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澹台谨无法,只得示意侍女手持一只柔软的毛笔,在他【河蟹】上轻轻扫弄。细长的兽毛碾过【河蟹】,刺激超过了风临所能承受的极限,他喑哑地尖叫一声,身体猛然一挺【忽略河蟹段落】人却已昏厥过去。
侍女取来一只同样被温过的纤细玉盅,贴在柱身之上,让他的【河蟹】缓缓流入盅中。于此同时,澹台谨也攀上了高峰,他忽然【忽略河蟹段落】对准盅口自行抚弄几下【忽略河蟹段落】。
这时忽有几名宫人扶着一个绸缎蒙眼的女子走进房来。【忽略河蟹段落】宫人将她扶到另一只榻前躺下,捧着玉盅的侍女便走过去,将盅中之物缓缓倒入她的【河蟹】。宫人随即抬高她的双腿【忽略河蟹段落】
一切办妥,澹台谨俯身到风临耳边,也不顾他能否听见,悄声道:“小叔,这女子若能受孕,她腹中之子便是我们的孩子。我会封他为太子,让他一世无忧。”
风临紧闭双眼,毫无回应。
澹台谨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九
许是上天垂怜,那平民女子不久便被诊出喜脉,怀胎不足十月,诞下一名男孩。未足月的孩子小小的一团,也看不出是像谁,何况风临与澹台谨叔侄本就有相像之处,恐怕即使等孩子长大,也无从辨认。
这正合了澹台谨的意。他当即大赦天下,封长子为皇太子,取名慕梅。那平民女子朱明母凭子贵,即日封后。
朝中老臣登时又是一阵大乱。巴望着攀上皇亲的几位反应尤其巨大,几天后联名启奏,找天文官胡扯了一通天降异象,以先帝孝期未过为由,反对封后。
澹台谨不为所动,只说愿斋戒沐浴、登高祭天,平息先帝怒火。
他不在乎皇后是谁,只要她乖觉些便好。那女子可享一生荣华无忧,不吃醋,不弄权,不来干涉自己,天下太平。
三日之后,崇宁帝祭天。
车辇停在山下,又另有两只八抬之轿缓缓拾阶,往山上攀去。
新封的皇后怀抱太子慕梅,坐在一只轿内。另一只本该是澹台谨独坐,其中却多了一人。
风临刚刚在车内排过一回尿,此时正在帝王怀中睡得香甜。澹台谨宠溺地扶着他的头颈,使之不至晃动,微笑道:“本该是自己走上去的……这都是为了你啊,小叔。”
到得山顶,澹台谨吩咐落轿,唤醒风临,横抱着他慢慢起身走出去。风临因为体位变化晕眩不适,头抵在澹台谨颈窝里微微颤抖。等候在外的皇后朱明眼观鼻鼻观心,自觉地无视了风临。澹台谨对她的表现很满意,道:“进殿去吧。”
山顶上有一大殿,供奉着皇家列祖列宗的名牌。案上供有香炉高烛,烛火映照着一个个曾经权倾天下、如今却长眠不醒的名字。
澹台谨抱着风临走进门内,立时便有等候于此的宫人迎上前来。澹台谨径直走到牌位之前,柔声道:“小叔,给祖宗下跪一次可好?”
风临并不知晓澹台谨为何要带自己来此,只道他不放心落下自己一人。
不过也好,他想,叔侄乱伦,有违纲常,惑乱君主更是罪加一等。也是该到祖宗面前认个罪了。
“啊……好……”
澹台谨于是命人在地上铺开几层厚厚的毛毡,将风临放置于其上。几名宫人扶抱起他,风临瘫软无力,完全挂在宫人身上,如同木偶般任人摆弄,屈起枯瘦的双腿,直起上半身,慢慢摆出跪坐的姿势。一番折腾下来,他已是喘不过气,虚软地倚靠着宫人的扶持,头颅柔弱无依地垂着,挂下一丝丝口涎。
澹台谨忍着心疼,转身跪到风临旁边的蒲团上,默念道:“祖宗在上,儿臣澹台谨,携澹台风临前来拜祭,向祖宗谢罪。儿臣爱之敬之,愿与之相携一生,共守太平河山,若此不伦之爱得罪祖宗,还请将果报全数还于儿臣身上,但求祖宗保风临长命百岁、康健平安。儿臣发愿每年今日前来叩头千遍,拜谢祖宗。”
语毕,端端正正地拜了下去。
风临勉强抬眼,见他连叩三记响头,便出声道:“啊……啊……拜……”
澹台谨直起身来,回过头诧道:“小叔也要拜吗?”
“拜……”
澹台谨极是不愿,风临激动起来,牵扯着歪斜的嘴角:“谨……谨……”
澹台谨唯恐他又要痉挛,忙道:“我知道了,听小叔的便是。”说着走到风临身后,半跪着环住他绵软的腰肢,示意宫人扶着他缓缓倾身。
风临腰腹无力,保持跪姿已是万般勉强,如今却要俯下上半身,全靠几双手臂支撑才不至骤然仆倒,体位的变化让他眼前发黑,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的血液流动声。他难过得几欲昏死,身体不受控制地挣动着,裆【关键词】间又渗出湿意。仿佛过了半日,才觉得额头轻轻叩到地上。他心头一松,血液涌上头颅,就此晕厥了过去。
澹台谨连忙捞起那瘫软的身体揽入怀中,只觉眼眶有些发热。
正如风临知道他为何要叩头,他也知道风临坚持的原因。
哪怕不得善终,也要相守在一起。
澹台谨接过几只高香,走至案前点燃,挥去明火,插到香炉里。
待他抱着风临走到门口,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一列列名牌,仿佛能看见那些俯视自己的眼睛。
澹台谨微微笑了。
举目望去,天高云淡。
作者有话要说:
☆、十
澹台风临三十五岁寿辰,四海同庆,百官祝诵。是夜偌大的皇宫灯火通明,丝竹声声,美人献舞。崇宁帝设百人宴,为七王爷祝寿。
慕梅知道父皇为什么要办得这么隆重。
那男人又多活了一年,对父皇来说就是无上的喜事,非此般排场无以彰显他的快乐。
太子慕梅时年七岁,小小的身子裹着繁复的华服,半躲在母后身后,望着长殿尽头那高高的主座。澹台谨怀中抱着那男人,正为他枯瘦蜷曲的手指戴上指套,将一只金匙塞入他手里,然后看着男人颤颤巍巍地舀了一勺汤汁。男人极缓慢地抬起手,匙中汤水泼泼洒洒,未及触到嘴唇,他便已经力竭,金匙当啷一声跌落案上。
男人已经淋了半桌汤水,澹台谨却丝毫不以为忤,冷肃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替男人拭了拭唇边漏下的汤汁。
慕梅甚至听他温声道:“小叔真厉害,下次就能自己喝到了。”
慕梅扭头望了望自己低眉顺眼、缄默不语的母亲,不禁撇了撇嘴。
人人都说七王爷能活到现在堪称奇迹,他却觉得无甚稀奇。照他父皇那般宠法,那男人便是只剩一口气,恐怕也能吊足十年。
什么七王爷、什么帝师,这举国上下谁人不知,就连慕梅都听说了,皇帝将一个瘫子收作了男宠,同出同进,朝夕相对。花在他身上的药钱,足够建起另一座皇城了。
慕梅是嫉妒的。他曾听母后说起,自己学会走路时宫人前去报备,父皇只是笑了笑。他却不禁想象,若是那男人能走出一步,父皇该是何等狂喜。
只可惜那瘫子此生连站起来都无法可想。
“太子殿下可要去祝酒?”有官员凑来悄声提醒道。
慕梅抬头看了看母亲,她微微点头。
澹台谨子息艰难,膝下至今也唯有太子一人而已。
慕梅双手捧着沉重的金盏,像宫人教的那样缓步走到帝王座前,像模像样地一礼,然后才抬头望向父皇与他怀里的男人。
澹台风临瘫软地倚在澹台谨胸前,头靠着他的颈窝,微笑地望着太子。才是初秋,他已裹着厚重的裘衣,层层软缎华服依然填充不了那枯木般消瘦的身躯,死物般的细腿垂落着,几乎能随风摇晃。地上铺着轻软的脚垫,他那畸形内扣的双足便陷在软垫中,以防有磨蹭不适。
这个男人未及弱冠便被伤了脑子,此后十年瘫在床上苟延残喘,直到被澹台谨接进宫中才得到妥善护理。十年间的病痛折磨全都烙印在这具身子上,才三十五岁的年纪,长发已是灰白,苍白疲惫的面容上只能依稀窥见昔年俊秀的影子。
慕梅不喜欢他,甚至怕他。
怕他妖怪一般不正常的身体,怕他口中断断续续、永远说不利索的话语,更怕那歪斜的微笑。
他不明白父皇为何从不陪伴年轻美丽的母亲,却要迷恋这么一个怪物!
慕梅低下头去避开男人的目光,耳边听见澹台谨道:“太子可是要行祝辞?”
“儿臣……”慕梅嗫嚅道,“儿臣祝皇叔爷……老不死。”
澹台谨勃然大怒。
“再说一遍?”他握紧了拳森然道。一旁宫人已经准备好了扑上来为太子求情,承受君王的怒火。
慕梅倔强地咬咬牙,带了哭腔:“儿臣祝——”
“啊……”风临忽然开口,纤弱的身躯簌簌颤抖着,“啊……谨……啊……”
澹台谨狠狠地瞪了慕梅半晌,断然道:“退下。”
一旁的宫人连忙慌张上前,牵走了慕梅。
澹台谨余怒未消,犹自喘息不定。
风临细瘦的手臂一点点地蹭动着,却总也碰不到澹台谨。澹台谨伸手拉住了他,缓声道:“小叔,我没事。”
风临凝望着他:“梅……还……小……”
“我知道。”
“多……陪……他……”
澹台谨做了个深呼吸,端起汤碗道:“来,喝点汤。”便再也不提此事。
慕梅扑到母亲怀中大哭了一场,越哭越是委屈,口中控诉着父皇的偏心。皇后朱明抚着他的脑袋,垂泪道:“儿啊,皇上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只被那贱人迷昏了头,这又能如何啊!”
朱明小户人家出身,未读多少诗书,便是深宫垂怨也吟不出长门赋来,倒如泼妇骂街一般。
她当初封后之时也是心满意足,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皇帝爱玩男宠便玩男宠,爱喜欢谁便喜欢谁,她只要装聋作哑便是了。
怎知在这偌大的宫中待久了,寂寞难耐,心思也难免活泛起来。再经下人在耳边念叨几句,愈加心生不甘——是呀,她才是后宫正主,她才是太子生母,凭什么要看那屎尿横流、口不能言的瘫子的脸色?
朱明醋意一生,便再难抹去,成天制造机会想赢回皇帝的心。岂料“偶遇”了几次之后,没等到君王临幸,却等来宦官吕童传话:“陛下赐金佛一尊,翡翠念珠一百零八颗,请皇后娘娘静心诵经,为太子添无量福泽。”
“什么意思?”
吕童左右望望,小声道:“陛下请娘娘老实点。”
朱明便死了这条心,转而将宝押在了慕梅身上。
“儿呀,你可千万要为母后争一口气,母后只有你了!”
慕梅便在母亲这般耳提面命下长大,心中早已将那澹台风临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母后放心,等儿子长大,定不会让那妖、妖人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
几场秋雨,天气渐渐有些泛凉。衡阳宫中又早早地燃起了地龙暖炉,处处铺上毛毡软垫,宦官侍女们进出时只着单衣,却仍难免泛了薄汗。宽敞的龙床上更是铺了数层绒被,只为躺在上面的那一人不受半点寒凉。
澹台谨下朝回宫时,风临仍在睡着。衰弱的身躯陷在被褥之中,胸口起伏轻微到几不可见,虚张的唇角一丝丝地淌下透明的涎水。为让他安睡,寝宫四处垂着厚帘,完全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