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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沈倾颜呢?”凌述扬大喊道,“她沈家清白,哪一样和我都合适,你为什么还要反对,甚至还要设计让我和林忆茹订婚,你不就是看不上她的家底,以为她帮不了我夺家产吗?说到底你还是为了你自己!”
叶萍兰摇摇头,哭了一阵后难受地说:“随你怎么说,我所做的一切等你为人父后你会明白。今晚不是来过问这些事的,而是你的病情,你现在到底到达了怎么样的程度,什么时候才回美国与杰克逊医生治疗?”
对于她的转变和关心,凌述扬并不想理会,只是冷笑着说:“我的病不需要你理会,我说过,就算我今天死了也不会派人通知你一声。”
“凌述扬,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叶萍兰哭喊道,低头哭了一阵,毕竟还得担心他,就放下身子走过来说,“我不管你有多恨我,如今这个情况,就看在母亲的情面上跟我说实话吧,你这个病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什么时候去治疗?我陪你去治疗好吗?在最后的一刻让我补偿补偿你,尽尽母亲的责任。”
她走过来,伸手抚摸凌述扬的脸说:“你这几天怎么变得这么瘦?”
凌述扬却猛然打开她的手说:“这时候提补偿不嫌太晚了吗?你自己也说过,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对你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不稀罕你为我做什么!”
叶萍兰哭道:“你到底让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你是儿子,是我这世上最割舍不下的人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让我接近你,凌述扬,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看到叶萍兰痛苦,凌述扬内心的悲痛也滚滚而来,一直以来对这个女人的不甘和愤怒从来没有压抑下去过。很久以前他还会幻想着有一天她哭着祈求他的原谅,可是盼了很多年从来没有盼到,他的心已经冷了,如今看到她在他面前这么痛哭,他只觉得嘲讽,他已经不渴望她的亲情了。
凌述扬冷冷地说:“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因为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现在这时候才提补偿我已经不需要了。我不想看到你关心我,从今以后我不想你插手我的事,因为你每插手一次总会有不好的结果,别让我更恨你!叶萍兰,如果你不想让我到死都无法原谅你,就别来管我!”
凌述扬说完,不理会她的痛哭走了出去。叶萍兰抓了她的手一下却被他甩开,叶萍兰就扶着墙壁在那里哭,一直痛苦地道:“到底让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凌述扬,你到底让我怎么做。。。。。。”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他们母子间的隔阂会随着时间而淡化,等到凌述扬成年、结婚生子,他就会明白做父母的辛苦,并且会自然而然原谅她。而且她所做的一切大部分都是为了他,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也不会这么拼命争夺凌家的家产。她生在落魄的家庭,很明白贫困和遭人白眼的痛哭,她不想她的儿子过这和她以前一样的生活,所以拼命地争权夺利。可是凌述扬不理解,他痛恨她,竟然嫌恶她的身份。
而且老天不给她消融的机会,竟然让凌述扬上了凌家的遗传病,在他年纪轻轻,还没有结婚生子,甚至还没有原谅她的时候死去吗?如果这样这将是她一生最愧疚的事。一直以来她最放不开的人就是凌述扬,凌述扬生在她的心头,却成为她心头里的一根刺,拔不得,吞不得,只能养着,等着有一天他自己化成雪柔和她炼成一体,可是她等不得那一天了,老天不给她等到那一天了。
如果这是报应,为什么不是报应在她的身上,而是报应在她的儿子身上?叶萍兰非常痛苦,第一次为自己曾经做的事深深悔恨着。
凌述扬出来办公室之后,心里也没有平静过,同样痛苦着。陆奇劝他:“BOSS,其实夫人也是为你好。”
陆奇在门外的时候隐约听到一些,而且凌述扬出来时他看到了叶萍兰痛哭的样子,想到自己的母亲,心有戚戚然,觉得一个母亲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痛恨自己的儿子吧,所以凌述扬对待叶萍兰实乃残酷了些。
凌述扬却冷冷地说:“不算你的事,你永远无法理解我的处境,更不会体会到我小时候的境遇。”
看到凌述扬这么说,陆奇就不敢说话了。
凌述扬一直大步往前走,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叶萍兰痛苦地画面。想到小时候的种种,他被人排挤,被人嘲笑,即使出入有名车接送,有一大堆人跟随,吃穿用度都是班里最好的,可是还是被同学排挤,不受待见。而叶萍兰对于这样的现象无动于衷,甚至曾经他曾经抗议的时候她也不理会,她觉得金钱就能打发一切。连他央求她为他做一些小小的事情也做不到,她总是说忙忙忙,忙得连带他去一次游乐场也不可以,天知道他小时候最羡慕的是一家三口一起出门去游乐场,二叶萍兰总是忙她的事业,忙着争权夺利,凌天霸又一把年纪了,膝下儿子众多,更是不会理他。
后来他是多么痛恨这个冷漠的亲情,痛恨这样的父母。
凌述扬想着,心痛,并引发出他的病症,他又开始头疼了,双眼渐渐失明。他抚住了额头,但又伸着手寻找前方的方向。
陆奇看到了,就上前扶着他问:“BOSS;BOSS,你怎么样了?BOSS?”并且往后呼喊杰克逊医生。
凌述扬头痛欲裂,已经走不动,可是这时候他最心痛的还是想起小时候发高烧的时候,已经烧得昏昏沉沉,头痛欲裂,叶萍兰却迟迟没有出现,说实在公司开高层会议。凌天霸也没有来看他。他一直盼着,盼着她能来,可是等到昏迷了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只看到保姆和家庭医生一直守着。
就这样的父母,让他怎么原谅她,叶萍兰,让他怎么原谅她?
这时候凌述扬才发现,他对叶萍兰更多的是不甘心,对亲情渴望而得不到的不甘心,因为得不到,他才格外地痛恨她,便是伴随着这种奇异的痛苦,凌述扬昏迷了过去。
女人,霸少让你取悦他— 二零四
光阴在飞逝,阳光从窗台上照进来,照亮一地光明。
他梦到了他的小时候,身子小小的他坐在床上望着空白的墙壁发呆。房间里没有什么摆设只疗一张大床四面墙壁刷得粉白,反射着阳光十分耀眼,以至于他看周围的景象也惨白得几乎看不清。
弛就在这种空旷的环境里挣扎了很久很久,看似四周都是光明的,但是那种被惨白包围的孤独山格外地黑暗。他在绝望中挣扎,也大哭过,可是没有人来,只有他在绝望中淹没。。。。。。
凌述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甚至小时候也没有过这种事情,可是他就是做了这样的梦,并且清楚地好像就发生在眼前。
他醒来,听到有护士说:“他醒了!”
又听到陆奇用英文呼喊杰克逊医生,杰克逊医生立马走进来。等凌述扬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看到杰克逊医生站在他面前了,并且用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说:“第三次了,凌先生您还认为您不该跟着我去美国吗?”
杰克逊医生对凌述扬已经没有办法了,这几天凌述扬都是这样昏昏沉沉,醒来又晕倒过去,而他也从之前的愤怒、暴躁到无可奈何,他劝说凌述扬不成功,他已经无能为力。
凌述扬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这三天里几乎躺在床上,头疼反反复复,眼睛也看不见,或者觉得天旋地转。只要他一入睡,就猛打刚才那个梦境,他不知道那个梦境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一直反复纠缠着他,难道代表着他这一生都是一个人吗?从小到大,哪怕到死去也是一个人,没有人陪伴在身边?
见凌述扬没有说话,杰克逊医生摊开双手说:“凌先生,我与你姑姑是朋友,看到你姑姑的死我很惋惜,并且发誓一定要治好这种病症。我研究这种病症很多年了,如果在几个月前我觉得我有足够的把握治好,虽然手术风险很大,但是不尝试怎么有成功的可能?可是你一再推拒,到了现在这个状况,您的身体己经吃不消,我可不敢保证还能治好你。如果您真的为你自己着想,就请马上跟我去美国吧!”
杰克逊说得很诚恳,这个时候发怒已经不是很好的方法了,只能一再恳求,用各种方法打动他。杰克逊很不能理解,凌述扬为什么不肯跟着他去美国治疗,真的爱她女朋友爱到这种地步吗?宁可拿自己的生命做代价也不愿意她看到实情?
凌述扬看了杰克逊医生一眼,依然是很平淡的语气说:“在容我等两天吧f,过两天我女朋友就回来了,我会跟她做个了断,到时候会跟你去美国。”
杰克逊医生摇头说:NO,并说:“总是说两天后两天后,可是两天后我也不能保证我还能治疗好你了,你现在已经是非常非常危险。”
凌述扬并没有理会杰克逊医生的话,因为上手术台就意味着有70%的可能死亡,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如果真的死了呢?沈倾颜回来怎么办,她找不到他,一定会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到时候知道了结果必定要伤心难过,以他对她她的了解,都不知她会悲痛成什么样子,说不定这辈子都为这件事而纠结了,这点是他最担心的。所以他一开始就打算跟她分手,宁可让她对这段感情失望,也不愿意她为他痛苦一辈子,只可惜她一直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和爱意,让他无法说出口,只能拖到现在。现在他不得不跟她提出分手了,所以他务必要导演一场戏,让她看到了彻底对他死心。
凌述扬转头问陆奇:“现在是几点?”
陆奇走上来看了一下时间说:“早上十点。”
凌述扬沉默。
杰克逊医生在旁边问:“凌先生,您在听我说话吗?”
凌述扬只是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能离开,请再给我两天的时间。”然后不顾杰克逊医生的反抗爬了起来,对陆奇吩咐,帮我拨通陈逸晖的电诂,我要找他。
陆奇却说:“BOSS,今天早上抬头和表小姐来过。表小姐她。。。。。。知道了你的事了。”
“语晴吗?”
“嗯。”
“她有说什么吗?”
“表小姐说,今天下午就和你去美国,如果你不去她就不担任你成立的基金会的副会长了。”
“她无理取闹罢了。如果她下午真的过来,你帮我拦着她,别告诉她我在哪里。”
陆奇推了推眼睛,却也诚恳地劝说:“BOSS,我也觉得你应该去姜国了,至于沈小姐的事,我可以帮忙交代,您的身体要紧。”
凌述扬抬头,“陆奇,如果有一天你也遇到了你最珍惜的人,你就明白我的想法了。”多余的话他不多说,可是他心里很明白他这一辈子几乎没有特别牵肠挂肚的人,除了沈倾颜和安薇儿,安薇儿己经死去了,这段感情山随之埋葬,剩下的沈倾颜是他最珍惜的。他对自己的病没有把握,凌家祖辈下来,这么多人都死去了,就算是最近的姑姑,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都没法活下来,更何况他临时治疗的了?
竟然都要死,他就没必要再多为自己考虑什么了 只为心爱的人考虑即可。他最想做的是怎么能让沈倾颜死心,对这段恋情死心,从此不会再惦记着他,这样,即便他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凌述扬说:“你帮我拨通陈逸晖的号码。”
杰克逊医生见凌述扬仍是不理他,大喊一声:“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执拗的病人,你要是不接受治疗我就回美国去,凌先生别说我没有管你!”然后哼一声甩手走了。
陆奇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