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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越来越会抱人了,跟修练出来的?”
众人风化,鬼凤居然还会揶揄人?
“少主!”阿扣红着脸一声娇嗔放开了鬼凤,真是的,是谁说少主沉默寡言的?嘴巴不是厉害着嘛!
鬼龙想起很多年以前,灸舞也喜欢拉着鬼凤撒娇,但是鬼凤的母亲过去,灸舞的母亲当上王妃之后,灸舞就渐渐的不对鬼凤撒娇了。那一天夜里,宫人来向鬼凤回话,说灸舞在习字,不能依时来赴鬼凤之约。
鬼凤沉静的看着远方,不发一言,跪在地上的宫人不敢起身,短短的数分钟像是数百年,等到鬼凤回过头来的时候,眼睛像是结了一层冰霜,没看一眼那传话的宫人,轻轻的,吐了三个字——杀了他。
从那天起,鬼凤就变成了一个嗜血的王子,但凡是打扰了鬼凤安宁的人,都无一幸免的死在鬼龙手中。
鬼龙忽然明白,并不是鬼龙拒人千里,而是不再有人如此无法无天的向鬼凤撒娇。
留在鬼凤身边多年都没看明白的事情,却在分离一年后了然。鬼龙心里一阵揪痛,鬼凤那张嗜血的面具下,该有多少悲伤?
“将军?”
修的呼唤声把鬼龙的思绪叫了回来,阿扣已经拉了鬼凤回到屋里了,鬼龙也跟了过去,得不到回应的修只能跟在身后。
风化掉的宫人好不容易回过身来,赶紧命人准备膳食,鬼凤从早上就没吃东西呢,千万别给饿坏了。
五月圣典…7
四个人的欢聚,其实也只是阿扣在不停的跟鬼凤说这一年里再东城发生的事情,并且是抱怨居多,雷少在一旁听着,倒觉得成了东城卫的控诉座谈会,鬼龙一脸淡定,但是修却不由的冒汗,心里为远在东城的其他三人,不,更准确的说是冥和镫这两个人捏了一把汗。
此时正在东城检查防御工事的冥和镫两个,莫名的觉得一阵发寒,抖了一抖,怎么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少主啊,不如你把我调回来你身边吧,这样我就不会被他们气死了。”
鬼凤脸上扬起一抹好看的笑,鬼龙莫名的觉得发冷,该不会真的要把阿扣掉回来吧?那修岂不是要独守空闺了?
修还来不及惊愕,之间鬼凤一把拉了阿扣,阿扣直接一个失重跌倒在鬼凤怀里。
“少主!”
鬼龙是汗颜,修是惊吓,阿扣是莫名。
“小扣子啊。”鬼凤禁锢住他的手,不让阿扣挣扎,然后满意的贴近他,看着他发烫的脸。
“少……少主?”
鬼龙感觉背上一阵汗湿,修则是石化,阿扣紧张的不知所措。
雷少豆大的汗滴在脑袋上:得,这人的毛病又犯了。
“叫声凤哥哥来听听。”
“少主!”
“吵死了!”鬼凤瞪了修一眼,只觉得一阵烦躁,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鬼龙心里叹一声气,认命的起身一把把阿扣从鬼凤怀里拉了出来,看也没看就推给修,修则是如获大赦,赶紧抱了阿扣夺门而去,雷少怕被波及,急忙跟着逃了,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上。
“长本事了啊,竟然敢反抗我?”鬼凤睨了一眼鬼龙,分不清话语里是什么样的情绪。
“你不就想找些人来找自己麻烦才觉得有乐子吗?”
鬼凤不想理眼前这个人,情绪里多了些怒气,但气的不是鬼龙,确实他自己,毕竟鬼龙也算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现在的鬼凤有些明白狄阿布罗那些莫名的失落情绪了。
鬼龙一把拉住要走到里屋去的鬼凤,轻轻一扯,把他锁在自己怀里,不由分说,就吻住了那柔软的唇。
怎么……这样……
鬼凤有点想不明白,心里又觉得挺高兴的,被鬼龙热烈的吻闹得有些儿迷糊,只能紧紧的抓着鬼龙的衣襟,怕自己失力摔下去,对那紧紧搂着自己腰的手臂置若虚设。
这一吻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鬼龙才放开鬼凤,看他有些气虚的软到在自己怀里,满心幸福。
“凤,我很想你。”
“嗯。”
只是一句我很想你,竟然就让鬼凤感到一阵满足。
“你叫我凤?”
“是。”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的?”
“你。”
鬼凤笑靥如花,把脸埋在鬼龙颈间。就是这样,足以。
“凤。”
“嗯?”
“不要再抱其他人了,我会受不了的。”
鬼凤刷性的嘟了唇。不满!他只是不喜欢别人一直殿下、少主的叫他而已。
鬼龙微微一笑,轻轻的咬住那饱满殷红的唇,扶住他的后脑,在他的口中尽情的探索。
“少主。”
不识趣的声音在门外惊扰了一室的艳粉,鬼龙赶紧放开鬼凤的唇,看到他无力的靠在自己怀里,眼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忍不住再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眼睛。
“说!”
“魔尊命少主即刻进宫,姝妍郡主忽然殒命,死因未明。”
传来的人战战兢兢的把来意说清,一脸等死的表情。
宫殿的门被拉开,缓步走出来一个红杉男子。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即刻就到。”
传令的宫人退了出去,鬼凤略微回头看了一眼鬼龙,意味深长。没有多说一句就信步离开凤栖殿。
等到鬼凤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鬼龙才唤来修和阿扣。
“阿扣,你留在少主身边,多注意点,修,我们立刻回东城。”
“是!”
虽然是两地分别,但修和阿扣都隐约觉得不是该矫情的时候,顺从的应许一声,阿扣独自留在凤栖殿,远远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五月圣典…8
鬼凤赶到的时候,火焰、兰陵、灸舞都已经在姝妍的寝宫里了,姝妍自冥国覆灭之后,神志不清,狄阿布罗将姝妍收为义女,封为姝妍郡主,留在宫中照顾,这一年里都没出什么大的问题,以至于渐渐被人淡忘,但毕竟曾是冥国的公主,忽然过世,扔引起狄阿布罗的关注。
东城虽然在鬼龙的治理下渐渐兴盛,百姓们也都拜服狄阿布罗的统治,但仍有一些冥国前朝遗留下来的贵族,当初狄阿布罗将姝妍接回皇宫,原因有二,一是为了于冥帝的交情,自然是有责任照顾他的遗孤,也能讨一个明君贤主的美名;二是安抚那些冥国的贵族,同时也是将姝妍软禁在皇宫之中,作为牵制那些人的筹码。
兰陵检查了姝妍的尸体,来到狄阿布罗面前。“郡主是中毒而死。”
兰陵的声音穿透紧张的空气。中毒?谁会对一个疯癫之人下毒?
寒上前一步,紧紧的抓着兰陵的手臂。“你说公主是中毒?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公主的餐饮一直是我在伺候着,谁会有机会下毒?”
火焰挡开寒的手,站在寒和兰陵中间,将兰陵拉到身后。“正如你所说,郡主的饮食是你伺候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先声夺人?”
寒恶狠狠的瞪着火焰,说不出话来反驳。
“不如你们打一架,谁输了直接拉出去正法?”
鬼凤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打起来,闲闲的吐出一句风凉话,让两人都面色铁青的瞪向自己,可鬼凤还是一脸没事的人,视若无睹。
“好了,都不要吵了。”狄阿布罗开口制止。“寒,你好好准备姝妍的葬礼,灸舞帮着打点一切,火焰,鬼凤,你们跟我到书房来。”
鬼凤咂咂嘴,没说什么便跟了过去。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稳住东城那些冥国的贵族,姝妍一死,他们一定会肆无忌惮,唯恐东城有变呐。”
“那父王应该要派鬼龙先返回东城,严密监视那些人。”
鬼凤看着那对父子一来一回的对话,懒懒的靠在椅子上。
“鬼凤!”火焰没由来的一阵恼火,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人还这样!
“吵死了!”鬼凤端起茶。“在我进宫以前,已经让鬼龙回东城了,现在人还在路上。”
火焰和狄阿布罗微微一愣,真是,时常忘了这个人懒散的外表下,是那样的心思缜密。
“东城那边有鬼龙在,一时半刻惹不出什么大的乱子来的。”喝茶。“只是这皇宫大院里面,有人能躲过寒的守卫向姝妍下毒,只怕不是冲着东城的冥国贵族或姝妍,而是冲着我们当中的某个人来的。”
鬼凤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调查抓捕那些这么累人的事情,还是留给火焰做就好了。
鬼凤独自一个走在皇城的走廊上,皇城里寂静一片,在这偌大的皇城里,死了一个人跟死了一只狗没什么差别,只是隐匿在寂静之下的暗潮,永远都是那么汹涌。
远处,两个婢女正捧着一些祭奠用的东西匆忙的往姝妍的寝宫走,路过鬼凤身边的时候,神情紧张的停了下来,微微发抖的向鬼凤行礼。
鬼凤看了一眼她们手里的东西。“这些是谁让准备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回少主的话,三殿下说,郡主毕竟是魔尊的义女,所以还是按公主的礼节筹办丧礼,以示尊重。”
尊重吗?
鬼凤微微一笑,煞是好看。“小舞竟是这么细心的人呐。行了,你们快去吧。”
婢女沉浸在鬼凤的笑靥中,被鬼凤的声音忽然叫回神,尴尬的赶忙走开。
看着婢女离开的方向,鬼凤有点失神。灸舞做事,毕竟是面面俱到的,从小跟在火焰身边学习战略,又在狄阿布罗身边帮忙处理朝政,比起他这个少主来,果真是缜密的多。
只是灸舞呐,这天下,你想要吗?
鬼凤笑着摇头离开皇城,现在可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回廊的柱子后,站出来一个黑衣人,斗篷盖住了面容,看不出是谁,看着鬼凤的背影,散发出一阵寒光。
五月圣典…9
红莲的步伐才停在凤栖殿里,屋子里就飞奔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人才开口叫了声“少”就被鬼凤冷冷的瞪了回去,赶紧改口。
“凤大。”
“凤大?”这算什么称呼?
“凤哥哥我叫不出来。”阿扣撇撇嘴。
鬼凤看这他尴尬的神情,心情好了不少。“无妨。”
“凤大,姝妍郡主真的死了吗?”
雷少的话才说完,就被阿扣瞪了一眼。真是的,这个人兴奋什么?
“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家伙。”
雷少那点心思,鬼凤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年里,虽然小乱子惹了不少,但是这个要不得一刻安宁的人应该早就闷坏了,就等着什么事情来消遣一下。
“雷少,你去查一种毒药。”
“我去查?”去哪查啊?
“对,听说龙族通晓百草,悉知各种药性,你若查不到,可以去龙族盗本药经来看看。”鬼凤若有所指的说,旁的人自然是听不明白鬼凤的揶揄,但是话听在雷少耳里,就是□裸的要挟。
“是,知道了。”
“中了这个毒的人,眼睑、指甲会泛红,面色无异,唇色暗红,中毒而死的人,尸体会有一种腐肉的味道。”
“姝妍郡主就是中这个毒死的?”
“是。”简单的回答了阿扣的问话,继续对雷少说,“我要知道这是什么毒,毒性、解药,全部都要知道。”
“知道!”雷少应了一声,人也随后离开了凤栖殿。
“阿扣。”
“凤大?”
“跟我到书房来,我要知道东城的事情,不是你那些抱怨。”鬼凤笑笑,不理会脸红的阿扣,径自去了书房,经过一个婢女身边时,还不忘叫人送些茶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