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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苦笑：“是我的错，其实所谓龙脉不过是一个谎言，那里既没有宝藏也无关大清气数，那里不过是……一个连通过去将来跨越时空宙宇的通道而已。”
康熙三人愕然，那是个什么东西？
“时空之门十年一开，当年我就是经由那个通道从数百年前的大理国来到了这里，我本姓段，我的兄长是大理段氏的最后一任皇帝，当年大理国为蒙古人所亡，我与兄长被挟持来到蒙古，我们逃出来后到了鹿鼎山下，发现了那个可以跨越时空的通道，我一心想要逃命兄长却坚持要留下复国，临走之时我与兄长约定，有朝一日我功成名就必定找到他的后世子孙为其成就大业。”
“再然后你就跨越了三百多年的时光来到了这里，还成了我朝太祖皇帝？”努尔哈赤这么一说，胤礽倒是迅速明白过来，也难怪他的师父师母还有那个老乞丐会出现在这里，原来还真有这么个可以跨越时空的通道存在。
“对，时空通道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一进去几乎就失去了意识，后来被人救起，我才知道我真的瞬间就来到了近四百年后的后世，为了记住那个通道的确切位置，我把它绘制在一张牛皮纸上托由救起我的人保管，之后便出去闯天下。龙脉一说不过是我为了壮大声势蛊惑人心积聚势力的托词而已，更是绘制了那藏在四十二章经里头模糊的地图来混淆视线。我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兄长的后人完成当年的约定，却直到金台吉被囚，我才发现他竟然会六脉神剑而他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兄长的后世子孙，只是为时已晚，金台吉还是死了，就死在了我的面前。”
“那么您的那个遗训……”康熙对时空之门倒是不感兴趣，却是对那个遗训耿耿于怀。
“昔日兄长有恩于我，我亦曾在兄长面前对天起誓，他日无论身处何地，所有一切必属兄长后人，金台吉之子尼雅哈降于我之后，我本有让位于他之意，尼雅哈不为所动表示只愿为臣，但希望我的后继之人都能学会我段氏祖传武功，我答应了他最后便有了那样的一个遗训，传位于皇太极是我的决定根本没有任何疑问，他的额娘是金台吉的妹妹也是我兄长的后人，皇位除了给他我根本不做第二人选，后来尼雅哈把武功传授给了福临，而我也知道以皇太极他的个性必然不会轻易认同由别人选出来的继承人，诅咒一事纯属子虚乌有，不过是我让他被迫遵从遗训的手段，诅咒应验也不过只是巧合而已。”
努尔哈赤的一番话说完，康熙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原来竟是这样！而他耿耿于怀几十年的诅咒却是根本不存在之事，当真是一场笑话！
胤禔也怔住了，就因为这么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诅咒，他被康熙忌惮，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胤礽握了握身边胤禔的手，又看一眼康熙，道：“那么您又是如何做到长生不死的，你所说的时空之门也能让人回到从前吗？”
“我并非长生不死，”努尔哈赤叹道：“我宾天之时，冥冥中再次感觉到了那扇门打开，等我再睁开眼，才发现又过了近百年，于是我想那所谓的时空之门也许便是佛家所说的轮回，这些年我一边潜心念佛一边找寻那时空通道的规律，才发现每隔十年，就有一股力量自鹿鼎山那处向四面八方散开，同时时空之门大开，无论身处何方，有缘之人才能感觉到那股力道然后在之指引下去往不同的时空。”
也所以他和胤禔才会莫名其妙重生在这个地方，想到这个，胤礽突然有些了然，总之还是那句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沉默着的康熙突然抬头，道：“如果是这样，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到过去，回到我被劫来蒙古之前？”
好吧，这也不算什么异想天开之事，既然那通道连接着过去和将来，那他们要回到过去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胤礽心道爷可不可以要求回到出身之前，好歹可以看看额娘长什么样子。
“时空之门十年才开一次，上一次是三年之前，下一次要再等上七年，而且去到什么地方并不是人的意志可以控制，不仅是过去将来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空间。”
努尔哈赤短短几句话就灭了康熙和胤礽眼里的希望之火，一个是觉得皇位无望，一个是对看不到额娘有些怨念。
努尔哈赤闭上眼嘴中默念，许久才缓缓道：“原本我无意出现与你们说这些事情，只是玄烨你心魔太重，你若是能放下心中执念，也许还能柳暗花明。”
康熙愣住，放下心中执念？是要放弃皇位吗？
****
努尔哈赤没有逗留多久说完该说的很快就离开了，康熙一言不发一直沉默着满腹心思重重的样子，胤礽没兴趣猜他又在伤春悲秋些什么，拉着胤禔回了房间。
“我问你，何玉柱说你是在我来的几年前骑马摔下来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那应该就是五六年前，太祖皇帝不是说那什么时空之门十年才开一次的？”
“啊……那个啊，其实吧，我大概真的是在你来的十年之前就来了这里，只不过一开始是失忆了，直到那次从马上摔下来才想起来。”
“是吗？”胤礽怀疑道：“又是失忆？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是之前失忆了而不是那次摔下来才过来的？”
“因为，”胤禔笑得有些心虚：“虽然不记得了，但是那几年里，每次看到你都觉得挺讨厌的，想欺负你……”
胤礽一愣，然后抡起拳头就砸了上去。
81
81、康熙的归宿 。。。
努尔哈赤离开的当日晚上；胤礽正窝在胤禔身上睡得香，外头突然就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一向浅眠的胤禔很快就警觉醒了过来；在胤礽迷迷糊糊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先堵住了他的嘴……用自己的嘴巴；然后贴着他的嘴唇轻声道：“有人。”
胤礽皱了皱眉；推开他；撑起身体，屏神静息仔细听了一阵，手指指了指隔壁房间，表示应该是冲着康熙去的。
胤禔点头；外面已经有了火光，这个时候会来找他们皇阿玛的，会是谁呢？
在胤禔犹疑时，胤礽已经披了外衣下了床，推门出了去，胤禔吓了一跳，赶紧跳下车跟了上去。
他们住的是一间小别院，房门外头就是院子，此刻已经有不少举着火把的侍卫，人群正中间那人，可不就是已经登基称帝了的裕亲王福全。
康熙沉着脸站在房门口与福全对峙着，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俱是不发一言。
胤礽抱着胳膊在旁看了一阵，走上前去，笑着与福全打招呼：“二伯，好久不见，或许我该称呼您一声皇上？”
“太子爷您折煞我了。”
福全对着胤礽态度很恭敬且不像是装出来的，胤礽心中意外，却是不以为然冷嗤道：“二伯不已经昭告天下登基为帝了吗？就差换个年号了，又何来折煞一说。”
福全摇了摇头，没有再与他说下去，转向了康熙，终于是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康熙环视一圈四处目不斜视的众侍卫：“这些都是你的死士？”
“是。”
“你带他们来是要做什么？杀了朕？”
“来带你回去。”
胤礽嘴角一抽，这话听着……怎么总觉得怪别扭的呢。
“回去？朕还回去做什么？！皇位都是你的了！朕回去当人笑柄吗？！”
福全放低了姿态，康熙却是咄咄逼人，胤禔忍不住插嘴：“您自己也知道都不是皇帝了，还一口一句朕的……”换回的自是康熙的白眼一个。
“只要你随我回去，怎么阳都随你。”福全耐着性子劝哄道。
“回去不是你死就是朕亡，你要朕如何与你回去？！与其如此不如就在这里朕与你做个了断罢了！”
福全不赞同道：“不，我不跟你打，单打独斗我肯定赢不了你，我要你跟我回去也不是要你死我亡，你不是能受得了苦的人，又何必在外头风餐露宿四处奔波讨生活？”
康熙听了这是话气得脸都青了，胤礽闻言却是怀疑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只想要玄烨随我回去。”
好嘛，连称呼都变了。
胤礽好笑道：“回去了你还能把皇位还回来不成？就算你肯皇阿玛也不可能再容得下你。”
“还不了，皇位现在也不是我的。”
****
皇位现在也不是我的，福全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之后康熙把他领进了房间里去私谈。
被隔绝在外的胤礽在门上踹了两脚最后被胤禔拖了开：“算了，迟早能知道的。”
胤礽甩开他的手，转头扫一圈院子里一直扮木头人的众侍卫，也不过十来人，各个表情严肃目不斜视，胤礽冲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他们头儿的人抬了抬下巴，问道：“你们是裕亲王的人？”
那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答了：“是。”
“是宫里的侍卫？”
“不是。”
“只是裕亲王的人？”
“是。”
“除了是和不是你不会说其它的了？”
“……太子爷想听什么？”
胤礽冷嗤：“太子爷？皇帝都让你们主子裕亲王给当了，爷这个太子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
“说吧，裕亲王说皇位也不是他的是什么意思？”
“圣祖皇帝驾崩之后裕亲王登基两个月暴毙而亡，还位于圣祖皇帝皇九子。”
胤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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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心抢你的皇位，当了皇帝才发现那个位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皇位我还给了你的儿子，九阿哥聪灵机警心怀广阔，性纯心善而不仁弱，他会是个好皇帝的。”
康熙嘴角直抽搐，胤禟那小子不过是有点小聪明，奇思妙想倒是一大堆，闯起祸来第一个就有他的份，这样的人能当得好这个皇帝？怕是把他大清败了倒是很有可能……
“你别小看了他，他还是有担当的，又八面玲珑与几个阿哥交情都不错，而且，只有他，我相信他不会对我那些儿子下手。”
“你都决定了，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胤禟已经登基了，我和你都是已死之人。”
“这就是你的目的？”康熙冷哼：“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倒是真能耐。”
“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留在身边，只有这样你才会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
福全说得极为认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康熙，这么直白的话语倒是让一个劲想要呛他的康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尴尬地咳了咳，康熙转开目光，福全却是眼尖地发现他的耳根处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康熙对他的提议颇不以为然：“我跟你走做什么，保成他们还在这里。”
“他们两个大概不欢迎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