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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看到了那个坐在院子里轻轻收修理着伞的的少年,嘴角挂着一抹略带舒心的笑,安静的犹如一株在阳光下幽幽生长的碧绿植物,清高而孤傲,却偏偏引得人恨不得一看再看把此情此景深深刺青在心上。却又好像看到了那个夜里一边发着暗器一边捡着石子布阵的飞扬跋扈的少年,而后立定,退后两步,邪笑着不可一世的拿下弓箭,拉弓,瞄准:『雷堂主,就算我尹某成为一个废人,灭了你满门,那也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三箭齐发,刹那就能撕裂天下。
却好像又看到那个跟方思爵在一起聊天的尹堂,嘴角眼角都挂着一抹懒洋洋的笑,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看的隐在暗处的自己一阵心痒痒,妈的什么时候他才能这么对我笑呢?
思绪飘了好远好远……远到从中原到西域那么远……
汗水似乎都被尹堂身上的热度给蒸发干净。
在尹堂体内不知射了多少次,而那趴在尹堂身下的小倌一身衣服上也差不多都是白浊了。
天光将亮。
尹堂已经昏了过去,间或一两下不安的扭动。
『阿堂,阿堂……』
除了在耳边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楚百风也近乎无力。
转眼看那个小倌,头突然不动了,腮帮子一吸一吸的,过了一会,终于松了口,尹堂身下一小滩白浊流出,混杂着些许血丝。
天光大亮。
几乎伴随着刚才那最后一下,尹堂那不正常的肌肤温度终于开始有所降低了。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凉了下去。
『阿堂。对不起。』
传说中赫赫有名的鬼冢王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神佛,可抱着尹堂那终于恢复了正常的体温却是他第一次恨不得谢天谢地谢菩萨。
原来与不知不觉中,早已把这个人糅成了自己血脉中的一部分,再也割舍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这几天抽的我肝颤。。
第13章 第13章
十三。
尹堂是三天后才转醒的,整个人虚弱的就跟层薄纸似的,轻轻吹一口气都能飘起来。
得亏着南开这几天一直拿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珍药物吊着他这口气。
尹堂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南开对楚百风的冷嘲热讽:『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楚百风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死死瞪着尹堂,第一瞬间扑过来:『还认不认得我?』
『认得,我说过要杀了你。滚开,你要压死我了。』
『楚百风,这三个月内你要是还敢碰他,我就把你毒不举了。』南开把楚百风从床边扯远,自己小心的扶起尹堂,开始喂药喂水喂饭,楚百风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再有其他举动。
尹堂缓缓伸出手,凑到了南开的腿上,在被子的遮掩下,写了两个字——别说。
南开的表情一直平静,平静到没有任何表示,仍旧面无表情的喂着药。
好似除了这人从大腿上传来的暖意能证明他还是个活物之外,真就像是一个假人般四平八稳风吹不动的。
晚上,楚百风磨磨蹭蹭的来到了床边,还是一个猛子钻了进来把尹堂狠狠的圈在了自己怀里:『妈的,好好睡,我不会再放任何人进来了。』
那一天因了宴席和楚百风提早在屋内吃饭垫饥,进进出出这屋的小厮很多,但大部分都知道是不能往内里走的,所有没有几个敢有逾距的,更何况有上次夜明珠事件,自此连抬头看尹堂的都没有,哪怕是个绝世大美人坐在这儿,那也是个能要命的活阎王。
很暖很暖的胸口,很有规律很有规律的心跳。
尹堂也反手环住了楚百风的脖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还未等入睡就被楚百风略带颤抖的沙哑声音吵醒了:『阿……堂?』
『嗯?』
『真的是你?你也回抱着我啦?你不是病糊涂了吧?你怎么了?南开!南开快过来看看,尹堂不正常了……』
『闭嘴。我乏了。』
『阿堂?你,你真的没事了?不行,南开!』最后一句已加了内力,南开只穿着纯白的里衣像鬼一样就飘了进来,拉起尹堂的脉象:『正常的,只不过略虚弱而已。』
『南开你没骗我吧?南开?』
南开在床边站了会,还是开了口:『尹公子不打算跟楚百风说一下?』
『我需要时间,以后吧,现在我想睡觉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不知道?阿堂?南开?』
『闭嘴。』
于是楚百风乖乖闭嘴了,一双眼却直直盯着南开,大有一幅『你不说出来老子就灭了你的架势』
南开给黑衣摆了个放心的手势,又飘出去了。
今晚的夜很静,风很柔,除了楚百风一夜未眠,其他人都睡得很好。
一个月后。
尹堂闲闲的靠在床边翻着一本书,不去理会在桌边已经灌了一下午茶的人。
月亮终于是悄悄爬上了天际,一脚把太阳踹了下去。
『你第一次抓我的时候,我那个簪子呢?象牙白的那个。』
尹堂坐在镜子前扎头发,高高竖起的黑发,一柄朴素的银簪,一身绿意,一把折扇。
他没有拿伞。
他说:
『晚上我晚点回来睡觉,有些事情我要亲自解决。我不希望你插手。』
尹堂说不希望自己插手,所以自己可以偷偷跟着,嗯,只要不动手就行了。
可是事情还是出乎楚百风的预料了。
他以为,大概尹堂这身打扮活脱脱不是画里走出来的神仙就是戏里唱的那个精魅化作的书生,更该是去逛个茶馆或者听个戏楼,而不是人约黄昏后,私奔在此时。
浓浓夜色下,尹堂的一身绿意和楚百风的一袭蓝衣恰成两抹温暖的呼应。
『怎么样,他放你走了?』
方思爵想要急切的走过来。
『别往前走了,三步断肠散,九步一瑶殇。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记得你。』
『阿堂,你这是什么话?』
尹堂笑了笑,楚百风第一次看见尹堂那样的笑,不是与方思爵说话时的舒心笑容也不是与南开谈论淬毒时的欢喜笑容,而是有一种活生生要撕裂寰宇的架势,像是南开把自己从坟堆里扒拉出来的那个笑声——声声惊的人肝颤,却让人不由得为其癫狂。
尹堂笑弯了腰,慢慢慢慢的抬头:
『或者我喊你一声……师叔更好?』
语毕拔簪,几乎是快到一瞬间,那簪子顶部急射而出,簪头狠狠的射进了方思爵的胸口略偏处。
『记得当时你第一次教我怎么用弩的时候,我射中了,可你的心却是偏的。其实那时候我就抱着直接射死你的心去的,并非什么你所谓的杀伐之气。好在,这一次位置对了。』
一道亮绿色的丝线牵连在尹堂手中的簪子身部,幽幽蓝光在月华的反照下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却在那一两个光晕转动的瞬间,活像一滴滴罗刹的眼泪。
『你……你竟然……哈哈哈……你根本没有叛出师门……果真啊……我师兄那个老狐狸养的小狐狸……』
『你大概也没想到吧,如我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也会甘愿自废了武功。我当时也没想到,可后来觉得,拿武功换日后的自由身,也比做一枚棋子要好很多,很多很多的很多。』
尹堂平静的走到已经气绝的方思爵身旁,扒开他的衣服,用簪子尖轻轻割开他的肉,取出心脏来,狠命的捏碎,血液从那拢紧了的白皙纤长五指内缓缓淌出,一滴滴一寸寸的填满了簪子身上凹进去的花纹。
整个动作尹堂都小心翼翼的,像是他以前擦拭佩剑一般温柔。
看的楚百风却不由得一阵心寒。
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突然开始狠命的心疼,心疼尹堂。
当初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会震断自己的经脉,为了救自己的师傅?
『多谢你没插手。』这是尹堂收好簪子路过楚百风身旁的话。
『阿堂……』
『不用你同情或是可怜,路是我自己选的。当年若没师傅,我也不能活到现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待我始终恩重如山。方思爵是一个心机太深的人。他和我师父当年一起创了雪奕剑法之后,野心就一步步渐露了出来,师祖后来发现了他的不对,便把更多的武林正宗心法传予了我师父,以至后来掌门之位更是给了我师父,方思爵因此叛出师门了,而我师父和师祖那一代又处于乱世,雪奕派为天下正道之首必做表率,平乱四方挑杀魔教……很多那个年纪的人都死了,到现在,也就剩下我师父和方思爵了,所以,除了师父,没有人还记得雪奕派还有这样一个叛徒。我师父是一个很爱玩的性子,方思爵报复他,不是杀他而是将他困在阵里,一困就十年……十年内,我没日没夜的练剑,杀掉我讨厌的人,名震江湖,也算是风光无两了,真的没什么不值得。他其实这么多年被困在他师弟精心设下的阵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当废我一身武功的报应吧。』尹堂顿了顿,侧过身来笑了笑,『玉面小修罗这称号不是白来的,我是真的无心无情,至于你……完全是计划中的一个变数。当初毁了你的四方堂,纯粹是我一时兴起,所以是我活该么。毕竟我那一辈除了我之外还真没见着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弟子,那个老不死的又被困在阵里,想振振雪奕派威风也不行,呵,我一个废人都能杀的了天字辈的大弟子,看得出来雪奕派这几年是多么的不济事。不过还是谢谢你,方思爵当初是真心对我好,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开始想要喝忘生引,如果忘记他对我好的这一切,我只要记住我该去杀了谁,也不至于一拖就拖沓了两年之久。在没遇到你之前,他把毕生八卦与暗器机关传授与我,无论怎样,我果真还是弑师了。你无非就是一个推动因素,要不是他那日潜进房间偷换了那盒药,我可能也无法痛下杀手。怎么说呢,他太擅长攻心,所以我就猜他一定会选择借刀杀人的方式。那天自他吻了我,我就知道他打算动手了。我一直以为,他会借你这把刀来杀我,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动手,所以那天我回吻了他,是因为我等不及了,不愿再拖下去了,我知道你一定会看见的。可我还是想逼他先出手,这是我以为的原则,也能减少些我心里的愧疚,毕竟他三番五次救过我,待我如子。只是没想到,他果真太会攻心,竟然选择那样的方式。』
今夜的风很凉,月光并不温柔,爬虫从方思爵已经失去了温度的尸体上匆匆而过。
拿着折扇的青衣少年仍如当初在月华下初见那般冷艳,孤傲而清高。
手中折扇一声声叩在掌心,他的步子仍旧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有时不小心踩得了一两根枝桠还能发出惊醒林间警觉小动物的声响,鸟儿从枝头扑棱棱而过,猫头鹰睁着一双倒映着天上黄澄澄圆月的眼看的正认真。
『终于解脱了,真好。』
少年那冷清依旧的嗓音似乎还是从耳边传来的,听的楚百风却感觉胃里一阵莫名空旷。
好像刚才那顿晚饭吃的三大桶米饭和一大盆猪蹄子四盘白菜炒猪血外加一坛女儿红又统统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晋江这几天抽的简直让我刮目相看了 ……
昨晚莫名其妙胃痉挛,今天乏力了一天……我的身体状况你是肿么了!
这几天考试增多= =
身体又不太舒服 成天软绵绵的 。 所以更新不定。看我有没有力气爬的起来开电脑……
你们不戳个收藏戳个评论好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