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的亲人,如果连我也把他忘了,东方玉这个人就真的从这世上消失了。”
“难怪教主最近情绪这么低落。”碧荷若有所思地道,看着面前眉目如画的男人,她轻声问道,“少主,教主不会有事的对吗?”
杨昭没有说话,“欲练神功”算不算有事?
“碧荷姐,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你再不回去,允哥要杀到我这里掳人了。”
闻言,面前娇美的女子脸上一红,笑嗔道,“少主你又取笑我。”
送走未来嫂子,杨昭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垮了下来,要说纠结,或许他比东方玉更纠结,他知道这样刺激他实在很坏,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他做不到,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耐心等他做出决定,看来是时候给他一个台阶下了,如果他仍旧纠结不出个结果来,杨昭不介意亲自动手阉了他。
却说教主大人回到房中,翻来覆去没半点儿睡意,他觉得太不甘心,太生气,太失望了,小白眼儿狼,就算是故意的,也不能这么气他吧,难道对他这种将死之人,正常的做法不是应该千般依顺,万般呵护吗?哪有这样的!
摸到枕下的丑鱼,东方玉看着它万分郁闷道,“小混蛋,别想撇开我逍遥!”说着翻身下床,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对方吵一架,最好是打一架,否则他内伤发作前就会被自己给怄死。
再次来到他房外,听闻那人去了后山,东方玉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么晚了跑后山去做什么?犹豫一瞬,还是脚下不听使唤地往后山走去。
飘着雪花的悬崖上,一轮明月高悬,坐在崖边的人仰头看着月亮,身边蹲着一只黑黄的小土狗,东方玉没好气地轻哼一声,真是有闲情。
坐在崖边的人像是在跟身边的狗儿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往后,我也跟你一样了。”
小狗呜咽两声,不知是感同身受的附和还是不明所以的回应。
“你快走吧,离我远点儿,我本来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却被人硬生生地安插在这里,就像一个天生的灾星,小的时候把婆婆害死了,后来去了阿玉他们家,又把阿玉的父母害死了,现在又轮到阿玉了……”
心头一阵难言的酸楚,紧接着便是令人狂躁的暴怒,东方玉大步走上前去,提起那人的后领在人猝不及防下,将人大力甩在松软的雪地上,“你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那些事情跟你有甚么关系!”
一边被吓呆了的小狗,看见自己的朋友被欺负,立刻露出一口小嫩牙,猛得扑跳过去咬住他的衣袖,被咬的人下意识的就要把这烦人的小东西一把捏死,谁料正瞧见这小畜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明明怕得要死,却倔强地死咬着他不松,心尖一颤,眼前恍惚又出现家乡村外的小镇上,那个可怜兮兮从来只会受人欺负的奶娃娃,在他危急时,也是这样傻笨傻笨地扑过去一口咬住那个一把就能捏死他大汉,那时的眼神,也是这样吧,明明怕得要死,却义无反顾……
地上的人爬起来,把那个咬着他袖子被吊在半空的小东西解救下来,搂在怀里顺顺毛,小东西这才跳回地上一颠一颠地往雪地深处跑走了。
东方玉死死拧着眉头,将神思从记忆中拉回来,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衣襟,“你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准你有那种荒唐的想法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回去了。”
直到被他抓在手里的人推开他,兀自离去很久之后,他仍旧站在原地怔怔出神。没有人生来就是坚不可摧的,那么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无数个时候,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东方玉忍不住问自己,对方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又给过他什么?因为自己跟人打架斗狠,害得他差点送了小命,因为自己吃了官司进了大牢,却害得小鲢子倾家荡产,本以为把人接到自己家里能够对他好,却最后还要他来辛苦赚钱供他挥霍,是他识人不明招来横祸,却要杨昭来替他收殓父母面对官差,到了日月神教,更是因为他自己的权欲利欲私欲,生生把曾经最干净善良的孩子逼成了一个城府深重满手血腥的魔头,他总是自诩自己是这世上最疼他的人,可是他又为他做过什么呢?直到现在也只能留给他一个日月神教的烂摊子,还有一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背叛的手下,甚至没问过他,你喜欢吗?你稀罕吗?现在好了,因为那些毫无关联的事情,竟然让他产生这种荒唐可怕的自弃的想法。
杨昭步子一顿,回头看眼月光下神思恍惚的人,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这是又在想什么呢?抬手揉揉眼睛,有些遗憾地摇摇头,早知道东方教主这么好骗,就不叫碧荷给他准备辣椒粉了,嘶,真辣。
明明已经意动了,却拖着想叫他开口求他,教主大人似乎想得也太美了,如此一来,自己还不一辈子被他死死挟制住?他才没那么蠢。
……
他知道是《葵花宝典》成就了东方不败,也知道是东方不败给那个虚构的武侠故事添上了最诡谲邪异的一笔,可是当他亲自经历目睹这一切的时候,才清楚这其间有多少惨痛和不堪。
听见房中渐渐弱下来的喘息声,杨昭深吸一口气,步履沉重地跨进房中,榻上的人面如纸白,长发散乱,额上冷汗涔涔,被咬在嘴里的纱布已经晕开了淡淡的红,掉在榻下的匕首沾着刺眼的血色,顺着榻沿流下来的血水带着无尽的难以言说的羞耻和隐痛。
“我说,你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啊,嘶,娘的,太他妈疼了!”榻上人看见来人,吐出咬在嘴里的纱布,惨呼道。
杨昭面无异色地走上前去,一手扶住他的后背,一手掀开人身上染血的袍子,“还好,血已经止住了。”
最难堪的样子被人这样毫不避讳地看在眼里,说不难受是假,东方玉暗叹一声,闭上眼睛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径直靠进了对方怀里,“你给我收拾吧,老子实在是没劲儿了。”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说那些话,是故意的。”只要留下你,再卑鄙我也无所谓。
“知道,你不是也知道,这么做,也是我一早就打算好了的。”说好了相依为命,你不言弃,我自当誓死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那啥过程还是不要深究了···
☆、东方不败
五年后,万丈高崖上,一柄薄刀快如迅风疾如闪电,开山裂石般挟裹着千钧之力,山间刀光耀目,杀气冲天,两手空空与人战在一起的绛衣人,眉目冷凝,连发数招,亦不敢有丝毫大意。
身影交错,趋退如风,黑衫人身盈步快,招招必杀,绛衣人,形如鬼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刀锋所向,皆是对手要害之处,奈何总与他身子差着半分。
二人约莫又拆解了二百来招,却在此时,空中一片飞叶乱旋斜切中挟着令人恐怖的奇诡之力迎面颉来,黑衣人避之不及忙立刀来挡,却终是慢了一步,手上巨震之下,单刀落地,人也立时被震飞出去老远。
眨眼间,红影快若乘风已提气去追,黑衣人旋步定住身形,趁对方出手之时,伸手绞住他右臂,直揽住对方腰身,绛衣人不敢伤他,竟一时被人抢去先机,下一秒,唇上一热,已是被人吻了个正着,再回神,人已被对方结结实实压在地上。
唇齿相依,辗转缠绵,没完没了的一吻过后,地上人只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提不起半分气力,万分挫败地推开身上的人,“小混蛋,每次都使这一招,再这样下去,我有什么脸面再称东方不败?”他说罢,果然又看到对方脸上一瞬间扭曲的神色,还记得两年前他神功大成,一时兴起就改了大号,也不知道这人是在嫌弃什么,每每听到那四个字,就没有好脸色,叫他给起新的,他又死活不开口,真是。
一身黑衫英挺俊美的年轻男人拭去面上的飞尘,低头再次亲了亲他水光盈盈的唇瓣,“空手对白刃,无所谓输赢。”
东方玉看着眼前人,心中慨然,五年中,他大部分时间是在闭关练功,杨昭以大无相功相助,他修炼《葵花宝典》可谓是一日千里,不过三年便已神功大成,这两年勤修内功更觉脱胎换骨。五年的时间,似乎只是眨眼,却又似乎有太多事情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改变,起码他眼里的孩子是真的长大了,修眉入鬓,目若寒星,刀刻一般英挺精致的五官早已褪去当年的稚嫩,英气逼人却又不肆张扬,如同一块精心雕琢的古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也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确是比他出彩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再怎么出众,也是他一手养出来的,那感觉可远非“得意”二字所能形容,大概也是不知不觉宝贝过了头,这人到了成家的年龄他寻遍世间美人却没一个满意,感情之事着实微妙,即便后知后觉,好在为时未晚,再说了,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的人似乎也并不是他吧。
还记得两年前,他神功大成,一时得意忘形,拉着杨昭喝了半夜的酒,结果这小子也不知道醉没醉,稀里糊涂上来就发情,最可恶的是他自己竟然也半推半就地从了,奶奶的,这脸丢的!
察觉到那只手已经熟门熟路地摸上了自己的腰带,东方玉手快地将人拍开,“前晚上折腾我大半夜,现在天都没黑,又来?你想弄死我是不是啊?”
“那等天黑。”那人埋首在他胸前,很是委屈地妥协道。
东方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拧住他的耳朵,“我说你吃定了我对你没辙是不是?”
“阿玉……”
听着耳边喑哑暧昧的低唤,他心尖一热,任命地揽住身上的人,“都听你的还不行,总得先回去叫我把肚子填饱了,打了一天一夜,累死老子了。”
夜幕降临,将自己浸在蒸汽弥漫的池水中的人,看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人,目光变得更加幽深复杂,五年除了睡觉几乎形影不离的生活,两人也早就养成了不分你我的习惯,对方俊挺沉毅的侧脸贴在他面上,匀称有力的臂膀死死箍住他的腰身,平坦紧实的胸膛碾磨着他的胸口,腰腹上整齐坚硬的块垒粘着他的小腹,水中迫不及待的那处更是热得叫他发狂……他不清楚这么做对不对,他一人的命运却要两个人来承担,但是他清楚,如果不这么做,未来等待他的,将是半辈子的孤家寡人,况且他根本无法容忍,属于他的人被其他任何人触碰。
“你走神了,乖。”
东方玉心头一跳,顿时骂娘的心都有了,这他娘都是谁教的,办事的时候总是能从他嘴里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称呼,还能不能好好地做了!
……
一夜放纵,眨眼天明,杨昭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古玉一般深邃的瞳孔更添几分柔和,他似乎终于得到了这个人,可惜却没感到半点的满足,或许心底潜藏着的疯狂的占有欲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宣泄。
东方玉睁眼时,目光正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瞳中,习惯性地送上一个轻吻,复又伸手揉揉对方的脸,“该起了,我叫李严去查的事情,想必也有眉目了。”
理顺枕上绞缠在一起的长发,杨昭将怀中人拉起来,“什么?”
东方玉迟疑一瞬,“等我问清楚了再跟你说。”
等了一早上,时近晌午才听得传唤的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待得瞧见自家主子颈下暧昧的吻痕,李严顿时又有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