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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叹息说:“如果你没有和凌述扬有那段往事我会认为你和陈逸晖是小打小闹,和解了就好了,然而你有那段过去,并且放不开,我只认为你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是你都这么决定了,明天就大婚了我也不想阻拦你,只希望你以后……哪怕自欺欺人也过得幸福就好。”沈母心里还是有点埋怨陈逸晖的,为什么要这么强求呢,明明两人已经不合适了!但是想想他既然这么爱颜儿,应该会珍惜吧,她就不追究了。
沈母死心了,沈倾颜也死心了,她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第二天高高兴兴地大婚,然而第二天还是起了风浪,并且是更大的风浪。
女人,霸少让你取悦他
二五四 街上
早上5点多钟沈倾颜就被催促起来去影楼化妆打扮,依然是陈逸晖来接她,不同的是陈逸晖表情不再像昨天那么沉重,而是难得有了笑容,沈倾颜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面对陈逸晖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笑。
就在沈母以为他们该平平静静地结婚了,并对女儿的未来开始向往的时候,美国那边却引起轩然大波。
几乎是同一时间的,纽约傍晚6点多钟的时候,凌述扬的病情忽然告急,他发病头痛了一阵,鼻子又忽然流血,面色发紫,然后躺在床上呼吸不了,心电图的线条也是波动越来越小,近趋于直线。他努力地握着床单,手在发抖着,然而已经越来越没力气。
凌语晴守着他,看到后大惊,急忙冲出去找杰克逊医生,杰克逊医生等一群人赶过来检查了一番后都直摇摇头。凌语晴与凌太太都知道凌述扬枯灯将尽了,这几天他很难捱,他们也猜测估计就是这几天了,虽然心里有准备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还是很难受。凌太太抓着杰克逊医生的手问:“我儿子怎么样了?”
杰克逊应声还是摇头,并说:“我希望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凌太太的手用力了几分问他:“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凌太太,我已经尽力了!”杰克逊医生挫败地说。
凌语晴冲上去骂他:“你当初怎么跟我们承诺的?你说了我哥哥有抗体,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你会有办法治活他的,但是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你骗我们,你是个自私得医生你不过是为了你的研究成果那我哥哥做实验!”
“凌小姐,请你冷静一些,我也想帮你哥!”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哥都快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就是个自私得医生,如果你没有把握当初干什么给我们这么大的希望,现在你救活他啊,救啊!”凌语晴骂着骂着就痛哭起来,哽咽着说:“你救活他啊,啊不让我哥哥死,你救活他啊!”
“语晴!”凌太太扶住他,但是她已经哭得站不直了,只是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想让他死,你救活他啊……”
凌太太流着泪对杰克逊医生说:“我儿子怎么办,难道就让他等死吗?”
杰克逊医生见病房已经布置好了就安抚她说:“凌太太,您冷静一些,我们现在给他进行抢救,但是行不行我们也不敢保证了,你先不要打扰我们!”杰克逊医生说完就要进去了。
凌太太猛然抓住他的手说:“医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你也没有办法救活他,下半辈子我也没有活得勇气了,我这辈子做了很多坏事,但是报应应该在我身上,不应转接给我儿子,求求你不论用什么代价都要救好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一定要救活他,请一定要救活他!”凌太太已经有些胡言乱语了,只是想着让凌述扬活下来,其他的她都不管了。
杰克逊医生只是一再强调:“我尽力,我尽力。”然后戴上口罩走进去。凌太太和凌语晴则在外面哭成一团。
凌语晴哭着说:“舅妈,哥哥是不是不行了,他是不是不行了!”
凌太太训斥她:“你别说这样的话,我儿子是不会死的,他不会这么残忍地离开我们的!”
凌语晴痛苦,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她的母亲当初就是这样子的,进了手术室就再也没有出来了,而凌述扬这几天的状态他们也很清楚,真的很难熬过去了!
凌太太走到前方祈祷,只希望上帝保佑她的儿子,她不想他这么快死去,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做,而凌述扬还很年轻,他甚至还没有结婚生孩子,怎么能这么死去了?“上苍,如果有什么过错就对着我处罚把,千万不要对着我儿子,他没有过错,不要惩罚他,求求您们了,只要他活着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凌太太喃喃地道,然后又流下眼泪。
凌述扬在病房里忽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是几声痛苦的呻吟声。凌太太惊了就要冲进去,后来还是杰克逊应声允许开门让她们进来,凌太太看到凌述扬孱弱挣扎的样子就哭着说:“述扬,述扬,你怎么样了?”
凌语晴也大喊道:“哥……哥……”
凌太太见他全身抽搐、颤抖,显然很难受的样子就冲杰克逊医生说:“你们怎么不救他?”
然而杰克逊医生却摘下口罩,全体沉默,很显然的是无能为力了。凌太太哭得更厉害,又大喊:“你们为什么不救他?”
杰克逊医生为难地答:“我们现在不敢乱动,只怕一动他就……您还是和他好好说话吧!”
凌太太心底绝望了,转过头来呼唤着凌述扬。凌述扬努力地睁开眼,可是看不清,耳边的说话声也很模糊,就想整个人被浸在水中,水光浮动,耳边都是水涌的声音,他想呼喊可是呼喊声都被淹没了,呼吸也很困难。
终于在一声大喊中他被人用力拽着离开水底一般,终于清醒了,看清楚了眼前哭得泪流满面的叶萍兰,下意识地喊一声:“妈……”
叶萍兰真是又激动又心酸,很惊喜地说:“述扬你醒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凌述扬并不觉得这会儿有什么不妥,只是有感而发地喊她:“妈……”转头看到凌语晴在他身边,又喊了一声:“语晴……”
凌太太哭得更伤心了,这么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凌述扬终于喊了她一声妈。她激动地说:“述扬,你终于肯喊我妈妈了,你终于肯承认我了!”
凌述扬只觉得昏昏欲睡,身体也很虚弱,仿佛灵魂既要脱离肉体漂浮起来,他趁这个时候抓紧时间说:“我并没有怪你……语晴也要好好活下去……”
“哥,我不要你走啊,你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做完,我不想你走啊!”
凌述扬目光飘渺地转向远方,忽然喃喃地说:“颜儿呢?我很想……见她最后一面,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凌述扬昏迷几天,他大概还不知道沈倾颜今天结婚吧,然而还这么惦记着她。凌太太断然是不敢把沈倾颜结婚的消息告诉凌述扬的,只是替他悲哀地说:“她过得很好,你不要惦记她。”
“其实我真的很想看她……幸福的样子,一年多了,只要看到她开心……我就放心了……”凌述扬的声音渐渐低弱下去。
“述扬!”凌太太又大喊一声他才勉勉强强醒过来,然而已经是撑不住的样子。
凌语晴忽然咬牙说:“哥,你等等,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她,你一定要等到她的最后一个电话!你一定要等着,不要这么轻易离开!”她说着就打电话过去,然而沈倾颜的手机却关机,凌语晴就哭了,心想难道这时候老天也不帮她的哥哥吗,为什么沈倾颜的电话关机。
后来凌太太说:“打给她的母亲吧!她母亲应该会开机的。”
凌语晴摇摇头,“她母亲一直反对我们,她不可能让我们和沈倾颜接电话的,尤其今天是沈倾颜的婚礼。”
凌太太流着泪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后来权衡利弊之下,凌语晴只好点头,但电话是让凌太太打的,因为凌太太与沈母接触过。
沈倾颜在化妆室里已经穿好了婚纱,正坐在化妆台任由两个造型师给她化妆盘头发,今天她结婚请来的都是圈内的好朋友,造型师比较另类,她的彩妆盒发型都很精致。化妆师一边化妆一边与她聊天,然而沈倾颜却总是心神不宁,有一答没一回的。
她今天凌晨做了一个噩梦,被妈妈叫醒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然而醒来就忘记做的是什么样的噩梦了,只感觉一直心有余悸。她喝水的时候手都在抖,打翻了一个陶瓷杯子,热水直接烫到她的手背上,现在还是红红的一片。外公外婆当时看到了就说:“哎呀,怎么能打翻杯子呢,今天就要结婚了怎么能发生这种事?”
沈倾颜心里也慌慌的,后来还是沈母说:“没事,岁岁平安,她打碎了杯子说明把婚前的坏运气都打碎了,以后都会顺利的!”
外公外婆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外婆有点迷信的,在她老家就有新婚要谨慎不能打碎东西的说法,所以看到沈倾颜这样她还是替沈倾颜紧张。
所幸一路过来都很顺利,没有交通事故也没有被什么耽搁,外婆就没计较了,然而沈倾颜总感觉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怎么了。她看到妈妈忽然听着电话走了出去,忍不住通过镜子偷瞄。化妆师看到她的头不正就说:“别乱动,正在化妆呢!你在想什么,总感觉你不安稳的样子?”
沈倾颜说:“没什么。”但心里还是惦记着是谁给母亲打电话,而且母亲出去了很久到底是什么电话打这么久呢?
等化妆师造型师都给她做好了造型,正好8:16分,化妆师感慨:“哎呀,这个时间真好,吉利数字啊!”两人给沈倾颜祝福,然而沈倾颜只关心着母亲怎么还不回来。后来化妆师都出去了,就独留她在室内等着陈逸晖的花车来接了,母亲就在这时候正好进来了,却是双眼湿润,显然刚刚哭过的。
沈倾颜就问她:“怎么了,妈,你怎么哭了?”
沈母说:“你来接一个电话吧!”
沈倾颜看见母亲的神色不对,很悲悯很凛然的样子,她的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今早到现在她就隐约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又遇到母亲这样,难道是她预感的事情要发生了吗?她不安地问:“什么电话?”
“凌述扬的最后一个电话,你好好跟他说话送他最后一程吧!”沈母悲伤地说,刚才听凌太太一番祈求她才知道凌述扬病得这么严重了,这时候才觉得凌述扬很可怜,为她女儿执着到现在也是有情有义了,如今他撑不住了想听她女儿的最后一个电话没什么不可以,就让沈倾颜满足他最后一个愿望吧,毕竟他只是想听听她是否幸福而已!
沈倾颜惊得大喊:“妈!”手中的化妆盒直接摔落到地上。
看到沈倾颜这样,沈母早已在意料之中,伤感地说:“你快点接电话吧,完了他可能听不见了!”
“凌述扬已经……快不行了吗?”沈倾颜又惊叫出来,她终于明白一个早上的不安是怎么了,也想起了昨晚做的噩梦,她梦到凌述扬死了!时隔一年多她还是和他心有灵犀,他发生了什么事她就能感应到。她颤抖地接过电话,颤抖地听着:“喂?”
然而却是凌太太说话:“沈小姐,你等等,我把电话交给述扬!”又等了片刻,终于听到凌述扬在那边低弱地说:“喂……”
虽然很低沉很沙哑,但是沈倾颜还是认得出事凌述扬的声音,这个声音她曾经倾听一千遍一万遍,也在梦里想了很多遍,是个一年她以为他再也听不到了,没想到今天终于听到了,还是那么熟悉,却恍如隔世,原来她已经这么久没有亲耳听他说过话了……
“凌述扬……”沈倾颜哽咽着说,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