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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心眼儿?若是她连个人都看不清,岂不是辱没了她苏家大小姐的身份?
就那个叫露西的女人,昨儿早上对着她献殷勤,肯定是心里有鬼的。那个时候她以为是夜风流派来试探她的人,所以没往别处想。现在凌阡陌突然不见了,她才想到的。那个女人分明是故意要带着她接触凌阡陌,她是生面孔,如果出了什么事儿,不就可以嫁祸给她么?
只可惜,露西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罢了。
“来人,把露西带过来。”没等保罗再为露西说话,夜风流看了苏浅片刻,便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因为,依照苏浅的思路,是绝对不会有错的。他不是保罗,除了凌阡陌以外,他不会关心别人,自然不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也不会那么主观地去看问题。所以,当苏浅问出是谁最后一个见到阡儿的时候,他心里也便有了自己的考量。
只是,他也很好奇,苏浅为什么这般笃定那个露西有问题呢?要知道她昨天之所以能够那么顺利地接近阡儿,可还是那个叫露西的女仆帮的忙。
没过一会儿,保罗亲自把露西带来了。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夫人不见了的事情跟露西有关。因为刚才他去找露西的时候,露西还非常担心地问了他到底有没有夫人的消息。他说要她一起来见夜主的时候,她也没有半分害怕和推脱。如此坦荡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见过夜主。”露西恭恭敬敬地朝着夜风流躬身,然后安安分分地低着头,也不看房间里的其他人。
“露西。”苏浅依然保持着半靠在许愿身上的姿势,视线却落在了露西身上。
“啊?”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露西抬起头,往声音的源头看。
露西没有想到,在夜风流的地盘儿竟然还有那么不知礼数,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竟然坐在床上,还半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当然,这些都不是她最惊讶的地方。她最惊讶的是,这个女人长得和夫人竟然有几分相似。
她是谁?
难道是夜主和夫人的女儿?可夫人不是没有孩子吗?
“怎么,不认识我了?”眼看着露西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疑惑,苏浅挑了挑眉。
“你是?”她总觉得床上的女人的声音有几分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露西,昨天我们还见过面呢?”既然她不记得,苏浅也不介意好心地提醒一下她。
“安?”终于,露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个字脱口而出。
她实在没想到,昨天早上她瞧不起的那个长相普通的女仆,竟然会是眼前这位。亏她还自诩长得漂亮,可比起安来说,实在太过逊色。
哦,不,也许安如同她昨天的那副面貌一样不是真实的她。
“嗯呢,我就是安。请容许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苏浅,来自中国。说来,我应该感谢你的,是你昨天的帮助才让我那么快就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看着露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故意停顿了下来,等着她的反驳。
“原来是你?”露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看向夜风流,“夜主,一定是这个女人绑架了夫人,昨天早上就是她有意接近我,让我带着她一起去伺候夫人的。一定是她!管家大人,你们快点叫人抓住她啊,她肯定知道夫人的下落。”
她不知道这个叫苏浅的女人是谁,可就凭着她昨天乔装打扮想要接近夫人,就足以让夜风流怀疑上她了。她还在惋惜昨天那个安不见了,没想到今天她又自己送上了门来。
“我想,我还忘记了介绍自己的身份,我是你口中的夫人的女儿。你说,我为什么会绑架自己的妈妈呢?”
“什么…你是夫人的女儿?”虽然有过这种猜测,但是真正从苏浅嘴里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露西还是惊讶了。换句话说,她有些惊慌了。
这个女人竟然是夫人的女儿,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嫁祸她,说是她绑架了夫人呢?
“怎么,你不相信?还是说你心头有鬼?比如说,贼喊捉贼?”苏浅笑意盈盈地看着脸色开始变白的露西,很显然她非常乐意看见人家那副惊惶的表情。
“不,怎么可能…是露西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误会了小姐。”很自然的,露西以为凌阡陌的女儿便是夜风流的女儿,所以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这恭敬之中,又自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她没想到随便找个替死鬼,竟然都会撞到枪口上。说是小姐绑架了夫人,说出来也要有人相信才行啊。
“没关系,只要你说出我妈妈的下落,我自然不会计较你瞎了狗眼。”
苏浅颇为大度的语气,让搂着她的某个男人笑出了声。他家媳妇儿啊,真是个宝贝儿哟,明明是骂人,还非要一本正经地说自个儿是宽宏大量。
“呃…”
露西的脸色难看了,她真没想到这位小姐会直接骂她。不过,为什么她会让自己说出夫人的下落,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小姐,夫人不见了的时候我也不在场,所以并不知道夫人究竟被谁带走了。”
“哦?真的是这样吗?”
漫不经心的语气,似笑非笑的眼神,却足以让露西觉得毛骨悚然。
“是的,小姐,请您相信我。”露西面不改色地回答。
只是她那眼底一瞬间的慌乱却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在场人的眼睛。
怎么说呢?
你看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就露西那点儿小道行怎么可能逃得过众人的火眼金睛咧?所以,当她说完话之后,房间里又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也让露西意识到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相信她说的话。可到底是有几分聪明的女子,知道有句话叫做“多说多错”。于是,她干脆闭上了嘴。不解释,总不至于这些人把她的嘴巴撬开吧?
“露西,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夫人出事的时候你却不在她身边吗?夫人是在什么地方不见的,而你当时又在哪里?”苏浅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语气平缓却透着无尽的凉意。
“这…夫人在秋千那边画画,可她画着画着要喝茶,所以让我去给她泡茶。可当我泡完茶再过去的时候却不见夫人的人影了。”
“你真的只是去泡了杯茶,没有去其他地方?”
“没…没有。”见苏浅的目光流连在她的鞋子上,露西的脚本能地一缩。
“真的没有?”
“嗯。”露西点了点头。
“那帮夫人推过秋千吗?”
苏浅眼中的冷意褪去,看着露西还对她勾了勾唇,让一直内心忐忑不安的露西稍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
“有。”
“你确定自己没有撒谎?”
“小姐,露西对主子一片忠心,又怎么可能撒谎?”露西面露委屈之色,仿佛苏浅的话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冤枉一般。
就连保罗也觉得心有不忍,可他却也想通了。苏小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露西的话也是回答得滴水不漏。可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是吗?就是不知道你口中的主子究竟是谁了。”
“当然是先生和夫人,怎么可能还有别人?”露西又是一惊,这个小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敏锐的观察力!
“听说你已经在古堡做了十年的女仆,还是管家保罗一手调教出来的,我当然也相信露西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不过,你看看你的鞋子,不知作何解释。”
拐弯儿抹角打了这么久的太极,苏浅终于挑明了。
“鞋子?”露西怔了怔,她的鞋子怎么了?
白色的鞋子非常干净,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可是,正因为干净,却成为了最大的破绽。
“古堡里面的后院草坪都是真实的草,可不是那种植入的假草。清晨露水重,走在草坪上绝对会沾上些许草屑。我记得妈妈喜欢的秋千所在的位置便是要穿过草坪,这是毋庸置疑的。而现在露西你的鞋子上面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沾上草屑,这说明了什么?”
“嘭”地一声,露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刚才的那一点点侥幸的心思再也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以为已经做得滴水不漏的事情在床上女子的面前却是漏洞百出呢?
“怎么?再也隐瞒不下去了?”跪在地上的女人已经呈现了颓败之姿,苏浅却依然不肯就此放过她。
如果她仅仅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或者背叛了夜风流,她可以不计较。因为毕竟不是她的人,她是不会在乎的。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心思动到她身上。当她苏浅是好欺负的么?
“你以为,换了鞋子,就没有人怀疑到你身上了吗?弄巧成拙的滋味儿如何?我记得古堡最大的缺口也就是后院假山处有一段泥泞的小路吧?昨晚上下过雨,你如果把人从那儿弄出去,恐怕鞋底沾上的泥土就不是一点点的问题了。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也不怪她,古堡的详细地形图都在她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出了这么个地方,进来难,出去却相当容易。
“苏小姐的意思是,露西把夫人从假山那边送出去的?可是就凭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不惊动古堡守卫的情况下把夫人带走呢?”保罗此时也是相当佩服苏浅的,没想到夫人的女儿竟然如此冰雪聪明,也难怪少主哪怕明明知道她生过孩子,也还是死缠烂打不肯放弃。
“那可就得问她了。”苏浅撇了撇嘴,她虽然想要知道凌阡陌的下落。可审问露西的事情可不是她的职责所在了。她现在还困着呢,最好是他们都出去问话,让她好好儿睡一觉。没准儿睡醒了,也就知道凌阡陌的下落了。
“露西,阡儿在哪里?”夜风流眼底的怒火几乎可以烧死人,他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小小的女仆竟然也敢生起背叛之心了。
“我不知道。”露西摇了摇头,果断地回答。
“说是不说?”下一秒,夜风流的手已经掐上了露西的脖子。
相信如果不是留着人还有点儿用,夜风流肯定毫不留情地把人家的脖子给扭断了。
“咳咳咳…我真的不知道。”露西终于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原本以为夜风流的男人,能够那么温柔地对待夫人,就绝对不是个冷情的人,至少也该是面冷心热。可就在刚才那一刹那,触及了他眼底浓浓的杀意,露西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明明可以随着绑架夫人的人一起走,而她却选择了留下来?明明知道先生对夫人一往情深,又怎么可能看她这个小小的女仆一眼呢?如此,她还真奢望什么?
“真的不知道?还是真不怕死?”夜风流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他对除了凌阡陌以外的女人一贯不知道怜香惜玉。只怕他手下力气再大一点点,露西这么个小美人就会在他的手下香消玉殒了。
“先生若是要杀便杀吧,露西背叛了先生,确实是忘恩负义,不知好歹!”把心一横,露西咬牙说出了这一番话。横竖都是死,如果能够死在自己暗恋已久的男人手里也是一种幸福吧?
即便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哟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你是不是觉得死在夜风流手上,怎么样都值得?”在看到露西那坚决的态度之后,苏浅忍不住开口讽刺。
如果这个时候,她还看不出露西喜欢夜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