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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坚固的渔网和捕鲸用的钩子被投下来,河口那块地方的海王类在主岛开放的时候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安德鲁尝试了一下对于这片海域的控制力,估计半月后自己恐怕还是没有办法将朱洛基尔岛周围的海域掌握在自己手里。
为此,以破坏宴会为目的的安德鲁表示压力很大。
最近每晚都有无数的烟花腾空而起,安德鲁经常会找个安静隐秘的角落看着烟花升空,然后绽放。
他没道理把自己闷在水底下,有美景也不看不是?
安德鲁很淡定的看着远处将黑夜照的亮如白昼的灯火,他知道那块空地燃烧着一个月都不会熄灭的篝火,不论是白天黑夜,安德鲁能够闻到风带来的气味,是食物和欲望的味道。
米霍克生日当天和之后的两天是宴会的高|潮。
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或许他并不重视自己的生日,毕竟他的生日一直被各方势力当成一个交流的机会。而他能够收到的,真正意义上的生日礼物,只怕也只有那么几件了。
人们赠送给他的都是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奢侈品和稀有品,却完全没有想过一个孩子能不能够使用这些,或者说,能不能够明白这些东西的价值,而这些东西又能给孩子带来多大的乐趣。
安德鲁看着自己这几天无聊在湖底和附近浅滩挖来的贝壳,抿了抿唇。
它知道米霍克这几天的暴躁大概是因为他的失踪。
虽然很不满米霍克想要强制他留下来,但安德鲁总的还是知道这个孩子的想法。
——不过不代表他能认同。
而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个孩子的生日宴上闹腾,安德鲁突然有点愧疚了。
他想起之前看到的朱洛基尔家徽,再想想米霍克谈起那把刀时的向往,想了想,沉进了湖底。
之后的近十天,那片湖泊一片沉寂。
随着朱洛基尔少主生日的日期临近,到达朱洛基尔岛上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安德鲁看着那些人的船停泊在平坦的海滩上,估算着船的吨位,吃水深度,以及坚韧程度。
这些日子人气太旺,浅滩的鱼类都迁徙到了暗礁区。
安德鲁觉得自己应该可以通过潮汐和暴雨将这些船搅碎。
朱洛基尔家主不是挺宝贝自己的岛么,就让他宝贝的岛公诸于众好了。安德鲁一边乐观的估计着,手里也不停的打磨着好不容易找到的,从一头不知名海王类身上死命扒下来的金色鳞片。
早知道这么坚硬,就多扯几片下来了。
安德鲁用力的把有一厘米厚,巴掌大小的鳞片往岩石上砸,顺便还控制这水流迅速流动加速鳞片的磨损度。
摸了摸胸前的银质十字架——这是米霍克送给安德鲁的礼物,天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安德鲁想要这个东西的。
安德鲁乱七八糟的想着,然后对于米霍克愈发的有罪恶感。
果然他还是没有办法伤害一个小孩子,安德鲁颇为挫败的这么想。
……
生日当天,米霍克并没有看到安德鲁的影子。
他开始相信父亲说的,安德鲁从他身边逃开了,甚至连到他的生日的这么几天都不能够等。自由对于他来说是那么重要。
米霍克很失落。
只是从他那张脸上实在很难看出什么难过的情绪。
米霍克看着空地中心燃烧着的篝火,对这样的宴会感到厌烦。
——他的生日宴会主角却不是他,这个宴会到处充斥着黑暗恶心的各种交易,他所能做的只有切蛋糕,然后当个人偶呆在父亲身边而已。
前两年他会跑到安德鲁身边去,安德鲁总会给他并不贵重却是自己动手制作的小物品。米霍克觉得这种礼物才是最有意义的。
但今年他无所适从了。
米霍克呆在父亲身边看着周围巧笑着为了各种目的而聚集在一起的人群里,没有他最想看到的人。
他想了想,向父亲告退,回到了之前安德鲁呆的别墅。
——他还抱有希望,希望安德鲁会出现在他面前。
别墅即使没有人住了也会保持干净。
米霍克到达别墅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在这里进行日常维护的仆人,还有空荡荡的,好像在嘲笑他的天真的房间。
安德鲁不在了,别墅里没有一直燃着壁炉。
这让体质一向很好的米霍克感到了一阵一阵的凉意。
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意识到,安德鲁离开了,从他身边走开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此刻安德鲁揉着磨到差不多成一团烂肉的右手,看着终于成型的金色十字架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好吧,这个十字架拿在伤痕累累看得到白骨的手上有种奇妙的违和感。
——而且这是安德鲁见过的做工最粗糙的十字架了。
总之这玩意儿是送给米霍克那个小鬼的生日礼物。
安德鲁觉得他不能跟朱洛基尔的关系闹得太僵,要是出去之后在外面的世界寸步难行了怎么办,要知道朱洛基尔家一句话甚至能够让海军发动屠魔令。
太可怕了。
对付安德鲁根本用不到屠魔令,一个悬赏令就够他受的了——这个世界的赏金猎人相比加勒比海域的那些所谓的执法者要给力多了。
而且他还位于高手云集的新世界。
安德鲁估计他要真的跟朱洛基尔闹僵了,能不能在新世界里冒出头混个日子还是个未知数。
然而他现在更加苦恼的是如何将这份礼物送出去。
安德鲁就差没掀桌咬手帕以表示自己的烦恼了,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打磨到手都烂掉,控制水流到精神力衰竭无数次的礼物送不出去,那太苦逼了。
要是米霍克能来一下湖边就好了……不,他不能来。安德鲁想着米霍克软软的声音喊他留下来他就浑身都酥麻了。
——上帝知道,我没有恋幼癖,我只是比其他人更加喜欢小孩一点而已。
安德鲁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开始祈求上帝的宽恕。
然后他听到一声巨响。
——有人从上面扔了一个鱼雷下来。
安德鲁嘴角抽搐的看着身边被爆炸的余波震晕了飘飘忽忽浮上去的鱼群,再看看上面投下的渔网,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沉寂太久这些人都忘了湖怪的力量。
庞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有一艘船下水了,安德鲁猜那大概是艘捕鲸船之类的——吃水很深。
紧接着投下来的大量鱼钩证实了安德鲁的想法。
难道这是生日宴上的助兴活动?嗯……捕捉湖怪?
安德鲁觉得自己被蔑视了——虽然他不是湖怪。不过这个湖怪的代号明显就是指的他好吧?
嘁,安德鲁嗤了一声,看了看十字架尾端刻着的SA to JM,抿抿唇,他教过米霍克一点英文,名字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是姓在前名在后,那么他以后做自我介绍是不是应该说我是斯派洛?安德鲁?
反正只要米霍克看得懂就好了。
安德鲁一咬牙,捉住了逃难中的一条小型海蛇,把十字架塞进它嘴里,打发它去帮忙送礼物了。
希望这条海蛇在成功的找到米霍克并送出礼物之前不要被抓住做成蛇羹或者把十字架给消化掉了,阿门。
看着在湖面上很嚣张的到处巡视的捕鲸船,安德鲁甩了甩在海里恢复的格外快的右手,阴恻恻的笑了。
狂欢中的人们没有注意到捕鲸船晃动了两下。
船上有水手高呼触礁了。
安德鲁呆在船底下控制着船周围的水流将船牢牢的固定住,然后一点点的将船的龙骨磨损掉。
然后他看到船周围放下了绳梯,大概是派出水手来查看船底的情况。
干坏事的人阴险的咧开嘴,起先平静无波的湖面上开始波涛汹涌——像极了大海的潮汐。
在绳梯上的水手们都爬回去了。
“下锚!”
安德鲁听到上面的水手们咆哮,很无耻的把人家抛下来的锚绳绞断,继续进行猥琐的破坏龙骨的活动。
安德鲁看着在高速循环的水流下开始出现了明显损毁的龙骨一边感慨好久没干这种事了一边叽叽咕咕这样是不道德的BLABLABLA……
多久没有听到这种惊恐的尖叫了,安德鲁对女士们这样的尖叫表示很满足。
看着被磨损的差不多的龙骨,安德鲁一下退开很远,远到了没有海王类镇守的河口附近,然后托起湖底硕大的礁石砸上了伤痕累累的捕鲸船。
安德鲁听到了美妙的,龙骨断掉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被礁石砸得船舱千疮百孔的捕鲸船散架的声音。
干完了如此淫|荡的事情之后,安德鲁蹿到了泊船的浅滩附近,对于排列整齐的各种豪华大船表示羡慕嫉妒恨。
然后他开始了更猥琐的事情。
第7章 他被调戏了
当一群站岗的年轻海军们看着远处海平面上逆风却速度奇快的向着防线冲的十几艘大型观赏用舰艇发愣的时候。
安德鲁很圆满的划拉着一艘迷你型的救生艇在他心爱的大海中飘荡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爆破的巨响,安德鲁回头看着袅袅升起的黑烟吹了个口哨,心情愉快的向着不知道有什么的方向狂飙。
安德鲁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行装。
银质十字架一个,看不出原色的破烂睡袍一件,救生艇一条,还有救生艇上附带的麻绳一根,以及一支浆。
“真糟糕……”安德鲁呻吟了一声,不过比被流放的罪人条件要好。自我安慰了一下,安德鲁觉得自己最好想办法弄点钱。
当然,最幸运的地方就是安德鲁一辈子都呆在海上不用担心因为黑户问题被扔进监狱什么的。
安德鲁拽了拽挂在胸前的十字架,觉得自己就像个真正的基督徒一样,生活都没有办法保障了却还是侍奉着伟大的主。
啊呸!安德鲁啐了一口,他现在能祈祷的不是主的救赎而是主能不能送个商船来让他打劫一下。
他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后悔着为什么不在那些船上弄几件衣服或者钱呢。
安德鲁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十字架打磨一下变成等臂十字架改变一下自己心里念叨的信仰——改成路西法或者玛蒙不错。
“上帝……”我不改信仰了,您是最棒的。
安德鲁乐颠颠的看着海平面上出现的船影,亲吻了一下胸前的十字架。
他蹦跶着向那艘船招手——虽然距离有点远。
不过这个世界的航海进程很奇怪,在某些方面非常的不合理。
比如罗盘在伟大航道的范围内都会失灵,需要特质的记录指针。
很不巧的,安德鲁从来没见过那玩意儿。
安德鲁看不清那是什么船——它的旗帜飘扬着,在清晨的浓雾中甚至连颜色都看不清楚。
商船的话刚好,送他一套航海用具和一艘不错的船。如果是海贼船……安德鲁搓了搓冒出了小胡茬的下巴,事实上,黑吃黑是他最乐意的。
杰克船长以前说过,要减少平民的流血,海盗有海盗的原则。
哦,见鬼的原则,说的好像他从来不伤害平民一样。
不过黑吃黑获得的财宝的确比打劫商船要多得多——毕竟商船上不会都是金子,而海盗们的船上往往全是金子。
但是话说回来……安德鲁想了想这个世界的力量构造,觉得他一个人对付新世界的海贼估计是自寻死路。
弱小的海贼在新世界海域中完全存活不下去。
这里黑吃黑的现象比其他地方严重很多。在加勒比海域,在食物淡水充足的时候两艘海盗船相遇,甚至能够停下来一起狂欢一次。
而新世界的海贼们,除去个别大型海贼团和关系不错的两个海贼团相遇不会攻击之外,其他的碰到了就属于不死不休型。
安德鲁持续的挥舞着自己的双臂,那艘船依旧不紧不慢的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