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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公主命奴婢熬给王妃的。”
皇后想着琉璃刚才的话,也越发地觉得事有蹊跷。
“你是先将药端给公主的?”
“没有,因为奴婢以为公主在厅内,所以先端上了前厅。”
“是这样吗?”皇帝以询问的口气问着虞遥。
他定定地点头:“确是如此……”
“那后来呢?”怜幽已经不知道是皇上还是皇后亦或者是太子的声音了,只是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王妃看到药以后,……问奴婢是不是给公主的……”
她一句,皇帝以一个眼神向虞遥证实,
“臣妾的确有问过……”
“然后又问奴婢有没有准备蜜饯给公主……”
“是……”
“奴婢回答没有,……王妃就命奴婢去准备一些……”她的头越来越痛了。
“对……”
“然后奴婢就将安胎药端来给公主了……”她说道这里,不禁悲从中来:“不知怎么回事,这好好的安胎药,就变成了堕胎药,呜……真的与奴婢无关哪……”
皇后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端倪,继续逼问道:“那这安胎药一直没有离开过你身边?”
“我……”她看了一下虞遥,犹豫着:这到底算不算?
看到她望向自己的神情,虞遥也渐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奴婢去准备蜜饯的时候,药是放在厅内的,奴婢没有带走……”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错……”虞遥回答地清晰而缓慢,心中隐隐地有着一丝悲哀略过。
“厅内其他人呢?”
“王妃向来好静的,她来的这十数日,奴婢们也都渐渐摸清了她的脾性,所以当时厅内的奴婢们都回避了……”这时原本应该侯在厅内的侍女连忙说着撇清关系,就怕连累到自己头上。
“是这样吗?”事关重大,又牵扯到晋王妃身上,皇帝不禁头痛地问道。
“当时厅内……确实只有臣妾一人……”
“那……”皇后那句“你这贱人,原来都是你搞的鬼”不敢马上出口,察言观色地看着皇帝的反应!
此时皇帝仿佛已经在心中有了一定的定夺,只是僵持着,等待着一个开口的契机。
“启禀皇上……”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没有看到这里有天大的事吗?
“奴才……奴才刚刚在晋王妃的房间里……发现这个……”
“乘上来……”皇帝负手而立,等待着。
经过几人之手,终于到了皇帝的手中:原来是一包粉末。
站在他身边的皇后、太子及跪在他面前的虞遥、怜幽,皆看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
皇后是一脸的咬牙切齿,痛恨地看着虞遥;昭荣则是了然地站在一边,只是露出些许地得意:这大计终是大获成功。
怜幽明显的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这一泄气,竟然就眼皮一翻,晕了过去。可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虞遥身上。
那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
皇帝铁青着一张脸,大声唤到:“太医……太医在哪里?”
其实屋内已经聚集了数名太医,此时一听皇上召唤,都低着头,唯唯诺诺地上前:
“微臣在……”皇帝眼睛扫了一眼,竟没有一人信得过。
“郑清呢?郑清到哪里去了?”后宫的明争暗斗他不是不知道,哪个姘哪个妃不希望得些密药好早早怀着龙胎母凭子贵,所以买通一些太医也不足为奇。
这整个宫廷之中,他唯一信任的,只有郑清!
“郑大人这两天告假呢,微臣等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虞遥的心中更是一沉,不禁苦笑:原来这都是老天的安排啊!
皇帝无奈,只能唤那回话的太医:“你仔细验验,看这到底,是什么事物……”
“尊旨……”那太医恭恭敬敬地接过,放在鼻端闻闻,又用小指调出一些粉末放到舌尖(汗,偶保证这不是在查海洛因!),沉吟了片刻,预言又止,每个人的心仿佛都提到嗓子眼。
“这只是一般的提神之药罢了,对人体无害的……”
跌宕起伏,竟然与众人所想完全不一。
就连昭荣这知情之人也不禁错愕:难道是那邓青,出了什么纰漏?
皇帝缓缓吐出一口气,亲自将虞遥扶起:“王妃身子尚未复原,如何跪得起,来人哪,赐坐!”
其实众人心知肚明,只有皇帝几人当局者迷:有哪个心怀鬼胎的会将犯罪的证据留下,还留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而且晋王妃今日刚刚回宫,连房间都没有进过,哪里来的机会去取什么堕胎药呢?
只是身为宫中人,又是做奴才的,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罗,所以谁也没敢多嘴。
可是世事往往就是一波三折。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晋王妃蒙冤,皇帝一家错怪的当口,事态又是急转而下,如果不是这件东西,连皇后都要以为自己是真的错怪了好人。
虞遥起身时微微地一个欠身,一包事物从衣襟内划出。
“这是什么?”昭荣一直紧盯着他,怎么会漏了这小小的细节?
太医离得最近,随手捡起了,昭荣一见,忙叫道:“再给我验验。”
又是一阵重复的动作。
虞遥正在奇怪着身上是何时多出了这么一件东西,只听那太医大呼小叫道:“这是红花啊!”
红花——这千真万确是堕胎的药物!
怎么会在他身上?难道
“哎呀……”
“公主无碍吧……”
对了,那琉璃回房前,他曾经扶了她一把的!
难道真的是那时……难道这药是琉璃自己……
顿时一身冷汗!
如此毫无人性的一个女人啊,竟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要残害?
不禁要自问:到底和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呢?要如此处心积虑、不惜伤害自己身体地谋害!
他脑中一片茫然,只是觉得四周吵闹非凡。
“你这贱人,果然包藏祸心,抢了琉璃的夫婿还不够,如今连他和孩子也不放过!你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他也想知道呢?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费劲心思的大计!
“将这罪妇软禁起来,听候发落!”皇帝的声音,平板而无情,是啊,他为什么要对虞遥有情呢,他害了他的女儿啊!
身陷宫中,现在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诚儿不在身边!
毫无知觉任人推搡着,他应该满足于皇帝没有立时将他杖毙,或是推出去斩了,至少他现在还能有所期待:等待着水落石出、或者是晋王又一次出其不意的救助!
“为什么不马上把他杀了。”皇后叫嚣着,明明都已经证据确凿了,却迟迟不动,难道要夜长梦多?
晋王此人深不可测,现在虽已无兵权,但不知他会否有另外办法!
皇帝却不仅仅要考虑到晋王,还有那虞倦!
“琉璃坊一干人等,今日之事一律不准外泻,一旦明日宫里宫外有什么闲言风语,所有人都处以极刑,听明白吗?”事到如今,他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
64
晋王在府中等得不耐烦,心中的忐忑不知由来。
诚儿醒后又开始哭闹,隐隐地也显示着丝丝不安。
到了华灯初上,还是不见虞遥身影。
晋王自责的:他应该陪着遥一起去的,怎么会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让他独自前去呢?
越想越是慌乱不安……
“荣华!备马!”
“王爷……可是已经很晚了……”王妃回来要是见不着王爷,又要郁郁不欢。
“你随我入宫一趟,去接王妃回府……”
原来如此啊!这一次倒也不再罗嗦,自觉地备了马,还多管闲事地透露了风声给王妃的两个丫头。
“碧琳,你去准备沐浴的热水,王妃最爱干净的……”碧泉提醒着,自己忙着到厨房准备消夜去。
“你别瞎忙胡了,主子的胃口你又不是不知道,煮了也不会有人吃的拉……”
“王爷会吃啊,你不知道王妃最喜欢陪着王爷小酌一番吗?”这个丫头,观察真是不入微。
“哦……”总算想起来了,可是……“小郡王出生后就再也没有了啊。”她早就忘记了。
“去去,你看两人现在不是和好如初了吗,昨天晚上还闹了一宿呢……”
“什么?你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要不王妃让我把小郡王抱出来干吗?”哎呀,说这些废话做什么?看到碧琳好奇的眼神,碧泉由衷地后悔着……
“得得……”直奔宫门,晋王下了马甚至还来不及站稳,就想冲进去。
“王爷请回吧!”门口的侍卫看见是他,都是一脸的为难:“皇上有令,今夜一律不准闲杂人等出入……”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晋王不满的声音:“本王是‘闲杂人等’?”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那个侍卫吓出一身冷汗:“小人错了,王爷怎么会是闲杂人等呢?只是……圣命难违啊……还是恳请王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皇上说了,尤其是这晋王,一定要挡在宫门之外的!现在可如何是好,真是难死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了!
“让开……”这一喝,满是威慑力,那可怜的侍卫倒退一步,脑中却还想着皇帝的命令。
死都得守着,一个人死总比一家人死好些吧……
主意既定,手上的兵器也握得紧了,声音都响亮了很多:“晋王爷还是请回吧……”
那里晋王正被挡在宫门之外难以进入,这边虞遥却被禁在房门之内出去不得。
此时心里已经没有初时那样震惊,渐渐平静下来。
坐在床延,心中想的念的,就是他的诚儿和晋王,还有晋王府的一草一木:从初见的那个花园,到诚儿出生的“栖情轩”,还有那美丽的花草。
这一生,虽然只有这一个地方值得怀念,但他却已经觉得满足。
他的生命中真正在乎的人除了晋王和诚儿,当然就是虞倦。他的这个弟弟,也是一个命苦之人,只是他独立坚强,完全不用自己操心,如今身边又有一个全苍翌,他就更加放心了。
他知道皇帝将他软禁起来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也许明天、也许几天后,就会定他的罪名,他也许就只能在这里等待判决!难道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正自黯然神伤,门却“咿呀”一声开了。
“谁?”反射性地抬头,只见来人一身华服……
“太子殿下?”他怎么会来?
昭容笑得得意,轻轻将门合上,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怪异。
“皇婶还算安好?宫人们可有服侍不周的地方。”嘴里说着废话,他一步步向虞遥靠近……
虞遥意识到他的危险,身子渐渐向后缩去:“太子殿下多虑了,臣妾现是带罪之身, 什么周到不周到的,臣妾哪敢再多要求?”
“呵呵……”见虞遥仿佛是笼中之鸟,昭容笑得更欢,也不再说废话,直接调明道:“皇婶……你何必如此绝望,本太子要的东西怎么会轻易毁了?”
“什么意思……”
“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想与我玩这欲擒故纵的游戏?好啊,这倒也挺有趣……”完全表露了自己的心思,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淫亵无比。
“太子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