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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不过十三岁,以前的时间也一直呆在一个小村庄里,如果你们有什么仇怨的话,一定是和那个老头子有关吧?所以,也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因为那个老头子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也只不过是被他虐待欺辱人中的一员罢了。我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啊。先把枪放下,我们一定会有共同语言的。。。”
“刚刚发生了什么?”看起来是领头人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左轮手枪,脸上有着刀疤,深入骨髓的刀疤爬过他的左眼,似乎是想连他的脑袋一起砍下来。他张开的那只右眼,锐利而残忍,是只有在野兽身上才可以看见的光芒,与之相对应的是他的的身材,比一般的英国人都要高大。
“也许是打偏了?”一个人随意回答道。
“是吗?”他似乎不太接受这个答案,随意走到托兰西面前,拿枪抵住他的脑袋,“有什么遗言吗,幸运的小鬼?”
“等等!为什么,至少告诉我为什么!”
“谁知道呢?”他歪了下脑袋,露出一副顽皮的表情,“也许你可以下地狱去问问撒旦。”把枪移动到他的太阳穴上,开枪。
碰的一声,子弹依旧掉落在地,那男人愣了一瞬,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换了只手拿枪,打着拍子,开始开枪。
“一,二,三,四,没了?”他看了眼枪口,笑得像一只抓住耗子的猫,“真是的,贵族总是有一些没办法被解释的东西呢。”
也许是因为多次受到攻击,一层人眼可见的蓝色薄膜出现在半空中,紧贴着托兰西的身体,那薄膜简直像洗衣服时吹出的水泡,脆弱得不堪一击。
“把你的枪给我!”他回头喊道。
“等等!是谁想杀我,告诉我!无论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十倍!”托兰西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他的命,但是问题是,为什么?为了钱吗?为了复仇吗?还是。。。
“啧,如果你再嚷嚷的话,我就砍掉你的头哦,小鬼。”男人接住手下扔来的猎枪,抵在那层薄膜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薄膜因为他的动作凹陷下去一块。
托兰西的心也随之一沉。
“喂,老大,这样不太好不,如果尸体破损太严重的话是没办法掩饰的。”
“那就把一切都炸成碎片,反正这里是托兰西的军工厂,被自家的火药炸死,怎么看都有足够的讽刺意味啊。。。”随口答道,用一种决定明天到底吃什么的语气。说着,也不忘开枪。猎枪的力量完全不是手枪可比的,至少深深凹陷下去的薄膜说明了这一点。
“来猜猜吧,小先生,你的这层壳什么时候会被打破。”往枪里填好子弹,再一次抵在托兰西头上,他扬起嘴角,眼睛向下撇着,“礼物就是脑袋被爆开哦,那真是美丽的情形,红色和白色的东西像烟花一样炸开,如果是像你一样如此美丽的少年,到时候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放过我好吗?求求您,什么都可以给您,什么都可以!只要饶我一命!”
“怎么说呢?我拒绝。”随着他的话语再次开枪。
托兰西都快疯了,他抱着自己的头,开始数数,从一开始,一边数,一边有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他多后悔,他就不应该来,就不应该答应克劳德,这样想着,又不禁开始怨恨,如果不是克劳德的话,如果不是克劳德的话。。。后面的话却怎么也接不下去。
克劳德真的会来吗?数到十的时候这样的疑问盘旋在他心头。
“轰!”远处传来爆炸的声音,屋子里的歹徒立刻乱成一团。
“为什么会爆炸!不是说好了等我们撤离后在爆破吗?这是要把我们炸死在里面吗?”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死在这里!”这样喊着,几个人开始逃跑,随即被不知藏在哪里的狙击手射到在地。
“安静!”领头的那人当空鸣枪,人群安静了一瞬,“即使现在逃跑了,我们还能去哪里?那位大人的手段你们是见识过的,与其任务失败死的惨不忍睹,还不如就这样拼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也不需要反应,这座工厂里本来就留存着不少的炸药,随着第一波爆炸,像把火焰扔在堆满烟花的车子上,连车子也一同炸开,整座工厂都开始爆炸,就连吼叫着决不后退的刀疤脸也开始朝遮蔽物跑去。
留下的只有托兰西。他也想跑,可是手脚都在打颤,这时连站都站不起来。
谁来救救我?
直面火红色的,如同浪潮般排来的火焰,他在心里大喊。
谁来救救我啊!!!!
没有人,直到无边的火焰吞噬他也没有人到来,隔着一层脆弱的保护膜,目之所及全部是红色,他能感觉到火焰的热度,几乎烤熟他的程度。他抱着自己的膝盖,龟缩着,听着薄膜发出接近奔溃的哀鸣声。
咔嚓咔嚓咔,宛若一个巨大的能剪断他脖子的剪刀,贴着他的头皮,不住开合。
克劳德!!!!
心里呐喊着他的名字,眼泪在脸上奔涌,用如此悲伤的心情叫着,他的名字。
“咔。”是鸡蛋壳被敲破的那种声音,保护膜终于碎裂,他的瞳孔微微张大,似乎不明白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手上的戒指裂开一个裂缝,在手上现出原来的形状。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火焰的浪潮已经褪去,可是那个刀疤脸的男人却从墙后绕了过来。他的衣服上还有这火星,脸上也有血迹,手里的枪杆有些发红,烫得手发出烤肉般的气味。他狞笑着,走到托兰西面前,枪抵在他的头上,把金色的短发按压下去一块。
托兰西哭着,忽然趴在地上开始呕吐,因为他才看见,那些刚刚被活活烧熟的人,躺在地上,鼻子能嗅到那种烤肉的味道。
他再也不会吃烤肉了,如果他还有明天的话。
“bye~~”他笑道。
最后的最后,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似乎想看到,那人所形容的,烟花开放的情形。
他看到的是刀疤脸如同炮弹般倒飞了出去,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像盾一样挡在他面前。
是叶轻舟。
叶轻舟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掐入手心,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抑制住心里的愤怒。
“克劳德!”托兰西大喊道,站不起来也没有关系,他就这样像爬虫一样蠕动到叶轻舟脚下,抱住他的腿,紧紧抱住,像抱住世间最美好之物,“克劳德。。。只要有克劳德在就好了。。。克劳德。。。”他扬起头,脸上的表情和期待毒品的瘾君子一模一样,却决口不提心里那一抹怀疑。
为什么这时候才来救我呢,克劳德?为什么总是出现的这么恰巧呢?会不会其实你一直都在,然后尽情欣赏着这个叫做托兰西家伙哀求下贱?一边心里想着这个家伙就是如此低贱,一边计算着时间救下我,好让我更加依赖你?
是的,一定是这样呢,这才是你啊,克劳德。
心里感到一阵刺痛,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更哀婉,他抱住叶轻舟的腿,脸埋进去,深吸几口气,然后笑着,光是看到笑容就会想哭泣的难过表情,持续地笑着:“我啊,只要克劳德就好了,克劳德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没有克劳德的话,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抱歉。”叶轻舟扶起他,直视他的眼睛,目光纯粹的没有丝毫杂质,“我来晚了,不过下一次,我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他金色的眼睛停留在托兰西流血的额头,眼睛里烧着怒火,怒火的温度,烫伤了托兰西。
克劳德你。。。是在为我愤怒吗?
感觉好。。。开心!如果受伤可以让你关心我的话,这个身体随便拿过去伤害!没有关系!完全没有关系!只要有你的话。
“碰!”一声枪响,一个洞出现在叶轻舟额头,血停留了一瞬,像找到方式般喷涌而出。
躲在高处的狙击手收起手里的狙击枪。
叶轻舟倒了下去。
第14章 那个老爷拒绝
叶轻舟的身体晃了一下,随即倒了下去,血从脑袋里流出,在地上蜿蜒成一片血红的湖泊。
托兰西呆住了,他看着自己被染红的手,白皙的皮肤上,那红色如同刺青,带着一点温热。
原来。。。你的血也是热的啊?第一个略过大脑的想法居然是这个。
“啊啊啊啊啊啊!!!!”他看着自己的手大喊,喉咙都要被撕破的那种音量,痛苦地嚎叫,原本精致的面容扭曲成鬼的模样,他看着从遮蔽物后陆续走出来的几个男人,眼里有着刻骨的恨意。
我的愿望是,我的愿望是。。。杀了他们!一个也不剩,谁都好,给我杀了他们啊啊啊啊!杀害我没有关系,取走我的性命也完全可以,只要给我杀了他们!
他慢慢站起来,感觉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这一刻的感觉像狮子,似乎只要往前一步,就可以把那些混蛋,连同他们做的那些可恶的事情一起从世界上抹去。蓝色的眼睛里映照着火光,看起来像有什么东西在瞳孔里炸开,和理智一起,炸成了碎片。
“气势不错,不过。。。啧。”刀疤脸狞笑着,举起自己手里的枪,“你迟早得明白,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光靠气势就可以做到,不过即使要思考,也得等到下辈子了。”说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除了托兰西,他感觉不到丝毫可笑,他看着那个混蛋,将杀死自己的,已经杀死克劳德的混蛋。
却只能看着。
无边的恨意弥漫上来,最恨的却是自己。为什么即使成为托兰西也没有改变任何事情?为什么还是只能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随意剥落,仍没办法往前一步,改变这一切。
想。。。我想。。。这样积极的思考还不到一秒就变成了恐惧。他转过身,想逃跑,克劳德已经死了,但是外面还有苏格兰场的探员,所以只要他逃出去,应该还是可以活命的吧?
他的背后是一片火海,如同岩浆般滚动于地表,他呆住了,忍不住想哭,可是能听他哭泣的人,已经死光了。
一声枪响,男人扣下扳机。
他放弃了移动,等着,也许是把他从不幸的命运中释放出来的死亡。
死亡未降临。
一只手抓住了那颗子弹,叶轻舟哆嗦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变成血红色,中间的竖瞳把整个眼睛劈成两半,如同鳄鱼般冰冷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隐藏在二楼的狙击手身上。
他的身影消失了,再出现时正好在狙击手身后,一只手握住他手里的枪杆,稍一用力就掰弯了铁质的枪杆,叶轻舟的脸紧贴着那男人的脸,语气没有丝毫情绪,“很痛呢?你知道吗?”
一滴冷汗顺着男人的额头流下。
叶轻舟没有等他回答,他夺过男人手里的枪杆,径直,敲进他的头里。铁杆穿了过去,血液溅射出来,他满脸是血地跳回地面,眼睛满脸都通红地望着地面上的人,咧起嘴角,像一只饥饿的狼冲进羊群。
这是一场屠杀。
单方面的屠杀。
只是用了比四分之一秒还要短的时间,所有人倒在地上,失去呼吸,肢体随意散落在地,已经分不清究竟哪些属于谁。
叶轻舟手里提着那个刀疤脸的头颅,整个身体都是血红色,一步一个血脚印,踏着火海,走向托兰西。
恐惧攫住他的心脏,这个。。。这个。。。眼睛如同蛇一样冷酷的家伙是谁?托兰西禁不住后退了一步,是被身后的灼热感提醒,停住了脚步。他看着叶轻舟,被杀时的痛苦又浮现在心头。
“停在那里!不许过来!给我退后!”他大喊道。
“为什么?”他的语气居然有一点委屈,好像一个被拒绝的孩子。
有什么好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