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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夏雨先开口了,他松开了扶持着宋璟手臂的双手,铂金色的长发有些耀眼,他靠近了宋璟,低低的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小璟,她是我的母亲。”
就算是纪灵歌憎恨着他,但是夏雨还记得,很早之前,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纪灵歌把满满的母爱都给了他,关心他,照顾他,每日每日的对着他,笑得快乐而幸福。
——“你是娘的珍宝。”
这句话他还是一直记得,在之后那段沉重的日子里面,深刻的在内心深处回响,终究是让他对纪灵歌恨不起来,反而的,愈加深爱掩埋心底,清晰的提醒自己,她是自己母亲,终归到底,也是自己欠她的。
直至澹台清砚终于冷冷淡淡的说了,“这不是我的儿子。”并在那之后,再也没有来看过纪灵歌,他与她一起的日子才慢慢的转向阴暗沉重。
纪灵歌,其实是喜悦自己的出生,并爱着自己的。夏雨常想,只是对自己爱,远远比不上对澹台清砚而已。
夏雨铂金色的长发在身后飘摇,身子渐渐的走远,拐个弯,便消失在了宋璟的视野之中。
——“小璟,她是我的母亲。”她是谁,宋璟再清楚不过了,他怔了半晌,忽然低垂着头轻声笑了,夏雨也走了,这么说来,是自己害死了纪灵歌。
拖着疲惫的身体往玉露温泉走去,澹台清砚之前打算的,便是处死纪灵歌吧。不然,自己不会看见纪灵歌满面的黑气缭绕。无论自己选择了谁,死的都会是纪灵歌。
可惜夏雨不知道。
在他的眼中,就是自己害死了他的母亲,纪灵歌。
怎么之前都不知道问清楚,夏雨的身世呢?一直等着,希望哪一天他会告诉自己。
心思宛如结了一层又一层的蛛网,忽然陈旧空落起来,宋璟没有后悔过,只是忽然想,如果夏雨不再原谅自己,那该怎样。有些惆怅有些无奈,难不成真的要失去这个朋友?
心里,有些难受。
角落里,一身红衣张扬的舒锦绣弯起红润的唇笑的诡谲,他身子宛如清风般的滑过雪地,朝着夏雨的方向追去。
夏雨没有回院子,他钻进了芒青果的林子。
黄橙橙的芒青果在树枝积雪中时隐时现,光泽诱人。
他的思绪极乱,心中压抑沉重,但悲伤如酒水,只在腹中澎湃涌动,怎样也淹不到心上。为什么不想哭,为什么心里只觉得,闷得发慌,似乎有许多的话想喊出来,偏偏流不出泪水?
和纪灵歌已经很久未见,那张曾经笑过憎恨过的脸庞几乎要在记忆中消失。
带着淡淡的隔阂,夏雨靠在树干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站立的力量。现在的纪灵歌,应该已经在前山被处死了吧?
似乎她的死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夏雨抬头看天空,天空被伸展出来的枝枝蔓蔓切割成大小不一的小块,零零碎碎的,像是整个世界都在破碎。小璟害死了母亲,能够从容淡定的指定一个人去死,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似乎,自己一直没有了解过小璟。只是知道,跟自己在一起的小璟,安静苍白,从容淡定,关心都是掩藏的极深,要往深里去挖掘才见得到他的好。可是在别人面前的小璟呢?
眼眸深处的漠然,寒冰一样的冷静带着别样的冷酷漠视,看着忽然感觉心中发寒。
最依赖的小璟,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要报仇么?找小璟,还是找父亲澹台清砚?
如果是另外的一个人,我还能说服自己继续依赖着小璟,可是,为什么是我的母亲?夏雨眼神渐渐空了,这样子,小璟,我拿什么理由来继续跟在你的身边?
痛苦来的缓慢又坚定不移,慢慢的在身上堆积,夏雨顺着树干滑坐到地上,眼泪长时间的聚集,终于在身心都开始钝钝的疼痛的时候,泪水缓缓溢出了眼眶。
此时,天色暗淡,风冰寒的吹过树梢,枝叶狂乱的相互拍打,雪花大片大片落下,被树枝接去了大半,剩下的雪花落在静止的宛如雕塑般的夏雨身上,开始覆盖。
泪水流的无声无息,由一两滴变成汩汩的细流,似乎要把今后一生的眼泪都在这一刻用完,雪花被温热的泪水融化,但依旧锲而不舍的落下。
终于,脸颊被冷风冻得冰凉,眼泪或许凝结成了冰凌,夏雨坐在树下,像是一尊雪人,坐在人声寂绝的断崖,清冷寂寥。
舒锦绣在芒青果的林子外面等了一夜。他身体外撑着防护罩,笑得高深莫测。
直至天空泛起肚白,他才挑起精致魔媚的眼角,轻声道:“鱼儿该游出来了。”
林中,一夜纹丝不动的夏雨忽然动了起来。
身上覆盖的雪花簌簌的落下。因为一夜的姿势未变,他动作缓慢而僵硬,手脚似乎不听使唤。
虽然缓慢,但蹭着树干,夏雨还是站立了起来,衣上的雪花夹着碎冰落在树下雪上。他的脸庞像是被凝结成了冰塑,睁着眼睛,抿着嘴唇,面无表情的,走得僵硬而缓慢,长发夹着雪花与冰凌垂在身后,冷硬笔直的,纯粹的银色,宛如夏夜里的月光流泻了一地。
只是一夜一心死,心事零落衰败,转身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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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了,早上把抓狂爸爸,和爸爸kiss,异国色恋浪漫谭~~好多部动漫从电里面翻出来看。。。。。然后就接着写纠结滴文。反差那个大的,小浅差点抽了。
64 山雨欲来
更新时间2010…5…17 14:04:41 字数:3203
黄橙橙的芒青果还挂在树梢招摇,夏雨手脚僵直的走,踩着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舒锦绣在林外,一身绚丽的红衣高调的张扬,在雪白的天地中犹如烈焰一般的醒目。他弯着红唇,酒红色的眸子像是深邃魅惑的漩涡,带着笑意看向长发一夜银白的夏雨。
“咿,比俺想象的还严重哇。”他轻声嘟哝着,“不过这样子更好哇。”
舒锦绣伸出细腻雪白的手臂,朝着夏雨轻挥:“喂,夏雨,到这边来哇。”
夏雨怔了一下,果真是转了方向,朝着舒锦绣走过来。
这时,舒锦绣才看见夏雨空洞无神的双眼,没有情绪没有思绪,掩盖了一切心灵的痕迹。
原来,是把自己封闭了么?不去想就不会感到难过,不去想就不会真正面对现实。
他酒红色的眸子慢慢变暗,暗红色深沉,宛如凝结的血痂。夏雨,你必须面对现实呢,当然,我会很大方的帮你减轻心里的痛苦。
舒锦绣笑得更加灿烂,看着夏雨一步步走进,才十三岁的少年个子长得高高的,面容英俊,银白色的长发夹杂着冰雪,眸子深黑色却是茫然空荡的。
“咿,你还认识俺哇?”舒锦绣好奇的伸出手去拨弄那一头银白色长发,“你的头发,一个晚上就变成了这种颜色,真是很有趣哇。俺也想要这种颜色的头发哇。”
夏雨怔怔的看了他半晌,才钝钝的吐出两个字:“舒锦。”
舒锦绣眼睛弯弯:“咿,真好。俺讨厌那个‘绣’字,偏偏宋璟不听话的硬是叫俺的全名,俺当初就不该告诉他全名的哇。”
听到宋璟这个名字,夏雨的眼中终于有了些波动,像是小石子抛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一圈温柔的涟漪,但随即石子沉入了湖水,湖面恢复了平静。
或许是潜意识对妖月教舒锦的排斥,夏雨说完这话,便僵硬的转过身,就要离去。
“咿,等等哇。”舒锦绣懒懒的换了一个姿势倚着树干,轻飘飘的道,“你不想知道身世哇?澹台清砚养了你这么久,你都不想知道原因哇?他对宋璟做了什么,你也不想知道哇?”
夏雨的脚步终于停下来,空荡的眼睛慢慢变得漆黑死寂,他缓缓转过身,又叫了一次:“舒锦绣。”
“咿,你也好坏哇,不准叫俺的全名哇。”舒锦绣笑得妖孽,黑色长发硬生生的拖到了雪地之上,黑色与白色的残景如同勾魂摄魄的诱惑,偏偏无人在此解其风情。
“你要说么?”夏雨幽幽问了一句,眼神执拗的盯着舒锦绣的面庞。
“俺只说一次哦。”舒锦绣暗敛睫羽,遮住暗红色眸子中妖异惑人的光芒。
“澹台清砚用血缘符咒证明过,你的确是他的亲生孩子哇。”舒锦绣拖着慵懒悠闲的声调,像是讲故事一般,慢慢说道,“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不是他的孩子。”
夏雨眼神一暗,但依旧沉默着听舒锦绣讲下去。
“当年你的母亲纪灵歌无法生育,便用上了修士界的秘术。”舒锦绣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显然是对此好奇之极,“这个秘术是招揽聚集魂魄碎片,用大法力凝聚血肉之胎,魂魄与胎儿融合,在腹中孕养十月,十月之后,胎落事成。其中的血肉之胎,需要父亲与母亲的精血集成,而魂魄,必须是生前法力通天的大人物,甚至于仙人的残魂。这样出生的你,从血缘上来讲,是与澹台清砚与纪灵歌有着绝对的血缘关系。但是从另一方面说,你只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孩子,你的血肉是他们给的,但是你的灵魂却是外来的,并在不断的改变着这个肉身。”
“你长得越来越像蛮族人,就说明了,你的前世,或者说那一缕残魂,应该是暮云大草原那边的某位厉害人物哇。”舒锦绣目光上下打量着夏雨,“其实我觉得,或许你现在回暮云大草原,会过的更好呢。毕竟,你的模样应该更加接近残魂生前的模样哇。”
“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夏雨怔怔的重复这一句话,自己,竟然是用禁术制造出来的人。
“看你怎么认为了哇。”舒锦绣懒懒的摊手,“其实你也是纪灵歌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哇,对于澹台清砚,作用也是极大的。”
“作用?”夏雨眼中死寂更甚,虽然早就知道了澹台清砚接自己回到澹台家,是有目的存在的。可是听到旁人这么说,这么直接的拆穿开来,心中却依旧抽疼起来。
舒锦绣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反而讲到另外的事情。
“你不知道澹台清砚的计划哇?俺悄悄地告诉你哇。”
他眨了眨暗红色的眸子,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他与宋璟是叔侄关系,偏偏为了九幽冥兰汁,四年来将宋璟囚禁在药圃崖,其间不断的审问拷训,天理不容的哇。”
“尤其是,他当初是对着自己的妹妹澹台芳菲发过毒誓的,要好好照顾宋璟。”舒锦绣嫣红的唇畔溢出淡淡的讥讽,“可是他为了违逆命数,对誓约反悔了哇。”
“残害血亲,违背承诺的报应,不仅仅是会死人的哇。”他放低了声音,说的阴森恐怖,“命数的报应,会让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哇。”
“他不会让自己没有退路的。”夏雨盯着故作玄虚的舒锦绣,目光却是肯定的。
舒锦绣撇了撇唇:“他自然是留了后路。先是贫民窟,再是西醉花,然后是你。后路多着哇。”
夏雨沉默了,澹台清砚的作风,从来都是进退得当,失之东隅便会收之桑榆。
“你知道澹台镇上的贫民窟么?”舒锦绣狡黠的眯着眼睛,“澹台镇,就在澹台家族的山脚下,居然有贫困,肮脏,暴力的贫民窟存在,你不觉得奇怪哇?”
“那是替死鬼哇。”舒锦绣看出了夏雨眼中浅浅的疑惑,显然他也不清楚,明明澹台家族势力强大,居然还可以容忍眼皮底下出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