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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书生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很是文弱的样子,他继续道:“魔教为恶,是百年的事情。魔教忽地为善,却是这几年的事。想必大家也知道,任我行做魔教教主,不仅仅是这几年的事情吧。魔教突然做这些好事,只怕大家要深思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魔教忽地改恶为善,也叫人疑惑呀。更何况,诸位兄弟无论是哪个门派,只怕都与这魔教有过几桩血案。血案中只有仇人,没有门派。所以,想不通魔教为何突然从善,至少大家的仇恨今日要发泄发泄,要为逝去的亲人同门伸伸冤。所以,我认为,是不是要接纳日月教的事情暂且不提。当务之急,是该报仇的报仇,该伸冤的伸冤。魔教造得罪孽,不能一笔勾销。就算是大慈大悲的佛家,也讲究因果报应。方证大师,您说是吧?”
青衣书生嗓音极为清越,表情也很是柔和。嘴中说的话却句句夹枪带棒,字字针对日月神教。童百熊听了,气得胡子根根立起,攥紧粗大的拳头眼睛睁着就要冲过去。任我行左手搭在他的肩头,他便生生地咽下了心中的熊熊怒火。
方证大师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任我行在他出发的时候就知道,无论这事儿是不是左冷禅一手安排,一场恶战必然免不了。他早就想看看,这几年努力练功的效果到底怎么样了。只可惜,他一直期待的那人,根本没有出现。原本还有些窃喜,觉得自己可以……呢!
可惜啊可惜!
任我行忍不住再一次扫视了一边密集的人群。不应该没有机会啊,这嵩山派来的,并不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再说,一些小门派几乎把整个门派的人都带来了,乔装改扮一下,根本就不是问题。
任我行却又想到,以那人的骄傲,只怕不可能接受乔装改扮的事儿。
罢了罢了!此番出来,总要做出一点点事情罢。
任我行推开童百熊,昂头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任我行岁一心希望可以为天下的苍生做点什么。只是你们正派一直不容与我日月神教,见着我日月神教的人便喊打喊杀。打斗之中,伤亡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正派的却又不停地来做一些所谓的‘报仇’之类的事情。既然你们不要命地要杀了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任由宰割?这冤冤相报本来就没完没了。所以,今日与我日月神教有仇的人全部一起上吧。今日,就把这事儿完全解决了。对了,我不想再总是听到什么报仇之类的事情。所以,想要报仇的人挺清楚了,这是你死我活的一场争斗。有仇的两方,必有一方要消失。”
“而且,这天下阴阳并存,有正有邪,万物相生相克,原本就是天理!那么,你们就安心做那正派,叫我日月神教做哪邪派罢。你们,一起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苏发现,男人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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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武林大会(三) 。。。
任我行双手背在身后,高昂着头,毫不畏惧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大风袭来,宽大的黑色绣红纹衣袖鼓胀得就像黑色的翅膀一般。盈盈看着自己的爹爹,无比敬仰。她一直不太懂正派和魔教之间的区别。在她心目中,爹爹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是正确的。所以,正派这番作为看在她眼里,便是邪恶的了。
再说,光明磊落的人才不会做什么暗杀之类的事情。昨天一晚上都被暗杀,可见正派根本就不是光明磊落的人。虽然——她与冲哥哥比武的时候,经常暗袭。不对,那叫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曲师傅说的!
方才嚷嚷着要报血海深仇的人不少,这会子却沉默了。
任我行表现得太自信了。丝毫没有害怕的模样。他的武功,难道已经高到无法想象的地步了?若是去送死,大家也不愿!
玉玑子咬了咬牙,重重地看了左冷禅一眼,道:“泰山派的弟子们,你们不愿意为自己的同门报仇吗?还有青城派、君子剑岳掌门……你们就这样看着魔教得势吗?你们就这样弃天下苍生不顾了吗?大家一起上!”
“呵呵!”任我行冷笑,却不多说。正派之人一向鄙弃以多欺少之事。不过,他可是魔头!正派可以找出千百种理由来行一些卑劣之事。
玉玑子一把
推开天门道人,身子却是往童百熊身上冲去。这一次,却抽出了身上的佩剑。
任我行大致推测了一下两人的武功。天门道人方才被童百熊一掌拍得吐血,但脸色只有怒色,并不见苍白。只怕,那血并不是童百熊内力冲击所致。这会子专程找了童百熊做对头,应当自己心中有数吧。
可惜,他不会让他如愿。杀鸡儆猴的道理,他懂得!
任我行一把推开童百熊,迎向玉玑子。两人武功相差太大,玉玑子的动作在普通人眼中已经是极快,任我行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每一个动作。手掌一翻,便握住了玉玑子的手腕。
玉玑子不及反应,已经察觉到身上的内力往外泄去。他脸色苍白,想要挣脱却不得。心中暗暗叫苦,没有想到今日这事儿竟丧了自己的性命。实在千不该万不该,错算了。他以为任我行不可能那么快出手,若是与童百熊交手,应当可以走个几百招。哪里想到,任我行居然亲自出手。
他看了左冷禅一眼,希望左冷禅前来相救。可是左冷禅一脸悲痛地看着大家,没有出手的意思。
混账东西!玉玑子暗骂。心里一惧,忍不住要求饶。可是,嘴却张不开了。他眼睛圆睁,愣愣地看着任我行。不到一分钟,玉玑子的脸色便如死人一般惨白,看不到一丝生气。
天门道人看着他,悲痛地喊道:“师叔!”
左冷禅嘴角的肌肤一颤一颤,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方证大师眼疾手快,身子悠忽一闪,抓住了任我行另一只手。任我行冷笑,使出吸星大法来。据说,这少林寺的老头子内力是数一数二的深厚。这样也好,给他送来一个活动的内力加油站。
然而!任我行心中一惊,发现他根本吸不动方证大师的内力。这才发现,他还是轻敌了。方证内力如同深海一般,却不起丝毫风浪。这样的内力修为,绝对超过了他!幸亏方证并没有要他性命的意思,否则他一开始便落了下风,只怕有一顿恶打!
任我行神思一转,松开玉玑子的手,玉玑子便倒了下去。
方证大师随即也松开了任我行的手,道:“善哉善哉!这样的恶斗,贫僧实在不忍观看。冤冤相报何时了,贫僧以为,若是就此放下仇恨,任教主一辈子做善事偿还,也是江湖中美事一桩!”
虽然方证大师的阻拦很有效,任我行也颇为忌惮。可是一瞬间玉玑子就没了性命,众人看在眼里,惊吓在心中。任我行的武功实在是高深莫测,且出手如电丝毫不将人命放在眼里,若方证大师不管,只怕一般人上去都只有送死这条路。更何况,他身后还带了这么多教徒。
一些想要报仇的人,不由得白了脸色。
不等大家多想,任我行却朗声说道:“方证大师好功夫,任某愿意与大师切磋一番,不知大师愿意否。”
大家脸上又是一惊。此人面对如此多的仇敌,居然还有心思与方证大师切磋。那么他的武功……实在是无法想象。恐怕除了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这世间再无人能及了!
方证大师摇了摇头,道:“任施主若是想要切磋,往后自有机会。今日,还往任施主放下手中屠刀,多做善事罢!”
任我行嘿嘿笑了笑,抬起自己一双肉掌,道:“大师,我怎么不见我手中有屠刀?大师,这世间的事情,多半不由己。您也知我这几年一直在黑木崖,潜心为我黑木崖属地的民众解决温饱问题。我日月神教的教徒被人欺侮了,我也不能为他们出口恶气。不想,便是这样做,依旧有些人咄咄逼人,送上门来死还要报仇。这打打杀杀的事情,哪里是一个人能掀得起来的?所以,今日不如索性如了大伙的愿,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往后还江湖一片宁静。对吧?”
方证大师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对于这个罗嗦的和尚,任我行也很无语。人群中,居然没有人敢再向前来起哄。这边证实了他的猜想。真正想要报仇的,昨晚上大多来了。至于今日,只怕有人早就做了这样的准备,想要掀起腥风血雨。所以,一看性命受到威胁,这些人便退缩了,实在没有意思!
任我行朗声说道:“任某今日在这里,接受大伙儿的报仇。所以,赶紧上吧,不要再耽搁时间。往日若有人要寻仇,任某依旧是这个态度。不过那样的话,可能就违逆了方证大师只愿武林安宁的好意了!左掌门,您说是也不是?”
这左掌门,实在令人不喜。这天下的人,太有野心的,都叫人厌恶。
人群中窃窃私语,无人敢上前来报仇。左冷禅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挤出一丝笑容,道:“任教主说的是。这血海深仇,大家就此放下了么?如此喜事,也叫人欣慰!”
没有人上前。玉玑子的死亡太过迅捷,一般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报仇的机会。
左冷禅又道:“大家确定都放下仇恨了么?那么,往后便不能再以报仇的原因,在江湖中引起杀端了!那么,从此以后大家便也将日月神教诸位当做兄弟了罢!”
左冷禅这不是叫人恶心么?到了临头,还要逼上大伙一逼呢!任我行嘴角含笑,心中却越来越沉。这样一个人,留着真是祸害!只不过五岳剑派如同一家,动一个便要得罪所有。旁边,还有少林和武当两个根基深厚的门派!
虽然很相信日月神教的实力,任我行却知道,少林和武当暂时不是日月神教能够动的。而且,这两个门派也不会允许他动五岳剑派。
除非,他们内部先斗起来!
以左冷禅的野心和智商,这么一天,应该很快就能到来。他必须沉得住气,继续培植自己的实力。
大伙儿依旧在讨论,心有不甘,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来送命。左冷禅于是又问道:“那么,在大家的认可下,从此以后日月神教便是正派中的一员了?”
“不可能!我与魔教势不两立!”人群中有人忍耐不住,喊道。
左冷禅脸上显过一丝几乎不可见的喜色,旋即按捺下来,道:“那么,这位是……”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掌门人,大事不好了!”忽地,有人喊道。
任我行发现,左冷禅这人真是可悲,这一天,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打断话了。
左冷禅的不悦再也无法掩藏,黑着脸望向来人。却见来人满脸是血,脸上布满了蛛网一般的红色血线。那人惊吓不已,道:“掌、掌门人,大魔头东方不败打了上来,兄弟们根本阻拦不住,已经死伤了很多。我、我……我赶紧上来禀告掌门人……”
那人说完,便倒了下去。鲜血,从身上各个地方涌了出来。
任我行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