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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拍数掌,竟将那山壁破开了一个大洞——原来这山壁之后正是一条隧道,与江玉郎他们所在的石台只隔着不到半尺厚的石壁而已,那山鼠就是从这里跑过来的。
江玉郎心中暗叹,自己不与小鱼儿和花无缺作对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抛开武功才智不论,单论这份冲天的气运就不是等闲之人可以企及的。他江玉郎遇险哪次不是凭着日积月累的真功夫化险为夷,等到了小鱼儿和花无缺这儿,随随便便就能有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奇遇。就算自己一剑将两人捅了个对穿,所不定过阵子他们也能活蹦乱跳跑到自己跟前,告诉自己他们的心脏异于常人,长在右边……
正想着,一股污秽之气扑面而来,两人连忙闪身,过了一会儿,秽气逐渐消散,江玉郎点燃火折子伸进去,火光不灭,又探头进去,只觉一阵阵阴森潮湿之气虽令人作呕,却也呼吸顺畅,并无不适之感,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踏入了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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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曲折深邃,也不知通向哪里,两旁是坚硬、粗糙、长满了厚绒青苔的石壁,脚底也有些湿滑难走,江玉郎时而将火折子举起观察山壁,时而放下看路,却也没瞧出什么异样,一路上既无洞口,也无岔路,只有不知来自何处的阴风吹得人寒毛直竖。
两人没走多久,忽见前方山壁上好似悬挂着什么东西,便放慢了脚步,升起了戒备之心,待到近前一看却齐齐大惊失色,上面挂得竟是一具具骷髅。
江玉郎与花无缺都不是胆小之人,被砍得断手断脚的,中毒七窍流血的,奇形怪状的尸体不知见过多少,可却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尸体,不因别的,只因为这些个骷髅实在太过漂亮,上面别说是碎皮碎肉,就连灰尘也不见一处,具具莹白温润宛如暹罗国进贡的名贵象牙一般,两根粗大漆黑的钉子穿过头骨上的那两个大窟窿,将整副遗骨妥帖地悬在半空,齐整得简直可以随时拿出去向人展览了。
两人呆呆看了半晌,花无缺才缓缓道:“这些骷髅太过干净,想来定是有人日日清洁的。”
江玉郎点头:“情况太过诡异,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他见花无缺还有些犹豫,便继续道:“此事发生在慕容山庄左近,慕容世家的人必是知晓的,旁人的隐私,我们这些外人还是不要牵涉其中了。”顿了顿,他又道:“慕容九的事还悬而未决,现下实在不易多生事端。”
花无缺皱皱眉,却也还是点头应了。
两人再往前走不多远便能看见成群的山鼠窜来窜去,不知为何,这些小小的生物竟然一点也不怕人,甚至还有的跑到他们近前,呲起尖锐的大牙张口欲咬,被江玉郎的金龙鞭抽飞了好几只这才有所收敛,只敢远远地朝两人“吱吱”叫唤,以作示威。
花无缺不觉好笑:“小东西竟如此厉害!”
江玉郎半玩笑道:“看来这些老鼠是这里的大王,我们打它们的地盘经过却不留下买路财,惹得这些山大王们不高兴了。”
这段隧道还真不算长,火折子尚未燃尽,两人就已经发现了个不大不小的出口,隐隐有光从外面透进来。两人钻出洞来才发现自己似乎正站在半山腰处,天色已是漆黑,唯有一轮明月高悬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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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真相暴露
江玉郎叹气道:“无眠清夜冷,月朗星更稀。如此良晨美景,你我却不得不饿着肚子继续赶路,真是苦命啊。”他忽又转而笑道:“不过若是最后当真能救得美人一命,倒也是值了。”
花无缺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由得也笑了,他自小也算是养尊处优,如此忍饥挨饿还真是第一回,可为了尽快找到那慕容九,洗脱自己的污名,也只能忍上一忍了。
江玉郎对落英峰较为熟悉,稍稍分辨了一下方向,便引着花无缺一路向谷底奔去。走了约有一个时辰,只听前方水声阵阵,来到近前,就见一条大河横在眼前,水势涛涛,恰如千马奔腾般呼啸而过,再抬头望,隐约可以分辨出上方正是慕容九坠崖之处。
花无缺拾起落在河岸边的绳索,道:“应该就是这里了。”他又看了看绳子的断口处,甚是光滑,再比量了一下长短,显是从崖顶就断掉的,不禁心头火气,原以为慕容世家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名门,必不会行下作的小人手段,岂料竟真让玉郎言中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一旁的江玉郎却并未理会这些,而是紧皱眉头凝视着面前的激流,道:“我隐约记得这条河并不如此湍急,应是之前暴雨忽至的缘故,这下可就麻烦了,无论人是死是生,现下都不知被冲到了何处。”
花无缺心中烦闷,叹口气道:“那我们只能顺水往下游去寻了。”
江玉郎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你去寻九妹,我在此时等候慕容家一众人,无论你寻不寻得到,都不要……”
花无缺打断江玉郎的话:“无论寻不寻得到,我都会回慕容山庄找你。”而后他一转念,突然想起一事,便又继续道:“若慕容世家的人问起,就说绳索断后你我落入河水当中失散了。”在他看来,如今的慕容世家已然有几分蛮不讲理了,若是下崖后不见自己,说不定会将账算在江玉郎身上,自己想出这套说辞,也是担心给好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玉郎点头应是,挥挥手,目送花无缺运起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当中,肚子里却是好笑,之前还觉得花无缺是个老实人,不想却也有提前串供的心眼儿,果真和小鱼儿是一个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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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不一会儿,秦玉峰便带领慕容山庄家丁浩浩荡荡赶来,江玉郎迎上前,只说绳索突然断裂,两人跌下悬崖掉入水中,自己被冲了一段路才爬上岸来,顺河水既不曾寻到慕容九也不曾看见花无缺,后来想着众人定会忧心自己的安危,便等在这里接应。
秦玉峰得知绳索突然断了,先是吓了一跳,连忙询问江玉郎有没有受伤,而后心中又是一喜,既然江玉郎二人从高处坠下未死,想来慕容九生还的几率也应很大,便立时打起精神,领人开始沿河认真搜寻起来。
众人从夜色茫茫直找到天光大亮,别说慕容九人不见踪影,就连鞋子、衣物这样的线索也没寻到一个。秦玉峰心性坚定,人又极是稳重,自然不会因此就气馁,而是吩咐一众家丁先原地略作休整,吃些干粮伙食,待体力回复后再继续搜寻。
正在江玉郎同他分食一块干饼之时,慕容家的六位小姐也领人赶到了,与她们同来的还有忧心忡忡的江别鹤,他见儿子虽形容狼狈,身上却不见伤痕,顿时放下心来,不禁疾走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江玉郎的手说道:“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江玉郎只觉老父双手微颤,显是心绪不稳,知道他是担忧自己的安危才至于此,心下感动,却仍旧笑道:“儿子福大命大,真是让父亲白白担心了一场。”
江别鹤刚想再说些什么,慕容六小姐却沉着脸走上前,问道:“花无缺呢?”语带强硬,几乎是咄咄逼人。
江玉郎放开父亲的手,欠身道:“坠崖落水后我们二人便失散了,花公子现下何处我也一无所知。”
可谁承想,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惹得这位六小姐勃然大怒,猛地一个耳光就掴了过来。从昨日晌午起便是风波不断,江玉郎疲累交加,精神不济,一时间有些来不及反应,虽堪堪偏头躲过了,却还是被掌风扫了个正着,左脸颊登时红成一片。
江别鹤的涵养再好此时也要忍不住发怒了,自家乖儿子刚刚失而复得,却无辜被个疯婆娘扇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慕容庄主和夫人此时都不在近前,他又不好对着个小辈发火,一张脸瞬时就沉了下来,道:“既然慕容家不欢迎我们父子,那便就此别过吧。”说完拉着自家儿子就要离开。
慕容大小姐本不想让六妹跟过来,可无论是软语还是硬声,怎么劝六妹都要执意下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想要将她暗害花无缺、江玉郎的事情牢牢捂住,便又不能将她软禁起来,只得把人带在身边,时刻盯着看着。她见江玉郎安然无事,心中本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可做梦也料想不到六妹却又开始犯浑。
江别鹤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好,无人不称其大仁大义,乃是燕南天后可当“大侠”之称的第一人,可一个人被夸并不足为奇,没有人说他坏话才是奇怪。父亲要和江家结亲时她曾刻意打听过,统共竟然只有两个人说了江别鹤的不是,还都是芝麻绿豆大小的毛病,实在是有些太过了,所以,这个江别鹤若不是圣贤,就必定是大奸大恶之徒,而无论是哪一种,慕容家最好都不要得罪,此时见他动了气,连忙一步上前道:“江伯父,是我六妹不懂事,江公子为着九妹的安危甘冒风险,还差点儿丢了性命,这份情慕容家铭感五内,绝不相忘。”
而后她又转头对慕容六说道:“六妹,你再忧心九妹也不能这么莽撞啊,还不快快向江公子道歉。”
慕容九小姐怨毒地看了一眼自家姐姐,而后阴测测地一笑,走到江玉郎面前,道:“江公子,是我粗鲁刁蛮,是我不通事理,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她语调讥讽,每说一上句就抬手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看得周围人目瞪口呆,一席话说完,她两边的脸颊已然高高肿起。
慕容大小姐想要上前制止,可她六妹却猛然转头,对着她笑道:“大姐啊大姐,这下你可满意了吧。”大小姐一听之下,登时就被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玉峰连忙上前握住妻子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皱眉对慕容六道:“你怎么跟你大姐说话的,这么没规矩。”
慕容六定定地看着这两夫妻的恩爱之态,心中酸涩难以言喻,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随即大哭着奔了出去。
慕容家这边乱成了一团麻,江玉郎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转头对江别鹤道:“父亲在此稍候,我有话同她们说,说完咱们再走。”
将慕容家的人聚在一处僻静角落,江玉郎也不多费口舌,直截了当地道:“慕容九未死,我上岸时曾瞥见她离开,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慕容世家一众人等立时就听出了江玉郎的话中之意,慕容二小姐秀眉皱得死紧,冷声道:“事关九妹名节,江公子请慎言。”
江玉郎一笑:“既然婚约业已作罢,我与慕容家便也没什么干系了,所以刚刚也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话尽于此,你们信或不信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便迈步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良久,慕容二小姐才开口道:“大姐,难道……” 难道九妹真的有了心上人所以假死逃婚?
慕容大小姐微微翘起嘴角,道:“是与不是,就要问问知情人了。”说罢,她缓缓将眼神转到了小仙女张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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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父子回慕容山庄取了随身物品,也不向慕容庄主告辞,便打马而去,只江玉郎担心花无缺真会回来寻他,有意留下了口信,告知他可往附近的栀子镇上相见。
父子俩多日未曾闲谈,一路上便只捡些有趣的风土人情聊着,时不时还品评一番两江的美食名菜,将慕容家那些糟心事全然抛诸脑后。
这一路本应愉悦轻松,可快到镇上时,斜刺里有个女子突然冲出,拦在二人马前。好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