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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混丐帮的？你能有点出息吗？！”
“那是他们非要我干的，我一点都不想的。”胤禔说着就伸手想去拉胤礽，又被他避开，无奈道：“昨晚该做的都做了，你这会跟我闹别扭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滚！要是你昨日就说了爷会让你上爷的床？！你说你几日没有沐浴了！那些人有朝你身上吐口水的吧你洗干净没有？！”
很有点洁癖的太子爷一想到这段时间来这家伙都是跟丐帮那些人混在一起同吃同住就浑身别扭，只想把他一脚踹进河里，让他里里外外洗脱层皮再来见自己。
“你对丐帮有偏见，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还有你说的那个规矩百年前就废除了，现在不兴往帮主身上吐口水了。”胤禔说完也不再等胤礽反应，大步上前就按住了他的手，将之揽进怀里，双手在他的背上摩挲，脑袋蹭着他的脖颈：“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哪来的那么多毛病，我是做了丐帮帮主又没有做乞丐，你都想哪里去了。”
胤礽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想想便也罢了，再不干净自己昨晚还把人吃干抹净了不是……
****
胤禔去见那些丐帮弟子，一个时辰后回来带给胤礽一个消息，说是皇帝来了江苏，现下就在金陵，不日就会来扬州。
“来了这里？是南巡吗？”
“是吧，”胤禔也很迷茫：“不过说是这次来比较低调，各地的官员都是低调接驾，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他来……是不是来找你的？”
胤礽微微皱眉，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想了想道：“既然还有一段时日他才会来扬州，等武林大会结束，我们再一块去找他吧。”
“我也去？”
“当然去。”
胤禔有些犹豫：“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他大概以为我死了吧……”
“没关系，有我在，你跟着我一块就是了。”胤礽说着又突然问道：“你的消息是从丐帮那些人那里听来的？他们说这个是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担心，武林大会虽然对外的名义是寿宴，但是官府想必也都心里有数，如今皇帝来了，怕惹上麻烦，而且说实在的，他们争那个武林盟主的位子说起来大部分人其实都是觊觎龙脉里的宝藏，对匡复江山的我看他们没几个人是有那个兴趣的，当然也不想因为这个被标上反贼的印记，平白送了命。”
胤礽闻言冷冷撇了撇嘴：“龙脉里哪来的什么宝藏，既然都这么趋之若鹜，爷倒真想去看看那里头到底是什么了。”
****
栖灵寺在城外山腰上，香火也算鼎盛，平日里也是人声鼎沸，只有后山稍微清静点，胤礽与胤禔一早就去了，找了个合适的观察点守株待兔。
枝叶繁盛的高大榕树遮住了他们的身影，前头不远处有一座小亭子，山路崎岖，昨晚又下过一场雨，路面湿滑一个人没有，一个多时辰之后，胤礽靠在胤禔身上无聊得都快睡着了的时候，才终于是有人出现。
来人身上披着间硕大的斗篷，遮住了脑袋，身形娇小，一看就是个女人，一步一步地走上山来，步伐倒是挺快，应该是练过的。
那人在亭子里坐了下来，似乎是在等人，胤礽偏过头看着她的侧脸，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果然是她。”
“什么？”
“我都知道了，我们走吧。”胤礽示意不明所以地胤禔稍安勿躁，拉着他的手着他抄另一条小的山路下山离开。
下山上了马车之后，胤礽才慢慢解答了胤禔的疑惑：“方才那个女人是皇阿玛的后宫里头的卫贵人，八阿哥的生母，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何会中了那种奇怪的蛊毒吗？我想应该就是她下的手，至于那个有药引的荷包，是八阿哥无意中给我的，也算是阴差阳错救了我的命。”
胤禔闻言诧异道：“让那个袁天赐在战场上假扮蒙古兵杀我的人也是她？她一个小小的贵人这么做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那个袁天赐给我的感觉应该是以为他爹娘是被皇阿玛杀了的，我看他是不知道他爹娘被李自成囚在麒麟山庄的密道里，所以也许卫贵人也与袁承志有关吧，混进宫就是想替他们报仇，不过要杀皇阿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只能从你我身上下手了，就是还是有些奇怪……”
胤禔不解：“哪里奇怪？”
“皇阿玛那么精明的人，又一直在查这事，没道理不怀疑到她头上去的啊，所以很奇怪。”
胤禔想想他嘴里的皇阿玛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不插话了。
****
马车回到抚绿山庄的时候已经过了响午，胤禔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人拦了住，来的是丐帮田长老手下那牛脾气冲天认定了是长乐帮杀了徐长老全家几次三番要找他们麻烦的吴三哥。
吴三哥肩上扛着个大的蛇皮袋子，袋子里也不知装了什么活物在他肩上扭来扭去，隐约还有‘呜呜’声传来。
胤禔皱眉，问他是什么东西。
吴三哥嘿嘿一笑：“帮主明日就知道了，有了这个东西，武林盟主之位必然是帮主您的囊中之物。”他说着又拍了拍肩上的宝贝，似乎是很得意。
胤禔刚想问个清楚，院子里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再接着一声巨响，已经有一丐帮弟子吐着血被人踢了出来。
吴三哥见状当即就炸了，冲了进去。
胤禔与胤礽对视一眼，也进了去。
院子里，袁天赐一人对十几个丐帮弟子，为首的就是那位田长老，吴三哥一听人说这个就是灭了徐长老满门的罪魁祸首，手中的蛇皮袋子往地上一扔就冲上去加入了战局。
“这是怎么回事？”
胤禔完全是莫名其妙，胤礽微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那田满庭身上：“这个田长老找了袁天赐好几次麻烦了，估计是想替麒麟山庄的那位袁庄主报仇吧。”
袁天赐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在被人从身后偷袭成功之后很快就被丐帮众人挑到了地上，这一次胤礽冷眼看着，却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在吴三哥激动地就要举剑结果他的时候，胤禔突然高喝：“先住手！”
吴三哥双目通红：“帮主！这个就是杀了徐长老全家的侩子手！让我为徐长老报仇！”
一边的田满庭虽然没有说话，眼神却更是阴鸷，满眼的杀意。
胤禔走上前去，冷声喝令道：“住手！谁让你这么冲动的？！是谁跟你说这个就是杀徐长老全家的凶手？你有没有问清楚？！”
吴三哥被他这么一喝，终于是慢半拍地醒悟过来，迷茫地转头看向了田满庭，方才似乎是这位冲他喊地上这人就是凶手，而其实他根本连对方是谁都不太清楚。
田满庭满脸愤恨大声道：“证据确凿！杀徐长老的就是他！”说着就举剑想要刺下去，又瞬间被胤禔用打狗棒挑开。
“证据确凿？那就拿出来给我看看！”
“你一味偏袒一个外人是什么意思？！”
胤禔冷嗤：“我只是不想有人借着为徐长老打抱不平之名寻私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得很。”
俩人正争执间丐帮的另两位长老也过来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胤禔一直盯着田满庭，似乎他不拿出确凿证据来今日就不会放过他。
田满庭握紧了拳头，正想着要如何脱身，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一手拖起中了一剑倒在地上的袁天赐，在众人反应过来前，就施展轻功，掠过枝叶，掠上屋顶，绝尘而去。
一直在看戏的胤礽第一个反应，迅速追了上去，而胤禔也不再顾得一众傻了的丐帮帮众，也跃上屋顶跟了上去。
59
59、真相 。。。
黑衣人拖着受了伤的袁天赐往后山而去；因为带了个累赘在身边，最终是被胤礽与胤禔一前一后堵在了后山的小树林里。
黑衣人倒也不在意；扶着袁天赐靠着树干坐下；给他点穴止血再包扎；忙完了这些；才抬起头；胤礽与胤禔的剑尖就在他眼前，他无奈一笑，对胤禔道：“怎么说我上回也救过你一次，你就这么用剑指着我的吗？”
胤禔被他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犹豫了片刻，收回了剑，胤礽却不吃他这一套，喝问道：“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也靠着树干坐了下去，不疾不徐地回道：“我的身份，太子爷应该猜到了个大概不是？”
闻言，原本闭着眼的袁天赐猛地睁开眼睛，惊愕地转向胤礽：“你是皇太子？！”
胤礽冷笑一声，道：“是又如何？”
原本他装着与这袁天赐结交就是想从他身上套出下蛊之事的真相，不过既然已经被黑衣人揭穿了身份，他也就干脆不装了。
痛恨之意弥漫上了袁天赐的眼睛，他挣扎着想起来扑向胤礽，又被胤禔用剑隔开：“想要命的就别乱动！”
胤礽的剑尖转向黑衣人：“爷不知道你是谁，脸露出来给爷瞧瞧！”
黑衣人笑了笑：“其实我是谁于太子爷来说并不重要，太子爷想知道的无非是到底这人是谁，与宫里头那位卫贵人又有什么关系，以及他们为何要对太子爷您与大阿哥下手而已。”
“那你又知道？”胤礽眯起了眼，目光危险地盯着黑衣人。
“原本不知道，不过这些日子一直在查这事，才发现当年天赐的两位姐姐全都化名进了宫，其中一个还成了皇上亲封的贵人。”
那袁天赐咬着牙狠狠道：“我的爹娘被狗皇帝杀了，大姐也被狗皇帝的儿子逼死了，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停停！别一口一句狗皇帝狗皇帝的，”胤礽不耐地用剑刃敲了敲他的脸：“你的大姐是原先在景仁宫伺候孝昭皇后的那个宫女吧？她一个人下蛊害死了爷几个哥哥，这事要怎么算？”
袁天赐愤愤一唾：“自作孽！狗皇帝做下的事情报应到他孙子身上，活该！可惜你们两个命大，否则哪还有机会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少胡说八道！你爹娘的死跟顺治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杀他们的人是李自成！”胤礽伸脚就想踹他，又被胤禔给拖了回来。
“不可能！我不信！”袁天赐对他的话不屑一顾：“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唬得了我！我不会信的！”
“你爱信不信！你爹娘的尸骨还在麒麟山庄枯井下的地道里，你大可以去亲眼瞧瞧！”
“不！这不可能！”
“是真的，”黑衣人突然开口，掏了一串佛珠出来扔过去给袁天赐看：“那个地道我也下去看过，你的爹娘确实被锁在那里，已经成了一堆骸骨，这串佛珠也是我在那里捡到的，旁边还有你爹娘亲手写下的被李自成所害。”
袁天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抖着手颤颤巍巍地接过那佛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