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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不贪心,为何连这个都不肯给我?
我不想做小孩子,但为何看不到你,我就会心慌得不行?
“就像那颗水晶一样,虽然珍贵无比,但我们也会失去它,不是吗?”
你把他比作那颗水晶吗?那个,你也同样深爱着的宝贝……
白锦堂突然爆发的怒气,眼中的焦急关切……白玉堂忽然全都明白了……
原来,是我把你弄丢了……让别人发现了你,爱上了你,不管我一直,一直都在因为找不到你而伤心、着急……
我怎么可以,把你弄丢了……
“我明白了,让我见他一面,我只想看看他,不会再纠缠他了……”
也许有一天,当我厌倦了天空,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坠入大海吧?
当白玉堂来到哥哥家里,推开房间的门,看到了那个静静地躺在床上的人时,心仍是因为见到了他而满足得颤抖起来……
我们,谁是谁的劫难,谁又是谁的拯救?
白玉堂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看那人安静苍白的脸,找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贴在唇边……
原来,我爱着他,尽管他让我伤心,让我痛苦,让我失望,尽管如此,只要他在这里,我还是会走过去,牵他的手,不由自主……
这时,展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穿越了遥远的意识深处,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如果我足够地思念你,是否就能够在我的梦中,与你相见?
白玉堂看他迷惘地睁开了双眼,笑得温柔:
“猫儿,想我了?不然你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在梦里见到我?我也想你……不过,我这次,是来跟你告别的……”
说完,他低头轻吻上了那人的唇……
我终于懂得了,爱情原来跟我想象的不同,我记忆中的玫瑰,它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了我的胸膛,我以为我会有杜鹃美丽的歌声,而我只是痛得弯下腰去……
展昭在半梦半醒间,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的界限,只是被那个人的声音,和唇上的温暖,哄得又闭上了眼睛,满足地沉沉睡去了……
第 25 场
展昭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很久……心是久违了的踏实,他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时间长得跨越了他的童年,一直到现在,他又见到了那些亲爱的人们,严厉的父亲,慈爱的母亲和可爱的妹妹,原来他们一直都居住在自己的梦中,从未走远……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成长的,只有自己,而爱的牵绊却只增未减,那个一直都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对自己许下了灼热的爱的誓言的白衣人,足以驱走所有悲伤和寂寞的火热怀抱,以及,甜蜜的轻吻……
意识飘到了这里,展昭忽然清醒了,他睁开眼睛,肩部和腿上的疼痛提醒着他昏迷前所发生的事,跟自己梦里的幸福相比,这些才是现实的:疼痛,还有责任。
但是,梦中甜美的感觉并没有完全消失,自己好像还能感到微热的体温,残留在自己的唇上……
展昭撑起身体坐起来,手指情不自禁地搭到了唇上,好像,有人来过了,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了深深地依恋……
“你醒了?”
温和的男声打断了展昭的莫名失神,他抬眼看去,只见白锦堂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正朝自己走来。
自己竟然发呆到了这样旁若无人的地步!
展昭有些尴尬地低头定了定神,才抬起头冲那人礼貌地微笑:
“这次又麻烦白先生了,真是抱歉!”
“你在说什么呢?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救了我,你倒是先跟我道起歉来了!”白锦堂在床边坐下,看着他笑道。
“那都是我连累了你!我……”展昭听他这样说,又有些焦急地想要跟他道歉。
“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的话了!”白锦堂突然大声打断他的话,脸上表情也严肃起来。
展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不明所以,只是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无声地询问……
白锦堂气他那置自己于不顾的付出,不管是对白玉堂,还是对自己,他对别人的温柔似乎是他根深蒂固的习惯,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完全意识到他的这些付出,对别人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当别人被他的魅力所吸引,想要也为他付出什么的时候,他又会冷冷地把人推开。失去挚爱的亲人的创伤,使他太过于倔强,不习惯接受他人的守护,但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引得那保护欲过剩的小鬼说什么也放不下他。
不过,凭着自己对那顽固小鬼的了解,能够真正击退他的,不是你或他人给他的多少,多强烈的残酷打击,而是让他感到自己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那个为了得到你,什么都不怕的小鬼,唯一会使他止步不前的,恐怕就只有害怕自己会让你受伤的心理了……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从客观上来说,倒是让我有了光明正大地待在你身边的机会,如果这个时候,还要让我保持沉默,也太过勉强了吧……
“你不要再对我说道歉的话了,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白锦堂放软了语气,看着那人的双眼,任由自己的眼睛倾诉着爱他的秘密……
展昭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听到了他好似喃喃自语般的轻柔话语,看到了他眼里那自己并不陌生的情愫,曾经,那个张狂的人,在一个繁星满布的夜空下,也这样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对自己说:
“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我想保护你,我喜欢你!”
沧海桑田,往事如梦……
不知是因为又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人,还是只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深情目光,展昭的心跳渐渐重了起来……
“你……”展昭似乎已经猜到了白锦堂想说什么,他有些慌乱地开口,却不知接下去该说些什么才好……
白锦堂却再也无法抑制想要碰触眼前人的冲动,但又不敢唐突了他,于是,他只是靠近了那人,将额头抵在他的肩窝里……太过在乎了,以致连碰触都是那么地小心翼翼……
终于只剩下了我们两人,你就在这里,近在咫尺……
“觉得我卑鄙吗……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不过,你已经跟他分开了吧?……我喜欢你……你会给我机会吗?”
白锦堂在那人的耳边,断断续续地低语,那人身上温暖的气息,氲得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心虽然跳得不规律地难熬,但依然甜蜜难当……
当确实地听到白锦堂将这些话说出来时,展昭还是惊得身体僵硬,一动也无法动,只在不知不觉中,由得他轻轻地埋头进自己的肩窝,听着他那有着些微颤抖的轻柔耳语,似倾诉,又似叹息……
所谓的造化弄人,指的就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吧?不能去爱的人,不敢去爱的人,和不该去爱的人……
谁更让谁心疼,谁比谁心痛?
谁又能料想得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来没有人能抵得过,那场如烟火般绚烂的花事……
三千繁花落,只为君倾城……
可是,我这颗已经给了你的心,如今是否还能要得回来……
展昭忍住心中的阵阵刺痛,抬手抓住身前人的胳膊,将他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努力地不让自己看着那人的视线有所颤抖,声音有些干涩地开口:
“白先生,我……”
展昭却没想到,自己的话刚开了个头,便被那人以指挡住了唇。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关系,能像现在这样地待在你的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会等你……”
展昭看着那人虽然露出了微笑,但眼睛里的落寞却无法掩饰,他心中疼痛,却不知是为了白锦堂,还是为了他自己……
最后,展昭终是在薄被下面握紧了拳头,移开了视线,不忍再看他的双眼,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几天以来,白玉堂的日子过得恍若隔世,他从不知道,自己在没有认识那人之前的时光,原来竟是这样的寂寞难熬吗?
原来,真正的孤独,是从爱上了一个人开始的。
连这原本是色彩斑斓的世界,都仿佛被那个人的一个转身,把所有的色彩都带走了……
原来,美丽的从来不是这个世界,而是凝望着这个世界的,你的眼睛。
无论是多少的磨难,都不能让我放开你的手,但是,只有自己对你造成了伤害的事实,是我不能忍受的……
当你受伤的时候,待在你身边的,不是我。
光是这个认知,就会让自己悔恨自责得喘不过气来……如今,即使知道了大哥对你的感情,我又有什么立场,不准他爱你……
尽管我是那么想将你拥入我的怀里,遮住你的视线,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好……
“记忆”对自己来说,仿佛就是为了要保存住对你的“喜欢”而奢侈的存在,虽然不能再见你,但自己的心,似乎已经决定,要跟所有关于你的记忆,同、生、共、死!
“啪!”的一声,突然点亮的灯光,挽救了白玉堂快要决堤的思念,他抬起手来,遮挡这刺目的光线,耳边听到有人问:
“怎么不开灯?”
白锦堂将手中的外套扔在白玉堂躺着的沙发扶手上,走过去捡起他手边地上横七竖八的空啤酒罐,把它们丢进垃圾桶,才坐到那个人旁边的茶几上,面对着他,拿过他手中的啤酒,自己仰头喝了一口,说:
“难得我看你这几天挺正常的,什么事都处理得像模像样,还以为你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呢,原来到了晚上,就原形毕露了,不过,你要是想喝醉的话,这种酒会不会太小儿科了?”
“还给我!想喝自己到冰箱拿!”白玉堂夺回他手里的酒,又躺回沙发上,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
“谁说我要喝醉,想他的时间,本来就不够用了,我才不会窝囊地躲什么……”
“那不然,你想要怎样?就这样没完没了地折磨自己?你这样放不开手,本来就够窝囊了吧?”
“我知道!白玉堂从来不屑愚蠢地勉强什么……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很难看,但是,我好像已经喜欢他到,无法再忍受自己一个人了……”白玉堂将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不让哥哥看到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
不能再忍受自己一个人吗……确实像这个只要认准了人或事,便学不会有所保留地全身心付出的小鬼,会说的话。
“我只知道,我比你更爱它!”
那个当年还是稚嫩的小鬼头时,他对自己喊的话,此时忽然又在白锦堂的脑中回响起来,你终究是没有改变过……
任凭着时光的流逝,你已经长成了这样高大又强势的男人,但在心灵的某个部分,你的爱与恨,却始终地灼热,从未消退,我总是说你不够成熟,但有时人的成熟,难道不正像那结满了沉重谷粒的麦子,需要低下我们高贵的头……
而你,从不会改变纯粹的自我的,永远高贵勇敢的骑士,即使失望,即使痛苦,你也毫不逃避地,热烈的爱着,即便对自己是一种折磨,也不愿克扣想他的一分一秒……
“随便你吧!反正你的事,就是神仙来了,也管不住,过来劝你的我,实在是够蠢的!”也许,只有那个人,是例外的吧……
白锦堂说完,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时,却听到了那个人闷闷的声音:
“大哥,你跟他……现在在交往吗?”
白锦堂转头看他,只见他已经放下了手,眼睛却只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