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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h,我的甜点呢?”
侍者们很快推著餐车,各色各样的甜食被放置到餐桌上,摆在龙崎的面前。
两指抓起一个泡芙,黑发男孩,开始旁若无人地享用起美食。
“怎麽,龙崎,不跟你的老朋友打个招呼?”Hugh有点好笑地向他发问。
龙崎的目光投在墙壁上,仿佛什麽都看不见。他只是蓦然。
月沈默了一会儿,在确定自己的心情重新镇定以後开口:
“好久不见,龙崎君。”
那张英俊的面孔上,再次出现了完美无缺的笑容。
自从他“死去”一次再次醒来,就再也没看见过他这样的笑容。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是啊,好久不见,夜神君。”
***
窗外银色的月亮当空升起,夜色将古老的城堡笼罩。
在冰冷的冬夜里仍著一身单薄白衣的青年走在长长的走廊里,刚刚洗完澡的身体有一种柔软的芳香。壁灯发出柔和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落下一片深深的阴影。
突然,一道黑影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然後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控制住,被拖进了走廊上的某个房间里。
沈闷的关门声在耳边回响,他忽然置身於黑暗中,房间内没有开灯。
使劲箍住身体的力道松开了,紧接著贴上来的却是火热的温度,他的後背抵在房间里的矮柜上,坚硬的棱角搁得他的腰很疼,不由得闷哼出声。
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身体已经被拥入一个怀抱。只有情侣才会用那样的姿势拥抱,对方按著他的後脑枕在自己脖子里,一只手臂,在他的後腰处收紧,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黑暗中什麽都看不清,而气流的波动中还是能感觉到那人略带颤抖的呼吸。
“你到哪儿去了?”
动听的声音在耳背後轻轻响起,他的嗓音依旧带著磁性的感觉,和一如既往,会让所有人为之沈沦的温柔…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洁白的颈侧,熟悉的温度和低喃,在黑暗和寂静中蔓延。
脊背随之被狠狠压迫在房间里的墙壁上,嘴唇被强势地堵住,熟悉的触觉,带著比平常更激情更炽热的温度,与他相互纠缠。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地窜入口中,侵占他口中的每个角落,吮吸舔咬,疯狂中却还带著十足的技巧。这个猝不及防的深吻如暴风骤雨般强烈,几乎掠夺了他的呼吸。而搂住他上半身的手臂,像是怕他逃开一样,狠狠地收紧,险些要将他的肋骨挤断。
长长的一吻,纠缠著不愿放开…直到舌尖都有了血腥的味道。
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邃而温柔如水的眼睛。
他精致的唇角带著一点微笑的痕迹,他琥珀色的瞳孔在透明的夜色里,仿佛会发光。
月最後舔了一下他的唇瓣,又吻了一下他凉凉的鼻尖,然後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的嘴唇松开。
他将自己的额头与他相贴,手指在他腰间轻轻地摩挲,白色的棉T恤被带出了褶皱。
“我到处找你……”
就像一个孩子找回了失而复得的心爱的玩具,用力地拥抱,全情投入地亲吻。
月放在他腰间的手动了一下,突然发现,被抱在怀里的人,身体僵硬,面容冷淡,对情人的热情没有任何回应,就连刚才接吻的时候也一样。
龙崎深吸一口气,抽出被禁锢的手臂,慢慢将对方推开。
只是一小段时间的分别,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窗外的月光流淌进来,将琥珀色的发丝镀上一层凉薄的光晕。拥抱被推开的一瞬间,顺著月光,可以看见他眼中闪过的一丝错愕。
“你不该来这儿。”龙崎将目光移开,语气冰冷。“依你智商不应该猜不到这是在自投罗网。”
“我当然知道。”月的声音里透出一丝阴霾,“但如果我不来呢?过期的诱饵对猎手来说没有意义。”
“我在你心里就这麽没用,夜神月?”
“我不愿意再冒险下赌注。”
“因为你只相信自己,对麽?”龙崎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麽指在唇角摩挲。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稀薄的空气,月光有如液质缓缓流动。四目相对,褐发青年琥珀色的眸子幽深而通透,其中,折射出一个黯淡的影子。
“龙崎,”他顿了一下,然後开口,“跟你一样,我不是个善於等待的人,很多时候我宁愿自己去争取,不论风险有多大。”
“正中Saelens下怀。”
“所以就在刚才,我故意跟你拉开距离。……我们会出去。我和你在一起,没什麽是做不到的。”
龙崎重重地咬了一下指甲,“这次,恐怕是最後一次见面…在这之後,夜神君。”
“你说什麽?”
“你可以考虑在这里杀死我…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一切就没那麽容易了。”
“基拉……”他补充道,“是时候清算了。”
月杵在原地,想说的话哽在喉头,眼前一阵晕眩。
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们之间的一切,已经结束了?
昨日的甜蜜和温柔还历历在目,尽管来之不易的一点点感情还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但他一直竭尽全力,小心翼翼地呵护著这一切…他想弥补,想挽回自己曾经给他带来的伤害…因为他最终明白,没有了L,他的生命就不会完整。
上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在绞尽脑汁地为他准备圣诞礼物。
只是这份情感,在龙崎看来是苍白无力的。就像沙漠石缝间挣扎求生的幼苗,即使活著,也永远都不会开花结果。
玫瑰没有开花就已经枯萎,也没有关系,既然它的盛放只会让枝叶间的尖刺割伤人的手指,为什麽还要给它浇水呢?让它继续腐烂吧,最终化为化为尘土回归大地,不是更好麽…
失而复得的喜悦,瞬间被打入冰冷的地狱。
龙崎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在这里逗留太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早点回房吧。”
随著门锁转动,浮华的灯光从走廊里洒进来,突然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好刺眼。
他没有回头,顺著走廊一直走进灯光的深处,只留下一个虚幻的背影。
Part 34(月L)
发文时间: 9/27 2012
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是什麽吗?
***
回想四年前初见Hugh Pierre Saelens,他还是个连大学学业都没有完成的看似不谙世事的少年,微长的短发,苍白的脸上带著未褪的青涩,他撑著黑色的伞站在父亲的灵柩前,年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悲伤或是痛苦。他的刘海一直垂到眉心,一言不发地站著,背挺得笔直。
Janie没有想到,本以为会死在黑手党权利争夺中的这个少年,不仅活了下来,後来还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塞伦斯家族史上最年轻的教父。她深知,他绝不是看上去那麽谦和温驯,彬彬有礼。
自从她孤身离开华米之家,从温彻斯特来到罗马,效力塞伦斯家族,已经过了四个年头。每次走进这座庄园,她的内心都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麽祥和安宁,波澜不惊,而其中夹杂的血雨腥风,也许只有住在这堵高墙里的人才知道。
细长的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灯光在她酒红色的长发上投上一层光影。
迎面走来的女仆,身上换上了崭新的欧式裙装,踏著细碎的步子从楼梯上走上来。她的双手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白色的玫瑰,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摇摇欲坠,看上去是从花园里刚采下不久,散发著沐浴阳光後的清新和芬芳。
捧花的女仆与她在楼梯上相遇,低头行礼。
“凯瑟琳小姐,早上好。”
“好漂亮的花…是伊丽莎白小姐要出院了吗?”看到这束花,她的第一反应就是BOSS为了迎接康复的未婚妻而命人至花园采摘的小小礼物,她可不记得这里有哪个男人对玫瑰花情有独锺。
女仆礼节性地笑了笑,轻轻摇头,“是老爷让我从花园里采下,送到楼上客人房中的。”
Janie有点诧异,细细的眉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
“客人?哪位客人?”
“是住在四楼主卧房的那位,他已经在这儿住了好多天了,老爷很喜欢跟他一起下棋解闷呢。”女仆并没有多想什麽,只当是随意的聊天。
“是麽,是位小姐?”Janie假装不知。
“不,是先生。”
没有再多说什麽,女仆向她轻轻点了下头,提著裙摆继续向楼上走去。
扯出微笑道别了女仆,Janie放慢脚步,从宽敞的旋转楼梯上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如果排除她,庄园里一共只有三位客人。夜神月和魅上照被安排住在古堡的二层,四楼的三间主卧房,除了她高贵的BOSS,和一间空房,就只剩下一个人。
***
又是一个晴天。龙崎看著窗外明媚的阳光,目光落到窗台上的花瓶里,那一大束新摆放上去的白玫瑰。
送花的女仆刚离开不久。
嫩绿丛中,有好几朵,还只是个青涩娇嫩的花苞,在绿叶丛中等待著盛放。
鲜花这种生物,永远只适合在阳光里成长。只可惜它脱离了根茎,离开了滋润它的绿色花园和散发著清香的泥土,在装饰奢美的花屏里开放,过不了多久,等待它的就是枯萎凋谢,然後被人扔进垃圾桶。
龙崎跳上窗帘旁边的扶手椅,依然是万年不变的蹲坐,蜷缩起身体,将右手的麽指指尖塞进嘴里。
最习惯的姿势和动作,仿佛能将他和外界隔绝,给他不见阳光的心披上一件外衣。在心理上,给自己以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紧闭的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将他的思维拉回现实。
“请进。”
幸好,进来的人不是夜神月。
Hugh依旧是一身干净的休闲衬衫,袖子卷到肘部,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他今天意外地独自一人,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间房间里。
“今天休息?”
“是啊,天气不错。”
“嗯。”
Hugh关上背後的房门,慢慢地走进来。龙崎的双脚仍然搁在扶手椅上,维持蹲坐的姿势不变,无机质的大眼睛随著他的身影缓慢地转动。
“你打算从什麽时候开始?”黑发男孩的声音带著一丝鼻音,直截了当地开口。
“什麽?”他故作疑惑。
“捉迷藏已经玩的够久了…现在你要的东西已经近在咫尺,而我这个仇敌也是时候付出代价了吧。”
Hugh没有马上回答,微扬的嘴角在午後阳光下,弧度尤其好看。
“真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啊……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龙崎摇了摇头。
金棕色头发的男人只是笑笑,向窗边靠近了一步,散漫的眼神,像是在欣赏窗外的景致。
“你和夜神月,很熟?”他扯开了话题,像龙崎一样,单刀直入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龙崎咬了一下指甲,短暂地沈默了一会儿,很快开口。
“我们曾经一起调查基拉。”
“据说,他是你的‘手下’?”
“可以这麽说。”龙崎的语速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