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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顾自往外走,赫在赶忙拉了东海起来,俊秀说,“今天时间太紧,我想我会在这里留挺长一段时间,改天可以一起去踢球,赫在。”
赫在突然眼眶有些发热。我的兄弟,我最好的兄弟,同吃一碗面同睡一张床,命运却太过曲折得将两个人越隔越远越隔越远……
踢……球啊……
这时,咖啡厅的玻璃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风铃发出一串急促的叮当声。
一个男人风尘仆仆得冲进来,头发很长,胡子没刮,眼睛因为缺少睡眠而通红通红,他冲进来,又停住,呆呆得看着站在窗边的俊秀。
结完帐的男人抬起头来,看看冲进来的人,又看看俊秀,走过去,拍拍俊秀的肩膀,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在车上等你。”
说完就向外走去,走到赫在边上,用眼神示意他们也出去。
于是赫在拉了东海跟着往外走。
阳光甚好,大片大片清淡光芒,俊秀微微一笑,说,“好久不见,有天。”
有天默默地看着他,突然,三步并作两步得跨前,一把把那个白色的天使拥进怀里!!紧紧紧紧抱住。
这天地一直没有颜色,你消失,你回来,我在等待,可这等待太漫无边际,于是我沉落,奔波并且绝望孤寂……但最终还是让我等来了结局,这……彩虹般结局让人想要掉泪的结局……
有天紧紧把俊秀扣住,在他耳边轻轻说,“你…回来了?”
俊秀点点头,不说话。
有眼泪从眼角滑落,有天控制住哽咽,凑着他的耳朵,说,“我……很想念。”
东海被赫在牵着,三步一回头得向前走着,赫在把他的手握得很紧,可是他现在来不及顾及赫在是要把他带去哪里,他回头,隔着咖啡厅的透明玻璃窗,看到有天把俊秀紧紧抱在怀里。就快要经过一个街角,东海努力放慢速度向后回头,想看看里面的状况。
阳光晴明,就在即将拐过街角的瞬间,东海回头的最后一瞥,他看到俊秀一直垂着的手终于慢慢抬起,轻轻,抱住了有天……
Nineteen
看什么看?你不是说让我,有空来玩么?
“酒是有,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韩庚哥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你不了解小孩子的好奇心么?”
“很抱歉我对做知心姐姐没什么兴趣。”
狭长的甬道,黑咕隆咚得没有光亮,必须摸索着石壁才能缓缓前行,两个人一边猫着身子慢慢向前挪着,一边喋喋不休得吵架。路到一半终于开阔,不必一前一后挨着走,希澈便上前,一把勾住前面少年的脖子,“这什么鬼地方?你小子到底要带我上哪?”
“唔……”少年被卡了脖子,一边奋力把希澈的手掰下来,一边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要喝酒么?!真是好心没好报!”说完歪了身子向左一个转身,“吱呀”一声推开一扇木门,“喏,就是这里!”
希澈一愣,刚才从戒毒区拐出来走下一个石阶,歪歪扭扭走了大段地道,原来是来到了酒窖,少年走过去拨亮了一盏灯,昏黄灯光不够照亮整间酒窖。地下湿冷,酒窖大得吓人,一排排酒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少年颇为自豪的沿着酒架往前,“Absolut,龙舌兰,马天尼……这排都是75年珍品,还有这排……”指指最里面的那个架子,“全部都是品级最高的葡萄酒……”
正得意着,却听到身后有开酒瓶的声音,少年转身,就看到希澈随手从酒架上抓了一瓶,开了口咕咚咕咚就往下灌!
“呀!!你疯了?!”弘基扑过去拉住他,“这是伏特加啊!!!”
希澈连忙挡开他。
“哪有你这样喝酒的??我答应请你喝酒可没答应你喝这么贵的酒!!你想我被哥哥们骂死吗?!”弘基作势就要去抢,希澈后退两步,因为刚才的那一大口酒下肚而有些踉跄,“干嘛这么小气?我又不是……”
我又不是拿最里面的……
酒精得刺激有些强烈,希澈下面的话有点打结,人也不稳,于是走到墙根靠墙坐了下来,拿起酒瓶又是狠狠一口。
弘基走过去要劝,却又愣住,他灌得太快,酒来不及下咽,酒水混着眼泪一路沿着下巴滑进衣领……弘基一时不知道他究竟是被酒精刺激得掉了眼泪,还是……他真的哭了……
酒窖灯光迷离,眼前男人的姿态有些委屈,抱了膝,晃着那酒瓶侧着头掉眼泪,那眼泪晶亮晶亮,划过他的手臂掉在地上,“啪!”地,掷地有声。
弘基觉得胸口突然有点麻痒,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只好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把肩膀挨给他,不情不愿得嘟着嘴说,“喏,别说我欺负你,肩膀借你。”
希澈抬起脸,泪湿后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光,瞪他一眼,继续灌了一口酒,又把头垂下去,不理他。弘基只好闷闷地坐着,“我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人……”
话没说完,希澈却侧头过来,就着他的肩膀把眼泪都抹到了他的衣袖上,头歪了歪,垂在他的肩胛骨上,软软的发丝蹭着他的脖子,弘基突然就红了脸,一声不吭得让希澈靠着。
“你不明白我们……”希澈喃喃得说,“呵……本来就没有人明白……”
“明白什么?”
“这里……”希澈指指心口,“这里疼,可是没有人明白……”
弘基一愣。
“就算伤口长好了,疤也会疼,就算疤痕褪掉了皮肤也还是会疼……”
“就算子弹拿出来了口子还是会疼,就算心脏重新开始跳了跳动的频率还是会疼,就算……就算……”
就算告诉自己没关系金希澈天上天下只要赢的漂亮没有什么能阻挡我要的一切,可是这里……这里……还是会疼……
“我说,你和韩庚哥到底……”
“嘘!”希澈突然抬起头来,凑在他的耳边,用食指抵了弘基的嘴唇,“这个名字……不许提……”
不可说。不可说。
一说,便是错……
这名字连同这个人,是金希澈内心处最深的痛,一扯,就是心肝脾肺肾满地得疼痛难当……
弘基的耳朵因希澈喷在耳边的热气而微微泛红,伸手拉下抵着他嘴边的手,嘟嘟囔囔得说,“不提就不提,是你自己哭的一脸惨兮兮得我才问的,你以为我对你们这群无聊人的事儿有兴趣不成……”
话未说完,却听得“啪!”一声酒瓶掉在地上的声音。
弘基吓了一跳,低头,却发现希澈竟是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哭的一抽一抽的还没有停歇,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也在哭泣……
弘基收了口,又把肩膀放低了一些……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酒窖里还是昏昏沉沉没有光亮,弘基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知道他竟是在这湿冷的酒窖里睡了一夜,肩膀上还枕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弘基推推他,“呀!快起来!再睡下去我们都得感冒了!”
那人不肯动,还舒服得咂咂嘴侧了头继续睡。
弘基要去拉他,却猛地僵住。
地窖湿冷,自然是多虫鼠,但是他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也没真的和这些家伙们打上照面,现在一大早醒来,就看到……
脚边一直硕大的不知名的虫正慢慢沿着他的裤腿往上爬着。
弘基全身一阵战栗,“哇!”得一声跳起来拼命甩腿!
“怎么了怎么了?!”希澈被惊醒,慌慌张张睁开眼来,看到弘基一边抖腿一边惨叫,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终于看到了那只灰黑色的不知名的虫子趴在他裤腿上。
“呀!不就是只虫么!”希澈揉揉刚醒的眼睛满不在乎得说,“都多大了还怕只虫怕成这样?”
“你少说风凉话!没爬在你身上你当然不觉得什么了!”弘基说着用力一蹬腿,虫被甩到了希澈身上,这下轮到希澈跳起来,“呀!臭小子!”
“哈哈哈!”弘基大笑起来。“你不是不怕虫么?!”
希澈忍着全身的厌恶感,用力把虫掸到了地上,可这虫原来不止会爬,还是长翅膀的,一落地突然张开翅膀“扑哧扑哧”飞了起来!
“妈呀!!!”弘基赶忙跳起来就逃。
“哈哈哈”希澈笑倒,刚要揶揄他几句,弘基却因为退后的几步重心不稳倒在了一排酒架上,希澈一惊,赶忙想扑过去挽救那些世界名酒,然而那些酒没有掉下来,酒架也没有倒,反而……缓缓旋了个方向,希澈一愣,就听到弘基一身惨叫,“哇啊!!!”
酒架后面竟然是一条长长的石阶,暗黑暗黑的看不清晰,弘基一路滚了下去,发出连连的惨叫声。
希澈赶忙扑过去,“喂!弘基!喂!!”
天气晴朗,绿茵场上是两个在挥洒着汗水的大男孩,白色球衣,青色草地,不时有笑声传来。
“呼!好久没这么痛快得踢场球了……”
一场下来,两个人已经汗流浃背,俊秀一下倒在草坪上,用手挡了刺眼的光亮,笑着说到。
赫在躺到他边上,同样的气喘吁吁,“不行了,太久不运动,这才半场就吃不消了……”
“哈哈!”俊秀笑,休息了一会顺了气了,才侧过头看着赫在说,“我倒是很奇怪,你今天怎么没带着东海来,你们俩不是连体娃娃么?”
“他现在可是大忙人,我还巴望着他给我发零花钱呢。”赫在笑,想起他拿到那第一个月工资兴奋的冲过来,抽出两张大钞说是给他的零花钱时的得意样子,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更深起来。
“呀~别笑的这么一脸甜蜜,看了让人妒忌!”
赫在挠挠头,“你自己不也……没带有天么?”
俊秀撇撇嘴,“他倒是想跟来,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家伙偷风报信,现在好了天天粘着走哪都跟,甩都甩不掉。”
“咳咳。”赫在咳嗽了两声,眼睛向上瞟着天空。
“别装了,就知道是你!”俊秀用胳膊肘撞了撞赫在的腰,白他一眼,“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修他……”
赫在立刻警觉的转过头来,这个男人是他们口中的禁忌,不管是慧琳姐还是俊秀,都是一个不能触碰的名词,俊秀见赫在紧张的看过来,晃了晃头,“他要是不肯放手我倒也不觉得奇怪,可是现在有天来找我,他反而视而不见……”
“他……”赫在顿了顿,“你……不和有天走吗?”
俊秀一愣,“走?去哪?”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俊秀打断他,“如果可以,我会的。”
这是第一次……赫在听到俊秀承认对有天的真实感情……
“修让我陪他去一次阿拉斯加,好像是告别之旅的意思,”俊秀从地上爬起来,顿了顿,说,“他……是个用情太深的人,其实很可怜。”
赫在见俊秀爬起来,便揽过身边的足球,问“要再来一场么?”
“不了,天不早了,”俊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等我从阿拉斯加回来再比过吧,对了,”说着,从扔在地上的外套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张磁卡来,“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
“你记不记得你上次让我查过东海和那块玉锁?”
“啊,记得。”
“我花了重金给一个信息组织让他们去查,好像查到了了不得的东西,他们把东西放在了市立图书馆的地下室,这是电子钥匙,那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把事情和你说……就……”不想再提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俊秀顿了顿,“你去看看吧,可能对你有用。”
赫在接过,看着俊秀转身往回走。
“俊秀!”
他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