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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羽奇看着方立果翻过去的背影。将手里的毛巾丢到一旁。走去关了屋里的灯。
感知有人在身边躺下，方立果才舍得把被子让出来一半。顺手拿汪羽奇的手当枕头。
时间在漆黑的屋内流逝。汪羽奇侧了个身。什么也没问。
******
另一边，潘恒跟沈钧到处玩了一整天。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潘恒一整天对着沈钧搂搂抱抱的，沈钧也没带点反坑的。
潘恒开车，两人来到潘恒经常去的那家酒店。开了个房。
沈钧跟在潘恒后面，道：“很晚了，我得回去。”
潘恒停下脚步，倒走回去一把搂过沈钧的脖子，笑道：“反正你回不回去也没差。”
沈钧：“那你也给我订一间房。”
潘恒：“我吃疯了？你以为我带你来是浪费房钱的？”
沈钧：“……”
潘恒叹了口气：“反正也陪我一天了，多陪陪也无妨。”
沈钧没吱声，跟着潘恒往前走。
其实一天下来，沈钧感觉潘恒这人其实挺寂寞的。
怎么说呢，虽然见到了潘恒的不少朋友。但是就是觉得看着潘恒挺落寞。
来到所开的房间。潘恒脱了上衣往浴室钻。
走了几步，又回来，拉着沈钧一块去。
浴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沈钧透过镜子看着身后调淋浴的人。
淋浴的哗啦而下，一瞬间打湿了整个人。
潘恒从后轻轻搂上沈钧，沈钧一动不动。只是透过镜子看身后人。听着潘恒的声音在耳边说：“你遭殃了。”
沈钧：“为什么？”
潘恒：“你对我有好感。”
沈钧：“你哪来的自信？”
潘恒：“如果没有，你现在就可以走，我潘恒绝对不会勉强。”
沈钧：“……”
潘恒笑了笑，帮沈钧脱着湿掉的上衣。
沈钧的视线，透过镜子，未离开过身后人的身上。
其实他自己也有点说不清楚。只是蛮喜欢跟潘恒呆在一块的感觉。
从小到大，沈钧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该怎么说呢，怦然心动？
是错觉还是什么，一时间无法理清。因为不知道潘恒到底哪一点让他产生这种感觉了。
“算什么？”心里所想，沈钧突口而出。
潘恒愣了愣，笑道：“小孩子还真是喜欢纠结于这种问题。”
沈钧：“……”
潘恒手伸到沈钧胯/间，道：“你觉得算什么那就是什么。”
沈钧：“你无所谓？”
潘恒点了点头。
沈钧：“那至少让我了解下你的观点？”
潘恒：“有兴趣的东西留，没兴趣的东西丢。”
沈钧：“还真是够直白？”
潘恒：“还是那句话，你想走，现在就可以走。不勉强。”
沈钧不敢说他有多了解潘恒。但至少还是有点了解。
潘恒这人似乎把所有东西都看的很淡。他的性格说好听点是随性，说难听点便是没心肺。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让沈钧体验了什么叫做心动…
潘恒放于沈钧胯/间的手上下起了动作，道：“先说好，咱们好聚好散。”
沈钧：“什么时候是散？”
潘恒：“这个不好说。看你能让我感兴趣到什么时候？”
沈钧的手覆在潘恒手上，垂眸道：“立果哥让你感兴趣了多久？”
潘恒：“他不一样。”
沈钧抿抿唇，扳开潘恒的手，提裤子。
潘恒：“这么晚你要回去？而且衣服都湿了？”
沈钧没有吱声，提好裤子，转身往浴室外走。
潘恒拉住他道：“就住这里吧，你这情况也不好走。”说着低头瞥了眼沈钧的裤裆。
沈钧脱开潘恒的手，一声不吭走出了浴室。
潘恒跟出去道：“我送你。”
两人出了酒店。潘恒懒得麻烦服务员去把他的车开过来，便随手招了辆路过的的士。
坐在车上，沈钧一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潘恒瞥了眼沈钧，收回目光。没有顾问别人想法的习惯。
俩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直到到了沈钧家门口。沈钧才开了口：“你还会来找我？”
潘恒：“看吧。”
沈钧：“哦。”
潘恒：“你希望我来找你？”
沈钧：“……”
潘恒：“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
“如果你想来找我，事先给我打电话。”言罢，沈钧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潘恒从车窗里伸出脑袋，笑言：“我喜欢直爽点的人。”
沈钧停了停脚步，直径朝着自家门走。
潘恒收回头，跟司机招呼了下。车原地返开了回去。
车开了一段路，潘恒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条短信。发件人：沈钧。
内容：路上小心。
潘恒回了过去：怕我被狗咬？
沈钧：嗯，你太贱了，就怕狗都看不过去。
潘恒：托你的福，我肯定一路平安。
沈钧：那就好，免得伤及无辜。
潘恒：你在做什么？
沈钧：洗澡。
潘恒：记得伺候下你那澎湃的小兄弟。
沈钧：滚你大爷。
潘恒：信不信我返回来收拾你？
沈钧：不信。
潘恒：哎，既然这么想我收拾你，刚才还硬要走人？
沈钧：我懒得跟你说。
潘恒：那你发啥短信过来？
沈钧：我喜欢，我乐意。
潘恒：小朋友，没事早点睡吧。
沈钧：你呢？
潘恒：我啊？当然是去找乐子。
沈钧：……
潘恒：我回酒店。洗个澡，睡觉。
沈钧：拜拜！
潘恒暗自叹了口气，刚准备把手机放回兜里，便有电话打过来。
潘恒以为是沈钧打来的，看都没看便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响起女人的声音：“你怎么还不回来？”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潘鹤他老婆，潘恒好笑道：“我回不回来有你啥事？”
对方：“你哥今天出狱。”
潘恒：那又如何？“
对方：“你总该回来看看吧？”
潘恒：“我不如找个镜子看？”
对方：“他刚才不知道跟谁打了个电话。跟爸没说上两句就吵了起来。我觉得很不好。”
潘恒：“很不好？怕他背着你搞些什么？我说你有点自觉可行？潘鹤入狱的三年，你是咋过的？我就不想多说什么了。”
对方语气突然有些不屑：“哼，我爱怎么着那是我的事。你以为你们家的经济得靠谁帮忙？”
潘恒：“你真是我见过最贱的女人。你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跟个鬼上身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偷潘家公司机密，差点搞垮潘家？”
对方：“潘恒！我警告你，说话放尊重点！”
潘恒：“我尊重你妹，没事少来跟我犯恶心。”
挂了电话，潘恒暗骂一声。突然想到什么。打了个电话出去。
拨通了方立果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潘恒看了眼时间，凌晨1点。给沈钧发了个短信过去。内容：汪羽奇电话多少？
没多久，短信回了过来：1528XXXXXXX
得了号码，潘恒立马打了过去。
响了几次，电话才被接了起来。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小。
潘恒：“你去看看立果在不在家。”
汪羽奇：“他在我这里。”
潘恒：“哦，那就好。他现在怎么样了？”
汪羽奇：“睡着了。”
潘恒：“没有折腾？”
汪羽奇：“嗯？什么？”
潘恒随口说：“我打他电话没人接听，以为他跳楼了。”
汪羽奇：“他的确心情不太好。”
潘恒：“屁话，老情人慰问了还能好？”
汪羽奇：“你是说…潘鹤？”
潘恒：“不然是我啊？”
汪羽奇：“你是潘恒？”
潘恒：“麻烦你在后知后觉一点？”
汪羽奇：“立果没事，不用担心。”
潘恒：“嗯，你看着他一点。”
汪羽奇：“好的。”
潘恒：“挂了。”
挂了电话，潘恒打了个哈欠，忍不住对司机催到：“开快点。”
司机从车镜里看了眼车后人，道：“快了要遭罚款。”
潘恒皱了皱眉：“你当我没开过车？你要舍不得加速，我替你开！那就不是罚款的问题了。”
司机没在吱声，默默的加快了车速。
35
35、35。新补丁 。。。
第二天一早。
方立果醒来后，望着天花板发了1分种的呆，一偏头，瞧见汪羽奇坐在课桌前。
“喂。”方立果唤了声，道：“现在几点？”
汪羽奇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玩转着笔，转过目光回道：“10点。”
方立果：“你不去学校？”
汪羽奇：“请假了。”
方立果：“你跟的上学习进度？”
汪羽奇：“差不多吧。”
方立果从床上坐起来，饶了饶头。下床走到可桌前，瞥了眼桌上的课本。上面满满一页都是笔记：“看不出来你上课蛮认真啊？”
汪羽奇：“自己琢磨的。”
自己琢磨？想当年他方立果读书那会，就算老师讲的口沫乱飞他也听不懂啥，更别说自己琢磨着搞笔记什么的。
摸了汪羽奇那光头一把，方立果打趣道：“一休果然不一样啊~”
汪羽奇：“饿没？”
方立果：“还好。”
汪羽奇：“客厅桌上有早饭。”
方立果哦了声，手伸进衣里，一边抓痒，一边朝着浴室走。
进浴室后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家。下一秒又发现洗漱台上有多余的漱口杯和毛巾。
方立果站到洗漱台前，拿过毛巾和洗漱用品各看了遍。发现是新的，不客气的用了。
洗漱了一番，自顾自的去客厅吃早饭。
餐还有温度，不知是做好没多久的，还是被热过几次的。
吃着吃着手机响了起来，是条短信。发件人：何杏。
内容：昨天是啥情况？
方立果：朋友的奶奶晕倒了。
何杏：还好吧？
方立果：嗯，没事了。
何杏：我今儿要去XX学校。晚上去你那吃饭。
方立果：别指望我弄饭给你吃。
何杏：我过来，肯定是我弄给你吃。
方立果：你去XX学校干啥？
何杏：我叔托我去补一下校医的空缺，等找到人为止。
方立果就觉得有什么地方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学校是汪羽奇所读的。而且何杏他叔正是这学校里的校长。
何杏：乖崽，没事别到处晃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方立果：晚上多买点菜过来，咱们弄大餐吃。
何杏：你那身体情况能吃？
方立果：怕什么，大不了你这医生原地拿把菜刀给我开膛补胃。
何杏：要不要顺便买点带翅膀的给你包住脸上的痔疮？
方立果：你妹的！你痔疮才长脸上！
何杏：那你脸上长的是啥？
方立果：青春痘。
何杏：你要告诉我你是第二次发育？那我更相信是痔疮。
方立果：别拿我脸上豆子说事，影响心情。
何杏：有啥啊？不就那么几颗么。
方立果：哎，你得帮我治治。
何杏：死爱美。
方立果：我没啥优点，就是随便长的有点遭天妒而已。
何杏：幸好没吃早饭，嗯…中午也不用吃了。
方立果：去你妹，不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