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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楼主很无赖-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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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袍摆在身周铺开,红色的喜服刺痛了应落的眼,自己急匆匆的赶来不是为了接受你跪拜的,“所有人都下去吧。”应落冷声道,牢门外候着的狱卒看一眼趴伏在地上的流溪欲言又止的离开了,既然是齐英王下了命令,就算上头不准严令探监他们也没那个胆子违抗。
  他把给自己的承诺放在了何处,应落将流溪上下打量一遍,未发现有何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流溪后脖颈片刻后,不悦的道:“流溪还要打算这样跪倒何时?本王若是不让你起来,你是不是准备在这里跪一辈子。”
  流溪依旧保持着跪姿,不紧不慢的道:“若是王爷在这牢里站一辈子,千流溪就会在这里跪一辈子。”
  终是自己欺骗在先,流溪会生气也是应该的,若是他不生气自己才应该生气,“起来吧。”应落道,弯腰去扶流溪,却被流溪侧身躲过,“不敢劳烦王爷大驾。”流溪站起身,后退一步,拉大了与应落之间的距离,低头看脚下的一根稻草。
  应落向前跨出两步,站到流溪面前,流溪的额头刚好抵在应落胸口,若即若离,“为什么不抬头看着我,难道我还不如一棵枯草了,”应落挑起流溪下巴,流溪却是垂眸看着自己的鼻尖,“我现在以王爷的身份命令你,千流溪,看着本王。”
  流溪眨了一下眼睛,拂开应落的手,又后退了半步,直视应落眼睛,眸中无波无痕,暗紫王服,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袍摆的四爪黄金巨蟒,衣袖祥云朵朵,金纹勾连,不是自己熟悉的颜色,也跟自己习惯的性情有所差别,流溪暗骂自己痴傻,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齐英王东方应落,而非身为幽冥楼主的落。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生病了,”应落问,伸手覆上流溪额头,速度快的没给流溪任何躲闪机会,入手滚烫,额上的温度好像比下巴的还要高上不少,“人都发烧了,还在这里逞什么强,这里不是流溪该待的地方,跟我离开这里。”
  ‘咳咳咳’既然生病的事情应落已经发现,流溪也不再刻意压制,人一放松,咳嗽便起,流溪看着应落伸出的手,轻笑道:“齐英王好像不记得流溪是什么身份了,后日问斩的时候,王爷可以再来为流溪送行。”
  “我还没允许你死呢。”应落道,弯腰就将人打横抱起,流溪体弱又发了高烧,如何挣扎也是挣不脱应落桎梏,被应落抱着疾步出了牢房,牢中狱卒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最后只得目送着应落这尊大佛带着自己看管的要犯离开了刑部大牢。
  不管有谁阻拦,自己愿意或是不愿意,应落都准备强行带自己离开,流溪看着停在大牢外的马车心中苦笑,可以无视所有人,所有条令,这就是齐英王,应落抱着流溪直接跳上马车,赶车的却是个陌生人,见应落两人出了牢房,早早的就掀了车帘等候。
  应落将人放在车内软垫之上,刚才在牢里挣扎一番,又是一日没有进食,流溪这会早没了力气,头也因为发烧的问题有些失了意识,昏昏沉沉的躺在车内就欲睡过去,奈何嗓子干痒,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看流溪咳的辛苦,应落已到唇边的所有的问题都抛去了九霄云外,将流溪抱入怀中,从袖里掏了一个小瓷瓶拔去瓶塞递到流溪干裂的唇边,道:“流儿醒醒,先把药喝了。”
  流溪闻言睁开眼,抬眼看上方的俊颜,同一张脸,同一条伤疤,跟以前相同的说话口气,你现在到底是齐英王还是幽冥楼主,流溪暗叹,接过瓶子自己饮尽了瓶里的药液,问:“这是要去哪里?”木槿做的药,效果真的很好,没想到他会一直随身带着,自己想的好像有些多余,他们本就是同一人。
  “回齐英王府。”应落道,将怀中人搂的更紧,“古敬山我已经派人送他回殷都了,流儿不必再担心。”
  “我睡一会,到时叫我。”
  应落趴在流溪耳边低语,“流儿这次很乖,没有让自己受伤,只是这身喜服看着太过碍眼。”
  
  




☆、第七十九章秘密

  流溪从牢里被应落带出后就一直在睡,在应落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下午时分才悠悠转醒,一直伺候一边的小丫头走到床边,看着流溪笑道:“邪医公子说的真准,说千公子这个时候会醒,竟真的醒了。”
  “绿竹?!”流溪疑问,小丫头点点头,整个人都有些兴奋,“千公子还记得绿竹……邪医走时吩咐千公子暂时不能下床。”绿竹拦住流溪起身的动作道,“邪医说公子明日就可以下地,您就安心的在床上再躺一日,我去端些吃的东西过来。”
  流溪躺回床上,问:“木槿何时来的,是一个人吗?”
  “邪医是上午来的,给公子瞧过病后就离开了,身边跟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公子,还带了一只可爱的小白貂。”绿竹轻笑,转出了锦屏。
  绿竹说的小公子应该就是木心了,应该跟木槿相处的还不错,流溪看着床顶的锦帐,心底蓦地闪过一丝慌乱,脑中思绪又开始乱飞,如今东方寂华与应落关系势同水火,齐英王私自带走死囚,小皇帝怎么可能会轻易同意此事,今日好像就是要斩自己脑袋的日子……
  门吱咛被人推开,绿竹端着漆木的托盘走入房内,“千公子先吃些东西吧,这是刚刚熬好的肉粥。”绿竹道,拿了小碗开始往里面盛粥。
  流溪披了件外袍坐起身,接过绿竹递过来的粥碗,却觉哪里不对劲,用小勺吃一口粥才想起自己背后什么都没有,好像有点硬,“这个是谁煮的?”流溪问,用小勺搅动着碗里的白粥,白色的细碎鱼肉均匀散在松软的糯米间。
  绿竹愣怔,看着桌上还剩了大半的稀粥,小心翼翼的道:“府里的厨师做的……不好吃吗?”
  看样子也知不是他煮的,“没有,很好吃,”流溪道,又吃了一口粥,“你们楼……王爷不在吗?”
  “王爷有事出府了,要过两日才会回来。”绿竹快速回道。
  流溪拧眉问:“有说过是因为什么事才出去的吗?”
  “王爷只说过几日就会回来,还有就是在他回来前一定要照顾好千公子你。”
  “滕公子还在古逸坊吗?”流溪吃尽碗中稀粥,“滕公子人就在府中,上午时跟邪医一起来看过公子,只是那时公子还未醒,”绿竹笑道,取走流溪手中空碗,又去桌边端了药碗,“这是按照邪医的吩咐熬得药,千公子也趁热喝了吧。”
  提到了木槿,提到了木心,偏偏漏掉了那人,小丫头在云雾山的时候还总是把落的事情天天挂在嘴边,这会怎么自己不问就只字不提了,流溪喝了药,将空碗递回去,问:“滕公子现在住哪里?”喝了这么多年的药,自己怎么还没习惯这种苦味。
  绿竹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知道流溪不愿麻烦人,道:“公子若是有事要问,我去叫滕公子来一趟就是了,反正他现在也是闲着无事可干。”收拾了桌上的碗勺就离开了。
  在床上躺久了人都变得麻木了,绿竹走后流溪就穿衣服下床出屋了,微风拂发梢,虽有些凉意,却很舒服,流溪面朝西天静立,瞳孔里是簇簇火红,自己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夕阳,而是夕阳下的那抹红艳火云,一次次的被其吸引,渐渐的陷落,迷途不知返,那抹红云曾经就在自己身边,将自己包围,给自己温暖,把梦魇驱散,如今那抹红云被风带往何处……
  “千公子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弱,”流溪转身,衿渮缓步走来,唇边是意味不明的浅笑,容貌依旧俊美的有些人神共愤,“听说是千公子找我,还真是让人意外,不过我很高兴。”
  “他去哪儿了?”
  衿渮错愕,没想到这次流溪会问的这么直接,“千公子在问谁?我们楼主,还是齐英王。”
  “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滕公子应该比我清楚吧,”流溪微恼,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被人骗了那么久,他居然还在这里跟自己装蒜,真当自己是傻子吗,“落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小皇帝答应放人的?”现在已是日暮,早就过了午时斩首的时间。
  没想到千流溪也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衿渮挑眉,“楼主用边关的三十万大军跟东方寂华做的交换,保住了千公子的性命,千连缨的第三子今日午时已在菜市口斩首示众,所以千公子以后都不用再担心何时会被朝廷发现而丢了性命。”
  流溪苦笑,“还要再加上一枚玉龙令和整个幽冥楼吧,”落明知道寒笙时刻在周围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却还是把幽冥楼主的玉龙令给了自己,果然是有计划的,“落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流溪注意到了,”衿渮微讶,道:“应落进宫去送约定好的虎符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千公子身体刚好,最好还是不要站在这里吹风,不然楼主又该说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办事不利了。”
  “他想的还真是周到。”流溪讽道。
  “只要是跟流溪有关的,应落都会把所有可能预测到,然后将伤害降到最低,”衿渮顿了一下,接着道:“小皇帝一直想要收回军权,还有一股不明势力在暗中破坏幽冥楼,流溪对应落来说太过重要,应落可不希望因为自己让你出了什么事。”
  “他还是这么霸道自以为是,什么都不懂,”流溪嗤笑,天边夕阳沉下,火烧云的艳丽也慢慢退去,“没了军权,没了幽冥楼,落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是简单的做一个王爷吗,滕公子不觉得这样会更危险吗,幽冥楼里的那些人又要如何?等着被绞杀,还是投入朝廷麾下,为其所用?先前就已经派出那么多的暗卫,如今东方寂华又怎会轻易放过落……”
  “流溪以为应落会是那种什么后果都不顾的笨蛋吗,”衿渮开口打断有些激动的流溪,轻叹一声,道:“不管是幽冥楼亦或是东方寂华,应落都不希望他们有任何闪失,有人故意设计了这一切,利用了小皇帝,想要除去应落,颠覆整个启明国,流溪应该清楚吧,应落之于启明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流溪轻声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更不想让他有事,”风刮过,将声音淹没,带出院墙,心底的焦躁不安也跟着慢慢扩大、清晰,“落什么时候去的皇宫?”只是送个虎符,应该花不了太多时间的,更何况自己……
  衿渮沉默,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的太多,若是只是处于猜测的状态话,流溪便不会轻举妄动,如今恐怕……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干出什么事来,流溪跟应落在某些方面还真是相像,都是很难伺候的人,“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咳咳”流溪生气的大声问道,因为太过激动带出一阵轻咳。
  “怪医是被微生君寒抓走的,但是具体关在了皇宫的何处一直都未查出,应落想亲自去查探一番。”顺便将人就出来,衿渮不敢再将此事告诉流溪,只是流溪能否想到这一点则另当别论。
  “微生君寒又是谁?”
  “是曾被先皇灭掉的尧国皇室后裔,奴野之战时出现的怪病就是微生君寒下的蛊毒所致,他抓怪医应该是因为心怀嫉恨,毕竟当年的蛊毒是怪医治,前段时间京城外发生的瘟疫亦与之有……”
  微生君寒,寒笙,一抹白衣闯入脑中,原来父亲爱上的人还有这样一层身份,流溪后退一步,寒笙说过自己所犯的错误,父亲不能原谅的事情竟是指的这事,“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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