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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七个字,让人不能知晓全部,但相差不离的应是那人因临时有事,才留下话语也留下把柄被福全知晓,康熙抬头看着垂头面色不见改变的福全,道:“皇兄,不知那留下话语的人可曾寻到,那女子你又是如何处置的?”
在知晓那冰糖上有这般秘密,福全就忙寻心腹之人把府里秘密戒备起来,尤其是那女子所住的夕月苑也派众人守着,安排妥当之后福全因着疑惑肃王府有何事,这才去肃王府后也跟着一同入宫,福身禀道:“留话的人臣去肃王府时未曾发现,那个女子臣想着还有用处,就只是在她所住院子周围派人守着,并未打草惊蛇。”
既然连裕王府和肃王府都被安插了人,想来其它王府也定或多或少有那么几人,那么偌大的皇宫又怎能少,康熙想到此处眉头紧皱起,看着福全说道:“这件事情就先交给皇兄负责,一定要不惜代价把背后之人寻到,只是肃王府究竟有何事需让那人这般着急,若只是蕴著和隆科多的事情,那也太过没有所谓。”
福全又何尝不知晓这个,肃王府虽说初代为皇太极长子豪格,八大铁帽子王若不是犯上作乱却不会有差池出现,这么多年的经营就算是在朝堂上并无太多建树的肃王爷,也有几个交好的铁帽子王和朝中大臣,说话在朝中也算有分量。
福全脑中却想到一种可能,只是若这个可能会是真,那么做此事的人就毕竟是后宫有实权在握,而且有皇子傍身之人,若不然那人的心思也真是深得让人胆寒。
皇子除了皇太子和大皇子都甚小,而且皇上身子还甚是硬朗,再活上一二十年却甚是简单,若现在在各个王府事先安插上人手,一二十年的时间若认真经营却能在老王爷眼前混个出息,若有眼色的寻到日后继承爵位之人伺候,那么功劳可就大了,到时有在宫里对皇上吹耳边风之人,再加上宫外八大铁帽子王的支持,想来就算是皇上也要掂量着更换继承之人。
越想越是觉得那个可能甚大,福全虽说现在对皇太子是谁并无多少喜好,但若有那么一个人十几年如一日念叨,想来着印象也会颇深,到时那位被推举的皇子再稍稍表现,就是他也是不能肯定说不会一时脑热支持。
脑中细细思量着会是哪位宫妃可能最大,最先被福全想到的肯定是佟佳氏皇贵妃,只是她所扶养的胤禛不是亲子,福全实在想不出娴莹为何会这般费力捧胤禛登位,后宫里四皇子毕竟还有一个出身虽低,但已经是四妃之一的德妃在,就算没有一日的养育之恩,但生育之恩胤禛就算已经更改玉蝶却也毕竟要封乌雅氏一个皇太后,这般出不惜赔上全族的力气,却还是为她人做嫁衣裳,皇贵妃娘娘会不会这般没有脑子。
可不是皇贵妃那么可能的人就多了,就是现在快要生产的小钮钴禄贵妃,平日在宫里并不显山漏水,但就先她入宫日久的钮钴禄皇后不可能一点宫里人手也未留给她,后宫里的女人福全也是在宫里住过的,又怎么会被那表面的或淡然或天真迷惑住,除了小钮钴禄贵妃,下面的四妃除了德妃乌雅氏因着背后并无甚得力的人撇去不提,惠妃纳喇氏、宜妃郭络罗氏、荣妃马佳氏背后的身家都相差不多,可能也都有。
现在对后宫皇子并无多少了解的福全,对康熙所择皇太子还是有顾念,想到这种可能就忙躬身禀道:“皇上,微臣想到一种可能,但若是真的那人却真的太过可怕,而且未有生母庇佑的皇太子却就甚是危险。”
细细把之前思量的事情对康熙禀报,当然也少不了各个妃子可能与否的猜测,康熙听到福全这般想紧皱的眉头却未再松开,直到听到福全最后又再次提到道:“若不是因着四阿哥不是皇贵妃娘娘亲子,按着臣猜测她的可能稍多些,但为他人做嫁的却不应是能想出这般主意之人会做的事情,而且您在为四皇子更改玉蝶之时也曾对臣说过,皇贵妃娘娘并未对四阿哥有丝毫隐瞒他生母之事,这般心胸臣也甚是钦佩。”
康熙在福全说完这个猜想时,却也是猜想过娴莹,但就如福全所说,不只是娴莹本身在宫里就不是个揽权的,而且平日也只是听说她对胤禛教规矩多些,而且皇太后说娴莹在背后都劝胤禛少学些,今日见娴莹让胤禛多学的也都是旁门,想来也是为了让他以后出宫建府能在康熙处寻个好些的差事罢了。
虽说娴莹这般是在害胤禛,但却也在康熙忍耐之内,若不是今日他看着那书册却甚是奥妙,却还会默认娴莹这般教导胤禛,可若不是娴莹这后宫里底蕴深厚之人就不少了,看来是要冷冷宫里的那些满蒙妃子,抬举几个底细清楚的汉妃才好。
这话康熙却不会对福全细说,扶额思量片刻后对着福全吩咐道:“不管是否与后宫嫔妃有关,裕亲王就先按着这猜想去查,一定要尽快把那幕后之人寻出,不管那人是谁朕允若有意外却可以就地处斩。”
福全刚刚躬身领命,就听到南书房外一小太监进内禀报,裕亲王福晋西鲁克氏在宫外等候裕亲王有些时候,见着面色甚是焦急听是裕亲王府有谁不好,那小太监因见是裕亲王福晋面有急色不敢耽搁,这才入内请禀。
康熙同福全听到小太监的禀报,脸上露出慎重之色希望那人不是他们同想之人。
55还是教导四阿哥重要
裕亲王福晋对皇宫也不陌生,毕竟她家裕亲王是忠臣,还是康熙亲兄没有丝毫担忧让她就算年近三十,面容也不见有丝毫红颜消减之色,双手握帕交叠放于小腹之上,进到南书房内对着康熙侧福身,道:“裕亲王福晋西鲁克氏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南书房内仅有李德全在一旁伺候,除外就是康熙同福全因着心中有事,这些俗礼到了康熙就抬手对西鲁克氏问道:“起吧,你府上有事不好,竟然这般时候赶进宫对裕亲王禀报。”
听康熙问这话西鲁克氏却有些紧张,毕竟裕亲王离开时却是对对她把事情说了清楚,再三小心守着夕月苑不让里面的人察觉出丝毫,今个儿入夜后还是收到她意外小产的事情,等到西鲁克氏带着御医赶到时,见到的也就仅剩一口气的墨月,想起她临终交给她转交的手帕,那上面绣着的精致连理枝,让西鲁克氏怎么也不愿拿出来,福身对着康熙同福全施礼回禀道:“回皇上,府上有事的却是一个王爷的妾侍,只是因着王爷曾说她有不妥当之处,臣妇怕会耽搁王爷要事,才知晓王爷在宫里就赶紧赶来。”
不用问那个妾侍是谁,听西鲁克氏所说应是墨月无疑,之前猜测这事却是会动摇国本的大事,还没寻到多少线索鱼饵就没了,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把她过身的消息传出去,希望那个去到肃王府的人会再回裕王府,不然事情却就没有办法再往下查,福全现在也顾不上训斥西鲁克氏,忙对着她继续问道:“墨月的事情有无对外泄露出去,本王走时不是有安排好人手,人怎么还会这般莫名其妙的小产死了。”
说到这个西鲁克氏就一肚子火,明明那个贱人是没资格孕育王爷孩子的,每次侍寝后的避子汤在福全默许下也从未听过,没想到直到墨月小产西鲁克氏才知晓她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这次若不是被福全发现她有不对劲的地方,想来不用几日她就会对福全说出这事,就冲着她进府后的安分守己,就算做了这样的事情想来福全也不会太过苛责,那个孩子虽说没有争夺世子之位的权力,但却也是对西鲁克氏的挑衅,若真让那个孩子生下来,西鲁克氏却就成了府里女人们的笑柄,可若在其中捣鬼被那个女人在福全面前哭诉,到时候更是没有西鲁克氏的好。
不甘不愿的对着福全垂头福身,西鲁克氏声音略带埋怨的道:“墨月因着身份每次侍寝后,妾身都有送上避子汤,这些王爷也都知晓,谁又能知晓她怎么会已经有三个月身孕,那在妾身带着御医去到夕月苑时就已经掉下来的成型男胎,也是看的妾身好一个怕。”
说到孩子福全脸色却是有些微变,毕竟墨月的避子汤却是他亲手倒掉的,但福全确定就只有那一次,之后也是因为佟家兄弟弄出来的事情,忙了有大三个月这才让那孩子有机会活到这般时候,可毕竟不是受祖宗庇佑的孩子,就算怀上也无法活下来还带走了他娘亲的性命。
康熙看着两人在这说起家宅内事,不愿再多听就出言制止对着福全吩咐道:“好了,既然人已经死了就算了,现在紧要的事把留下片语的人寻到,朕决不允许有丝毫有威胁太子的人或事出现,你们先回去严命王府众人不得把事情外传,想来那人会这般冒险的留下话语告知那女子,应是对她有甚多牵绊的人,不出意外会再回裕王府,就算那人无有再回王府,也定要秘密查肃王府这些日子有无特别之人出入,必要时也可告知肃王爷。”
福全抬头看面色带着隐忍怒色的康熙,忙来到西鲁克氏身前侧身微挡半身一同福身回禀道:“臣(臣妇)领命告退。”
望着人退出南书房,被小太监令领出宫去,康熙头微微有些胀痛扶额轻按道:“德全,现在什么时辰了?”
虽说书房内有一洋人仅供的金座钟,宫内平日多还是按着老传统说,李德全听到康熙出言询问忙躬身回禀道:“回皇上,四更(1点)刚过,不知还去景仁宫否?”
康熙刚要吐口说出的“摆驾,”却在想起福全猜测后没了兴致,空着的右手对李德全轻挥道:“你亲自去景仁宫传话,告诉皇贵妃这般天色不好再去,让她先歇着罢。”
李德全知晓今夜的事情让康熙也略有疲惫,也未有再多说招呼门外候着宫女太监进来服侍皇上去侧殿休息,他领命快步去景仁宫传话。
自康熙走后就放下心来的娴莹,大半晚精神紧张让她倚在床头很快就迷糊起来,不过还是心中有事并未睡熟,感觉到有人进来寝殿内就睁开没有丝毫刚醒后的迷茫眼睛,不过在看到来人脸上的慎重之色,没了训斥的心思开口道:“竹芋,天部有何事?”
竹芋在景仁宫虽说是个打扫的不起眼的小宫女,但娴莹和崔嬷嬷都知晓她是天部的统领,别看面容似二八年华少女一般,但有着宫内各种养颜药丸子使用着,现在又有娴莹定时所给的“净水”掺杂药物食用,让在孝康章皇后在时就被收用,就算娴莹未曾问过也猜到她最少是五旬老妇,到现在还似少女一般有着天真的外貌,但毕竟身子骨不若以前灵敏,就被娴莹留在景仁宫操控天部动作。
竹芋对给娴莹多留几年性命,让她能在景仁宫内过些悠闲日子甚是感激,对于娴莹略有漏洞的布置,竹芋多是会帮着尽心完整后才吩咐下去,不然就靠娴莹毕竟是从现代来的人,怎么能在入宫后并未有丝毫漏洞被康熙和太皇太后抓到,不过这次的事情却是娴莹太过着急想要除掉隆科多,竟然不对她说就对天部直接下达命令,虽然是彻底让隆科多在康熙和佟国维心上落下不好,但却也让辛苦安插进裕亲王福的墨月早早退了出来。
这事若不是竹芋早早发现,想来被福全和康熙寻到线索,查到娴莹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竹芋是真心不知娴莹为何对亲兄隆科多这般愤恨,但主子的事情也不是竹芋能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