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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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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美貌少女鱼贯而入,分左右站好,而后一位宫装美女大步进门,她体态虽是婀娜,却内含锋利,让人不但不敢亲近,更是感到恐惧,而她身后还紧紧跟着一个风姿潇洒的白衣少年。

小鱼儿大惊,心里暗道:邀月和花无缺来这里作甚?难道是来杀我的?可是,我这等小人物,真的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吗?

众人皆被来人的气势所扰,全都站起身来,江别鹤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可是绣玉谷移花宫的邀月宫主?”

邀月“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江别鹤对她的无礼置若罔闻,依旧恭敬道:“在下江别鹤,不知宫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邀月看了江别鹤一眼,一挥长袖说道:“与你无关。”而后粉面微侧,对身后的人道:“无缺,你去把那个江小鱼给我杀了。”

这一句话自是激起了千层浪来,诸人都是脸色大变,这邀月宫主明显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进门非但不打招呼,连话都懒得和他们说一句,一开口就要杀人,杀的还是他们受人所托需要好好看顾的人,实在可恶。

如果任由她行事,他们这些门主、大侠的脸面岂不荡然无存了?可这位邀月宫主虽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却仍是凶名赫赫,完全不输于“十大恶人”,若要自己强行出头,与她正面冲突,或许就不是丢面子那么简单了,于是一时间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不由得都拿眼去瞟江别鹤。

江别鹤果然不负众望地开口了: “宫主且慢,这位江小兄弟性情纯良,甚少与人结怨,不但如此,还曾与峨嵋掌门神锡道长有恩,我想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邀月冷冷地看着江别鹤,突然长袖一挥,一股澎湃的内力向站在一旁的“鬼影子”何无双等人袭去,众人也算是江湖上成名之人,武功自是不俗,可此时竟是站立不住,纷纷倒退,年轻一代中更有几人口吐鲜血,栽倒在地,真是好霸道的功夫!

更可怕的是,桌上的饭菜却是安然无恙,碗里的汤连动都没动一下,可见邀月宫主对内力的使用已臻化境,如臂使指,挥洒自如。

邀月这一招显然是敲山震虎,她冷冷扫视了众人一周,语带威胁地道:“少废话,不然连你们一起杀。”而后侧头对身后的花无缺厉声道:“还不快去。”

众人虽心中愤恨,但却也不敢妄动,不单不敢妄动,脸上连一丝想要妄动的神情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干瞧着花无缺朝邀月微微躬身,而后迈步向小鱼儿走去——虽说这样一来面子是没了,但总比没有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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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危机暂解
此时,却听一人突然出声道:“宫主容禀。”

众人立时将目光从花无缺身上移开,转头一看,才发现出声的人竟然是江玉郎,不禁既佩服他的胆色,又是暗暗叹息:年轻人不晓事,此景此情怎有你一个小辈说话的余地?初生牛犊虽不怕虎,但硬是在老虎面前转悠,难保不被狠狠咬上一口。

正想着,就听江玉郎继续说道:“宫主如此执着地要花公子杀江小鱼,想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在其中吧,不过恕玉郎直言,宫主如此行事,恐难以达成报仇雪恨、了结恩怨的目的。”

邀月挑起柳眉,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似是对江玉郎的话有兴趣,又似是全无兴趣。

江玉郎目光低垂,以示恭敬,但余光却时刻注意着邀月的表情变化,见她没有动怒,便继续侃侃而言:“很多时候对一个人而言,报仇并非目的,更重要的是‘雪恨’二字。江小鱼年纪尚轻,故晚辈大胆猜测,这段恩怨应是源于上一辈,算算也有十多年的光景了。江小鱼武功微末,想来在花公子手下走不过十招就要送掉性命,这样一来,仇是报了,可恨却难以消弭,宫主苦候十余年,忍受锥心之痛十余年,难道是这瞬息之间就能够抵偿的?”

邀月瞳孔微缩,午夜梦回,她也时常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让江小鱼和花无缺互相残杀真能消解她对燕南天的心头之恨吗?那个负心人如今还人事不知地躺在药浴桶里,又怎会为义弟江枫双生子的同室操戈有一丝一毫的心痛?

而且,正如这个江玉郎所说的,江小鱼实在是太弱了,别说是自己,就是花无缺也能轻易地弄死他,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费尽心思准备了无数上好的食材,可到头来做出来的饭菜却是一堆难以下咽的猪食。

她当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便沉默着听了下去。众人见邀月竟没有勃然大怒,都觉得十分惊奇,那些认为江玉郎不自量力的心思也渐渐转为赞叹了。

江玉郎话锋又一转,叹道:“虽说父债子偿,但江小鱼自小便没了亲人,对这些前尘旧事也一无所知,可算是代人受过了,实在可怜。宫主慈悲,不如宽限些时日,让他勤练功夫,好与花公子进行一场势均力敌的交锋,一来不坠移花宫的名声,江湖上也不会有人说大宫主恃强凌弱,二来,也是对他的公平了。”

他故意将“势均力敌”四字咬得很重,因为对于邀月而言,小鱼儿死不是最完美的,他与花无缺两人同归于尽才是她最乐见其成的结局,却不知这番话能否打动这个固执的女人。

邀月面无表情,冷声道:“宽限些时日?”

江玉郎点头:“依小子愚见,不如双方约定,三年后的今日,江小鱼和花公子依旧在这‘玉楼东’相见,而后酣畅淋漓地斗上一场,死生不论,不知宫主意下如何?”虽然三年还是太短,但恐怕这也是邀月可以接受的极限了。

邀月目露冷光:“太慢了,我可等不了这许久。”

小鱼儿却在这时候插话了:“不如我们多加一条,在这三年当中,我和花无缺可以以任何方式偷袭对方,无论是DU药还是暗器,不拘形式,不死不休,如何啊宫主?”

他看了一眼立在邀月身后的花无缺,继续说道:“花无缺,虽说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毕竟我于武功一途与你相差太远,而这个世界太过美好,我可不想只活上短短三年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本就极为聪敏,很快从江玉郎和邀月的对话中听出了端倪——邀月不单要他死,还要他死得痛苦,不单要他痛苦,似乎也不介意也让花无缺陷入危机之中,虽然他理不清个中原委,但不妨碍他利用一下邀月的这种心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和活下去的机会。

邀月微微挑起了一个不是笑的笑容,对小鱼儿说道:“好,就让你多活些日子。”听说这个江小鱼精灵古怪,又跟“恶人谷”的神医万春流学了那么长时间,想来用毒也是一把好手了,这样一来,两人骑虎相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比简简单单的一面倒有趣得多了。

她心中涌起一股大仇将报的快意,转头对江玉郎说道:“听无缺说,你和他是朋友。”

江玉郎微微欠身:“能做无缺公子的朋友,是玉郎的荣幸。”

邀月眯起眼睛认真地打量着江玉郎,缓缓道:“你很好,很聪明,也很有胆子。”

说罢,她突然向江玉郎走去,每个人都看得见她迈步,但却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一步就来到江玉郎近前的。只听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可你必须记住,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指手画脚。”而后便伸出白皙的手掌,一掌拍在了江玉郎胸前。

其实,江玉郎在挺身而出之前就已经料到,他依仗自己熟知邀月的心思,有八分把握能够将她说动,拖延小鱼儿与花无缺的生死决斗。不过,依照邀月的性子是不会放着自己这个胆敢在她面前放肆的小辈全身而退的,所以这内力磅礴的一掌印到胸前之时,他只是将本就运转起来的护体真气聚于胸前,却没有做丝毫的闪避,因为他笃定邀月不会在自家老爹面前击杀自己,顶多用上三五分内力,不如生生受了,也好让这位难缠的大宫主彻底消了气,神清气爽的离开,不再横生枝节。

确实不出江玉郎所料,邀月没有用上全力,但也就是这三五分内力,已经打得他内腑震荡,真气乱窜,一口鲜血自喉头涌出,又从他紧咬着的牙关中汩汩而下,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简直就要站立不住了。

邀月眼见江玉郎的惨状,心下满意,也不耐烦多呆,只转头对花无缺道:“只要江小鱼还活着,你也就不必回移花宫了。”随后一甩袖子,带着四个婢女飘然而去,或许今晚她应该赶往恶人谷一趟,看看燕南天有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有他醒着,看着,痛着,后悔着,她的心才能得到报偿。

邀月宫主这个煞星走后,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全都动了,自家小辈还倒地不起的,连忙上前查看情况;受了内伤的,摸出药丸服下后运功疗伤;平安无事的,则围到江玉郎面前嘘寒问暖。

可最先上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花无缺,他一手扶着江玉郎的胳膊,一手为他号脉,嘴里说道:“江公子,你还好吧。”声音虽然清冷,但细听之下却是含着几分关切。

江玉郎原就是强撑着,听了花无缺的话后,惨然一笑,刚想答话,可一张嘴就有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一旁的小鱼儿连忙拦腰将他的身子撑住。

江别鹤见儿子唇无血色,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知他这次是受了重创,连忙回头向众人问道:“不知哪位的府邸离此处较近,小儿伤势颇重,不知可否……”

他话还未说完,“玉面神判”萧子春便立即接话道:“鄙人早已为两位公子准备了住所,楼下还备着马车。”

事不宜迟,萧子春在前引路,花无缺取出一枚丹药让江玉郎服了,而后和小鱼儿一左一右扶着他离开了“玉楼东”。

上了马车,花无缺立即抓住江玉郎的手为他输送真气。

小鱼儿在旁焦急道:“可有性命之危?”

花无缺摇头:“性命无碍……”

小鱼儿心中一松,这才陡然发觉自己的中衣已然被汗水浸湿,冰冷而又粘腻地贴在身上。邀月来时他不曾如此恐惧,花无缺要杀他时他亦不曾如此恐惧,可眼见江玉郎胸口中掌,吐血不止,他却真真是怕了,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怕呢?

耳畔恍惚传来花无缺的声音:“……虽说性命无碍,但却要好好休养,不然可能会留下后患,影响他日后的武功进境。”

小鱼儿眉头紧皱,江玉郎是为了救他才蹚上这浑水的,今日如果不是这个人,自己必定在劫难逃,细细想来,他们两个不过是萍水相逢,江玉郎却救过自己多次,而他呢?除了惹麻烦还能做什么?

小鱼儿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我瞧不起任何人,自以为谁都比不上我,但别人要杀我时,我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到头来只能靠江玉郎拼了自己的性命来救……

我自以为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却只能被人像条狗似的追逐,像条狗似的夹着尾巴逃。邀月是个愚蠢的女人,可那又怎么样?她的计谋也许不如我,可像她这样的人,又何必再用什么计谋呢?因为她有真本事,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要了旁人的命,而我呢……

江玉郎说得对,我只想靠聪明、靠运气,却不愿吃苦练功,可一个人行走江湖,若只有聪明,而没有本事,那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平白连累身边的人受苦……

他见江玉郎被马车颠得紧皱眉头,便将人半抱起来,让他倚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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