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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惭愧,更多的还是敬佩。
忍不住偷偷侧眼望了一望,却刚好被抓了个正着,看那人无奈地叹口气,“小孩子,不要盲目地崇拜我,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比如你这只小绵羊就迟迟抓不到手,吃不到嘴。
啊不,还是吃到了一次的,所以才更加的食髓知味啊。
而紫英则纠结地想,七岁啊,七岁啊,为毛只差七岁我就成了小孩子了啊!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不能说出来的XD。
“啊!是七宿!”看见眼前的建筑物,紫英欣喜地轻嚷一声,一阵小跑向前。
玄霄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怎么,是你当年的宿舍?”第七宿舍,当年有名的好孩子宿舍啊,住的都是些奖学金拥有者。
紫英有些痴迷地看着眼前这栋夜色下影绰不明的灰色小楼,眼中尽是向往与怀恋。“当时不觉得,但是住在这里的时光确实是人生中最值得回忆的日子了。”
大学时光,即使是对于早熟的紫英,也是难得的轻狂岁月了。在火辣阳光照耀下的篮球场上挥汗如雨,在午后洒着余晖的林荫道上漫步,在静谧的阶梯教室中接受谆谆教诲,自由地追逐着心中的梦想,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最珍贵最难以忘却的秘宝。
玄霄心中却是微微有些不畅,在你最值得回忆的日子,我的分量恐怕少得可以忽视吧。
玄教授,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啊,从前您是怎么不待见紫英的您可不要忘了哇,现在后悔可是来不及喽。
“对了,玄教授,您以前是住哪间宿舍的?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我吗?“我住的自然是教工宿舍。”虽然只住了两年就买了房子搬了出来。
紫英摇了摇头,“不,我是说您学生时候的宿舍。”
玄霄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琼花毕业的?”
哎?“可是……”可是一般的博士生都会优先选择留校任教吧?所以紫英自然而然地认为玄霄也出自这所学校。
“东海大学。”僵硬地吐出这四个字,玄霄似乎不愿多谈这个话题。
紫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东大!”
东海大学,每个希望学习经济的学生心目中神一般的存在,国内经济学无可置疑的第一把交椅,即使搁在欧美日本等名校辈出的地方,东海大学也是数得上号的权威高校。
玄霄的身影在紫英眼中顿时无比高大。
“那您又怎么会来琼花任教呢?”留校才是更好的选择吧。东大的毕业生,无论是各公司还是高校都是抢得头破血流的香饽饽,而琼花虽说也是地方名校,和东大一比也是云泥之别了。
“因为一些事……总之我不喜欢那地方就对了。”玄霄的面孔已经沉了下来,即使是震惊中的紫英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玄霄对于这个话题的厌恶,不,不完全是厌恶,应该更像是一种……逃避。
到底是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情,能让一向傲然自恃的玄霄,落得逃避的地步呢?
说逃避,玄霄是不会认同的。
他从来就不是不敢面对的人。
只是……有些事情,很难让你相信,它就这么发生了。
比如,紫英父母的车祸。
比如,云天青的死。
云天青是谁?其实之前已经提到过,忘记了的同学请返回第一章查看。
从第一章的描写中即可以看出,他对玄霄来说很不一般。
甚至,影响到了玄霄对其他人的感觉。
是的,云天青,云天河,玄霄甚至因为相似的名字就轻易地对另一人有好感。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不常见的。
玄霄为此唾弃过自己很多次,暗自嘲笑自己,他们到底有什么像的?虽然都是很喜欢笑的夸张,但天河总是笑得一脸单纯,一点心机也没有的样子。而天青不一样,他总是笑得坏坏的,眼睛提溜一转,一看就在打什么鬼主意,偏偏又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甜得你根本无法讨厌他。
大学时代的玄霄,虽说自然和紫英是不同的个性,但相同的是课业都是极好的,让各路讲师教授们赞叹不已。
而玄霄更是天生一股霸气,许多老师在他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普通的学生了。
所以教授把云天青扔在和玄霄一个宿舍,颇有些让玄霄镇着他的感觉。
说起云天青,老师们纷纷要头疼地抚额,那个问题学生啊!
不是说他的课业不好,他的课业不仅不是不好,而且还相当不错,论文写的相当推陈出新而又头头是道,按理说读硕读博应该都是教授们抢着要的好货。
但问题就在于他的花样实在太多。
饮酒闹事,聚众赌博,泡妞把妹,那叫一个无恶不作。
这样的问题学生,要开除他吧,东大向来看重人才,他的才华确实是出众的;要处罚他吧,每次将他叫去训话,他都是笑嘻嘻地,一张嘴巧舌如簧,将你说得下不去重口,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玄霄一开始对这个嬉皮笑脸的青年时讨厌极了。
在他看来,既是要做的事,那么就需认真地对待,这么马马虎虎地算什么?
看他吊儿郎当地上课,时不时地调戏一下美丽的女助教;看他每晚违反宵禁,整夜泡在酒吧里;看他总是腆着脸喊自己师兄,求自己帮忙点名。
但是有时候,这个嬉皮笑脸的青年又让你惊讶。
比如在你为了某个论题冥思苦想时,他不经意地几句话就能让你来了灵感;比如在他的论文中总能看到前所未有的闪光之处;比如说他在夜不归宿后的早晨总是提着热气腾腾的鸡粥说师兄快来尝尝这家的味道好得不得了;比如说他在你很难得地感冒的时候妞也不泡了酒也不喝了彻夜地照顾你。
比如说,在毕业的前一天,他拉着自己坐在校园的湖边,一罐一罐地喝酒,喝醉了就笑,说师兄,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喜欢你。
比如说,在毕业典礼时,他没有出现,而却是传来他的死讯。
停,玄霄,停下,别想了。
玄霄看了一眼一旁担忧地看着他的慕容紫英。
自己的脸色现在一定不怎么样。
过去了这么久的事情,想又有什么用?自己连看着那人的尸体的时候都没有感到一丝悲伤,现在难道就会觉得伤感了吗?
不,当然不会。
他可是玄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很拉仇恨啊貌似。。。
青爹是个好同志,很抱歉都仙去了还拉你出来跑串场,烧香。。
不过,你们要相信作者这么亲妈的妈,下不去手折腾他们的。
下一章是你们最想看的内容,哦不,不要奢望肉,作者是个肉无能的人,是你们除了肉最想看的东西。
话说你们都不留评,作者寂寞地码文,怎嘛码得出甜腻的东西?你们这群坏家伙啊~
☆、第十一章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紫英一直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为什么说到母校玄霄会露出那样难以承受般的表情,想不明白为什么玄霄就那么一言不发地开车走人,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眼睁睁看着车子开走一句话都说不出,想不明白自己走了很远的路回到家里疲倦得要命却为何依旧难以入睡。
不明白,那一瞬间的被遗弃般的孤独为何那么强烈。
反正,一定是自己的错吧。
叹口气,紫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现在是凌晨四点,七点还得起床上班,必须睡一觉。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玄霄一直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为什么尘封了那么久的记忆会突然如此轻而易举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想不明白看到慕容紫英的脸时油然而生的罪恶感是什么,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不理智地将他一个人丢在离他家数公里的地方,想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自己会站在露天的阳台上一杯一杯地喝烈酒。
不明白,那一瞬间两张完全不同的脸为何会突然在脑中重叠。
反正,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叹口气,玄霄又举起了杯子,反正自己也是不会醉的。
第二天的情况却没有紫英想的那么乐观。
第二天七点,在闹钟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催促中,紫英才从昏沉的梦境中转醒。
头脑昏沉,四肢乏力,身体有一种灼烧般的痛感。
三个小时,他睡得是太少了点,但他平常作息都很规律,万不至于熬一次夜就成了这样。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病了。
紫英迷迷糊糊地想,祸不单行啊。
于是第二天早晨打好各种腹稿来应对小绵羊质询的玄霄大人,一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一只半伏在桌上脸色潮红的病羊羊。
“怎么了?”随手将公文包扔在小沙发上,玄霄快步走到紫英的身边,将手背贴上紫英的额头。
这其实是多此一举,那红得不正常的脸色早就证实,紫英发烧了。
“啊,玄教授,没事的,可能有点着凉了。”紫英挣扎地坐直了身体,朝玄霄勉强地笑了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虚弱。
看着他这副病怏怏的模样,玄霄皱紧了眉头,拿了一个一次性水杯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你的温度很高,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在家休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他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
他不是……好吧,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不是说孤儿都比较会照顾自己的吗?
紫英并不是不会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他都一个人过来了,什么病没有挨过去过?发烧了只要吃两颗药在被子里闷一天自然就好了。
但今天不行。
昨天发生了那种事,今天他就生病了,他知道玄霄肯定会安不下心,说不定还会跑到自己家去。
每个人都有过去,不想让别人触碰的过去,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落。
他只是想告诉他昨天的事他并不介怀。
“啊,玄教授,那个昨天……”
“你个笨蛋!”
紫英被玄霄突如其来的叱喝弄得一惊。
玄霄咬着牙,恨恨地翻着抽屉,应该有感冒药的。“昨天我发神经了你也跟着发神经了吗?看到我忽然开车走了你也不知道喊一声就这么任我走了?晚上凉的很你又只穿一件T恤不感冒才是有违天理!”说得那叫一个有理有据义正词严,说得仿佛那个开车走了让紫英走回家然后导致感冒的罪魁祸首不是他而是紫英自己一样。
紫英楞了一下,然后在心里闷笑了两声,是了,这就是玄教授的风格。
“吃了。”好不容易将塞在一堆文件杂物之下的感冒胶囊翻了出来,玄霄掰了两粒扔给紫英,又到处找毛巾来给紫英做冰敷。
紫英乖乖地吞了药,侧躺在沙发上,抿着微微上扬的嘴角看玄霄忙来忙去。
看玄教授屈尊降贵给自己服务的感觉……还真不赖呢。
紫英,这一刻,你欧阳少恭附体,你不是一个人!
看着看着,结果就是,玄霄将冰块用毛巾包了做了个简易冰袋再来到紫英面前的时候,病羊羊已经顺利进化成睡羊羊了。
玄霄无奈地看着那个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笑得开心的连病痛的折磨都被忽略了的睡美人。
梦什么呢,笑成这样,醒着的时候可没这么坦率。
轻轻地将冰袋敷上紫英的额头,趁着睡美人不知道,在他红扑扑的脸颊上偷个香,玄霄脑内突然响起了一句天雷滚滚但用在这里还是挺合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