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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别鹤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对自家儿子一向极为信重,而这些年来,江玉郎也从未令他失望过。此前父子俩小小比试了一场,虽说是江玉郎最后停手认输,但江别鹤怎能看不出这是自家儿子在给自己留面子?看着原来那个小小少年长成为无论心机还是武功都是青出于蓝的挺拔青年,江别鹤身为人父,心中不由得满是骄傲之情。
江玉郎忽又想起一事,道:“人我已经托付给了轩辕三光,父亲无需再操心了,倒是那个铁心兰有些棘手……”这父子俩都是人精,怎会不知身后一直吊着个小尾巴?
江别鹤有几分不耐烦:“要不扔过去一起让轩辕三光看着吧。”
江玉郎苦笑道:“也只有如此了。”虽说古大大武侠世界中的女主都是浮云,得罪得罪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上,只苦了轩辕三光,好好一个“恶赌鬼”竟沦落为保姆,不知铁心兰会不会脾九、马吊,会的话也能多少让轩辕三光过过赌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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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人心难测
废弃已久的古刹,墙面斑驳,冷冷清清,可若有人此时走进去,定会嗅到醉人的香气,瞧着华贵而绮丽的陈设,实在难以相信,这里竟会是个庙宇。而更不像庙宇的是,这里有好些美貌的妙龄女子,虽然她们个个如冰雕泥塑,既无生气,也无表情。
这里是邀月临时歇脚的地方,作为一个有洁癖的女人,即使是暂住,她也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这里也是她曾经软禁小鱼儿的地方,而这只江小鱼已经逃走三天了。
最先发现小鱼儿跑掉的人是怜星,当时由于邀月还在入定,守在门外的婢女便将小鱼儿要见邀月的要求传达给了怜星宫主,当怜星推门进入查看后,便已发现小鱼儿不见了。
可她一没有招人四下搜寻,二没有立即向自家姐姐通报,而是淡定地在那间空屋子里坐了半个时辰。
于是,盛怒之下,邀月便将自己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妹妹软禁了,并马上着人去将江小鱼捉回来。
可如今已是第四天了,小鱼儿仍旧音信全无。
邀月高坐于正堂之上,身周似乎孕育着风暴一般,令人退避三舍,下手侍立的四个宫女噤若寒蝉,别说动上一动,就连呼吸也是几不可闻。
此时,一纱衣婢女女上前禀道:“大宫主,江玉郎求见。”
邀月眼睛微睁,冷声道:“让他进来。”
那婢女福了一福,转身出去,片刻后,江玉郎迈步而入,向邀月拱手,恭敬叫了声“宫主。”
邀月冷冷道:“可有江小鱼的下落?”
江玉郎朗声道:“属下不负宫主期望,已寻到了江小鱼。”
“很好!”邀月一双凤目射出慑人的神采,“本宫没有看错人,你比你那白痴老爹能干多了!”
江玉郎面露得意与惶恐之色,心中却暗忖:除了邀月,谁会在人家儿子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地骂他老子,当真是个为所欲为的愚蠢妇人。口中却继续道:“江小鱼已给燕南天送信,约在龟山相见,故而下属并未打草惊蛇,想着或许可以顺水推舟,将他与花无缺决斗之处设在龟山。”
邀月苍白冷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做得好……小鱼儿和燕南天都去龟山,真是再好了不过了!凌霜……”
她话音未落,刚刚进来禀报江玉郎前来的少女便应声而入,脆声道:“大宫主有何吩咐?”
邀月道:“无缺现下应在宫中闭关,你派人快马回去传我口信,令他速速赶往龟山,不得有误。”
江玉郎此前只知花无缺被邀月叫走,却不知他已被遣回移花宫闭关,怪不得总也不见人影。他又偷瞥了邀月一眼,见她已有了些许不耐之色,便装作迟疑道:“宫主,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明宫主。”
邀月眉头高挑,道:“何事?”
江玉郎却不直说,而是道:“还请宫主屏退左右。”
邀月似多了几分兴趣,挥了挥手衣袖,下手的几个宫女连忙鱼贯而出,堂中只留邀月和江玉郎二人。
只听江玉郎嗫嚅道:“其实,此事与怜星宫主有关,不知……”
想着燕南天即将落入自己苦心编织的陷阱当中,邀月心情大好,也不在意江玉郎的欲言又止,摆摆手道:“有话直说便是。”
江玉郎似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道:“怜星宫主偷偷要我给无缺传话,说……说他和江小鱼是亲兄弟,叮嘱他千万莫要……”
他话还未说完,邀月已一掌将扶手击了个粉碎,尖声骂道:“贱人,本宫就知道她还念着那个阴魂不散的江枫……”她抬抬下巴,示意江玉郎:“她要你叮嘱无缺什么?”
江玉郎强自镇静道:“叮嘱他千万莫要和江小鱼同室操戈,兄弟相残。”
邀月石像般动也不动,一字一顿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玉郎恭敬道:“属下字字属实,绝不敢欺瞒宫主。”
邀月面上的冷意已然达到了极点,口中却低声喃喃道:“你虽是我妹妹,但我也留不得你……”说着话,她霍然抬头望向江玉郎,眼神中满是杀意。
江玉郎连忙道:“宫主容禀,这世上除了宫主外,要算我与父亲二人最希望江小鱼和花无缺互相残杀了。只因为无论他们哪个死掉,另一个都会痛苦一世,燕南天亦是如此,想必也再无心力找我们父子报仇了。如若不然,他们三个拧成一股绳,誓要为江枫之死与我们纠缠,恐怕我们父子二人性命难保。”
他顿了顿,对邀月深深一揖道:“我们江家父子定会全力助宫主达成所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请宫主留属下效力左右,毕竟有些事宫主出面也不方便。”
江玉郎说一句,邀月的杀气就少一分,待江玉郎一席话说完,邀月已经恢复了刚刚那冷冰冰的神态,朝江玉郎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早去龟山附近布置,本宫不日也会前往。至于怜星……我自会处置她。”
江玉郎点头应下了,却又似忍不住地道:“宫主与怜星宫主姐妹情深,不过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纰漏,不然只会前功尽弃,此前种种皆会付之东流。宫主不如先将怜星宫主暂且看管起来,莫要让她外出,虽说她功夫高强,但想来也总有法子将她关住的。”
邀月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江玉郎,江玉郎会意,识趣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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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忙着派人往移花宫送信,却不知宫中现下正乱作一团。少女们都躲在宫檐之下,一个个竟都吓得花容失色,有的甚至连身子都发起抖来,一声声尖叫此起彼伏。再看那一片花海中,正有无数个东西在窜动。
花无缺的贴身宫女铁萍姑闻声而出,见此情形也忍不住惊呼:“老鼠!哪里来的这么多老鼠!”
确实是老鼠无疑。成千成百只简直有猫那么大的老鼠,正在花丛中往来流窜,啃着花枝,吞食着珍贵的花朵。而移花宫门下虽然都有绝技在身,怎奈全都是女子,老虎她们是不怕的,但见了这许多老鼠,腿都不禁软了。饶是铁萍姑性情沉稳,也是脊背发寒,当即转身往花无缺闭关之所奔去,不想奔到一半便于花无缺迎面撞上,连忙简要说了一下前面的状况。
花无缺赶到花海前,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来移花宫放肆!”
四下寂静无声,也瞧不见人影,这一片也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才培养成的花海,转眼间已是狼藉不堪,花无缺既惊且怒,可面对着这么多老鼠,他也是一筹莫展。在移花宫中,他既不能用火烧,也不能用水淹,若是要去赶,这些老鼠根本就不怕人。他再也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移花宫”,竟拿这一群动物中最无用、最卑鄙的老鼠无法可施。
这时,一阵狂笑声自被毁的花海中传来。
一个尖锐的语声狂笑着道:“只可惜移花宫主不在家,否则让她们亲眼瞧见这些宝贝鲜花进了咱们老鼠的肚子,她们只怕连血都要吐出来了。”
花无缺此刻神情反而镇定了下来,脸上带着微笑,缓缓道:“在下花无缺,是邀月怜星两位宫主的嫡传弟子。阁下既已来了,何不出来相见?”
一片阴森森的碧光闪动,两条人影出现在花无缺眼前。这两人俱是枯瘦颀长,宛如竹竿,两人一个穿着青衣,一个穿着黄袍,脸上却都是碧油油的像是戴了层面具,令人一见就要起鸡皮疙瘩。
青衣人碧森森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花无缺,阴阴笑道:“邀月怜星倒是会收徒弟,有这么个美男子侍候在侧,当真艳福不浅啊。”
黄衣人笑道:“可惜年纪轻轻就要死了,真是辜负了这张脸。”
花无缺沉声道:“我手下不杀无名之人。不知二位高姓大名,是何来历,又与我移花宫有怎样的怨仇?”
青衣人冷声道:“我叫魏青衣,他叫魏黄衣,我兄弟俱是无牙门下。”
魏黄衣仍旧笑嘻嘻道:“你们这儿的女孩子一个个花朵般的,我们本不想动手,怎奈家师此番复出,第一个要毁的就是移花宫,我们也没法子。”
花无缺冷冷道:“阁下何须为难,移花宫自有男儿对敌。”话音未尽,身形已然飞掠,向魏青衣直冲而去。
魏青衣肩头微动,一丝碧光自他掌中飞出,可此时花无缺已来到他上方,双掌齐出击向他的顶门。
魏青衣哪里料得到花无缺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一时间失却先机,只得脚步倒错,抬掌向上撩去,一旁的魏黄衣亦自斜斜一掌击出。
谁知花无缺这凌空一掌竟是虚势,中途只划出个优雅的半圆,既不攻向魏青衣,也不去接两人的掌力,可魏青衣却忽觉自己的掌势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莫名其妙就迎上了魏黄衣击过来的那一掌。
“啪”地一声,双掌相撞,随即又是“嘎吱”一声,魏青衣的一条手臂,竟生生被魏黄衣震断。两人都是大惊,再也不敢对眼前这个俊美青年小觑半分。
花无缺一招得手,却并不抢攻,只因他那一招已试出这两人功力实是非同小可,自知刚刚不过是侥幸得手,决不能再贸然急进。
而就在花无缺与无牙门下过招之际,铁萍姑已咬牙自窗框上拆下了一段木头,她虽秉性柔顺,但却也知道这里所有的女孩子当中自己身份最高,必须站出来帮公子将这些脏东西料理了,于是双手高举着朝花丛中的一只老鼠打去,只一下就将那东西打得血肉横飞。
本来往四下流窜的老鼠,竟是不退反进,纷纷向铁萍姑围了过来,萍姑心里发寒,手上也有些发软,但仍咬牙举着木条往那些老鼠的脑袋上招呼。
好在躲在宫檐下的移花宫宫女们,也开始大起胆子来……果然重只要有一个站出来,别的人也就会跟着出来了。而她们只要打死一只老鼠,胆子也就壮了,一旦知道了这些老鼠不足为惧,下手也就更快更狠了。片刻之间,老鼠们全线溃败,大多被打死,少数也逃得不见踪影。
铁萍姑拭了拭头上的细汗,也顾不得清理溅在脸上的老鼠血,剧透四下寻找花无缺的踪迹。公子的武功虽高,但那两个家伙既然敢闯移花宫,又岂会是好相与的?公子以一敌二,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自己不才,但即使拼了性命也是要保护公子的。
这是,她忽然发现残花丛中躺着一个人,正是魏青衣。
只见他右臂似已被折断,胸前还有个血淋淋的大洞,一张阴森碧绿的脸上,也被打肿了,而他左手的食中两指上,竟还带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