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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你去看看吧,可能对你有用。”
赫在接过,看着俊秀转身往回走。
“俊秀!”
他没有回头。
“谢谢你!俊秀!”
谢谢你……我的好兄弟……
俊秀背着他挥了挥手。球场外,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已经在那里等候。
其实没有那么急着去探一个究竟,但毕竟这日子平静得让人发慌,反而让人觉得有巨大的暗涌潜伏在这平静之下,表象太平而暗里汹涌。
市立图书馆地下室。
赫在照着指示找到了那个保险柜。
磁卡识别后,开启了那扇门,一个巨大的,惊天的秘密……悄然浮现……
天气晴朗,午后的阳光有点晒,从图书馆里疯狂的奔跑出来的赫在沿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一路狂奔!!!
地下室的冷气太足,到现在都仍然手脚冰凉着!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快速的拨号!
“希澈哥!!希澈哥……”
那头接起来,“恩?赫在??怎么了?”
“哥!希澈哥!!”胸腔发疼,赫在不由自主得握紧了话筒。
“你等等。”那头说,“先挂掉,我打给你。”
对方挂断,赫在停下脚步,手机很快就响起铃声,接起来,就听到那头说,“我电话被监听着,这是臭小子的手机,”然后电话外有人嚷,“呀!借你手机还说我臭小子?!”
赫在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急急得问,“哥你在哪里?现在在哪里?”
“出了什么事?小海出事了?!”
“不,不是。”赫在赶忙说,“哥……哥……我查到一点东西……”
“嗯?”
“二十年前有一场大火烧了一个孤儿院,那个孤儿院在起火的前一天曾被领养走一个刚出生两个月不到的孩子,那场大火烧光了所有的档案资料,可是独独被保留了一份……”赫在一边向前走一边对着话筒说,“那个被领走的孩子……叫千加……”
对方不明所以的听着。
“哥!哥……”突然有眼泪涌满了眼眶,赫在克制不住得哽咽,“千加……千加……”
“千加怎么了?”
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流出来,赫在奋力克制住剧烈的喘息与哽咽,“千加……东海……就是当年的千加……”
“什……么?”
“爷爷骗了我们……哥……希澈哥……”扶着墙壁停下脚步,赫在哭得无法抑制,“哥……当年的活墓……是李赫在……不是李东海……”
这十八年的落落岁月,寂寞诅咒,没有自由,全是李赫在的罪与孽却让一个无辜孩子担了十八年!!!!
“哥……”渐渐无法呼吸,赫在哭的撕心裂肺,“希澈哥……最无辜的……是东海……是东海……”
那头微微沉默。
“李赫在逍遥快活了十八年……他却寂寞得活了十八年……”
“赫在。”那头打断他,“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去,东海也不能。”
“哥……”
“赫在,我现在木莲家的地下酒窖里……发现了一个祠堂……”
画面倒转,倒回那个阴冷酒窖,明明是一个偌大酒窖,石阶下却是一个分外可怖的祠堂!!!!满满的全部都是排位!阴冷冷得风吹着拿着手机的希澈,和站在一旁汗毛直立的弘基……
“这个女人一定有巨大的阴谋,赫在,她一定会对东海下手,不,他要对整个木莲家下手……”
“什……么?”
“赫在,你愿不愿意陪我打一场仗?为了东海……”
赫在一愣,抹了抹眼泪,点点头,“好。”
Twenty
风。
阴冷阴冷。没有光,只有上方酒窖渗进来的一点细小光线,照在那一排排数不尽的牌位上,渗着让人恐惧的阴森气息,希澈拿着弘基的手机拨号,手却不断在颤抖,无声空间,自己的声音回荡得心脏都跟着战栗,“喂……始源……你在电脑前么?我报几个名字,你替我……”希澈压低声音,慢慢靠近那些牌位,“你替我查查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沿着暗黑的地道再往回走的时候,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就快要走出去,希澈却停下来,按住弘基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说,“来的时候不是一路上都在唧唧歪歪么?怎么现在成哑巴了?”
不靠近不知道,靠近了才发现这具年轻的躯体在微微颤抖,希澈一愣,松了松力道,毕竟还是个孩子,想来是被吓到了,于是希澈拍拍他的头,又拨开他的发,“你听好了,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和人说,小五也不能!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弘基推开他,“我疯的吗?难不成还让他们知道我偷了酒窖的酒?”
希澈跟上去,“手机先借我用着,回头再还你。”
弘基瞪瞪眼,“你就这么相信我?说不定我这手机,比你自己那部还用不得呢!”
希澈笑笑,拍拍他的脸,“我在这里没有可以信的人了,小子,不管你可不可信,我都只能相信你是老天给我开的一扇窗,如果你不是,那就是老天断我的路,我没有路可以走。”
弘基愣了。
“走了。”
利落翻身,希澈轻盈落地,再回到房间,已是白昼,房间里大片大片的清光,躺在床上的人已然是清醒了,听到希澈翻窗进来的声音却没有回头,只是愣愣得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枚小小的指环。
希澈一愣,绕过去走到床前,韩庚依旧没有抬眼,仿佛所有的精力都被集中在了那指环上面。
多少岁月,仿佛都凝聚在了那一点上。
“你帮我看看这手表还能不能修?”
“暑假你要不要和我回家,我给你看我们家东海!”
“你老爹老妈喜欢什么样的媳妇?你说我要不要把胸再垫垫高?”
“呀!给了我的就是我的了!别想再要回去啊!”
“韩庚……”
“韩庚……”
“韩庚……我说过,背叛金希澈的人……只有死!!!”
闭了闭眼,仿佛在努力压制这怒气,却依旧没有忍住,希澈抬手,突然一把抓起那指环就狠狠往窗口丢去!!
韩庚猛地弹起来,视线随着那指环飞出的弧度追随而去,银色的指环,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叮!”得撞上了窗框,又被反弹回来,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圈,躺在了一片光亮下面。
空气似乎凝结,希澈回身,看着那戒指在阳光下闪着的点点银光,忍着胸臆间几乎喷涌而来的无力和绝望,终是……闭上了眼睛……
不只是疼痛……
那是我……
被背叛,被抛弃,被忽略,被你就此丢弃了的……爱情……
几秒钟的停滞,房间里响起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挲声,希澈睁开眼,就看到韩庚在困难的起身,掀开被子赤着双脚亦步亦趋得挪过去,虽然费力,却依旧固执得向前挪动,挪到戒指旁,慢慢蹲下,用被夹板绑住了的双手费力得想要拾起那戒指,可是双手完全被禁锢在纱布之中,韩庚只能用两块夹板夹着把戒指夹起来,可是还没抬手,却又掉了回去,反反复复,房间里静得只有戒指掉落地面的叮叮声。
“捡起来又怎么样?被你丢掉的东西,你捡得回来么?”
韩庚不作声,只是依旧固执得蹲在那里。
希澈三步并作两步得跨上去,一把把韩庚拎起来,揪住他的领子问,“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要墓址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韩庚!你告诉我!”
韩庚只是默然的被希澈揪着领子,目光却依旧盯着地上的那枚戒指。
“到底要牺牲多少人才够??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钱?权势?地位?从我身上你们到底能剥削到什么?!”
他只是沉默,一再得沉默。
突然卸力,希澈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像丢了魂儿一般默然得转身,走进卫生间,“啪”得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满身都是酒气,希澈草草得洗漱过,抬头就看到镜子里印出一张苍白憔悴的容颜,空洞洞的眼,希澈自嘲得笑笑,拉开门走出去。却看到韩庚还立在那大片光亮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指环。
叹口气,刚才的戾气突然就消磨殆尽,希澈上前,半推半就得把他往床上推,“还伤着呢!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想站在这里晒太阳不成?快点躺好去!”
韩庚被推着往回走,却依旧扭着头往回看,希澈把他按回到床上,看到他依旧看着那远处的一点晶亮,知道不把它捡回来他不会罢休,于是叹口气又走过去把指环捡起来,放回到床头柜上。
韩庚终于开口,说,“你……想听故事么?”
希澈一愣,不明所以得看着他,许久才说,“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信,这个时候你就算说的都是实话我也只会认为是那女人下的棋,别指望我会信你!”
韩庚愣了愣,点点头,说,“你可以……听过就算……”
希澈不再说话,只是随便拖过一张凳子在床头坐了。
韩庚说,“你在中国见到的,是我的养父母……我的亲生父母早就过世了,死于毒品。”
房间的窗没有关,有丝丝凉风吹进来,韩庚的叙述很平静,平静的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我十五岁被接到木莲家,刚来没多久就要接受训练,体能,格斗,枪法,暗器……然后是不停地杀戮,日子仿佛没有尽头一样,渐渐渐渐,一起的孩子越来越少,有的被送走了,有的……死在我们手下了,刚开始的时候看着紫月偷偷擦眼泪我也会觉得委屈,后来就不会了,习惯了,不去想了,眼泪早就在13岁那年流光了……你一定不知道,我父母死得有多难看,整个人都被毒品吸光了精气,像两具僵尸,倒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浴缸里到处都是秽物!他们面目狰狞,眼珠子都像要弹出来一样!身上都是针孔,他们是吸毒活活吸死的!很多年我都不敢去想那样的场景,后来因为高强度的训练,那个场景渐渐就从脑子里淡忘了,有时候训练到体力不支晕过去的时候,身体和精神上都脆弱不堪,那个场景才会重新爬回脑子里,折腾得连夜得做恶梦,可是每次醒过来,都是夫人温暖的,带点馨香气息的怀抱,后来就不做那样的梦了……”
“你大概也知道,木莲家有一个很大的罂粟种植园,很早之前木莲家就是靠毒品起的家,夫人嫁进木莲家之后,就一直致力于关了种植园,可是她是一个外族女人,说话没有分量,一直到这些年允浩开始接手木莲家的事物,毒品生意才有所控制,夫人一直想关了种植园,为了这个,她必须掌握木莲家的一切,也许你觉得我是愚忠,但其实我没有对谁忠诚,我的心里……都是恨而已……这么长时间的训练,掏空的不只是良知,还有这里……”韩庚费力的抬手,指指自己的脑袋,“我们是死士,没有思想,也不准有思想,我们只要有一个信仰就可以……况且有时候不去想,反而不会痛,因为只要靠本能就可以,而本能……就是服从命令……”
房间安静了下来,韩庚似乎因为说了一大通话儿有些气喘,许久许久,希澈才突然笑起来,说,“你觉得你说这些,我就能相信你吗?”
韩庚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欠你一个解释而已……”
“你欠我的,可不只这些,”希澈说,“我会让你慢慢还的,你不用担心。”
韩庚一愣。
“你别以为那个女人是缉毒英雄,如果只是要关了种植园,她没必要费尽心机布置这一切,也必要追问木莲家的墓址在哪里。不过这些现在起都和你无关,这是金希澈的战役,你,只要坐观就可以。如果我赢了,你就得给我打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