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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般皎洁明莹的男子,温柔的像是春风拂绿大地,只是注视着便可以感受到温暖。
夏至帝国,可以不认识修士大世家的家主,可以不认识当今皇帝,但是绝对不可以没有听说优王爷苏绛。
崇拜的,憧憬的,敬重的,渴望的,喜欢的,亲近的。
所有目光交织成善意的网,牢牢的围绕在苏绛周围,看着他转身面向百里家长老,浅笑着开口:“听说大家都聚集在优花河边,我才想来看看。今日韩家婚事,我身在外地,赶不及回来,先要向韩家与百里家的各位致歉了。”
“不碍事不碍事。”盛气凌人的百里家长老忙不迭的摆手,“优王爷备的贺品我们已经收到,不胜感激。”他老脸尴尬的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有些尴尬的笛声恳求道:“因为一些原因,现在似乎闹得乱子大了。为了百里家的尊严,希望优王爷帮助一二。”
“恩,我也听说了来由,婚事要不要延后再议?等韩璋大人与百里家家主再行商量?”苏绛举止从容,再看向围观的重任,眼中带笑,“此刻天色已晚,大家先行回家怎样?”
他说的委婉,但是所有人都纷纷点头称是。
只是之前韩白露演的太过逼真,“负心汉”宋璟的形象深入人心,令人无法原谅。
于是有人叫了一声:“优王爷,你心地好,但也不能包庇那个负心汉啊。他欺骗韩小姐感情,懦弱又没有担当,实在可恶。没有他搅局,韩小姐与百里家公子不是已经欢欢喜喜的洞房了么?不让这人给大家一个交代,大家就是回去了,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如此恶人,实在该好生惩戒。”
此话一响起,顿时得到了纷纷应和同意。
韩白露此刻身在刀锋上,不得不演下去。
只得硬着头皮,一路走到黑,楚楚可怜的看着众人:“谢谢大家为我这个弱女子主持公道,真是非常感谢。”
她死死的拽着宋璟,看向宋璟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歉意,如果宋璟不顶过这场风波,那么要千夫所指的就是不守妇道的她了。
本来抱着看戏心态的人们,在优王爷来了之后,自发的有了正义感,虽然是一时的,但是……韩白露心中苦笑,怎么走到这个地步,她可不想过着被人鄙夷咒骂的日子,到时候连家门也根本出不了了。
“我当初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韩白露痴痴的看着宋璟的眉眼,“可是……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对你放不开……”她的泪水像珍珠一般滑落,在初生的月牙之下,衬着皎洁的月光,像是带泪的月华。
几句话落,像是在火焰里添加了柴火,民愤滔天而激昂。
众人纷纷喊着:“优王爷,要为韩家小姐主持公道啊。”
苏绛踩着月色朝着宋璟走去,他眉眼笑的眼水迷离,眼中印出一个修长而苍白的男子模样,安静的漠视周围的姿态,看着就觉得隐隐心疼,带着怜惜,想好好的捧在手中,让他成为世间最幸福的那人。
宋璟看见苏绛眼中盈溢的温柔,像是溺入了无边无际的蔚蓝海洋,海浪轻柔的拍打着身体,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大家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苏绛走到宋璟身边,轻声开口,“韩小姐或许认错人了呢。”
侧头温柔的看着韩白露,苏绛优雅的伸出一只手:“韩小姐,可以将他交给我吗?”
韩白露愣愣的看着苏绛,拉着宋璟衣袖的手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缓缓的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一直没有告诉大家。”苏绛轻柔的拉起宋璟的手,与宋璟并肩而立,眸子平静而温柔的看着宋璟的侧脸,声音坚定而从容,“他和我在一起。”
宋璟愕然,随即带着无奈的神色侧眸看向苏绛,眉目清袭雅致的男子,像是梨花洁白,随着和风轻扬飞舞的笑容,轻叹一声,任由苏绛握着自己的手,安静的一如之前的站立着。
优花河岸边很安静,月光素洁洒下,为相并站立的两人笼上银色的朦胧光晕,一人清冷如寒冰,一人温润如皎月,竟是阅遍天下,难寻另外完美和谐之配。
几乎是哑然的,所有人默默的散开离去。
静谧的温馨太过美好,容不得他们来指手画脚。
许多人走远了之后,也会在黑夜中蓦然回首,看看沐浴月华的两人,心中隐秘的温暖便被轻轻触动,幸福的感觉像是涌出的清泉,汩汩的流淌全身,眼角不由湿润,只是唇边的笑容,一直不曾消失离去。
曾经啊,他们想着,或许在某个久远的回忆里,他们也曾经如此的幸福温暖过。
韩白露在怔怔出神中被百里家长老打昏,抱着告辞,该是回韩家找韩璋去了。
“谢谢了。”宋璟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抬眼看着苏绛,唇角弯弯,“苏大哥,你不怕名誉受损?”
苏绛垂下睫羽:“小璄,以后叫我苏优吧。苏大哥这样的话,感觉很别扭。”
“苏……优?”宋璟反映过来,苏绛,字优,被尊称为优王爷。
叫苏优的话,都是极其亲密的叫法,没有主人的允许就这么叫的话,是极其无礼的。
“恩。”苏绛笑容暖暖,“小璄,要不要真的跟我在一起?”
宋璟怔了怔,突然的说这个……他抿了抿唇,眼角斜飞:“苏优,你开玩笑么?”
“或许还不是时候吧,小璄。”苏绛抬手理了理宋璟披散在身后的黑发,笑容中带着宋璟不明白的东西,“天色晚了,快些回去吧。家里的人都在等你。”
“你不去‘璟上辰楼’坐坐?”宋璟还想着苏绛突然的那句话,心脏后知后觉的狠狠跳动了一下,滋味陌生而奇特,像是与幸福仅有一步之遥。
“我要去看看韩家情况。”苏绛小孩子气的皱了皱鼻,“感觉有些不好呢。”
“那我回去了。”宋璟看了苏绛一眼,转身腾飞而起,越过优花河,像是奔向了深蓝天幕上的那一弯明月,耳边风声流淌而过,却觉得万籁俱寂,只有一个温柔清和的声音缓缓的滴下——“他和我在一起”。
不再形单影只的寂寞,不再断崖独坐的寂寥。
原来自己并不是喜欢一个人的孤独,只是习惯的避开了所有人,远远的看着他人开心的小脸,将自己困囚在深渊,却依旧渴望阳光和温暖。
低头看见街道上,月光投映下自己的影子,灰色浅淡,似乎已经不再孤单。
而此刻的韩府之内。
百里素素一脸冷漠的踏入大厅之中,看见正中央坐着的男子之后,不由瞬间色变,浅灰色的眸子中浮现出深层的憎恨与仇恨,咬牙道:“百里妖乂,你他妈的来这里做什么?”
正中央坐着的男子,与百里素素一样的浅灰色眸子,大气而尊贵的姿态,天生令人瞩目的气质,令人心甘情愿臣服。
百里妖乂。
他看向百里素素的目光,像是看蝼蚁一般的高高俯视,带着厌弃鄙夷,听见百里素素的话,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尖,似乎是不屑回应。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瘦削的高挑男子,面色白皙,文士模样,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幽幽深邃,睿智如海,似乎天下没有他解不开的难题。他安静的站在百里妖乂身后,丝毫没有存在感的,像是幽灵一般隐于空气,是水原芜的哥哥,水残。
“废物。”半晌,百里妖乂才从薄唇中吐出一个词,目光冰冷鄙夷,“连未婚妻都嫌弃的废物,干脆去死了算了。”
百里素素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成拳头,指尖的硬茧摩擦着掌心,绷紧的全身都在战栗。
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的修炼再修炼,没日没夜,拼了命的追赶,可是为什么,离百里妖乂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并肩超越的那一刻遥遥无期,似乎根本不存在。
真的有天才么?还是说,自己真是那样的废物么?
于是被一直一直的鄙弃奚落,被家人无视,被下人欺辱。
可是,自己真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正眼看自己一次,看看不够惊才绝艳,但是已经努力到极限的自己?
“废物果然是废物。”百里妖乂不耐烦的摆摆手,像是不愿意与他相处太久时间,“下去吧。百里家被你玷污的威严,我还要想办法来弥补。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知道就不给你安排什么婚事。果然是委屈了韩家小姐。”
百里素素深吸一口气,冷漠的转身,往外走去。
身子的颤抖却像是止不住的,这场婚事,不是你向父亲力荐的么?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后悔?要是真的把我当做废物,就让我作为废物的那样生活,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慢慢腐烂不是更好?
百里妖乂,总有一日,我要让你后悔当初。
045赠君割玉刀
韩家大小姐悔婚,百里家二公子惨遭嫌弃这样的话题,在第二天根本没有传出去,京城民间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深深的水波澜不兴。
昨日众人围观的景象,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大海,不带一点声响水花的,沉了下去。
宋璟半倚在回廊的侧栏上,眯缝着眼睛望着天空,百里家好手段,竟然能把事情压到这个地步。听说,是百里素素的哥哥百里妖乂来处理的,韩白露的婚事已经退了回去,那一场盛大的婚礼像是从来没有举行过一样。
依稀还记得向自己伸出手的百里妖乂,如果可以的话,真是想交这么一个朋友。
韩白露跟在云飞扬身后,在回廊拐角处站住了,目光栖息在那张苍白淡漠的脸颊上,心中竟然荒谬的升起今昔非昨昔的逝去感觉,眼前似乎又见到了昨晚,一身红衣张扬,美丽漂亮的仿若妖精的男子。
“他不会是你的人哇。”耳语一般低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人从头到脚的酥麻战栗,那个男人说:“小宋璟可是俺看上的人哇。”
恍惚的记忆将时间带回到昨晚。
她被百里家的人关进了绣楼,丫鬟桃儿还闷在被子里面,走过去揭开被子,才发现傻丫头竟然一直把自己捂着,还在昏迷之中。
细心的为桃儿整理好被子,她站到窗前,明月高挂,但绣楼上被修士设下了结界,出不去,算是被软禁了,只等不知道消失到哪里的父亲来教训教训自己这个便宜女儿。
“真是什么跟什么啊。”苦恼的往桌前一坐,撑着下巴感慨,“居然扮演了坏女人的角色,还真亏我是穿来的,果然失败的很。”
“宋璟……”她咬了咬手指头,“是放手呢,还是……唔,那么好的男人,不是我的人的话,也太可惜了呢。”
然后身边悄然的响起一个声音,宛若夜的呢喃,令人沉醉。
她一惊,飞快的站起,转身抬头望去,张大了嘴巴,错愕的看着半蹲窗上,身子微微前倾的男子,一身红衣张扬,像是染红了身后的洁白皎月,深沉的夜色像是他身后华丽奢侈的大氅,隐隐融入了瀑布般流泻而下的黑色长发。
这头发该多长啊。
她脑子里诡异冒出的第一个想法,视线被窗栏阻隔,看不见垂下的发尖,只是觉得,若是她有这般浓密柔滑的黑发,大概就可以去优花河里去装美人鱼了,黑发罩住全身,连衣服都不用穿的。
想到这里,她目光诡异的滑到红衣下,细腻白皙的脖颈之处,恰到好处的一抹突出的弧线,锁骨精致如同蝶翼,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秀色可餐呢。目光不受控制的再往上移,看到了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