了头。
原来没有人生病,流溪送了一口气,道:“那百草堂的药材之事被烧也是假的了。”若是真如此,现在还是夏季很多药材都无法直接买卖拿来使用,药材种类短缺很麻烦呢。
“这个我倒不清楚,没听老爷和小姐说过,”严叔想了一下,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道:“之前小少爷不是来信说您不暂时不会回来了嘛,老爷还气的摔了书房里用了十多年的那方雕了梅竹砚台,药材的事,可能也是小姐想让千少爷回府故意使得招。”
一边的王泰提醒道:“千公子,这里太晒了,还是先回古家再说吧。”这大热天的,若是再晒出个什么事来,楼主回来不得宰了自己。
王泰还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忽视的存在,流溪还未说话,那边严叔倒是先问起了话:“就是这位壮士送千公子回来的?”
说是幽冥楼的人,严叔可能会反感,说只是一个车夫,当着王泰的面这么说好像又不太好,说是来时在路上结交的朋友,严叔又不一定会相信,“他是……”流溪纠结了半天也没给王泰找到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身份。
王泰抱拳一礼,朗声道:“在下王泰,是奉了我家公子之命来保护千公子的,以后就多有叨扰了。”
“你家公子是谁?”严叔一双老浊眼闪着毒辣的光芒,上下打量着王泰问道:“他干吗要你时刻跟着我们家少爷?”
严叔虽然比古伯伯好说话,却也比古伯伯更难缠,流溪连忙道:“落公子先前在路上救了我,只是听说殷都景色不错就想顺道来游览一下城里的风光,只是来时临时有事拐了道,就先让王泰送我回来了,落公子自己要过两日才能赶来,严叔,你疑神疑鬼的毛病又犯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流溪说着就跳上了柳树下严叔赶来的马车。
严叔还想说些什么,见流溪已经上了马车,还是自己的,就什么话也没说,严叔年纪虽然大了,腿脚却是灵便,双臂撑着车辕,腿上一使劲人就坐到了马车上,马鞭脆响,一声嘶鸣,马车就离开了柳树的绿荫。
虽不算宽敞,殷都的街道却是整洁干净,两边的商铺楼阁也很有层次感,高低错落,和谐不显丝毫突兀,镂空成各种花形罗云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