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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伯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儿子,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像,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不过他看着正在与长子说话的淳王,心理那一丝复杂的心绪转瞬即逝了。
饭后紫阳伯跟淳王去了伯府的演武场,两个儿子跟着,齐霓裙继续同母亲说自己这两天的生活。
“。。。。。。那个季妃着实猖狂了,我儿受委屈了。”
“她生了王爷的长子,自然有傲气的地方。”
赵夫人冷哼一声道:“那个孩子听说身子并不好,说不得。。。。。。”
“母亲噤声,”齐霓裙锁着眉头,“前日我进宫去,皇后娘娘还提起那孩子,说是要请皇上赐名,说不得这几天就有旨意下来了。”
赵夫人怒道:“一个庶出的孩子,竟然劳动圣上赐名,那侧妃必然更加猖狂。”
“母亲也不必担心,皇上赐名又怎么样呢?之前他身子不好,王爷就拖着没有起正名,足以见王爷的态度了。”
赵夫人想了想,“还是要等你生下嫡子我才放心,不然,你跟王爷说,叫把那孩子养在你名下,你不是说那李庶妃也想把女孩儿养在你身边么?”
齐霓裙脸上有些不满道:“母亲,我不想养别人的孩子。”
赵夫人叹道:“你年纪小,不懂得,等你养的孩子大了,自然是跟你亲的,以后这都是你孩子的助力。”说到这里,赵夫人忽道:“那小子没有给你惹事吧?”
齐霓裙道:“三弟这几天很安分,王爷也没有什么意思。”
赵夫人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
之后,赵夫人又说起齐霓裙管家的事情,神情不悦道:“我听宋嬷嬷说,那程嬷嬷还不知道向着谁呢,否则怎么不主动跟你说这管家权的事情!”
“她是王爷信得过的人。”
“不然。。。。。。不然你直接跟王爷说,叫王爷把管家权直接给你,你可是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齐霓裙想了想,犹豫道:“还是女儿自己想办法吧。”这几天,王爷对她敬重体贴,但她总觉得那少了几分亲密。
赵夫人也没有狠劝。
临近傍晚,齐霓裙才拜别了父母,和李琛回府,李琛在伯府呆足了一天,给足了她面子,她很感激他的所为。
李琛回府后道:“我先去书房了,王妃自去换洗吧。”
齐霓裙行了个礼,坐着软轿回去了。
王府前院有李琛不少幕僚清客,有的是凑人数的,有的还是有经世治国之才的,李琛已经成年了,而且又是为数不多的嫡出皇子,他的世界里除了风花雪月,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东西。
李琛挥退了随从,自己独行,边走边想着事。
傍晚时分,灯光影影绰绰,暮春时节,小径旁的野花却还没有落败,带着临近残落的芳香。
李琛听到一声嘤咛,他猛然抬眼,在花丛深处看到一个人。
穿着灰不溜秋的衣裳,并不打眼,李琛看着他使劲揉着眼睛,席地而坐,好像是刚睡醒,迷茫地四处看着。
他走近了,闻到那个人身上还有桂花酒的香气。
齐云若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他摇了摇脑袋,猛地失去支撑一般倒下去,头却没有碰到坚硬的泥土,有一支手垫在了下面。
齐云若瞪大了眼睛,看见了上方那张面孔。
“。。。。。。我好像迷路了。”齐云若道。
☆、第5章 季桓
李琛在冬梅院中住满了一个月后,搬到了自己的墨莲院,齐云若这一个月常出去找季桓说话,齐霓裙并没有在意,只是她身边宋嬷嬷却总在她耳边说:“三少爷总去前院,莫不是奔着王爷去的?”
齐霓裙听得多了,心理总有了些不舒服,她知道齐云若的用途,她用得着用不着再说,齐云若却不能自己有了别的心思。只是她还没有找机会提点齐云若一下,季侧妃就不甘寂寞地给她找了个大麻烦。
季侧妃亲自来给齐霓裙送月例了。齐霓裙刚嫁来,为求挟制妾室,要去她们是必来请安的,每日辰时李琛离开后两刻,侧妃们一同前来问安说话。这日季侧妃聘聘袅袅地行了礼,恭敬道:“妾受王爷所托,掌管王府内帏,这是王妃娘娘本月的月例一百二十两白银,妾想着不必多跑一趟,于是现在送来了。”
齐霓裙的手瞬间攥了起来,瞬间手心被长指甲勒出几道红痕,她面色不变,淡淡道:“辛苦季侧妃了。”
季侧妃笑道:“这是妾该做的。”
韦侧妃若有所指道:“季侧妃的确辛苦,又要操劳大少爷的事,又要管家,操持内外,王妃娘娘可要多体恤季妃姐姐。”
季妃笑而不语,其余庶妃中,只有李庶妃一个因为生了女儿受王爷看中,其它人虽是宫中所赐,身份却不高,在上面人争锋的时候从不言声,坐在下首的盈侍妾看到了机会,站起来福身道:“韦侧妃说的有道理,奴虽不懂事,却也知道不管是大家还是小宅,操持内事的都应该是主母,以往王府中以季侧妃为尊,如今王爷迎娶王妃娘娘也有一个月了,该是担起这个职责来的时候了。”
李庶妃立刻跟着道:“盈妹妹说得对,奴也是这个意思。”
季侧妃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她慢慢道:“妾知道两位妹妹的意思,不过妾掌家是王爷所托,贸然把权柄给王妃娘娘,妾实在是怕辜负了王爷的心意。”
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齐霓裙脸若冰霜地摔了一个前朝白瓷小花瓶,流白跪在地上收拾,宋嬷嬷也一脸怒气道:“季妃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故意给娘娘找不痛快呢。”
齐霓裙合目思忖,良久才道:“去找程嬷嬷来。”
“哎。”
季妃扶着贴身侍婢裴儿的手,不紧不慢地走着,韦妃皮笑肉不笑地在一边道:“姐姐好大的威风。”
季妃扫她一眼,没有说话。
韦妃扶了扶自己的双蝶垂珠步摇,朝后面看了一眼,“盈侍妾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的,心里原来藏着东西呢。”
季妃淡淡道:“她从宫里伺候王爷的情分,就是我也比不得。”
回了霜秋院,裴儿小心问道:“主子何苦去出这个风头,惹王妃忌惮?”
季妃看了她一眼,不着情绪道:“管家权我迟早是要交的,我为王爷操持了三年,一朝正室进门,我就得把我费了三年心血的东西交出去。。。。。。我就是不甘心!”
裴儿跪下来给季妃捶着腿,一句话不敢说。
季妃冷笑一声:“侧妃,侧妃娘娘,不过就是个妾室。”
季桓知道嫡妹所为后,面色并不好,这在齐云若来找他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齐云若不解道:“季哥哥有哪里不舒服么?”
季桓轻叹一声,问道:“王妃娘娘这几日如何?”
齐云若低下头道:“我不知道。”
季桓也不强求,他担心嫡妹所为惹恼了王爷,他对季妃本来就有几分不喜,但到底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早上的事情,齐云若也听流苏说了几嘴,好奇道:“哥哥的月例银子是多少?”
季桓知道齐云若心性单纯,没有别的意思,大方道:“月例是三十两,不过我若有用,可以去外库房找人随意拿的。”
齐云若低下头把玩着季桓的貔貅镇纸,细声道:“我没有银子。”
季桓有些吃惊,“没有?”
齐云若点点头,神情落寞道:“在伯府的时候,嬷嬷看着我的时候每个月有五两银子,后来嬷嬷走了,银子也没了。”
季桓料想是有人看不上这个主子,阳奉阴违了,他坐在齐云若身边,抚摸了一下他柔软的头发。
“五两银子不经用的,买本书就没了,我一年也攒不下什么。”
齐霓裙十里红妆,齐云若却孑然一身,季桓柔声道:“你想要什么,嘱咐人跟我说,我给你买。”
齐云若笑道:“我没什么想要的。”
今天是李琛搬出主母院子的第一天,他今晚在哪里留宿各院都死死盯着,李琛现今膝下一子一女,大少爷前几日被赐名“靖”,他在皇孙中排名第三,而大小姐还没有名字,她生母位卑,却生为了皇孙女中头一人。
李琛是皇后第一个儿子,不过却是在太后身前养大,皇后的次子是当今四皇子,今年刚十五,估计下半年就会从宫中搬出来。而大皇子受封景王,王妃出身江南佘氏,三皇子受封庆王,还没有大婚。
齐霓裙出身伯府,紫阳伯的名号传至三代仍旧赫赫,佘氏也是来自传承多代的江南氏族,子孙在朝中也多有作为,只是毕竟景王生母身份低微,乃是宫人出身,前几年景王封王的时候才被封了嫔,他除了岳家并无母家支持,李琛无论是在出身还是在地位上都胜了他一筹。
亲王正妃一,侧妃二,庶妃四这些早就满了员,无数人家中有女的氏族官宦扼腕被旁人抢了先,好像已经看到李琛登基的那一天了。
晚上,李琛下衙回府后,仍是回冬梅院陪同齐霓裙用了晚饭,之后回了自己院子。李琛的院子处于王府正中,设有内外书房两个书房,外书房议事见客,内书房闲人莫进,李琛一些机要文书都在里面,他的起居室很大,左右耳房对称分布,院中花木被精修细剪,一个小池子里养了几尾金鱼。
李琛贴身的太监即王府外院管事宿葛,宿葛三十余岁,沉稳内敛,李琛一在书桌前坐下,他就将府中大小适宜择取重要的告知李琛。李琛揉着额头,淡淡道:“季妃是这样说的?”
宿葛道:“难为王妃娘娘沉得住气。”
李琛道:“是难为她了。”
“明日,可要奴才去和季侧妃分晓清楚?”
李琛摇了摇头,道:“算了,看看王妃准备如何行事。”
“是。奴才还有一事,大少爷现在还在季妃处,奴才瞧着王妃似乎有将大少爷带去冬梅院养的意思。”
李琛语气有了几分不悦,“大郎年纪甚小,不易挪动,等他启蒙的时候,我自会将他挪来前院。”
宿葛明了,看李琛有些休息的意思,就准备下去安排了,李琛院落中姿色好的丫鬟不少,只是李琛不耐烦一群各自心思的女人伺候,他也没有找妃妾来前院侍寝的习惯,他疲惫道:“一个月没去衙门,累积的事情不少,还陪说了一天的话,找个力道重的小太监来给我敲打敲打。”
“是。”
“。。。。。。算了,去找季桓说说话。”
宿葛道:“奴才知道了。”
天色已晚,宿葛在前提着灯笼,李琛负手在后走着,和季桓相处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季桓有自己的心思,却不会隐瞒太过,他把自己的野心明白地摆了出来,让李琛放心地看清楚他要什么。
走进秀林院的时候,李琛用眼神示意小厮莫出声,脚步轻快地走到了亮着灯的起居室门口。
“。。。。。。小齐喜欢这个,今天一天眼睛都没离开,你找个好看的盒子仔细装好,明日拿给他。”
李琛脱口而出,“哪个小齐?”
季桓一愣,看到门只是半掩着,李琛站在外面,忙过来开门迎接,笑道:“王爷不知么?就是王妃的弟弟齐云若,这几天他常找我顽。”
李琛点点头,“哦。”
李琛看着季桓的丫头月牙儿正拿着一个玉石镇纸,漫不经心道:“他喜欢这个?”
季桓想了想,回答道:“他小孩子心性,喜欢这些有头有脚的玩物,那些正经的笔墨,倒不喜欢。”
李琛从月牙儿手里把那憨态可掬的貔貅拿在手里,“哪里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