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胤礽的那只宠物猫又一次在他踏进乾东所院门时‘喵呜’一声跳下去跑了,胤礽莫名其妙地四处望了望,原来是装着胤祉的那只鸟的笼子,此刻正挂在院子里的树下晃晃悠悠,也难怪会吓坏了他的笨猫。
胤礽进去的时候,胤禩正靠在炕上看书,因为是没有通传直接进去对方有些措手不及,慌慌张张地想给他请安被他按住了身体。
“病了就歇着吧,别忙活了。”
“太子哥哥您怎么来了?”
胤禩显然是因为胤礽的出现显得很惊讶的,而这个年纪的他还远没有到能刻意掩饰自己情绪的时候。
“八弟病了,孤来看看你有何可惊讶的。”
胤礽随意地打量着胤禩住的屋子,虽然也是窗明几净,比起毓庆宫的奢华却是差得远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架边挂着的一个小荷包上头,有些好奇地走过去拿到手中仔细打量一番,这荷包与宫里寻常那些有点不同,色彩艳丽,花案繁复,带着浓重的异族特色,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这个还挺好看,怎么平日里没见你佩戴过?”胤礽转过身问身后小心翼翼跟上来的胤禩。
“我额娘给我绣了很多这样的荷包,这个颜色我觉着有些艳了,就没有戴过,只是在这挂着,太子哥哥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就当是弟弟送给您的好了。”
胤禩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胤礽倒也没推却,弯了弯嘴角就收了起来:“那就谢过八弟了。”
从乾东所出来,胤礽掏出那荷包对着阳光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到底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原本想随手扔掉,而后转念一想,又顺手挂到了自己腰间,大步离开。
****
南巡队伍一路走走停停,月余就到了扬州。
而胤礽也终于是觉察出了他皇阿玛的不对劲,不仅是自踏入江苏地界后就一副又是担忧又是兴奋的表情,到达扬州之后更是连夜宣了两年前被他安到这里来做官的他的奶兄弟曹寅前去密谈,一谈几个时辰,事后据万岁爷身边的李公公所言,万岁爷当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唉声叹气了一整晚。
而后第二日开始,时任领侍卫内大臣的索额图就带着一众御前侍卫去往扬州各处妓院、赌坊、茶馆、酒楼到处搜人,虽是私下查访,阵势却是不小,以至没几日过去就有流言传出,说是万岁爷怕是在扬州留了啥红颜知己,沧海遗珠的,才会这么不远千里特地前来只为了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
这位韦爵爷真是好大的面子嘛,胤礽对此颇有些不屑,终于是在某日清晨,特地起了个大早,拦住了风风火火就要出门的索额图。
“太子爷有何吩咐?”索额图有些焦急,吩咐了其他人先走,这才跟着胤礽进了屋。
“皇阿玛要你找什么人?”
“太子爷误会了,皇上没有在找人,不过是让奴才四处探访探访这里的民情而已,嘿嘿……”索额图尴尬赔笑,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骗骗三岁孩童还差不多。
果然胤礽凤眸当即就眯了起来,不高兴地横他一眼:“探访民情需要下赌坊上窑子?说吧,到底是萍水相逢念念不忘的红颜知己,还是春风一度珠胎暗结的沧海遗珠?”
“咳——咳咳——!”
索额图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半天才缓过气来,哭笑不得道:“太子爷,您可千万别听外头那些无聊之人满嘴胡言,皇上是正人君子,怎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那你就给孤说实话!”
索额图擦擦汗,无奈道:“皇上吩咐了奴才不能说,太子爷您可千万别让皇上知道了是奴才告诉您的。”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小祖宗喂,您当然不怕,我可惹不起上头那位啊……
“皇上要找的是韦爵爷,三年前韦爵爷与皇上辞行说是回扬州探母,后来就消失了,之后皇上遍寻不着,两年前还特地派了曹大人前来找人,仍然是没找着,所以这次……”
“所以这次就亲自来找了是不是?”
“……是。”
胤礽冷哼:“这人好大的排场,孤听闻你与他似乎还挺熟的?”
索额图摸摸鼻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奴才与他是拜了把子的兄弟。”
“……”
胤礽的目光在索额图脸上转了半天,直看得索额图满头大汗:“太……太子爷,您想说啥啊?”
“这位韦爵爷能给你不少好处吧?”
“太子爷何出此言?”索额图装傻道。
“要不你会跟他拜把子?孤可听说他以前不过是个御膳司的小太监,能让你纡尊降贵与之结拜的,没有好处你会干?”
“太子爷您可真了解奴才……” 索额图讪笑:“韦爵爷当年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奴才自然是……”
“趋炎附势扒上去?孤怎么不知道叔公你是这么眼皮子浅的人?”胤礽不客气地嘲讽道。
“嘿嘿,韦爵爷与一般红人不一样,皇上都对他另眼相待,不一般的。”
胤礽撇了撇嘴:“你去吧,找着了人先带来给孤瞧瞧。”
“是。”索额图无奈应下,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皇上的话人家都未必肯听,太子爷说想见也得看韦爵爷给不给面子吧……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白搭,能不能找着人,还得看天意。
索额图离开之后,胤礽有些烦躁地拉了拉衣领,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窗外一株开得正艳的桃花俏皮地蹦到了他的面前,胤礽顺手折下,在手中拨弄,轻吁了口气,烦闷的心情终于是渐渐平复下来。
院子里有唰唰的舞剑声,胤礽应声望去,是与他同住一个院子的胤禔。
这一次倒是真剑在手,剑法也没那么奇特,都是他也会的简单套路。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胤禔停下来转过身,脑袋里不期然地冒出句‘人面桃花相映红’,而后愣了愣,暗暗摇了摇头,甩掉了这诡异至极的念头。
胤礽靠在窗边,抱着胳膊冲胤禔勾了勾手指,胤禔走上前去,打了个千:“太子爷今日起得可有够早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孤每日都在偷懒吗?”
这是事实。
“我的意思是太子爷今日兴致不错。”
胤禔牵过胤礽的手,习惯性地搭上了他的脉搏,这一路上颠簸劳累的,他的脉象倒是平稳了不少,真是稀奇。
“大哥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其实胤礽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清楚得很,没有继续恶化下去对他来说就是好消息了,这一路上胤禔偶尔会给他诊脉,他也没指望过他能救得了自己,只是觉得他牵着自己的手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分外的有趣,所以从来没有拒绝过。
“太医开的药你有继续喝吗?”
“都倒了。”反正他都知道了,胤礽也懒得再隐瞒。
“药还是要喝的,你气虚体寒,那些药大抵都是补气养血的,喝了没坏处。”
“你这是在关心孤?”
胤礽似笑非笑地盯着胤禔,而胤禔有些吃不准他这话的用意,只是小心回道:“太子爷是储君,万金之躯,马虎不得。”
“……”
虽然是客套场面话,但是听起来就是让人不舒服,胤礽撇了撇嘴,后退一步,拉上了窗户。
面前的窗户‘砰’的一声合上了,胤禔一愣,太子似乎是……生气了?
偷懒的肥猫窝在墙根下打盹,在胤禔脚步声渐渐走近的时候瞬间惊醒,睁开了眼戒备地盯着越走越近的人。
胤禔有些无奈,这一人一猫的脾气怎么就这么像呢……
他在猫儿身边蹲下,伸手过去挠了挠它的下巴,猫儿舒服了,眯起眼睛‘喵呜’两声,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又窝了回去。
胤礽只瞥了眼门外进来的人,而后收回了目光继续看手里的书,没有搭理他。
不知道这一只挠一挠能不能温顺一点……
“太子爷不去给皇阿玛请安吗?”
“你不也没去,”胤礽轻哂:“他现在没工夫理我们,不去了。”
“哦……”
一刻钟过后。
“你怎么还不走?”
“你方才……是不是生气了?”
“……”
蠢得要死,胤礽暗自唾骂,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胤禔点了点头,打了个千,直起身的时候瞥见他腰间挂着的荷包,有些好奇问道:“太子爷这荷包哪来的?很是别致啊。”
胤礽拨了拨腰间的东西:“八弟送的。”
“很好看。”胤禔赞许点头。
“那是自然。”
胤礽有些得意,他亲自看中的,哪有不好的。
就是看着感觉怪渗人的,当然这话胤禔没有说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爷不是挠一挠就能温顺的~( ̄▽ ̄~)(~ ̄▽ ̄)~
9
9、丽春院 。。。
一大早,胤礽推开窗户,有些意外地发现今日胤禔倒是没在院子里舞剑。
南巡的队伍已经在扬州停留有半月余了,每日清晨胤礽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然后梳洗起身,推开窗看胤禔舞剑,而后把他叫到跟前闲聊几句,再一块去给康熙请安。
这样的日子,胤礽几乎都已经习惯了,比起那个有些压抑的皇宫,这春/色无边的江南扬州三月的闲适生活,倒是更让他觉得安心。
“大阿哥一大早就同康亲王府的四阿哥一块出去了,爷您……”
胤礽不悦地横何玉柱一眼:“爷有问你大阿哥做什么去了吗?”
奴才不是瞧着您没看到人挺失望的嘛……
何玉柱摸摸鼻子,噤了声。
“他跟那个巴图尔一块出去的?去做什么去了?”
“是巴尔图,爷。”何玉柱小声提醒,又被胤礽瞪了一眼。
“孤问你呢,他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刚才还说不问,何玉柱暗自腹诽,笑嘻嘻地回答道:“原本皇上叫了康亲王与索大人一块去外头体察民情,昨日康亲王突然病倒了,皇上就把差事交给了这位四阿哥。”
“然后呢,他就拉上了大阿哥一块去?”
“是没错……”
“他们去了哪里?”
“鸣玉坊。”
“什么?”胤礽似乎是没听明白。
“就是那有名的青楼一条街……”何玉柱说着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声音也小了下去。
胤礽皱了皱眉,敢情一大早的逛窑子窟去了,真本事。
“走吧,孤也去看看。”
****
“这间就是这扬州城最大的青楼了。”
胤礽搭着何玉柱的手从马车上下来,听着他的解释,抬头看着牌匾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