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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道:“你希望我代替嫂子和你去蜜月旅行吗?”
“……”张识谦光想象就觉得恶寒不已。他很快转移话题道,“月底。大概下个月画廊会重新开张,欢迎你带着你那位准蜜月对象出席。”
挂下电话,张知将刚才通话的内容慢慢地在脑海中进行整理。
许久。
他看着后视镜中自己不在犹疑不决的双眸,有了决定。
虽然游荡了一下午,但因为一直坐在车里,所以乔以航并不觉得累。但和张知越来越诡异的关系却让他重新将游戏束之高阁,转而琢磨起颜夙昂和封亚伦等人的演技起来。尽管之前张知答案过他帮他一起琢磨角色,但是从他们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自力更生比较保险。
其实琢磨演技并不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颜夙昂和封亚伦挑的剧本都不错,晚上坐在沙发上边吃沙拉边看电影实在是件愉快的事情。
——如果沙拉不定量就更好。
由于睡前心情不错,睡着后的梦境也很不错,连带他一大早被门铃吵醒时心情也不太糟糕。
直到他打开门,看到张知拉着两大箱行李无辜地站在门外看着他。
“早安。”张知笑得很灿烂。
“……”
试居中(上)
如果乔以航嘴巴里含着心情指数计的话,那么上面显示的指数一定会先上下颠簸一番,然后飞流直下。
张知见他没反应,拉着行李准备往里走。
“等等!”乔以航下意识地堵住门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知道:“我开车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门牌号?”没记错的话,他上次还因为不得其门而入而打电话抱怨。
“问小周的。”张知不等他追根究底,就主动解释道,“她的电话是我打到伊玛特问的。”
“……”乔以航挠了挠头皮,顺便用这点时间来理清自己的头绪,“好吧。那么现在来解释下,为什么你会一大早拖着两个箱子出现在我家门口?”
张知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房东儿子回国了,我就被赶出来了。”
“听说租房之前都会有合约的。”乔以航脸上写着大大的我不信。
“嗯,她赔了。”张知厚着脸皮死守阵地不松口。
“听说你家就在本城。”
张知又叹了口气,“因为我之前和你上了新闻,父亲很生气。”
乔以航想了想张复勋在婚宴见到他时的表情,的确不喜欢自己。但这能怪他么?这明明是张知自作自受。而且他也是受害者,为什么现在听起来有点像狐媚惑主的妖姬?
……
他被自己的形容狠狠得恶心出一身冷汗。
“所以收容我几天吧。”张知眼睛观察着乔以航和门之间的缝隙,等待着一个冲进去的时机。
“酒店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你这种无家可归的人。”乔以航出了一身冷汗,思绪分外明晰,有条不紊地说道,“不要告诉我,你身为EF唱片公司的音乐副总监连住酒店的钱都给不起。”
张知点头道:“花光了。”
乔以航眯起眼睛。“你房东赔给你的钱呢?”
“我没收。”张知道,“我觉得她也不容易。”
“……”
在来之前,张知已经预料到要进这道门并不容易,但没想到这么不容易。对话了这么久居然还停留在原地打转。他心里头有些烦躁了,“在朋友落难的时候收容一下对方不是很正常的吗?”
如果换昨之前的任何一天,乔以航都不会这么坚持。但经过昨天,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和对方心里头都有点儿猫腻了,要是还乖乖放他进来,这简直和引狼入室无异!
但是猫腻这东西是藏在盖子下面的。只要没揭开盖子,就不好把它正大光明地提出来。
乔以航进退维谷。
看张知来势汹汹的架势,看来不撂狠话是打不退对方的。但是撂狠话吧,自己又有些不忍。毕竟猫腻还在身体里面作祟,对着那张脸,他还真强硬不起来。
他在这边苦恼着如何拒绝,张知则在那边思索着如何进攻。
目前看来,哀兵计是不能奏效的了,或许要考虑另辟蹊径?
“我借你钱。”
在张知沉思的时间里,乔以航已经先一步调整好战略,直接抛出直线球。
张知脸色顿时一沉,“你当打发乞丐?”
尽管张知发脾气的次数不少,尤其是人妖事件刚被揭发之后,但冷不丁地冒出来,乔以航仍是被唬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知声音渐转低沉,放低姿态道:“我只住一阵子。”
乔以航:“……”这是典型的给一棒子又给一颗糖啊。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张知说了实话。
乔以航摸了摸一夜长出来的小胡渣,“你知道记者是无孔不入的。”
张知双眸顿时亮起来,道:“我会小心的。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负责的。”
在这里,负责可以有两种意思。
乔以航蓦然察觉到自己松动的语气,懊恼道:“我还是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情非要你住到我的房子里才能明白啊?”
由于谈话期间,乔以航的身体移动了数次,所以张知的目光能够从他和门之间的缝隙中穿进去,看到那本放在桌上的剧本。“互相帮助。”他突然冒出这句话。
乔以航愣了下道:“啊?”
“我答应过要帮你揣摩电影角色的。”张知道,“我发誓我住进来之后一定毫无保留的帮你。我相信,这个角色一定会帮你拿到最佳男主角奖的。”
“我演的是配角。”
张知并没有把这点小小的细节失误放在心上,继续道:“你还记得作为交换条件,你答应了我什么?”
“去参加婚宴?”
“作为我的好朋友参加婚宴。”张知发现软的硬的真实的都无效之后,只好彻底胡诌。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有胡诌的历史,以至于他不必艰难地另起一个头,而是可以直接写续集。“因为我父亲对你和我闹出绯闻非常不满,所以我们更要证明,我们是真正的好朋友。”
乔以航皱眉道:“我怎么觉得它们因为所以的这么别扭?”
“因为我在美国长大。”
“所以?”
“所以中文表达不清也是可以理解的。”
乔以航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道:“……这句话难道不该是我说的?”
“不客气。”张知趁他不注意,侧过身,拉着箱子,艰难地挤进门。
乔以航被挤得退了一步,后知后觉道:“等等。”
“谢谢。”
“不是……”
“你住哪里?”
“这间。”
“那我住这里吧。”
“这是我的更衣室。”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还没有同意你进来?”
“难道你忍心赶我出去?”张知猛然顿住脚步,眼睛紧紧地望着他。他的眼睛透亮,即便在柔和的灯光下,依然晶亮晶亮的。
乔以航看久了,就觉得意志力在不知不觉中瓦解。半晌,似认命似无奈地叹气道:“你住客房吧。”他手指指向走廊最后的那间房。
张知二话不说,拖着行李欢快地朝客房冲去。
至少应该对屋主说声谢谢吧?
乔以航郁闷地想。
“谢谢。”张知在开门前,突然回过头真心实意道。将心比心,他知道即使是朋友,要完全对他开放私人领地也是不容易的的。尤其还是一个认识时间并不太长的朋友。这样想来,他们除了在游戏中自己对小舟的关照和让步外,在现实中,做出更多让步的却是乔以航。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愧疚,那么之后呢?
这个问题张知还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无疑,这问题的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块香甜的蛋糕。无论是从外观还是味道,都很爽口。
客房不大,大概十平方米左右。设施齐全而简单,两扇门的白色大衣橱,一点二乘一点八米的单人床,贴着床的床柜上摆着一盏橘色的小床头灯。书桌放在最角落,也是白色的,应该和床、衣橱都出自同一系列。托福于勤快的钟点工,这间房间虽然一直没人住,但保持得很干净。
“记得付……房租。”乔以航倚在门边,边刷牙边道。
张知回头,“你刚才没刷牙?”
乔以航刷牙的动作僵住。
“口气很清新。”张知下评语。
乔以航闷声转头会洗手间去了。
张知打开箱子,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他之前住的房子是张复勋买下来送给他的,所以根本不存在房东和合约纠纷的问题。所以他来的时候,基本上将一定用到、可能用到和未必用到的东西都一股脑儿搜刮来了。
等乔以航刷完牙,洗完脸,整理完头发再来看,客房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桌上笔筒、手提电脑、闹钟……整个房间因为有了这些,变得有人气起来。
看着张知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挂进衣橱,乔以航终于产生了一种要和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同居生活的真实感。身为房东,他例行公事地问道:“有什么要帮忙的?”
张知不假思索地问道:“我还没有吃早餐。”
“……”
张知见他没动静,不确定地追问一句,“包食宿的吧?”
“月租一万!”乔以航狮子大开口。
张知从善如流道:“如果你包我所有的吃喝用度,我可以把工资卡交给你。”
乔以航囧囧道:“这算是我包养你,还是你包养我?”
张知想了想道:“你可以当作两个工薪阶级的互相扶持。”
乔以航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张知继续挂衣服。
乔以航很快回来,手里还拿着纸笔。
张知停下手看着他。
乔以航皮笑肉不笑道:“那么我们现在就来讨论一下,‘互相扶持’的具体方案!”
试居中(中)
张知头一回知道原来乔以航有当秘书的天赋。不过几眨眼的工夫,那张纸上就填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乔以航写完,还特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遗漏之后才将纸条递给他。
张知接过来一看,先上下搜索一圈,确定没有扫地洗碗这样的粗活之后,才放心地仔细阅读起来。
“每月按时交租?”
乔以航点头,“必须的。”
张知诧异地看着他,“你很缺钱吗?”以乔以航现在如日中天的知名度,应该收入不菲。还是说,大多数的收入都被伊玛特给吞了?
乔以航道:“我缺一个把你扫地出门的理由。”
张知撇撇嘴,继续看,“洗手间的使用时间,凌晨一点到……”他吸了口气,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道,“那如果我在一点之前想上厕所该怎么办?”
“买个痰盂?”乔以航积极地出谋划策。
“……”张知将纸条揉成一团,“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具体的方案还是让我们相处之后再决定吧。”
乔以航瞪着他手中的纸团,“作为一个新入伙的房客,你的举止为这个房子添加了很多不和谐因素。”
“我会努力改进的。”张知敷衍地回答完,低头看了眼上手表,“你还不出发?”
“出发?”乔以航愣了下。
“你今天不是要去参加《神风音乐秀》?”
乔以航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他参加《神风音乐秀》倒不是为了新出的专辑做宣传,而是去当客座嘉宾,点评最近出来的新歌和新专辑。这个节目一般只请最近没有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