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了好一会,干涸结痂的血块才被热水溶解,男人满身红色液体的模样看起来有点恐怖。我挪了挪脚,边庆幸流下来的不是泥水,边把水温调高了点。大概半个小时后,脚下的流水才恢复了透明色。
鉴于我同样在战斗中被溅了一身血,我在那之后也冲了个澡,我发誓如果这个男人在这时醒来我肯定会揍他一顿,可惜他没有。
看着浑身被烫的通红的男人,我有点发愁。
帮他冲洗是因为我不想让一个脏兮兮的家伙躺到我床上,而现在我必须把他弄干才能保证我床铺的干爽,可把一个湿透了的一米九的健硕男人弄干,显然是件工作量极大的事。
想了一阵,我最终叹气,拿来吹风机,开始吹热风。
又是漫长的半小时,我用赫子把男人裹起来丢到床上,暗自发誓如果明天得不到有价值的东西,我一定要把他吃掉。
独眼喰种有什么了不起吗?
当然,我并没有把床让给所谓的『病患』的觉悟,在把男人推到床里面后,我同样躺到了床上,而为了防止男人忽然醒来对我发起攻击,我的赫子并没有收起,而是牢牢地把他捆在了里面。
很好,可以开始睡觉了。
我这样暗示自己,然后闭上眼睛,进入假装的睡眠状态。
11
男人睡得意外地沉。
在五点半准时睁开眼睛,我惊讶地发现对方仍老老实实闭着眼睛,我想这不应该是因为我看起来太过无害,以至男人相信我不会伤害他,所以我只能将他的安睡归结为缺乏警惕心和过于疲劳。
然而当我试图收回赫子时,男人仿佛无意识般抱住了我的赫子。
「……奇怪的家伙。」
皱了皱眉,我看了男人一眼,意外地发现他长得还算不错。应该说,越是强大而善于隐藏的喰种,都有一副不错的面貌以供他们迷惑人心。
毕竟人类终究是视觉系生物。
又看了男人两眼,我发现他右肩上隐隐约约的缝合痕迹,再次确认了一番,我想他的右手大概是曾经断裂后再度续接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右手骨,虽然很像,但我判定这不是『原装货』。
是谁呢,千辛万苦地给这个男人续接手臂?
想着,我不自觉摸了摸眼眶,据说我原本的双眼被有马刺穿,这双眼睛是重新生长出来的。也是因为那次危机,我体内的人类细胞才被进一步同化,如今一旦陷入饥饿或进食状态,我的双眼就会变得和喰种们一样,变成毫无理智的黑红。
……嗯?
猛然意识到什么,我按住男人闭合的右眼。
这个人会不会和我是一样的呢?独眼喰种之所以罕见,正是因为他需要人类与喰种共同孕育,且不提人类和喰种看对眼的概率,之后的怀孕率,生育率更是低的可怜,就算有独眼喰种侥幸生存下来,是否能平安度过童年也是两说。目前所知的独眼喰种,也就只有青铜树的首领罢了。
所以、所以这个男人——
「你,是不是我的同类呢?」
捏住男人的下颚,我低声问道,快被『不再只是唯一的异类』的兴奋感折磨疯了。如果他是就好了,我这样想,即使知道它太过虚妄,「如果不是的话,就让我吃了你吧。」
这,是你令我失望的代价。
12
「眼罩——!!」
临近中午,男人才醒转过来,瞬间的反应显示出他不是毫无警惕心的家伙,不过在看清我的模样时的惊讶多少让我不爽。所以我干脆板着脸,冷冷地问他,「名字。」
他愣了半响,有点气恼道,「我是亚门钢太朗,你为什么会在这?」
嘴上质问,我发现他不易觉察地放松下来,不免挑了挑眉,这么确定我不会伤害他?是同类的概率似乎又高了点。
「金木研。」我礼尚往来地点了下头。
大抵我的反应让他觉得不自在,男人下意识想要正坐,之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状况有点不对劲。我颇具先见之明地瞬间用赫子把他捆住,同时堵住了他的嘴,当然为了防止弄伤他,我并没有硬化那部分赫子。
男人涨红着脸怒瞪我。
好吧,无论哪个性别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地被状似触|手的东西捆着,都不会有好脸色,但我觉得这不该是我的错,大部分鳞赫都长这样,至多我比他们多了几根罢了。
「是你自己要抱上来的。」
介于对方是以前的旧识,以及可能的同类,我一本正经地『恶人先告状』。
男人挣扎的动作一顿,脸红得更厉害了。
长着一张聪明的脸,倒出乎意料地是个好骗的家伙呢。我继续补充后半句话,「我这没有适合你的衣服,或者你想穿昨天的破布?」
「……」
很好,安静下来了。
暗自舒了口气,我想我昨天给他喂得肉太多了,恢复力气后,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让他安静挺困难的。没有立即放开他,我淡淡问道,「首先,我并不认识你,所以你最好祈祷以前你不是我的敌人。」不过看这男人的反应,以前是敌人的概率似乎不怎么高,「其次,你最好交代一下你的身份,然后我会来判断是否送你去CCG。」
听到『CCG』时,男人蓦然瞪大了眼睛。
「你和CCG有关系?」我明知故问,专注地盯住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反应,「你原来……是人类?」
男人翻了个白眼,狠狠闭合下颚,咬住我的赫子。
……啊,忘记了。
若无其事地抽|出那根赫子,我控制着它在床单上擦了擦,至于被咬的那口则直接忽略了,反正又不疼,「你可以说了。」
喘了口气,男人道,「眼罩,你不认识我?」
「我不叫眼罩。」
抿了抿唇,我冷冷抬眼,「叫我的姓氏,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叫我『主人』。」他脸色大变,我却不愿等他反应,「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里,所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原是人类?」
男人略有怔愣,最终点头,有点悲哀地道,「是。」
得到臆想中的回应,我反而冷静到令自己吃惊,向男人露出一个笑容,我看到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惊愕,嘴角的笑容便加深了些。
「以后叫你钢太朗好吗?」
被我前倨后恭的态度弄糊涂了,男人、不,是钢太朗愣了许久,回了一个单音,「……哈?」
「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我不在乎他的反应,拉近彼此的距离,伸手扣住了他的下颚,「无论如何,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东西了。」
或许是换了一种心态,他此刻的呆滞在我看来竟有点可爱,我忍不住笑了笑,带着点亲昵地捧住他的脸,盯着他异色的眼睛温声细语。
「你最好记住这一点,钢太朗。」
作者有话要说: 性格微妙崩坏的金木君23333~~话说其实触|手让我想到了一点不良的东西【捂脸
唔,木有存稿了_(:з」∠)_好像一不小心把它给扑大了,嗯,反正是我自己high,更新木关系把~
☆、Day 6
13
在养狗之前,你要先确定它未来的身份。
是玩耍的伙伴?狩猎的助力?护卫家庭的看守?或者单纯地想要找一只宠物犬?
只有当你制定了目标,才能寻找到培养方向,宠物犬只要养得温驯可爱就好,猎犬则需体力力量过关,还要与主人培养默契听从号令,看家犬要养地高大,会叫唤会咬人认人,玩伴就要性格活泼喜欢亲近人喜欢运动。
虽然说得不好听,但同样的道理放在人身上也合适。
我说过,钢太朗是我的东西,但我没打算让他成为我的附庸,如果不够强大,不能强大,跟着我不过找死罢了,还不如回到CCG碰运气。至少他这个原人类、原喰种搜查官做过很多贡献,人脉恐怕也比我多得多,总不至于比我惨就是。
鉴于钢太朗上等搜查官的身份,我想我大抵不用把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
「你的赫子是什么样的,钢太朗?」
问得直白,我不觉得这值得隐瞒,虽然不同的赫子之间有相克,但那也不过一说,不是知道了赫子种类后找个相克的类别就能百分百摆平的。
脸色略微泛青,钢太朗摇头。
「不给我看?」
挑起眉,我毫不客气地表达自己的不爽,「你不仅看了我的赫子,还摸了。」礼尚往来,我都没说让我上手摸!——我就是好奇怎么了!
红了耳根,钢太朗仍然摇头。
强制的拒绝反而激起了我的怒火,我沉下脸,或许是我的表情让他预感到不妙,钢太朗咬牙,表情有点羞耻又有点愤怒,「我没有赫子。」
「……?」
愣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钢太朗的意思。没有赫子?这怎么可能?
某种程度上来说,赫子也算实力的证明,以钢太朗上等喰种搜查官的身份,变成的喰种难道会比普通大学生变成的喰种更弱小?
……骗谁啊。
我的表情充分说明了不信的情绪,然而钢太朗意料之外地放松了些,似乎比起我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倒更喜欢我喜怒于形色的模样。
心中一动,我扫了钢太朗一眼,『我』是由人类变成的喰种,而钢太朗现年27岁,比我大了整整八岁,如果和『我』幼年相识的话必定会被记录在资料上,所以『我』和钢太朗的交情应该不深。
喰种和喰种搜查官……?
哪怕为了我的好奇心,这一刻我也想恢复记忆了,过去的『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呢?肯定不美好,而是黑暗,痛苦,甚至绝望的,从有马给我的资料,我的观察与思考,还有从其他途径获得的只言片语,我都只能得到这个结论。
但我想知道的是细节,抱着这种冲动,我决定询问当事人,「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
「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钢太朗显然无法跟上我跳跃的思路,他愣了很久。管中窥豹,我想他在人际交往上不是长袖善舞的人物,甚至恐怕除了工作,他有些笨拙迟钝,是个正直的傻瓜,骨子里却是个彻彻底底的好人。
只是会被变成喰种,只怕『好人』就是世上最方便舍弃的物种罢。
『好人』太多了。
14
通过CCG内部情报库,我顺利获知了钢太朗的过去。
其实获得它也不算难,毕竟在围剿『青铜树』后,钢太朗可是被列到殉职名单里去了的。CCG甚至为他们这些殉职的搜查官立了墓碑,这象征着身为喰种搜查官的亚门钢太朗已经死去。
所以现在,我得到了身为喰种的钢太朗。
自然而然地,我没有向CCG汇报发现钢太朗的事,如今已经不是人类,他的立场甚至比我还要尴尬,回去后又要如何面对他昔日的同事?或者像我那样,被试探被指派利用?我不能容忍自己的所有物受到那种对待。
所幸,钢太朗也没提过回去。
满意之余,我又有点遗憾,其实我不在乎做这事宣誓主权,可惜他一直没给我机会。
不过从人类搜查官进化为喰种,在『青铜树』围剿事件后,钢太朗身上显然发生了一些事,大体该如我一样被移植了喰种的器官,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初失踪于战场的搜查官们大多被进行了类似的实验,钢太朗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只是与钢太朗同期进行实验的搜查官们大多因失去理智而疯狂了,之后不知道被运到了哪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