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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热和磨刀江湖的余孽每天对黄泉和川前居发帮战,在野外偷几个人头就跑。这样的游击战如杂草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漫天为了在数据上取胜,阻止帮会成员私自在野外活动。可非但没有成功反而遭人厌烦,为此,黄泉和川前居又陆陆续续损失了不少人马。
事后,漫天为此下了一道罪己诏,说自己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上线的时间越来越少,无暇顾及帮会的事物。目前的工作只能托付给离岸祈雨,或者一些高官。而漫天那个名字的离线率依旧与日俱增。
另一边,离岸祈雨上线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只是相比漫天而言稍多一点。他依然无法彻底统治黄泉。就和当初他离开时一样,黄泉的人心里始终有着三哥的位置。或许黄泉和川前居就像三哥和离岸祈雨,他们分不开,也永远无法合二为一。
邹茗很少再玩自己的夜礼服假面号。他不喜欢现在的黄泉、或者川前居;曾经如同战神一样的两个帮会,已经彻底死在了他的心中。他更不喜欢那个白发男藏剑,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帮会从无到有,又从鼎盛走向衰老。每当他看到那一双暗红色的橙武,他总觉得心底有一种可怕的东西在低声呼唤着他。
游戏就他妈是个渣,而现实中邹茗和小徒弟依然很幸福。邹茗的硕士毕业了,这两年他深的导师欢心被保送了博士。潇潇那有一搭没一搭学着的画画居然也学出了点成就。女王大人帮他托了点关系,直接转学到了邹茗这儿,做了王教授的关门弟子。
直到邹茗A的那天,小徒弟依然欢乐的渣着游戏。
现在的要钱不要命已经是五仙教大师姐了,毒经补天两手抓。什么会心破防无双命中,说起来都头头是道。对,屁威屁太可怕,小徒弟最后还是走上了PVE的道路,打打蘑菇赚小钱。邹茗觉得这很好,小徒弟也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不能总活在亲人的保护下。
于是,他摸摸小徒弟的头说:“我等你。等你厌倦了这萍踪侠影,我再带你退隐江湖去过纵情山水的生活。”
小徒弟傻乎乎的笑倒在地。
离岸祈雨曾经私下问邹茗,他说:“你是不是真的有勇气和我弟弟过一辈子。”
邹茗坚定回答:“是。”
离岸祈雨拍拍他的肩,笑道:“我希望你永远都记得真橙之心里的那句话——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只要这样我也能放心的把他交给你了。”
邹茗点点头。有个中国好哥哥替他们铺好了爱情的康庄大道,他和他的小徒弟还有什么理由不幸福呢?
邹茗问:“那你和漫天呢?”
小雨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优雅的点了根烟,缓缓的道:“我跟潇潇不一样,家业需要人继承,香火需要有人繁衍,父母也需要一个儿子去供人品头论足填补家长里短。如果我不做,只有潇潇来做,我想我没得选。”良久,他又道:“可能我这辈子都无法不计一切的爱上谁,因为我眼里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而那些我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总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做到。”
自从那次打架之后,漫天和离岸祈雨的友谊似乎上升到了某种境界。他们不会再为了游戏上的琐事而争吵,生活中的举手投足都默契的好像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从潇潇口中,邹茗得知他们有了许多生意上的来往。好像是什么互惠互利的关系,就算没有了游戏,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坚不可摧。
终于,90年代轰轰烈烈的来了。
大唐盛世倾颓,安史之乱爆发。洛阳没有了那些屁威屁高手打不完的擂台赛,长安也没有了人头攒动的交易市场。要饭子占领了中原,满眼可见那些光着膀子的男男女女提着个酒壶把人推倒推倒再推倒。真他妈一点不要大脸!
小轻功和谐了,曾经让人爱又让人恨的经脉系统彻底没有了,什么悬钟风府百汇脑户统统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原本万血就让人颤抖的江湖,都已经变成了没有10万血不敢出门的魔幻世界;原本离经易道只为一人,长枪独守大唐魂这些美好的愿望统统化为了梦幻泡影。
邹茗终于A了。临了,他上了一下自己的纯阳号,那个彩笔剑纯月影骑士。
这是他在9…1开服第一天练得第一个号。那时候还没有藏剑、没有橙武、没有川前居、没有认识漫天离岸祈雨这些人。那时候剑三在他心里还只是一个单纯的武侠游戏,没有那么多腥风血雨,明争暗斗。
在这故事里,邹茗一直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好人”,扮演着圣母的角色去同情那些所谓的弱者;去唾弃那些横施暴行的人。可他忘了,这一路的风风雨雨他早已参与其中,在他起哄、围观、转述的同时,他早已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乱世中的纯阳宫还是当初那超凡脱俗的模样,连绵的山峰万年不移,纯白的积雪千年不化,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像光阴从未流去。
结束了,这故事终于结束了。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结束了。
还有个三哥和小雨的番外,不日放出。
谢谢大家的支持。
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
曲寒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和封然外出归来,手中提着很重的行李,两走在酒店的安全通道上。封然在前,他在后。
安全通道里没有开灯,仿佛老旧的男生宿舍,黑暗又污秽。
他问:“我们走到几层了?”
封然说:“刚到一层。”
他说:“哦,我到了,我先回去了。”
封然忽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问道:“你不是住着一层的。”
他说:“那我该住几层?”
封然说:“不对,你不是小雨,你到底是谁?”
他说:“我是曲寒凌。”
封然说:“不,你不是。小雨说话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曲寒凌仰头看着封然。黑暗中,他看不清封然的样子,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封然。可是楼道太暗,把封然的整个身影都笼罩在了诡秘之中。忽的,有雨水滴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肩膀上。一点一点,一滴一滴,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喃喃自语:“这里怎么会下雨?”他用手去挡却意外的摸到了一个人的手。
梦醒了。
梦外,他依然躺在酒店的房间里,没什么见鬼的安全通道,也没下什么要命的雨。封然支着胳膊躺在身侧,一只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从脸颊到手臂。
屋内灯火通明,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封然笑道:“小雨,起床了。”
曲寒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坐起来道:“几点了?”
封然到是精神抖擞的样子,侧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道:“五点多。”
曲寒凌顿时觉得头疼不已,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掌间,打了个哈欠道:“怎么?年纪大了,精神衰弱了?”
封然哈哈笑道:“不是你说的吗?老年人一天睡三四个小时就够了。”
“我可不是老人。”曲寒凌倒回床上,卷起被子不理他。
封然掰过他的肩膀,抚平他微蹙的眉头说:“小雨,你老了。”
“封先生,你也是。”
封然说:“你这儿,还有这儿都有皱纹了,去年还没有的。”
曲寒凌执拗的卷着被子,讥讽道:“您也一样,以前一夜七次,现在一次得休息七夜。”
封然说:“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才二十几岁,还是个大学生。有一次我去你们学校看你,那一排歪瓜裂枣里就你最好看,走路都高傲的昂着头,就像菜地里长得最好的那颗小白菜。”
曲寒凌翻了个白眼坐起来,推开他的手,颇为不耐烦的道:“你发什么神经?”
封然也坐起来,从背后抱住他,说:“我就想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
曲寒凌愣了一愣,忽然笑了,道:“封先生好记性,我自己都快忘了。”
封然说:“十年了,我那一次忘记过?”抱紧了怀中的人,他道,“不过我还以为你约我来是想让我给你过生日,谁知道你自己都忘了。”
曲寒凌放松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身上说:“是啊,太忙了,都忘了。”背后的人胸膛很暖,虽然年过四十但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好,那肌肉的线条比十年前反而更加紧致了。“今年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
“你看。”封然指指床边的茶几。一副油画以一个好看的角度搁在茶几上,抽象的线条、斑斓的色彩,表以精致的画框。他问:“喜欢吗?”
曲寒凌噗嗤一声笑了:“送画给我?我又看不懂。送给潇潇还差不多……”
封然不屑的“切”了一声,道:“一看你就不关心弟弟,这画你不觉得眼熟?”
曲寒凌皱着眉想了半天。身后那人终于看不下去了,道:“这就是潇潇的画,我特意买下来送给你的。潇潇说,这画的名字叫《哥哥》。”
怀里的人身上一紧,转过头来打量了他好半天。忽然又笑了起来,道:“原来那个26万美金买他画的傻多速就是你啊?”
十年后的曲寒潇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天赋点,在绘画界传出了一番名堂。年初,邹茗应邀赴美工作;潇潇带着画笔工具跟去了美国采风,他的画作颇受当地搜藏者欢迎。
曲寒凌推开身后的人,批了件衣服把画抱在怀中,越看脸上的笑意越盛。过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说出真相:“要是没猜错的话这画原本的名字叫《精灵》。潇潇就知道你在,才随口改的名字。你是不是一看这名字,就把持不住的往上加价了?”
封然咬牙切齿的道:“潇潇这小孩儿,这几年到是厉害了啊。还好没跟你干,不然你们两兄弟得坑死多少人?”
曲寒凌放下画框,走进浴室:“他也不是小孩儿了,三十多岁的人了。”
封然道:“他和假……我是说邹茗,还好吗?”
他的声音从哗啦啦的水声中传来,他说:“好。听说在美国结婚了,不打算回来了。”
封然跟进浴室,倚在淋浴房外,笑道说:“邹茗这小子也挺有出息的啊,以前看他磨磨唧唧的总围着你打转。现在都成博士了啊?”
里面的人不答,只有流水的声音冲刷着时间一点点走过。
过了好一会儿,淋浴房的门才被人推开。
曲寒凌伸出一只手道:“帮我拿浴巾。”
封然丢给他一块毛巾道:“浴巾都脏了,你就将就着用吧。”
又过了一会儿,里头那人才从淋浴房里走出来。短短的毛巾系在腰上,露出两条修长细白的腿。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封然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大腿道:“怎么?又要走?”
曲寒凌道:“本来还想多睡会儿的,被你吵醒了。”
封然道:“我弄醒你,就是不想看你每次都那么急着走。陪我说说话不好么?”
曲寒凌不理他,径自走出浴室去包里翻找什么。他的身上没有完全擦干,每走一步地上都会落下几点水花。
封然打开衣柜,找出酒店准备着的浴袍:“满身都是水就乱跑,小心生病?”
正要把浴袍披在他的身上,曲寒凌忽然转过身来,递给他一个红色的信封道:“封先生,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封然一手把浴袍交到他手中,一手接过信封,笑道:“难得啊,都十年了,还是你第一次送我生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