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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似乎什么也不能为他做。默然又垂了头。
“他去澳门了?”莫子研又问。
“嗯。”
“你怎么不陪着?”
她睡着了!冰蓝直觉上是这原因,但似乎这成为不了让她相陪的决定性因素。含糊过去,“我跟去也没用。”
“他不需要你照顾?”
不需要?需要吧?可为什么没带她去?冰蓝认为自有丁默川的理由。可那理由是什么她也没问过。怎么回答莫子研?只好笑下,“他可能很快就回来。”
其实不管是快回还是慢回,也成为不了带不带她的必然因素。莫子研觉得冰蓝可能是不愿陪丁默川回澳门。因为,心结未开。手又揽到肩处,“蓝儿,也恨我吗?”
冰蓝想想,夹起眼睛,调皮,“嗯!恨!住院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
“呵呵,那家伙到底没和你说?真行!我也真想恨他!不过,听说他悄悄地做了不少事情,到处给我找配型,费了不少心思。我一直想问问他,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蓝儿。应该为了蓝儿!怕我死了,蓝儿左右都会恨他。把我治了,我活着,那曾经要病死的事情就可以从此瞒过去,再不用提了。
所以我估计,我生病这段时间,应该他比我更紧张,更有压力,更怕我死!我有时想着想着,觉得他怪可怜的。就像撒谎了的小孩,心里天天惶惶的,怕家长知道打**。希望他的慌言最好平平安安地过去,不要发生暴炸性的结果……”莫子其实是明损暗褒,为丁默川表功,并打可怜牌,还传递给冰蓝丁默川多在意她的信息。
冰蓝听得出,心里感念。却嘟嘴,“他有什么辛苦,花的是钱,费的是别人的力,他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莫子研盯她会儿。松开胳膊,拍下沙发,靠进去。如此嗔怨,说明冰蓝是已经心无芥蒂了。“看来我多担心了!还想回来当和事佬,原来又自作多情一把!就是不一样呀,伤心呀,失望呀!你对我要有一半对他的好也行啊。哎,我长得比他很差吗?”莫子研眉头拧成铁索寒,脸上恨恨然。
只不过,是将一种调侃更做到极致。
冰蓝羞愧地耸起鼻子,表情有些请求饶恕的样子。
“哈哈弓…”莫子研又笑。
笑声里,房门给轻轻推开。二人都望去。冰蓝已差不多知道是谁。这时候能开门进来的人,只能是康美若。因为另外两个带钥匙的人,她和徐文菲,都在家里。
果是!徐文菲回来后康美若想离开的,可徐文菲不让。便继续住在这儿。
冰蓝含上笑望着她,准备看她吃惊的样子。
康美若确实有些惊在那儿,瞪圆眼睛好久没动。莫子研笑着站起来迎她时,她眼帘又垂下,挡住里面湿润。
“美若!”莫子研亲切的声音招呼过来。
康美若抬头,笑,“又见到莫医生了!呵呵,你好!”
“呵呵。”莫子研也笑声。“你好!”
徐文菲与许惠也卧室内出来。徐文菲笑着道歉,“不好意思美若!子研和你许阿姨刚到一会儿,只顾着说话了,忘了打电话告诉你……”
“呵呵。”康美若很没事的笑,可心头,一种失落。她就是在莫子研这儿如此平淡,平淡到谁也不会想到需要第一时间告诉她!她自然也该平淡的语气,和平淡的笑容,“没事阿姨!……许阿姨好!”
“你好你好!”许惠也笑容可拘地回礼。感觉,欠人家姑娘许多情。可这情,她真不知道该不该还,能不能还。和,怎么还。
“我回来拿点东西接着得走,不好意思,客户还等着呢。阿姨你们不用管我……”康美若进她居住的房里胡乱提了个包又出来。往外走,“不好意思,冰蓝,莫子医生我先走了……”
“哎……”康美若一直没给大家什么时间。徐文菲与莫子研跟到门口,她已快步往院门走去。步履匆忙,像真的有什么事。
其实,康美若是不想把泪在他们面前流下来。太多个日夜担忧莫子研的安危,知道他做了手术一天天康复,她又有多开心!一见,真想扑到怀里,抱到脖子哭一通。可,没有摔动的理由!没有她哭泣的怀抱!
莫子研窗内一直望着康美若的背影消失去院门外。
190 带她离你远点
一夜过去。
西郊,晨色中,明朗拖着沉重单薄的身影进入凤华村的家。他刚从广州赶回来。
院门虚掩,没锁。进去。
房门也没锁。
当初他带着女儿先走,丁默川与冰蓝未必会帮他锁门。早想到。但这家里根本没什么可锁的,都是些破烂家什,贼都懒得偷。
抬手刚要推开房门,忽然感觉有些异样。仿佛从门里溢出种奇怪感觉。他急忙避到门边,探头往房内看。太醒目!竟是左依琳蜷在室内沙发上!沙发上还铺了一条半新的床单。瘦弱的身体躺在上面,垂败得样子几分看着可怜。似乎睡了,一点动静没有。
他一下收回脸,屏息,细想。最终,静悄悄又撤出院去。
明朗靠着院墙,拿着手机开始纠结。有点不能果断地让自己把电话打出去。打给杜祥宾!
明朗同女儿离开这儿后,杜祥宾受命一直派人监视着,没见明朗再有可疑动向,便也没再出面骚扰。
直到冰蓝绑架之事发生。
杜祥宾找到他,问知道不知道左依琳的去向,她和他联系过没有。
明朗摇头。杜祥宾一把掐到他:“对你很客气了!你和她做了什么我全清楚,一直没想好怎么处置你,是因为看你女儿离了你也得是个死!你知道左依琳又做了什么?找人绑架冰蓝,差点就害死冰蓝和川哥!我必须马上找到她,你要有她的一点线索最好告诉我。我不是吓唬你,是真的!等我抓到她,凡是和她接触过,我问到却说没有的,一个,我也不放过。全杀!让你女儿也自生自灭。我现在给你和你女儿一个机会,别***…”
明朗震动。不是怕杜祥宾威胁的这个结果,是没想到左依琳越来越疯狂,竟是想冰蓝的命!
明朗答应了杜祥宾,只要他有左依琳的消息立即告诉他。杜祥宾走后,他将女儿托给妻妹,支身回K市。
他回来既是不放心,想看看冰蓝的真实情况。也,有意思想找到左依琳,帮冰蓝铲除后患。
可,事到临头,不禁犹豫。
他当初对冰蓝做了不仁之事,如今对左依琳再要行不义之举吗?
明朗!明朗嘴里咀嚼下自己的名字,感觉这两字里充满**的嘲讽!明朗!可他的人生却从来那么的诡异莫测。
“咳咳咳……”
一阵急咳挤出他的喉腔,明朗急捂了嘴。牙一咬,把一组数字拨出去。他这样的人竟想做个守诚君子,也很讽刺。
蓝宅外,
杜祥宾很快接到明朗的电话,将姜海立即调来,让他密切保护在蓝宅外。他驾车飞速到达西郊,悄然停于明朗家外。明朗已经避到他处。
杜祥宾没走门,院墙一攀,跃身进去,又进房。
左依琳睡醒了,到厨房找水喝。杜祥宾轻悄悄地没有动静,她从厨房又出来时,惊望着鬼魅样凭空落在室内的杜祥宾,惊得差点一口气噎到。嘴唇抖半天,没吭出声。
杜祥宾一步步走向她,脸上冷冷地没多少表情。左依琳不由自主往后退几步,让自己努力镇静。这时候,退这几步不会退出杜祥宾的手心,不如送上去。
嘴一噘,噘上许多追讨委屈。仿佛是给杜祥宾逼出家门一般,眼泪转一圈,扑簌下来。身子也扑上去,抱上脖子,“哥,我想你……”
杜祥宾任帅会儿,撒他耳边几声抽泣。手抬起来,往她两臂一握。左依琳立即疼得缩身体,胳膊也从他颈上垂下来。呃呃愤声叫痛:“疼!”
杜祥宾一下把她压到墙上。对至此还能保持一份骄横的女人也不禁佩罚“想我?怎么躲这儿了?想告诉我从些至终就是你在搞鬼,你和一个叫明朗的东西陷害冰蓝?”
“我没地方可去,我怕你生气,不敢回去……”左依琳不仅答非所问,甚至答出几分憨气。
一直这样!这女人扮起可怜与纯真时真是无人可及。说实话,杜祥宾从一开始就对烁分怜惜,到认识了她的**,却也没太多反感。女人可以在他手里骄横,放浪,甚至像个泼妇,可,这女人得至少懂得分寸,不管横还是泼都不能洒到他杜祥宾之外。
这,就是他对他的女人的尺度和宠溺!看来,左依琳确实不需要这些,她只是完完全全地想利用他,用她的愚笨利用了他的善意。
他五指一挪,一下封到左依琳的颈上。尚没如何,左依琳脸已有点变色,急叫:“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什么?”杜祥宾眼盯着她,犀利而嘲弄,像等着看她最后的谢幕表演。
“我真的是被他们绑架的,他们逼我,让我引开你,他们只说引开你的,没想到他们用车撞你……”左依琳抽泣把眼泪,说下去,“我吓坏了,我看你没事才跑开的。”是真的。
哼!可杜祥宾只听着可笑。对左依琳的话从来没完全相信过,只是,曾经给予了太多宽容。真的有点可惜,这女人为什么不要! “我待你不薄。我觉得女人只要有男人疼爱都会变好,变安分。”
左依琳眼圈一红,点头。
“我把我能给的准备都给你。可只要你说不想要了,我也会让你离开。但,前提是,不要企图证明我是个笨蛋。”
“我没有……”
杜祥宾手一紧更掐到左依琳脖子上,再不愿听到她的任何一句企图辩解的言词。
左依琳惊骇,两手一下抓到他手腕上。急得叫嚷:“不要哥!……我怀孕了……”
还要那伎俩!
杜祥宾完全不信,手更一狠掐紧那小脖颈。眼里跳跃的残冷让左依琳完全放弃侥幸,急着为自己开脱,“***…我也想和你过安分日子,可我心里实在够去。丁默……不是他那么晚把我赶出去,我不会给人半路**……我……”
杜祥宾眼里惊下,手放松些。左依琳立时满脸泪,嘤嘤哭诉:“丁默川太不是东西,对我太狠!我发着烧,外面那么冷,他半夜把我赶出房子,路上等出租车时给坏人在出租车上**了……我想起来就恨。我不敢说出来,我怕你嫌弃我……”
杜祥宾在她眼里盯了半晌,望着里面的痛愤羞辱一串串落。左依琳更泣不成声,“真的哥……那**我的人是谁丁默川都知道……”
“……说清楚!”杜祥宾声音里有些轻抖。
左依琳干脆说个痛痛快快,将久藏在心中的不堪倾个干净。边哭边说,前前后后,连同丁默川带她去公安局误撞上的司机那段也一点没落。
杜祥宾眼一闭,掩上两目痛常手,松开她。左依琳揉搓下脖颈,更委屈柔弱,往杜祥宾怀里依,“哥……”
杜祥宾没给她靠上,身体一转,半揽半掳,提着她离开。
一气到达乐嘉,将左依琳提至二楼,卧室里一丢,又往外走,“不许再离开这儿半步!”
杜祥宾出门后交待一直在这儿暗中守株待兔的人变成明路,让看好守实,不要让左依琳再离开这儿。
要左依琳走,她也不会再走。床上一躺,很久违的感觉。现在她知道要离开杜祥宾确实损失很大,失去这套房子和一个偶尔也看着舒心一下的男人外,其他也基本一无所剩。所有账户都给杜祥宾冻结了,花完身上的钱,虽成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