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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在后院里,吩咐过奴才们不许去扰了他。”
鬼鬼祟祟,必有阴谋。
胤礽给何玉柱一个眼神示意,之后一个人去了后院。
剑气扫过枝叶刷刷作响的声音由远及近,胤礽站在院门边看着繁盛林荫下姿态漂亮翻滚着舞剑的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虽是在舞剑,他的手中却并没有剑。
左右手交替着使出剑法,无论是横扫亦或虚指,俱是隔空而出,出剑时急如闪电,迅猛绝伦,剑气扫过处,残叶如雨而下。
胤礽脚下踩到尚未融化的白雪,发出细微的响动,他一惊,就感觉到那剑风直冲自己而来,堪堪想躲过却已经来不及了,暖帽上的珠子应声断裂,滚落地上,好不狼狈。
胤礽瞪大了眼睛,这算什么?公然行刺皇太子?!
而对方也终于是发现了来者何人,面露惊讶,迅速收了手,走上前来,打了个千:“太子爷,您……还好吧?”
好什么好?!你说孤好不好!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还好这里没其他人看到。
胤禔见胤礽满脸不忿,无奈轻叹:“太子爷,您先进屋坐一会儿吧,这帽子我找人帮您修修好,半盏茶的功夫就够了。”
胤礽撇了撇嘴,这么顶着个残破了的帽子走出去他丢不起这个人,也只能这么着了。
胤禔把胤礽请进了堂屋,叫人给他奉了茶,又差人拿了那帽子去修,这才陪着胤礽说起话来。
“太子爷,您看这茶还合您的口吗?”
纯属没话找话,对胤礽的喜好,其实他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
胤礽轻啜了一口,细品了品,点头道:“尚可。”
“您喜欢就好。”
胤礽漫不经心地目光从胤禔身上扫过,总感觉有些奇怪,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你方才……”
“方才我是无心的,我以为进来的是不听话的奴才,才想着出手教训一下,没想到是太子爷您,还望太子爷恕罪。”
胤礽终于知道是哪里奇怪了,这家伙不与自己争锋相对,这么低姿态的样子实在是有够别扭的……
“你方才练的那是什么功夫?”
胤禔有些懊恼,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让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尤其那人还是胤礽,怎么想都是件麻烦事。
“花拳绣腿而已,让太子爷见笑了。”
花拳绣腿……花拳绣腿能隔空断自己帽子上的珠子?
不过既然对方不肯说,他也没法撬开他的嘴逼着他说,这事,先记下来再说。
胤礽放下茶盏,不耐烦道:“你不是说半盏茶吗?孤这一盏茶都快喝完了,还没修好。”
“好了,好了,就来了。”胤禔身边的奴才小跑进来,东西呈到胤礽面前,赔笑道:“太子爷,您的暖帽。”
“没规没距。”何玉柱是这样,这个也是这样,这些奴才到底是谁教出来的?一个个都这么无视宫规的?
胤禔从那太监手里接过帽子,示意他下去,起身上前一步亲自呈到胤礽面前:“您的暖帽。”
“镜子呢?”
胤禔接过小太监送进来的镜子举到胤礽面前让他看。
胤礽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看看,总是觉得不满意,胤禔看着他的样子有趣,鬼使神差地空着的那只手就伸了过去,帮他正了正那被他越弄越歪的帽子。
胤礽瞥他一眼,没说什么。
胤禔悄悄松了口气,收回了手。
胤礽没了兴趣再逗留,刚说要走,外面却又突然飘起了雪,胤禔见胤礽穿得单薄,叫住他,命人取了件斗篷过来,披到他的身上,再绕到他的身前,帮他系紧。
“太子爷身子不适,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胤礽想起自己身上不知是毒还是蛊的东西几次发作的狼狈样子都被他看到,又是郁闷又是无奈。
“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话冲口而出,而后胤礽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的,再者问了也是白问。
胤禔的手顿了顿:“太子爷多虑了。”
“可以了。”胤礽退开一步,靠得太近了有些别扭。
胤禔打了个千:“恭送太子爷。”
从东头所出来,胤礽一眼看到窝在雪堆里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那只猫,要不是那一墨绿一赤红的眼睛他都认不出来那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的小家伙了。
他拍了拍手,猫儿跳进了他的怀里,呜咽几声,就窝着不动了。
胤礽好笑地敲敲它的脑袋,你说你一只猫竟然会怕只鸟,丢不丢人?
“喵呜~~”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练的武功知道的举手~~~
5
5、六脉神剑 。。。
夜幕垂下之后,乾东头所的后院拉开了一条门缝,一条人影嗖地蹿了出去,很快就没了踪迹。
月光透过交错的枝桠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林子里响起了兵刃相交的打斗声,持续着却不算激烈,手执软剑的黑衣人潇洒自如地挑,拨,点,刺,姿态漂亮,如行云流水一般,却逼得接招人渐渐招架不住。
在用尽全力的最后一搏,隔开了直刺向自己胸口要害处的剑之后,胤禔终于是喘着气心服口服地认了输。
蒙了面的黑衣人莞尔一笑,也收回了剑。
“大阿哥,您的心法已经学得很不错了,就是还要多加练习方能有长足进步。”
“谢先生指教。”胤禔谦虚道。
“不过我教您的武功,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出来,普通的剑法就足够防身了。”
“我知道的。”
黑衣人轻吁了口气:“大阿哥,我给您的药您是不是喂了一颗给太子?”
“……是。”
胤禔回答得有些犹豫,那日原本他只是与一众弟弟一块去探望胤礽,后来见他双目紧闭满脸痛苦的样子心生不忍,鬼使神差地就趁人不注意把那药给他喂了下去。
“那药只有三颗,当年救您用了一颗,如今您又喂了一颗给太子,现下只剩最后一颗……而且那药并不是仙丹,他中毒太深,只能暂时保命而已。”
“中毒?”胤禔微微皱眉:“太子是中毒了吗?先生您有没有办法救他。”
黑衣人摇了摇头:“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
那几乎就是必死无疑了,当年自己做梦都想他死,他倒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如今自己早就没了那些心思,甚至想过与他兄友弟恭相安无事他却是命不久矣了,这就是所谓世事无常。
“大阿哥,太子中毒之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您自己也要小心,多加保重。”
黑衣人有些担忧地叮嘱,胤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先生您这话的意思是……您又要离开了吗?”
黑衣人点了点头。
“您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去找人,要个一年半载吧,大阿哥您多加小心,我们后会有期。”
黑衣人没有多做逗留,与胤禔道别后潇洒离去。
胤禔怔怔站了许久,最后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去。
****
“大哥兴致倒是不错,这么晚了还来这御花园里逛园子。”
胤礽不怎么客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胤禔无奈站住了脚步,转身打了个千:“见过太子爷。”
他从神武门进来回乾东所,却没曾想会在穿过御花园的时候碰上了胤礽,当真是冤家路窄。
胤礽的样子一如既往的高傲,手里还抱着神情与他几乎如出一辙的猫,一人一猫,看似温顺,实则都是随时会张牙舞爪抓伤人的东西,轻易触碰不得。
“大哥这大晚上的是准备去哪里呢?”
胤礽咄咄逼人,胤禔无奈回道:“随意逛逛,正准备回去,太子爷不也还在吗?”
胤礽撇了撇嘴,这话倒像是他会说的。
“不早了,天气冷,太子爷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歇了吧。”
胤禔说着客套话,想脱身,胤礽却是没打算放过他,反而是往前了一步,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膀:“大哥的衣服,这里,怎么破了?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这么伺候大哥的?还是说内务府的人胆子这么大敢克扣了大哥?”
胤禔的目光移到了他的手边上,那里确实裂开了一道口子,应该是方才在打斗时被剑风挑开的,而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是我自己不小心被树枝划到,谢太子爷关心。”胤禔说着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
“喵呜~”
胤礽手中的猫儿不怎么友善地盯着胤禔,不同色的两只眼睛满是戒备与警惕,看着怪渗人的。
而胤礽摸摸它的脑袋,冲胤禔诡异一笑,转身走了。
莫名其妙。
胤禔摇了摇头,也回了去。
****
胤礽回到毓庆宫的时候,何玉柱正在宫门口焦急地踱来踱去,见到他回来,当即扑上来差点就泪洒当场。
“太子爷您可回来了,您去哪里了?您吓死奴才了……”
“找猫。”
胤礽完全不体谅何玉柱的担心受怕七上八下的心情,丢下这两个字,大步走了进去。
毓庆宫内烛火点了起来,胤礽看了一会儿书,把何玉柱叫到跟前,问他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剑法能以无形之剑隔空伤人的?”
“无形之剑?隔空伤人?”何玉柱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胤礽冲他勾勾手,何玉柱下意识地往前一步,胤礽手边的苹果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何玉柱‘咯嘣’一口咬了下去,而后伸手接住,讪笑道:“奴才谢爷的赏赐。”
胤礽撇了撇嘴:“问你话呢,别跟孤咋咋呼呼地东拉西扯。”
“爷您说的那种剑法奴才确实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不过爷要是想知道奴才可以帮您去打听打听。”
“打听打听?”胤礽怀疑地目光落在何玉柱身上:“你要怎么打听?找谁打听?”
“太子爷您放心,奴才是这宫里出了名的包打听,只有奴才不想知道的,没有奴才打听不到的。”何玉柱说得颇为得意。
胤礽轻哂:“臭得瑟。”
虽然胤礽对何玉柱的话有些不屑一顾,不过第二天他倒也真的打听回来了胤礽想要知道的事情。
“太子爷您说的隔空伤人无形之剑应该是宋时南边大理国段氏的独门武学,称六脉神剑,共六套剑法,左手拇指手太阴肺经为少商剑,右手食指手阳明大肠经为商阳剑,右手中指手厥阴心包经为中冲剑,右手无名指手少阳三焦经为关冲剑,右手小指手少阴心经为少冲剑,左手小指手太阳小肠经为少泽剑。这门功夫的精要处在于将藏于指尖的内力隔空激发出去,内力于空中高速运转,成为无形之剑,以取人性命。”
(注:此段多取自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