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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不甘示弱,“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也有正经的时候。
那天诸葛正我把两人叫到办公室,说是要他们一起去执行个任务。戚少商一听来了精神,“老板不是说咱们再做搭档不合适吗?”
诸葛喝了口茶缓缓开口,“听话听一半,我说了让你们重新搭伙吗?就是查一件案子而已。”
戚少商却笑得很是得意,旁边的顾惜朝皱了眉头,“要两个人一起?”
诸葛正我露出一丝笑意,“到底是跟了我这麽些年,比他有脑子。”
戚少商摸摸鼻子,讪讪地问,“老板是要把我们两个捆绑销售?哪个胆子这麽大的出口就要两个?”
诸葛正我一瞪眼,硬是让戚少商闭上了嘴,甩手扔过一个文件袋,“看看吧。”
戚少商迅速打开,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完全变了,“劳穴光?”
诸葛正我点头,“你跟他的关系我们也清楚,如果不愿意参加这次行动,我换别人也成。”
戚少商摇头,“我去比较容易赢得他的信任。”
诸葛接着喝茶,“你们的身份是老板和高级助理,惜朝啊,要委屈你一下了。”
顾惜朝耸耸肩,“头儿你怎麽看人的?他比较像土匪。”
想起那天有人不知廉耻地当众热吻,诸葛摸着下巴笑,“所以说委屈你了。”
戚少商转头看身边的男人,笑得邪恶,那意思很明显,“你小心点儿。”
顾惜朝当没看见,气定神闲地翻阅那厚厚一本资料。
嘴上没说什麽,真见到了当年称兄道弟的铁哥们儿,戚少商面上是装得比顾惜朝还专业,老板架子端得比真的还真,可回到宾馆就跨了一张脸,两个酒窝早已挂不住。
顾惜朝自己拿出行李收拾,戚少商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看。
“你出门还带牙膏、毛巾的?”戚少商走过来翻看。
“这里的东西你知道谁用过?”顾惜朝转身往浴室走。
戚少商就跟在他身后笑着问,“我可以用吗?”
顾惜朝没回头,“有长进,学会跟我客气了。”
戚少商拿着那管牙膏,唇边还是溢出了一丝笑意……
顾惜朝冲了澡出来,看到洗脸池旁放置的水杯、牙膏,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哪家的老板对下属这麽关心的?服务到家啊。
不过走到近前拿起来才发现不对,眯着眼睛冲外面的“老板”喊,“戚少商,你过来!”
一身清凉装的戚老板不敢怠慢,立即出现在浴室门口,“怎麽了?”
顾惜朝抬高那支牙膏,“谁教你这麽剂牙膏的?”
戚少商接过来仔细看,“不是从这里挤吗?”
顾惜朝狠狠踹他一脚,“应该从最底下往上挤,只有小孩子才会从中间挤。”
戚少商觉得自己挺委屈,“我那不是顺手嘛,计较那麽多干什麽?”
顾惜朝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看到你就烦。”
戚少商就痞痞地贴上去,“惜朝啊,干嘛这麽口是心非?”
顾惜朝就挑着眉毛看他,也不说话,不过戚老板还算识相,没几秒就松了手,摸着鼻子出去了。
接下来的调查过程,戚少商和顾惜朝仍然配合得天衣无缝,追命曾经认真评价过,说他们俩是局里有史以来最有默契的搭档。戚少商就揽着顾惜朝的肩笑得春风满面,那当然,我们的默契建立在彼此的深厚情谊之上,你们怎麽赶得上?
戚少商就是这麽个爱说笑的性格。别说跟自己的兄弟,就是来个路人甲,只要他想结识,人家也能自然地亮出两个酒窝,晃得你眼都移不开。
不过最近这位特工的笑容却有些变了味。顾惜朝并不擅长安慰别人,也没有一对晃得人眼晕的酒窝,就算是对最亲密的人也说不出什麽甜言蜜语。不过,随着调查的一步步深入,看着戚少商一回到宾馆就皱起的眉头,顾惜朝再也没有说出“牙膏要从底下往上挤”这样的话了。
“有些东西总会变的。”半夜醒过来,看到戚少商静静站在阳台,背影是难得的孤单味道。这个爱笑的男人呀,也有伤感的时候。顾惜朝起身站到他身旁,陪他看星星。
戚少商转过头看他,“我以前拿他当兄弟。”
顾惜朝点头,“现在呢?”
戚少商的神情似乎是有一点儿迷茫,想了想,郑重开口,“还是兄弟。”
顾惜朝一笑,寥寥几点星光都跑进了他的眼底,“兄弟犯错,你会怎麽做?”
戚少商看着他晶亮的眼眸和难得的笑容,心里的苦闷消散了一些,“该怎麽做就怎麽做。”
顾惜朝一拍他的肩膀,“这不就结了?回去睡觉吧。”
戚少商跟着他转回室内,躺到床上,眼睛却怎麽都闭不上,“你说,人怎麽就会变呢?”
顾惜朝轻轻答道,“这个你倒问住我了。你看哪,我以前是多麽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安全局第一美男,怎麽就跟你搞到一起了?”
戚少商笑得缩成一团,隔着被子就把人抱住了,说话都带着笑声,“惜朝啊,有长进,你会幽默了。”
顾惜朝强忍住不笑,“所以说,世事难料,你想那麽多有的没的还不如踏踏实实睡一觉。”
戚少商笑得更大声,“我今天才发现你比我会劝人。”
那次的任务完成得异常顺利,审判之前戚少商要去看劳穴光。临行时顾惜朝对他说,“你可别端着老板架子了,那是你兄弟。”
戚少商点点头,“他是被人胁迫,临了了还被我摆一道,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顾惜朝认真问他,“他要是不肯原谅你也在情理之中,你也别想太多了。”
戚少商笑了,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放心,师兄,我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回来之后还真就没什麽情绪波动,诸葛端着茶杯笑得深沉,“到底是跟了我这麽些年,有两把刷子。”夸的自然是得力干将,顾大精英。
下
戚少商和顾惜朝交流感情的方式有点奇怪——打架,用专业的话来说,就是拳击。
其实他们能碰头的时间并不多,算起来那次的案子是两人独处最长的一次了。要是运气不错,碰上大家都留守,那就脱了外套进练功房吧,男人嘛,要用拳头说话。
一次又一次的激烈碰撞,两个男人挥汗如雨。偏偏都不是轻易认输的人,拼尽了全力,在乎的却不是输赢。
戚少商脸皮厚,有时也会腆着脸凑到“呼呼”喘气的顾惜朝耳边说,“我就喜欢你身上的汗味。”
换来一记直拳,戚少商捂着肚子哀号,“没良心,你偷袭。”
顾惜朝睬也不睬他,脱下汗湿的背心就往浴室走。
说真的,没什麽甜蜜的时刻。要是硬说有的话,那就是从一年前开始,戚少商为了他家的那个又帅又酷的男人,放下以前的偏见,一头扎进厨房学做糖醋鲫鱼的时候了。
可惜有人的枪法虽好,拳头也挥得不错,可那双手天生不是掌勺的料。在厨房里捣鼓半天,头都快被局里的厨子戳破了,也整不出个味儿来。
“哎呦,我说小戚啊,你要吃鱼我来做还不成吗?你没事去给人当沙袋也比在这里捣乱强呀。”胖胖的厨师实在受不了他。
戚少商不好意思地笑,“多做几回就好了吧,您就当收了个笨徒弟,不是有句话叫笨鸟先飞吗?我再笨,总有出师的时候。”
最后总算是有点儿眉目了,巴巴地端过去,献宝一样,“尝尝?”
顾惜朝小心地挑起一筷子,再慢慢地放进嘴里,幽幽地给一句评语,“还行。”
戚少商就笑得比立了功还高兴,跃跃欲试地对顾惜朝说以后庆功宴就别去了,你凯旋回来我亲自给你做鱼吃。
顾惜朝背后就“蹭蹭”地往上冒寒意,“我心领了。”
这边酸味还在嘴里徘徊,那边一道任务书又下来了,顾惜朝上直升机前,戚少商在下边跟他招手,“回来给你做糖醋鲫鱼。”
正主还没答话,诸葛老板来了精神,“你做?那能吃吗?”
戚少商看见舱门关上前顾惜朝勾起的唇角,转回头对老板抱怨,“头儿您不能偏心哪,我做的鱼真不错,不然今晚就做了给您尝尝?”
诸葛连连摆手,“不敢当。”
回来那天戚少商提前就做好了一碟鲫鱼,谁都不准先动筷子,追命去厨房的时候想夹一块来尝尝的,被戚少商一个瞪眼就缩了回去。
“哎,你家那位这次脾气可有点儿大啊。”追命讪讪地抱着胳膊朝他挤眉弄眼。
戚少商斜他一眼,“我知道。”
追命还在他耳边叙叙地说,“那小子就对这种事最看不过去。你说也是,那个人间谍罪的头衔都坐实了,毛病还不止这一样,打老婆儿子就跟吃饭一样似的普通。哎……世上也难找出这种人渣了,偏偏还不知死活地让咱们的惜朝撞到,这能不上火吗?不过他是气过了头,那个人渣都被拷上了他还上去揍了两拳。怎麽样?这是在外面办案,又不是咱们自己练拳。那麽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头儿也是没办法,正让他写检查呢。”
戚少商点着头,“他脾气是不太好。”
追命按着他的肩膀,满脸的苦大仇深,“长夜漫漫,兄弟你自己保重。”
戚少商连声叫他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折腾半天,回到宿舍抬眼就看到那个身影。
戚少商心里一喜,“回来了?”
顾惜朝眉头紧紧皱着,满身疲累的样子,鞋都不脱就歪在床头,喉咙里轻轻“嗯”了一声。
戚少商说了句,“等会儿啊,我去把鱼端来。”说着就跑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左手捧着个磁碟子,右手抓着个饭碗,冒尖的米饭上还冒着热气。
顾惜朝说他不想吃,戚少商硬是拉他起来,“你不用减肥,我不嫌你胖。”
到最后还是在桌边坐了下来,戚少商看着他吃,顾惜朝有点儿不自在,“你吃过了?”
戚少商点头,“啊,吃过了。”看顾惜朝没什麽表情地又低下头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拨拉米饭,就接着说道,“惜朝啊,以后咱出门在外,凡事还是收着点好,看不过眼的也得等……”
“咚”的一声闷响,顾惜朝把碗一顿,眼角都没斜他一眼,拿起外套就走。
戚少商揉着眉心跟出去,“哎,这脾气,啧,啧……”
追了一路,戚少商看着那个熟悉的车牌在酒吧门前停下。在心底叹声气,下车跟了进去。
“喂,头儿可不准我们喝酒的。”戚少商伸手想拦,顾惜朝冷冷看他一眼,前者只好闭了嘴,看着他往下灌。
酒保过来搭讪,“先生您喝什麽?”
戚少商冲人家摇摇头——眼前这个今天八成是不醉不归了,自己要也喝了,还怎麽回去?回去之后一起趴地上写检查?
算了,这家伙平时生活规律得就跟中央电视台的报时器一样,一分一秒都不带差的,今晚就放纵一回又怎麽着了?戚少商摸着鼻子数他刚灌下去的这是第几瓶,嗯,最多再喝三瓶,再多可就伤身了,说什麽也得抢下来。
灯光暗黑的那边忽然起了点儿骚动,戚少商看了几眼。端酒的女服务生正被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客人纠缠,
“先生,我要去拿酒。先生,你……”二十都不到的小女生费力地挣扎。
“拿什麽酒呀?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