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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窝深陷,嘴唇发白,面色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明明是夏天,林雅却穿着严实,大风衣将自己紧紧包裹,还带着墨镜和帽子。
要不是早就约好要再这里相见,钟文博也看不出这个人,是林雅。
倒像是一个长期居无定所的流浪人。
“你……”钟文博的嗓子眼发涩,还未说完,就被林雅打断,
“是不是你报的警。”
“我一直在欧洲,才回来,怎么回事?”
“李志远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钟文博面对林雅的咄咄逼人,依然从容淡定,但是难掩心中的不适。
她毕竟曾是他一直宝贝的妹妹,虽然说林雅变成这样是咎由自取,可钟文博心中,还是略微伤感。
“我被通缉了,钟文博,我他妈的被通缉了,警方说我涉嫌威胁和谋害他人生命安全,要逮捕我。王左进了监狱,没人保我。”
钟文博突然想过来,大概是舒远将李志远送到警局,李志远向警方招供了吧。
“林雅,要不你自首吧。”想了想,钟文博终于开口,“这样,可以赎罪。你不要再走上不归路。”
“你滚蛋!赎罪?我有什么罪?”林雅的突然扬高声调,尖锐而刺耳,“有罪也是苏子有罪,不是我!”
“都到现在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钟文博,你想让我明白什么?这样,你给我付保释金,你保我,哥,我去自首,你把我保出来,行吗?”
钟文博看着此刻的林雅,像是一个吸毒的病人,渴求着他能给她一块**,或者其他的什么,只要能治愈就好。
“林雅,你不要……”
“你要是不保我,我就给苏子打电话,我把一切都告诉她,我告诉她我就是王静,我还会告诉她你一直知情,哼,钟文博,我会让苏子恨你一辈子!”林雅指着钟文博的鼻子,瞠圆了双眼,凹陷的面颊显得整个人怵目惊心。
“呵呵,恨?她早就恨我了。”钟文博自嘲的笑笑,不明白林雅手中还能有什么能算得上是筹码。
“你……钟文博,”林雅低下头去,再次抬起头,竟然是泪流满面,“哥,我求求你了,你保我一次吧。我不想坐牢,不想,我已经毁了,我的人生已经毁了,我知道错了,知道了,你把我保出来,我保证不去打扰苏子的生活,我保证。”
她突然又开始哀求,软硬兼施。仿佛一个垂死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字?”钟文博的心里,有些痛,痛到有些窒息,他不可能忘了曾经的王静,有多么阳光,是一个怎样快乐的孩子。
仇恨,竟然能这样慑人,让一个美好的妙龄女子,在几年的时间变得心如蛇蝎。
“警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几个年轻人,将钟文博和林雅速速包围。
林雅惊诧的抬起头,不可相信的看着钟文博的双眸。
她指着钟文博,声嘶力竭,“钟文博,你竟然!你竟然……”你竟然报了警。
“你好,我是警察,”一个年龄较大的男人出示了自己的警牌,“我们监听了你的电话,才找到这个女人。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不用了。”舒远从一辆车子走下来,“他是我的朋友,和这个案件没有牵连,王队,李志远是他抓到的。”
王队长点点头,看了看钟文博,再看看林雅,“你和她什么关系?”
钟文博还没有缓过神来,面对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呵,他是我哥哥!是我哥,呵呵,哈哈哈哈哈。”凄厉的女声,带着不可置信和绝望,锐利而仇恨的目光直射向钟文博,“好样的我的好哥哥,你和警察练手对付我是吗,呵呵,你不就是为了保护苏子?你他妈的真是忘本了钟文博!谁是你的亲人!谁才是你的亲人!”
她不停的挣扎,想要跳出来扑抓这个昔日的兄长。怎奈被两个干警挟持,不能动作。
“钟文博,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在进警车的时候,她还在嘶喊,心中的痛无人能解,无人能填充和弥补。
钟文博觉得一种无力感来袭,近乎站不住,舒远一把扶住了他。
“行了,你要是想保她出来,也不是不可以,李志远说她是指使人,我不能不下补令,这都得走程序,或者让当事人苏子出面,也可以免她的牢狱之灾。”
“再说吧,”钟文博无力的摇摇头,“走吧。”
他送走了舒远,沉沉低下头去,不懂得这些日子以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苏子绝望的眼神,林雅狰狞的面孔,从他的脑海里交替。
这些孽缘,到底要怪罪谁。他也说不清楚。
苏子现在还好吗?好歹,要伤害她的人,都进了监狱。
再也不会有人去危害她的生命安全,林雅怎么办,他应该如何做?
以往清晰的头脑在此刻全部瘫痪。
他觉得自己掉入了层层深渊,无法抽身,无法逃离。
是老天在惩罚他吧,惩罚他们一家。
从他的父亲开始,就已经造下了无解之孽。难不成,父债子还?老天是这样让大家平衡的?
还是他注定从出生开始,就得不到幸福。
扭曲的不只是灵魂,葬送的,也不止青春。
他亲手葬送了苏子的幸福,连同自己的。
现在,是什么都不在了,什么都没有了,空有一副皮囊,行尸走肉。
@@@
茫然的开着车,不知道要往哪里开。也没有目的地。
只是不想回家,不想去任何有苏子的影子的地方。
无意间侧头望向窗外,竟然发现自己再一次来到了苏子所住的小区门口。
呵呵,钟文博自嘲的讽笑。他这是来了哪里?
何时,他变得如此卑微。
仰头,苏子所在的楼层,只有那一户灯光是亮着的,那是苏子的卧室。
钟文博看了看车里的时钟,已经快要12点了。她还没睡吗?
在想什么?是睡不着?还是在想他?还是?
所有的疑问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自己的思念。才分开了一下午而已,他就如此的思念她了。
怎么会怎么会,我竟失去了你。
无助的仰头,头部重重的靠在车座的靠背上,深黯的天空中星子无光。
似乎全世界都在为他哀鸣。
侧头,视线停滞在苏子的窗前。那一盏橘黄色的灯光就在那儿亮着,思绪游离。在英国的时候那些美好的画面从钟文博的脑海中一遍遍的过场。
他几乎看到了苏子站在窗边,对着他美好的微笑。
只可惜,都是幻象。
心是空的,果然会有现世报这个东西,他钟文博从前不信,可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一切,无不在摧毁着他的心智。
苏子,你能不能放过我。
或者,我能不能放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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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离'VIP' 两个人相离(7。9) 3124 2013…07…09 18:33:41
相离
纸婚68
心是空的,果然会有现世报这个东西;他钟文博从前不信;可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一切,无不在摧毁着他的心智。
苏子;你能不能放过我。
或者;我能不能放过我自己。
钟文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给自己制造的梦境中;无法挣脱。如是循环往复;只能越陷越深。
明明触手可及;却在黑暗中来回碰撞;直至头破血流也义无反顾。
说的,是现在的自己吧。
钟文博拿出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女孩儿,在伦敦的夜景下;一抹灿笑在嘴边。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自欺欺人,却还是觉得温暖和幸福。
现在的苏子,是钟文博唯一的念想。
轻轻触碰了那个头像,猝不及防的,已经连线。心明明越跳越快,却仍然还是选择等待。
嘟,嘟,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像是远远来自静谧的夜空中。
“喂,你好?”睡意朦胧但不乏礼貌的回应,声音是那么熟悉,距离却如此疏离。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号码?还是早已当做不关紧要的人,删除了?大概,她连同脑子里的自己,都彻底delete了吧。
“喂?”那边再度问起,耐心的等待着这边的回应。
钟文博突然手指颤动,按下了红色的框框。
线断了。
就像是某种还牵系着他和她的东西,断了。那绵绵红线的两头,已经没了捏线的人。
呵呵,钟文博自嘲的笑笑。
放弃吧,也许她真的不再在乎了。
不,没有也许。
毫无目的的发动车子,钟文博走上了回家的路。
现在的他感到无比疲惫,只想依偎在什么人的怀里,好好,睡一觉。
又想她了。钟文博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
炎炎夏日,人的心都会因为这燥热的天气而变得浮躁,高一平站在中心广场的建筑性标志下不耐烦的等待。
一个身影突然蹿出来跳起来蒙上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梁菲菲将声线压粗。
“别以为你变成黑山老妖我就听不出来,行了行了,你怎么这么晚。”
“南城堵车堵到死啊喂,我已经很快了好不,你个强迫症。”
“强词夺理。”高一平斜睨她一眼不再看她。
“哎呀走了走了。”梁菲菲一个熊抱揽住他修长的胳膊,扬一夏灿烂的微笑。
I DO,一个孩子容貌的女娃单腿跪地,扬起真挚的面孔,深情万种的对站在一侧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嫁给我吧。”
“你赶快起来,丢不丢人。”高一平掩饰不住满眼的嫌弃,给店长指了指最中央的钻戒,“你好,我要这一款。”
“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哎哎哎,你等会儿,我还没试一试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大小。”梁菲菲猛的跳起来,一把揽住欲去付款的高一平。
“你多心了,不是给你买的。”高一平冷哼一声。
“什么?”梁菲菲当下黯然下去,所有悲伤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失落感突然来袭,冲的她活像一只落汤鸡。
“呵呵,逗你玩。”男人低下头去轻挑女娃的下巴,觉得怎么逗她惹她伤心仿佛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自己说什么,不管是好是坏,她照单全收,坚信不疑。
“呜呜,你骗我你个混蛋。”梁菲菲挂着满脸的金豆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幸福,无法言喻。
“这就哭了,真脆弱。”高一平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