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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就好。”张知在沙发上躺下,“晚安。”
“我还没有说完。”乔以航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的被子烧出大洞来。
张知道:“在你决定说真话之前,我拒绝倾听谎言。”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话?”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张知掰着手指,“除了这三句话之外,其他话都不是真话。”
乔以航气结,顺口道:“那我要和你结婚呢?”
张知像弹簧一样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几乎要发光,“我答应你的求婚!”
乔以航差点吐血,转身躺倒,将被子盖过头。
张知在那里喋喋不休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美国把事情办了?顺便见见我妈。”
乔以航听他一个人在那里喜滋滋的盘算着,脸色越来越红,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道:“晚、安!”
张知重新躺倒,“今晚我可能会兴奋得失眠。”
“……我刚才开玩笑的。”要是能穿越时空,乔以航一定会掐死十分钟前的自己。
张知沉默。
就在乔以航猜他是不是生气的时候,他开口道:“我当刚才那句话是开玩笑。”
乔以航抽了抽嘴角道:“自欺欺人很好玩吗?”
“幸福就好。”张知起身,果断地关掉电灯。
一室黑暗标志着今天的话题到此结束。
乔以航没让沈慎元七点钟来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因为他居然一觉睡到了八点半。起床的时候,张知已经走了。毯子、抱枕都被收拾得妥妥帖帖的。行李箱也被竖起来贴着沙发放。
乔以航不免有些欣慰。要是自己这场车祸能让张知学会做家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洗漱完,打开电脑看了会儿电影,很快就到了十点半。
沈慎元几乎是踩着点进门的。
乔以航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你终于来了。”
沈慎元受宠若惊道:“师兄,你等我很久了?”
“当然。”乔以航朝他手中的东西看去,“我一早上都没吃东西,快饿死了!”
“……”
打开披萨,沈慎元正准备伸手拿一块,就见乔以航飞快地将披萨收起来,“你吃过早饭了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啊。”
“师兄,其实我没吃过早饭。”沈慎元的目光还粘着那披萨盒。
“这样的话,”乔以航想了想道,“你再忍耐一下,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沈慎元一愣。
乔以航点头道:“我在医院订的午餐让给你了。”
沈慎元:“……”
等开饭的时间是漫长的。
沈慎元只好聊天打发时间……和口水。“听说连导准备先拍大神的戏份。”
乔以航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等医院报告出来,批准我出院,我就回去开工。”
“但是你的伤口……”
“用刘海遮住就行。”乔以航将刘海往另一个方向拨了拨,“我照着镜子试过了,刚好能遮住。”
沈慎元感慨道:“师兄,你真是太拼命了。”
乔以航吃披萨的嘴巴微微一顿,很快将嘴里食物咽下去之后道:“这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
“最后一个机会?”沈慎元茫然。
“要是在连觉修手下我都演不好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碰这碗饭了。”乔以航道,“人无完人。我以后就安心地唱歌。”
沈慎元道:“很多实力派演员也是靠磨练出来的。”
“但我不能老这么糟蹋好电影,机会应该留给更有天赋的人。”乔以航顿了顿,“而且最主要的是,和连觉修合作这种经历,一次就足以‘享用’终身。”
张知刚好推门进来。
光明路(上)
乔以航见他进来,先是瞪大眼睛,随即心头一阵发虚,忍不住去瞄沈慎元的表情。在外人看来,他和张知只是唱片公司同事关系,不算太热络。他出现在这里难免让人多想。
沈慎元也愣了下,连忙站起身道:“张,张总监也来看探监啊。”虽然已经知道他是战魂无极,但真的在现实中看到,还是很难将两个人的形象联想到一起,更别说叫出来了。
话一出口,在场三个人都囧住。
沈慎元尴尬地想挖地洞。都怪张总监的监字,让他最后那个词被顺口带了过去。
乔以航笑着解围道:“其实生病和坐牢的确没什么区别。”
沈慎元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道:“师兄,我不是想咒你。”
乔以航点头道:“我知道。这种精妙好句你想是想不出来的。”
“……”沈慎元细细琢磨着这话,怎么不是那么个滋味呢?
张知拎着一大袋东西,默默走到床边,然后一样一样地往外头拿。
寿司、酸菜鱼、牛排、披萨……各国风味齐聚一堂,让乔以航的眼睛有点酸。他根本是来踢馆的吧!这种时候拿出这些东西,除非沈慎元白痴才会看不出有古怪。他欲哭无泪。
沈慎元欣喜道:“张总监实在想得太周到了。怕师兄不喜欢出,就各种口味都买了一些。”
“……”乔以航干笑道:“是啊,张总监,这怎么好意思?”
张知挑眉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也对。在唱片公司的时候,承蒙你的照顾了。”乔以航说着,侧了侧身,背对着沈慎元朝张知狠狠地眨了眨眼睛。
张知抬手,轻轻地摸了下他脸,浅笑道:“做什么鬼脸?”
乔以航全身冻结。
沈慎元倒是没注意两人之间诡异的互动,一双眼睛明晃晃地看着他床头柜上各种吃食。
尽管张知从头到尾都没有明确说什么,但乔以航就是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无形压力。二十岁正是充满未知的年纪,冲动和稳重两股拉绳在身体里冲撞,谁都不知道一个刺激能让他做出什么事情来。这点从生日的强吻和表白就能看出来。
想起最近被吻得越来越多的次数和自己越来越淡定的心态,乔以航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堕落竟是有迹可循的。
保险起见,乔以航决定和沈慎元保持适当的距离,最好是让他及早撤离张知这颗定时炸弹。
“师弟啊。”存了赶人的心,乔以航立刻变得和颜悦色,手里那过张知送来的披萨,转头递给他道,“你刚刚不说没吃饭吗?”
沈慎元受宠若惊之余,又带着几分不信道:“给我的?”
乔以航道:“我听说你最近行程比较紧,要多吃点才能补充体力啊。”
沈慎元想了想道:“师兄的意思是,一会儿还要再请我去一趟食堂?”
“……”乔以航转头,又看了看张知放在床头柜上的酸菜鱼,咬咬牙,狠狠心,一道递了过去道,“医院的午餐还要很久,这碗酸菜鱼你先哪去吃。”
……
披萨配酸菜鱼?
沈慎元茫然地接过来,“其实有披萨垫肚子,我能忍到午餐的。”
你怎么就这么不上路呢?
乔以航暗示道:“你行程这忙,我就不耽误你了。”
“为了来看师兄,我上午的行程都推了。一直到下午三点前,我都有空。”沈慎元抓住时机,卖力地展现同门情谊。
张知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口香糖,拆了一片放入口中,边咀嚼边对乔以航道:“你跟我来一下。”
乔以航警戒道:“去哪里?”
“厕所。”
“……”两个人去厕所?乔以航看向他的目光藏了十几把刀子,大有你敢乱来,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架势。
“还是,”张知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希望我们在这里解决?”
乔以航噎住。
形势比人强。在这种情况下,关上门至少只是留下一个想象空间,而敞开门……那就是在床捉奸!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看着乔以航率先下床走进病房配备的厕所之后,张知笑眯眯地从茫然的沈慎元面前走过,并故意将口香糖嚼得很大声。
……
走进厕所,乔以航抱胸站在镜子面前,对着门戒备地看着后走进来的张知,压低声音道:“说吧,什么事?”
“请你吃口香糖。”张知将口香糖递给他。
乔以航狐疑地看着他。
张知一动不动。
乔以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手接过糖,放进嘴巴里。
张知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到垃圾桶里,然后猛然拉过迷茫的乔以航就亲了上去。
咚!
坐在外面正准备吃披萨的沈慎元听到厕所门被猛烈地撞击了下,然后厕所里又迅速恢复了宁静。
看了看手里的披萨,沈慎元吞了口口水,冲厕所叫道:“师兄,张总监,你们没事吧?”
厕所里半晌没回答。
过了会儿,门骤然被打开。
乔以航一马当先地走出来。原本苍白的双唇像抹了口红是的,娇艳如火。
张知慢悠悠地走在后面,嘴角噙着一丝在沈慎元看来完全称得上“得意”的微笑。
乔以航突然愤愤地咀嚼着口香糖,仿佛想要发泄什么。
沈慎元看看他,又看看张知,“你们……没事吧?”除了没事吧三个字,他好像也想不出其他问题了。
张知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没口香糖吃了而已。”他顿了顿,问乔以航道,“口香糖好吃吗?”
乔以航咀嚼的动作顿住,好似在一瞬间领悟了张知的企图,一张脸顿时涨得和嘴唇一样红。
奈何演员卖力的演出并没有博得观众的共鸣。
沈慎元突然很八卦地伸长脖子道:“是不是唱片公司最近有新动作?”
张知、乔以航:“……”
“是的,”张知顺着他的话面不改色地接下去道,“其实我本来准备打电话通知你去一趟公司的。”
沈慎元张大眼睛,“做什么?”
“我已经决定下周推出你们的唱片,虽然赶不上天声奖,但是能配合上中秋节。乔以航伤成这样,宣传的事情要你多多出力了。”
“没问题。”沈慎元当即拍胸脯保证。
张知睨了他一眼,“那你还不走?”
“去哪里?”
“公司。”
“好。”沈慎元抱着披萨和酸菜鱼走了两步,“张总监?”
“我还有事和乔以航商量。”张知看着乔以航,眼睛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乔以航用脚勾出床下的垃圾桶,将口香糖涂在垃圾袋里。
“那好吧。”沈慎元转头对乔以航道,“姐,那我先走了。”
“姐?”张知敏感地抓住了这个关键字。
沈慎元看向乔以航道:“姐夫还不知道吗?”由于一个姐字开了好头,后面的姐夫也就没那么难叫出来了。
张知皱了皱眉,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推测,“你是大湖?”
沈慎元狗腿地笑道:“姐夫。”
……
不得不承认,姐夫两个字的威力还是相当大的。
比如张知此刻的表情和刚进门时完全判若两人,一双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就差没说,说得好,赏!
提到游戏,沈慎元完全来了劲儿,“姐夫最近不怎么上线啊。”
“嗯,忙。”张知想到一件耿耿于怀的事,“你知道谁是大洋吗?”
“知道啊。”沈慎元正要回答,就见乔以航掀开被子露出头来,“师弟,你不是说要走了?”
沈慎元蓦然一省,“啊,对的,我要走了。姐,再见。”但他下一句话又绕了回去,“姐夫,大洋就是我。下次我上线我们加好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