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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龙认命的扶他坐好,才走过去开门。
正敲着门的雷少一个措手不及,险些整个人扑在鬼龙身上,感受到扶着自己的那双手有些不自然的颤抖,雷少抬起头,迎上鬼龙一双怨念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念头。
遭了,来的不是时候!
赶紧从鬼龙身上跳开,雷少强迫自己忽视鬼龙。
“凤大,那个……”为什么凤大看起来心情也不是很好?“兰陵醒了。”
鬼凤睨了一眼雷少,不做声。
一室寂静。
微微挑眉,看了一眼鬼龙,起身离开。
雷少赶紧跟在身后,走的时候偷偷的望了一眼鬼龙,见他并没有跟着过去的打算,心下有些莫名,但也不敢问出口。
这一年里,鬼龙和鬼凤虽然没有拿自己问事,也不曾过多的参与自己的一些小恶作剧,但雷少心里明白,对于自己,他们都有些戒备,很多问题,不问出来对自己比较有利。
鬼龙看着鬼凤离开的背影,心下了然。
灸舞离开魔域前往水族,绝非偶然,如果一切真的是灸舞做的,那么无论灸舞目的为何,兰陵醒来,灸舞都必然会杀他灭口,所以鬼凤的意思,是要自己早做防备。
灸舞是鬼凤从小宠着长大的,现如今却要怀疑灸舞,并处处防范,鬼凤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鬼龙有些心疼。
越是站在权位之上,越是寂寞,越是辛苦。
鬼凤进屋子的时候,兰陵正虚弱的靠在床边,婢女小心的给他喂些清淡的食物,尽管脸色惨白,却还是温婉。
“你醒了,火焰也就安心了。”
鬼凤进屋的第一句话,就惊得兰陵惨白的脸色透着几分红润。
“你这话说的,我就是死了也只关火焰的事吗?”
“好像也不是,毕竟寒抓了你,要挟的是我。”
鬼凤目光如炬,婢女们看气氛不太对,都退了下去,雷少本来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但不管怎么说,跟兰陵也总算是有些交情,只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说的也是呢。”兰陵微微一笑,迎上鬼凤的目光,笑容有些模糊。
“兰陵,被寒抓的时候,你没有听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吗?”
兰陵微微一想,继而摇头,目光无辜。
“我在去给王妃看病的路上,忽然就被偷袭了,昏迷中好像被喂了药,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醒来,雷少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我已经昏迷了好久呢,难怪全身都很酸痛。”
“寒什么也没说?”
“嗯。”兰陵微微点头,继而又问,“怎么了呢?寒说了什么吗?”
“不,只是有些癫狂。”
鬼凤还想再说什么,火焰便闯了进来。
鬼凤看了眼火焰,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眼里的挣扎,会意的笑了笑,道了声“好好休息”便退出了房间。
门里,火焰情深的望着兰陵,久久不能言语。
门外,鬼凤看了眼雷少,淡淡的吐出一句说话——看来,你是玩的过了些火呢。
雷少觉得一阵冰寒,浑身轻轻一抖,总有些大难临头的感觉。
五月圣典…22
夜深的时候,火焰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凤栖殿,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多看了几眼兰陵的睡颜。
鬼凤靠在门边,暗自好笑。等到两人双双离开了兰陵的睡房,才开口说话。
“现在才知道你婆妈。”
火焰冷哼一声。“如果躺在那里的是鬼龙,你倒是不婆妈给我看。”
夜色下,火焰并没有看到鬼凤微微发烫的脸。
“鬼龙要是躺在那,我就到处寻花问柳去。”
说话的同时,睨了一眼黑暗的角落,满是警告的意味。
鬼龙微微笑了起来,换而言之,他不能受伤就对了。就好像当年在大殿之上,鬼凤当中宣布,跟他要鬼龙?可以,除非是死,不然鬼龙不可能离开他的身边。
原来,这么早以前就已经是这样了吗?
又或者,更早以前……
“凤儿,你知道父王不会应许你们的。”
“那又如何?”鬼凤眼神一凛,空气冰凉了几分。
火焰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对上鬼凤的眼,便不再多说。
从很早以前就知道,鬼凤对鬼龙的依赖太过于畸形,但一直以来火焰都只以为是鬼凤失去母亲,受了打击才会那样,也就不多加理会。
但一年前,鬼凤从鬼蜮里受伤回来,对鬼龙的依赖更是变本加厉。
鬼龙和灸舞在院子里的对他他不是不知道,多年前为了能更好的保护鬼凤周全,凤栖殿里自然是安插了他的亲信。
下属极有隐言的讲述,让火焰重新审视了鬼龙和鬼凤之间的种种。
若以前,火焰是不知道什么是爱,但自从遇到兰陵,火焰就更能看清了两人之间的纠葛。
也许从母亲去世之后,又也许是更早以前,皇室的种种压力让鬼凤对个性沉稳,性子却极度张扬的鬼龙无法抗拒的去注意,日子久了,鬼龙就成了鬼凤生活里不可取代的存在。
而鬼凤,对鬼龙而言,他是自己的主人,救命恩人,是朋友,更是知己,早就成了生命里不能割舍的部分。
如果保护鬼凤是鬼龙的职责,那么宠溺鬼凤就是鬼龙的天性。
那么对鬼凤而言呢?有谁曾见过那么肆无忌惮耍性任性,矫情脆弱的鬼凤?有谁曾见过鬼凤偎依在怀,安心舔息的模样?
火焰也只有叹气的分。
魔域的未来,就在鬼凤肩上,狄阿布罗又怎能允许鬼凤膝下无子嗣?
“凤儿,好好照顾父王。”
火焰的话来的突然,只留下了错愕的鬼凤,便匆忙离开了凤栖殿,月下,仿佛刚才的瞬息万变都不曾出现过。
鬼龙走到鬼凤身边,默默的站着,不言。
“你如果再开口喊我‘少主’,我一定杀了你!”
鬼凤说得隐忍,不肯扭头面对鬼龙,身后一片静默,一片冰凉。
晚风微微的浮动枝叶,断裂的树枝跌落在地上,发出细细的声响。
鬼龙忽然上前,从身后抱紧鬼凤,月下无语。
确定火焰和鬼凤都离开以后,一个人影在走廊上急促的走着。
推开兰陵的房门,灯光照射在那人脸上。
雷少看了眼身后,闪身进到兰陵房间里,继而把门关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床上原本睡的安稳的兰陵忽然睁开了明亮的眸,定定的看向门边的雷少。
“真难得,你这么偷偷摸摸的来找我。”
“那是不得已。”雷少把手上的药放在桌子上,走向床边的凳子,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
“不得已?这一年你在凤栖殿倒是玩的很乐啊。找我什么事?”
“你在火焰那里也没少开心!”雷少老大不乐意的回了一句。
兰陵暗自发笑,早就觉得雷少这一年过于安分,看来是吃了不少憋屈。
“说吧,你不是向来都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吗?”
“兰陵,其实我一年前就被鬼凤发现了。”
雷少微微的一句话,让兰陵轻轻一颤。被发现?被发现什么了?还是全部?
“他知道我来魔域别有目的,但是他应该还不确定。在你出事以前,他就找我问过雪割草的毒性,你应该不陌生,在寒向你下毒的时候,你不是已经第一时间做了自救吗?”
雷少顿了一顿。兰陵慢慢的消化着她说的话,良久,才开口问道。
“还有呢?”
“我不知道鬼凤从哪里找来的那味传说中才会出现的药材,但总之,是鬼凤救了你。”
“所以你是劝我善罢甘休?”
“东城那边一切太平,姝妍的死也被火焰全部都推给了寒。”
“火焰?”他为什么这么做?
雷少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轻轻摇头,继而起身离开。
“我只是想告诉你,鬼凤既然知道我来自龙族,也必然会对你有所防范,尽管知道我们身上诸多可疑,也仍然愿意接纳我留在魔域,仍然愿意救你,也许,我们未必能在鬼凤的眼皮子底下做我们原本想做的事情。”
临出门的时候,雷少扔看了一眼兰陵,无奈的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为兰陵关好门,雷少本想快速离开,怎知一转身,却在树影下看到了一身艳红的鬼凤,斑驳的月色让鬼凤分外妖娆。
五月圣典…23
雷少乖乖的跟在鬼凤身后回到了书房,今夜的凤栖殿格外的寂静,月光下,虫儿的叫声分外明晰,如同鬼魅。
雷少走了一路,没有看到鬼龙的身影,书房里也同样寂静无声。
打从两人进入书房,把门关上以后,鬼凤就一派悠闲的躺在贵妃椅上,左手乘着头,半仰着脸。
窗外一丝丝的晚风灌在屋子里,细细的拨弄着鬼凤的发丝。
月光如霜,打在窗台上渡上了一层迷雾。
鬼凤神情惬意,看起来相当享受这样的夜。可雷少却一脸的不自在,坐立难安。
论心计论手段,雷少自问都不是鬼凤的敌手。
尽管在这浩然的天地之间挣扎了数百年,但雷少的生活向来自由,仗着一些小智谋玩弄市井。可鬼凤毕竟是政权下培养出来的。
雷少终于按耐不住了,双手一撑桌面,豁然站起。
“凤大,你就是要杀要剐你也说句什么吧?”
“杀你?为什么?”
鬼凤微微笑着,也不看雷少,就好像是在问“今晚吃什么”似的。
雷少气不打一处来,可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
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没有预兆,没有请示。
雷少定睛一看,却是鬼龙。
手里拿着一盘水果,脸上是少有的笑意。走进门,看都不看雷少一眼,径自来到贵妃椅边上,人坐下的同时,也把手上的水果放在了一旁桌子上。
“底下的人说你晚餐没吃什么。”
用竹签签起一块水果送上前,鬼凤倒也顺从的直起身子,张口吃下。
被忽视了很久的雷少瞪着鬼龙,满腹怨念,若不是因为这个人,她也不用来着受鬼凤折腾。
“凤大,你是要我来看你跟鬼龙将军……呵……交流感情的?”雷少很想说“调情”,又怕鬼凤一把火把自己烧了,只得改口。
“那,我们聊天好了。”
“好啊!”
雷少才振奋了一下,以为终于可以逃脱着怪异的气氛了,可对上鬼凤一双明晰的凤眸时,却又有大难临头的感觉了。
“凤大,你想聊什么?”
“你觉得该聊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啊,呵呵……”
装!在这节骨眼上,撑死也要装。
鬼凤倒也不怒,看了一眼鬼龙,目光闪耀,像是在说什么。
“凤,凤大,要不我先下去,不打扰你们两位了?”
如果真的能走的话,雷少决定立刻收包袱远走高飞。
“听说。”鬼凤凉凉的开口,定住了打算开溜的雷少。“龙族数十年前有一位公主出走,至今未归呢,鬼龙啊,我们是不是该帮人家找找这位公主送回龙族?说不定能化解你和龙族之间的纠葛呢。”
“能不能化解无所谓,但是如果你想找,我可以派人在魔域搜索。”
“那位公主叫什么来着?”
“雷帝·贵人”
雷少觉得自己冷汗直冒,原以为鬼凤不会知道太多,却没想到连龙族的事情都了若指掌。想到这,雷少不免心中一凛。
是龙族里有鬼凤的眼线?还是说鬼凤意取龙族?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好现象。
鬼凤将目光移向雷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