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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揉揉他的头,“我就知道,我们惜朝最能干。”
顾惜朝伸出一只脚来踹他,“滚!”
戚少商卷着毛毯挨过来,迟疑了一下,“惜朝,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遇见十二
三十五
“homosexuality?”顾惜朝呛了一下,遂后镇定下来,问,戚少商点头,嗯。
“你?”戚少商继续点头,嗯。
哦,顾惜朝看他一眼,维持镇定,“也没什么,我记得2004年卫生部调查报告,我国15…49岁男同性恋者约占性活跃期男性人群的2%…4%……事实上我的导师认为这个数据应该更高一些,估计是10%左右……其实同性恋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罕见和弱势,他只是一种比较……只是一种有些特异的性别取向,跟异性恋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私生活应该注意一点,毕竟这是一个HIV高发群体……要注意保护自己和别人……呃……尤其是,你还是一个警察……最好不要穿制服……外出……那什么……”
“你发烧了?”戚少商摸他额头,“说什么胡话?”
顾惜朝很严肃道,“我没有说胡话,我觉得这些事情你作为……你应该知道……你看并不是你的取向不同……就会我就会歧视你或者……哎,你还是找专业心理医生做辅导去吧……”
戚少商几乎整个趴在了他的棉被上,顾惜朝很想往后挪一挪,但是他是……他在跟自己倾诉/咨询?……怎么好躲开,作为一个医生,医德那什么……怎么能害怕和嫌弃病人。顾惜朝看着他黏糊过来,“那么下午的时候我吻你,你有什么看法?”
“……我,那什么,”顾惜朝看了看左右,啊,窗帘好像掉了一个钩,“很感激你用这种办法,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当时真的就,不是那么难受了,真的,这在精神分析学上叫做transference,你成功地把我的负面情绪转移成了愤怒……很成功的移情疗法……呃……你……喂……好吧,我并不觉得男性之间接吻很奇怪……我以前国外交流的时候,隔壁的舍友就是……你的同道,我们当时相处的也很好,我并不会……”
“相处的很好是什么意思?”戚少商居然吃了一星星醋,继续挨过来,“就是……你……喂……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都说了让你找专业的心理医生去,啊!”顾惜朝跳起来爬到床上去,并没有意识到这里其实更危险,“你,我并不擅长做心理辅导,我是法医。”
戚少商卷着毯子笑倒, “你怎么能,这么迟钝,这么傻啊。”
顾惜朝看他笑成那个样子,皱眉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喜欢男人。”
戚少商很认真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你试过?”
“没有。”顾惜朝卷着被子往后继续挪,因为戚警官大人也爬了上来,“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
“要不要试一试?”戚少商微笑的很纯良。
顾惜朝眯着眼睛警惕道,“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么?”戚少商很有兴趣地看着他,“叫什么?”顾惜朝骂道,“你这是□,□!”
戚少商继续笑倒,“放屁,我奸你了?”
顾惜朝很尴尬,非常尴尬,“你你你,你下去!”
戚少商摸摸他的脸,人妖兮兮的,“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男人么?”
“我怎么知道。”好恶心的口吻东方不败,顾惜朝斜着眼看他那只手在自己脸上爬,爬来爬去。
“因为他们爱上的那个人,恰巧是个男人啊,我以前可不是同性恋,我正常得很,不信你去问赫连小妖他老婆!”戚少商举起手信誓旦旦,顾惜朝又气又怒,一脚踹过去,“你跟谁的老婆关我屁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你下去下去!”
……事实证明,不应该在床上打闹……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这么教过,我们应该听老师的话。
顾惜朝给他压在床上,听着他心脏怦怦地跳,咽了口唾沫说道,“你心律不齐,应该去检查看看是不是有毛病。”
戚少商趴在他胸前又笑,顾惜朝轻轻挪了挪,坚持科普,“我记得以前看过一篇论文,正常条件下男性是不可能被……□的,你你你,放开我!”
“我就抱一会,真的,我什么都不干,真的,就让我幸福一会。”戚少商很满足地扒在被子上手脚并用,抱的结结实实的,顾惜朝给闷的满头大汗,“热死,我了。”
“那我到被子里面去抱抱。”戚少商看着他的眼睛,顾惜朝汗出的更厉害,“不用,不用。”
啊,真是心软的孩子,戚少商蹭了蹭他鼻尖,“亲一下吧。”
“……我……不……”
“很讨厌么?”
顾惜朝别开眼,“……不讨厌。”
戚少商轻笑,啊,真是老实的孩子。
“惜朝,你……要不要试一试……”
“啊!不要!”顾惜朝奋力挣扎,戚少商赶忙继续四脚并用巴住,“喂喂别动,我是说……喂!再动我咬你了!我是说你要不要试一试喜欢我!”
顾惜朝给棉被困住,扑腾一会静下来,埋着脸说道,“我不敢我害怕我不愿意当异类……我就只想跟别人都一样。”
手底下他的肩在抖,戚少商顿时心疼不已,抱着他轻声道,“好好好,都一样,都一样,我不逼你,不逼你,啊,乖,我们睡觉,睡觉好么?”
顾惜朝僵硬地侧过去蜷成一团,戚少商很努力从背后贴成同样的形状,靠在一起严丝合缝,月光照进来好像两张弓,各怀心事。
快到黎明的时候顾惜朝开始发烧,隔着棉被也把戚少商烫了起来,伸手摸过去火炭似的,吓得他一激灵跳起来,打开灯发现这倒霉孩子已经烧得像个虾子,顿时自责不已。他这阵子压力那么大……实在不该这种时候逼他,唉。
戚少商给他胡乱套了两件衣服扛到医院,反正晕也晕了就不怕再晕针,陪着他挂了一晚上吊针,天亮的时候顾惜朝才迷迷糊糊醒过来,“我怎么在这?”
戚少商看了看左右没有人,说道,“啊,你居然忘了,昨天晚上,你你你,你半夜狼化兽性大发想要强逼于我被我奋力反抗殴打至此,啊,真是禽兽!”
顾惜朝头痛欲裂抓起枕头摔过去,“闭嘴,混蛋!”
戚少商跳开躲过去,大笑不止,“啊呀呀神勇小英雄金刚葫芦娃!”顾惜朝盯着架子上的生理盐水不理他,过了一会戚少商过来摸摸他的头,“嗯,烧退的差不多了,你今天就别上班了,我去给你请假,在这休息,我下班来看你。”
顾惜朝点了点头,戚少商到了门口扒着门一笑,“我会告诉同事们我们亲爱的法医大人操劳过度不支进了医院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佩服我啊哈哈!”
顾惜朝怒扔了一把药瓶子过去,被护士小姐教育了一上午。
遇见十三
三十六
戚少商走出去没多久,顾惜朝忽然反应过来,今天周六,这家伙上什么班请什么假搞什么东西,刚拔掉了针头想溜出去,被来查房的护士小姐抓了个正着,又被扎了一针顺便接受教育不能乱扔东西私自出院等等。
顾惜朝看着针头明晃晃地,头晕口干又犯了老毛病,再看小护士一手叉腰滔滔不绝,忍了忍也没有敢要水喝,很快睡了过去。
一离开医院,戚少商的脚步立刻重了几分,一边上车一边给赫连春水打电话,约他在高速入口见。
赫连春水非常地不高兴,他辛苦准备了两星期好好的春游踏青计划就这么给毁了,最可恨是他的大美人老婆知道是戚少商找之后,居然淡淡地什么也没说。这这这,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
所以赶到高速收费站的时候赫连警官就有些没风度,哼哼唧唧问候了戚少商好几句,被戚少商拎着领子扔上了车。
赫连春水看戚少商板着一张臭脸叼着烟开车,啧啧道,“真是,很有,流氓,风范。”
戚少商嗤笑,“自来警匪一家亲,阁下不是今天才知道吧。”
赫连春水正色道,“那是你,在下耍流氓都是为了工作,”咳嗽一声摆了个就义的造型,悲壮道,“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份子,我们只有更凶残更暴力,才能维护法律和正义啊啊,才能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啊啊,可惜我如此玉树临风了呀。”
戚少商斜斜看他一眼,赫连春水给他看的发毛,遂问,“戚大当家今天召小的来有何贵干?这深山老林的莫非,啊?您老藏娇了?还是要销赃?不会是要毁尸灭迹吧!”赫连春水扒着车窗对着后备箱闻了半天,“尸体一定还是新鲜的,都还没窜味儿。”
“少鬼扯!”戚少商抽空蹬了他一脚,“昨天我跟惜朝去了军区疗养院,我觉得黄金鳞的话很可疑,你来帮我分析分析。”
赫连春水暧昧地笑,他耳朵很尖,脑子也不笨,自然发现顾法医已经变成了惜朝,真是,亲昵啊。
戚少商没发现他扭曲猥琐的表情,一边很稳地超着车一边照实把黄金鳞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赫连春水听完,侧着头支着下巴,“嗬,猫下河狗上树耗子敲窗户,如此反常必有隐情!黄金鳞不对头。”
戚少商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头。”
“我觉得傅晚晴非常可疑。”
戚少商看了赫连春水一眼,“不管今天结果怎么样,不准告诉顾惜朝。”
赫连春水一条眉毛挑到鬓角里,知情识趣得很,“知道知道,遵命遵命。”
三十七
两人在警卫那里出示过证件和介绍信,问了两个护士傅晚晴的病房,赫连春水还顺便打听了打听她现在只有一个人,家人都不在,只有一个特护陪着。两人对望了一眼,赫连春水拐了他一肘子,“行啊你,有备而来啊。”戚少商板着脸收起顾惜朝的警官证,目不斜视地上楼去。
病房里昨天那把杏花稍开了些,香味很清淡,傅晚晴还是坐在窗前的大椅子上,抱着枕头发怔,旁边的特护在劝她吃东西。
戚少商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傅晚晴回头看见是他,脸色不冷不淡,“戚队,又见面了。”
戚少商看了那个特护一眼,“请回避一下好么?”那特护看见傅晚晴点了点头,悄悄地带上门下了楼。
“首先,我要恭喜一下傅小姐,”戚少商坐到了昨天黄金鳞坐的那个位置,笑笑地说,“现在有人为你作证,你是被逼的,所以是清白的,前些日子都是误会,道个歉。”
戚少商说的很轻巧,傅晚晴看了他一眼,“不叫我小师妹了么,戚队。”
戚少商掏出烟叼上打火,抽了一口才道,“不敢高攀呀。”赫连春水在窗前忍不住咳嗽,这家伙,装腔作势。
傅晚晴绞着手里头抱枕,“戚队,你今天来,不单单是看我吧。”
戚少商叠着腿,看着她,“真漂亮,真可惜。”
傅晚晴面无表情,“可惜什么?”
戚少商比划了一下,说道,“我们警察办案子,有的时候很多案子没有明显的线索,这个时候我们会做出很多假设,然后一一排查,这个叫做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傅晚晴道,“戚队你在说什么。”
戚少商弹了弹烟灰道,“关于云小天一案,我有个大胆假设,想来找傅小姐小心求证一下。”
傅晚晴道,“你说。”
戚少商端起桌上杯子喝了口水,才道,“关于碎尸,以我们之前对黄金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