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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们先接了任务,别以为我们山河帮是好欺负的,今日必定要给个说法!”一个貌似是领头的人嚷道,对另一边相当不待见。
“哼,任务是平等发布的,当然是要看谁先完成任务!听风你简直无理取闹!”
一直沉默的老太婆嘿嘿一笑,两人双双看向她,不耐烦道:“笑什么!”
那妖女也不着急,缓缓道:“等你们争出结果了,我就知道该把东西给谁了。”一句话顿时引爆两人对她的不满。
“你当初发布任务的时候可没说过会同时发布给别人!”
“对,连奖励其实只有一份也没说!”叫听风的那个人附和道,两人对望了一眼,又瞬间移开目光,灼灼逼视着妖女。
那妖女见情况陡然转移也不着急,仍是嘿嘿一笑:“你们可没问过,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狡辩!”两人怒道。
且说另一边,燕殊看得昏昏欲睡,“那个老太婆恐怕是谁都不想给吧。”
“正是如此。”
“只能坐等了吗,唉。”
“那倒未必,”微眯的眼睛一闪,“后面有动静!”
话音落地,易观又带着燕殊掠到院落内,院内多植曼陀罗花,看起来颇为漂亮。定睛下来,果然见到两个玩家在到处找些什么。不过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不仅仅是易观,没多久,妖女仰天大呼一声:“何方小贼偷偷摸摸!”
妖女年纪虽大,但身手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只见她丢下门口的众人,闪电般冲进院子里,没费多大力气就制住了那两个玩家,原来在门外的那帮人也自然而然跟了进来。
瞪了听风一眼,那老太婆怪里怪气地道:“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小贼,老婆子看着可是眼熟得很啊,不知道跟着谁来过呢。”
“这不是山河帮的朋友吗,怎么出现在这里?”貌似不经意的惊讶,另一队的人风向转得很快。
那个叫听风的见了,知道老太婆比想象的要厉害,也没有计划被戳穿的恼羞成怒,只是收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怒气,淡淡道:“来此之前,眉头翁已经警告于我,妖令乃是对您极为重要之物,且藏于院落之中,在下虽不喜夺人所好,但迫于情势无奈之下,只好……”
燕殊皱眉:“这个听风,之前傻里傻气同别人争吵的样子倒像是故意为之。”不经意间就出卖了告诉自己消息的npc,找了个人与自己分担罪过。
“你觉得妖令会被藏在哪里?”易观问了个突兀的问题。
燕殊顿时会意,既然妖令必然在院中,那么易观显然已经知道了,只不过忌惮系统监视,而不敢直言。想到此节,燕殊便开始边回忆刚才情形,边打量院中景物。思量片刻后,燕殊道:“看来那妖令必在北边石椅之中。”
“何以见得?”
“刚才情况并不如何紧急,以妖女之能,擒住二人不过举手之劳,可她却急急冲了进来,冲向了正要检查那个石椅的人。何况,那石椅本身就很引人注目,院中四个石椅只有北边的没有花纹。”
“说的不错,待会儿你下去引开他们注意,我寻隙拿到妖令。”
“虽然危险,但也只能上了吗。”燕殊望向院中,眯起眼睛。
两人商量的时间中,院中情形依旧没有改善。
“眉头翁!?这个老东西果然包藏祸心!”妖女破口大骂。
所有人都看向妖女,目光中满是警戒。
“小娃子们无需如此紧张,老婆子总归还是守诺的,嘿嘿。”看穿了来人们的心理,妖女出言解释自己的任务仍然有效,不过出于她有前科的原因,人们的表情还都不是太轻松。
“既然此衫婆婆已然解释,各位何不放下偏见,认真来思考下接下来的对策。”燕殊翩翩落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众人呈警备状。
“小娃子不简单啊,我居然没有发现你的气息,而且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真名?”妖女说话时语气温柔缓和,显得极为慈祥,但到询问真名时语气又霎时变得狠厉异常,似乎包藏着深仇大恨。
“既然知道,自是有人相告。”燕殊答得模棱两可,其实不过是易观认为说出她的真名会让她动摇而已。
“哼,看你装模作样,不过是也想要妖令吧。”有人喊道。
此语一出,一阵哗然,那妖女看向燕殊的目光也更为犀利。
燕殊也不否认,叹息道:“确实如此,不过来到此间方知已然迟到许久,正不知如何是好,见到各位为难一个老人家就跳了出来。”
“油嘴滑舌!”众人显是不信,生怕也有人分一杯羹地急忙反对。
“小娃子既然也是为了妖令而来,那不如将告诉你我名字之人说出来,说不得老婆子还可以考虑将妖令给你。”布满皱纹地脸堆满笑容,语气极尽诱惑。
“万万不可!”
“妖女你言而无信!”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群情激愤,都不再矫情地纷纷亮出武器,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那妖女厌烦起来,冷哼道:“我的东西给谁是我的自由,哪里轮得到你们这群小崽子说三道四!”话毕,眼中精光大冒,两帮人将妖女围将起来,准备抗争到底。
燕殊轻笑,慢慢向后移动,他本就离众人有一段距离,众人争执起来,他的动作自然无人注意,而他的眼角已然瞄到易观去到了石椅边。只见易观上下摸了摸,略一思索,便回头给了燕殊一个警告的眼神。燕殊自然心领神会。
三十二
“磅!”易观劈开了石椅,手中一收,似乎拿到了什么东西。
妖女最先反应过来,作势要冲出包围。只可惜,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本能的拦住妖女以防止她逃将出去,将妖令给了旁人。
那妖女虽然厉害,一时半会儿也冲不出这么多人的包围,有心解释却怕暴露妖令秘密,心中急急想着要如何解释,只是越想越乱,一时间头上已是冒了一层薄汗,眼睁睁看着易观扬长而去,怒道:“你们这群蠢猪、蠢猪!”其中关节自不敢言明。
易观和燕殊全身而退,好不自在。
“嘿嘿,这样我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燕殊喜形于色。
“就怕留有后患。”易观意有所指。
“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能将我如何。”燕殊轻松状。
“你很讨厌他们。”易观肯定道。
“小易观想多了,得罪了几次山河帮,我希望他们你能不追究于我还来不及,和讨厌不讨厌有什么关系。”
易观呼了口气,正色道:“我是认真问你。”
“我很认真哟。”
“不要回避我。”易观垂眸,神色失望。
“回避?你有什么值得我回避的?”
“你知道的,”易观抬起脸,清亮美丽的脸颊写满了受伤二字,他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燕殊沉默,虽然猜想过这种结果,但终究需要时间来适应。
或许还是小看了易观,居然,如此直接。
“喜欢我?你了解我的什么?终究不过是虚拟世界,你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包括我,”燕殊眼神冷漠,表情纹丝不动,没有停顿地接着说下去,“更何况,我只是觉得你身为npc比起旁人有用的多才接近你,这样也可以让你喜欢,呵呵,你的喜欢真是太不值钱了!”
“你!”易观胸口起伏,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缓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要故意激怒我,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燕殊依旧是高深莫测的冷漠表情,嘴中吐出话语比他的表情还要冰冷:“不过我想,任何一个异性恋都无法对同性的告白有什么高兴的想法吧。”
消化了一下所获得的信息,易观似乎有些心灰意冷,“我知道了。”现代社会,同性恋在世界范围内已经是一件广为人们接受的现象,所有人都会大方承认自己的性向,而不去干扰性向不合之人已经是一件公认的规则。
一向沉静的眸子酝酿着伤痛,“我知道了,但我不会放弃。”随着这句话的消失,易观也消失了。
他下线了。
燕殊低头,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后也下线去了。
光线穿过窗帘映照而下,窗外的霓虹灯不停闪烁,干扰着屋内。燕殊颓然躺在床上,回想着进入游戏后的种种,不禁怅然。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明明是难得的快乐时光,吵吵闹闹,远离那个冷冷清清的自己,连苦闷都消减了的日子,仅仅是想在这里得到让自己的灰色人生染上一抹温暖色彩的愿望。最后,功亏于溃了呢。
不欢而散,这是最让人失落的结局。
或许,不如不见吧,从一开始招惹对方就是个错误。无关于喜不喜欢,只是不能在一起。
那个虽然看似冷漠得不近人情,实则内心温柔的少年是不会明白的吧。易观,始终让他琢磨不透,深深地透露着神秘二字。但他是那样的温暖通透,坚定明晰,伤逝之于他仿佛一片云彩,虽遮了太阳,却挡不住光线温柔有力的透射而去,更何况云彩是终会散去的东西。那样的热度让燕殊觉得自己几乎被灼伤。
自己与任何人是终究不能相守的,既然注定要分离,那么相识相知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本来一直这么坚信着,直到进入天然,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被模糊,相识相知的界限被拆散,一个独特的虚拟世界,虚拟却又以一种相似于现实存在的人际关系,燕殊迷茫在了那里。一直坚信的东西也崩塌了,因为是虚拟的世界,所以分离才是常态,因为是虚拟的世界,所以只管一起玩就好。在这里燕殊仅仅是火,失去现实中任何人贴给他的标签,谁都不是,仅仅是火。
那让他觉得无比轻松,而且无比贪恋。
而现在,有一个人要他面对现实,非常明确地告诉他即使是虚拟世界,有些东西仍然不会改变,比如经历比如感情。
结果,他只能远远躲开。
横在床上的燕殊睁开双眼,定定盯着天花板,漆黑的眸子深沉着,杂糅着许多情感,幽幽地沉淀,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当你越想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不理会外界时,老天通常是不会成全的。燕殊无奈地看着来电提示,不情愿地接好了视频通话。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西服正装礼仪端正的年轻男子,“少爷,好久不见。”
“那,这次又有什么事情?”燕殊懒得同他兜圈子,冷漠地直接发问,人却瘫坐在沙发上,随意不羁。
男子对这样的燕殊感到吃惊,不动声色地思量片刻,才犹豫地回答道:“老爷让您今天晚饭前赶到辅邱。”
“告诉他我没空,工作正忙着。”干脆直接的拒绝,任谁都忍不住想要吐槽他这个大闲人一句。
“今天是二少爷回国的日子,少爷您再考虑考虑。”
“哦?常棣回来了。”
“是的,早上下的飞机。”
“我知道了。”言下之意即为同意。
“少爷,期待今晚与您的再会”
冷哼一声,燕殊断了视频通话。
收起刚才冷漠无情的面具,燕殊毫不掩饰自己的低落,慢慢晃进卧室,再次躺倒在床上。长久以来,远在海外的弟弟就要回来了,这带给燕殊的并不是喜悦,而是更多难以言说的隐秘情感。一时间,内心思绪纷飞,再也逃不过自己一心想要躲避的阴影,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带着人生第一次没有用过晚餐的身体。就这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