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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云等人抵京当天,司徒景天没亮就起了床,带着睡眼朦胧却收拾得漂漂亮亮的龙凤胎出城三十里。
到了预先指定的地点,司徒景下了马车,翻身上马。不仅是他,司徒睿和司徒涟漪也是各人骑了一匹温顺的小马,父子三人立在众臣的前头,等待着反击倭寇,立下大功的十万人马。
贾瑚紧随卓云,走在众将士的前方,他远远就看见了一袭杏黄色太子服饰的司徒景,还有分列他左右的龙凤胎。司徒睿兄妹今天都是朝服在身,一本正经的模样,看上去不知有多可爱。
行至司徒景等人三十余尺的地方,卓云喝令众人止步,带着贾瑚等几位主要将领翻身下马,缓步向前。司徒景也下了马,还让人把司徒睿和司徒涟漪抱了下来,静静等着贾瑚的走近。
没等卓云等人跪下,司徒景就提前说了免礼,还大力表扬了他们的功勋。卓云连称不敢当,说都是圣人鸿福齐天,三军将士用命的结果。贾瑚身份不够,从头到尾都是微笑不语。
紧接着就是回城游街,进宫领宴,司徒景和贾瑚一直隔得很久,可就是没有机会单独说话,只能相视一笑。再然后,司徒景就眼睁睁地看着被人灌得烂醉的贾瑚直接被送回了荣国公府。
回到家里,贾瑚连自己怎么被人洗涮干净的都不知道,他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下午了。
没等贾瑚从宿醉的头痛中清醒过来,张氏就跟他说起了婚事。就是先前说的那家,虽然还没开始走正式程序,可两家也大致商议了下,基本没有问题,姑娘的身体也是很好的。
闻及至此,贾瑚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支支吾吾地问张氏,能不能把这桩婚事给推了。
张氏大吃一惊,愕然道:“瑚儿,此话怎讲,是那家有什么不妥吗?”家里没人出仕,张氏对朝上的情形就不是很了解,因此贾瑚没有回来,甚至不敢把婚事说定,就是怕有什么内情。
“不是,不是。”贾瑚连连摇头,“他们没有不妥,是我,是我……”他我了半天,就是没有下文,可把张氏给急坏了。因为在张氏看来,她的儿子就是全天下最妥当的,绝对没有问题。
“瑚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张氏急了,出声逼问道。贾瑚咬了咬牙,一鼓作气把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出去,吓得张氏脸色发白,好半晌都缓不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069章 主线
良久;张氏好不容易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道:“瑚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贾瑚在跟东瀛人的谈判结束之后曾遭遇刺客一事;张氏在接旨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传旨的天使也说了,贾瑚伤得不重,且已经痊愈;她心下虽然忐忑但也没有太过不安;昨天终于见到儿子,尽管醉如烂泥,却是全须全尾的;没有缺胳膊少腿不说;还比出征前胖了些,张氏彻底放下心来。
不料今天却收到这么一个重磅消息,贾瑚的确伤得不是很重;就是受伤的位置不太好,竟然伤得那处了,张氏想着就伤心;还拿着手帕抹起眼泪来。贾瑚见到张氏难过的样子;不是不心虚的,可再想到不撒这样的谎,媳妇过两天说不定就要进门了,为了不让人家姑娘搭上无辜的一辈子,也为了他和司徒景之间毫无芥蒂,贾瑚咬牙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就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张氏误以为儿子是心里难过,就安慰他说,军医水平有限,让他不要着急,他们再找太医看看,说不定就能治好呢。贾瑚忙道,说这次出征东瀛,圣人是下了大力气的,随行的军医都是太医院精挑细选的,再没有比他们医术更好的了,再说这种情况,也不能嚷嚷地尽人皆知啊。其实,贾瑚就是跟一位太医勾兑好了,原因是他以前无意中拿过人家的把柄,逼得人太医帮着他圆谎。
要是张氏多请几个太医来,贾瑚的谎言可就兜不住了,不过伤了子孙根这种事情,不要说现在了,就是三百多年以后,人们也是比较忌讳的,看病绝对是悄悄咪咪去,不会闹得众人都知道。
果然,张氏闻言沉默下来,陷入深思熟虑之中。贾瑚原本就有克妻的名声,虽说也不好听,可比起不能人道,却要好得多,不然硬把人家姑娘娶了来,她不可能不知道真相,假如不幸闹开了,对大家来说都不好。张氏开始考虑贾瑚的话,是不是要跟那户人家说算了,反正他们还没正式提亲,现在喊停不影响人家姑娘以后嫁人,否则让人守一辈子活寡,才真的是造孽呢。
张氏从来不怀疑贾瑚会对自己说谎,可这件事实在太重大了,她还是悄悄问了贾瑚,跟他确诊的是哪位太医,她要亲自见见。贾瑚马上就把挡箭牌推了出来,太医是专业人士,在张氏面前说了一串医学名词,听得张氏云里雾里,不过大意还是懂了,就是贾瑚这个情况,属于外力所伤,很难治的。张氏原本抱着一线希望,听了太医的话绝望了,要不是教养够好,当时就能哭出来。
成功说服了张氏,太医告辞回家,临行前意味深长看了贾瑚一眼,明明好端端的,非说自己不行,真是个怪人,不过他有致命的把柄在贾瑚手里,也欠他救命之恩,只能乖乖听命,不敢多话。
没过几日,张氏就托人给她原来看好的那户人家传话了,说是她又问了高僧,还是觉得这桩婚事不适合,大家好聚好散吧。那家人也是早有心理准备,不过他们觉得,张氏说的都是借口,贾瑚立了如此大功,又三代都能承爵国公之位,肯定是看上家世更好的人家了,他们底气不足,只得作罢。
不想很多年过去了,就是贾瑚的胞弟贾琏都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贾瑚还是没有成亲,而且在贾琏的二儿子出生以后,贾瑚把大侄儿过继了去,那家人才终于相信,张氏说的全是真话。
贾瑚的婚事悬而未决,史太君和贾赦也都很担心,他们原以为,张氏推了先前那家是想找家更好的,不料从此没了下文。史太君急得不行,就把张氏叫去问话了,过去这些年,由于贾瑚的争气表现,她们婆媳的关系好了不少。张氏心里压着那么大的秘密也难受,就跟婆婆和丈夫说了实话。史太君听了沉默不语,半晌方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人要是太满了,也就……”
虽然不愿接受,可贾赦和张氏不得不承认,这话很有几分道理,只是他们宁可贾瑚少些功绩,也不忍看到他一生孤苦。把话说开以后,张氏等人就不打算逼着贾瑚成亲了,而是把贾琏和卓婉言的婚事提上了日程。长子不能生,次子必须多生几个,不然下一代的国公位置怎么办,尤其贾瑚的儿子是要承袭国公之位的,还得过继贾琏的长子才行,因此贾琏至少要有两个嫡子才够。
贾瑚对家人使的小花招,司徒衍和司徒景都很清楚,司徒景自然是又感动又愧疚,而司徒衍,心绪就很复杂了。说实话,要不是贾瑚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人聪明不说,还对司徒景忠心耿耿,绝无私心,否则就凭他勾引太子这一条,他就能让他消无声息地消失了。司徒衍爱才,舍不得废了贾瑚,就分别给他和司徒景指了婚事,想让他们顺其自然地分开,以后明君贤臣,相得益彰。
岂料苏悦早逝,可儿那个薄命的更是出家去了,司徒景和贾瑚重新成为孤家寡人,并且旧情复燃了。看在司徒睿的份上,司徒衍绝了再让司徒景成婚的打算,就是他自己,一生也只有简氏一个妻子。所有人都说圣人对先皇后情深意重,却不知他思念一生的,并非简皇后,而是另有其人。
司徒衍原以为,就是可儿出家了,为子嗣计,贾瑚也会成亲的,他问过司徒景,能不能接受。司徒景实话实说,不高兴是肯定的,不过传宗接代,无可厚非,贾瑚娶妻一事他是不反对的。
但是司徒衍没有想到的是,贾瑚为了司徒景,竟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先是在云来居的那次,据司徒景回宫所说,要不是贾瑚果断沉着、当机立断,他和睿儿有可能当时就被砸死了,而贾瑚却有一条腿被砸断了。地震发生以后,他们被埋在废墟里,司徒景经此剧变,哮症突然发作,也是贾瑚冷静行事,指挥在狭小空间内唯一能动的睿儿给他用了药,让他的病情缓和了下来。
还有就是后来的两桩婚事,贾瑚先是勾兑了一位想嫁给西洋来的画师却被家人反对的姑娘,两人合演了一出好戏。那件事之后,贾瑚的克妻之名响彻京城,再也没有门户相当的姑娘敢嫁给他。而那个大胆的女孩子,也成功左右了自己的婚事,并且由于高僧必须远嫁的批语,跟西洋画师事成了。
后来,贾瑚带人改良了蒸汽机,并在次年考中了传胪,让那些被他克妻名声吓跑的人重新围拢回来。司徒衍觉得,贾瑚抵抗到这个程度差不多了,再说他儿子也不反对他娶妻不是。不料他还有惊人之举,竟连不举这种理由都搬出来了,彻底打消了贾家的长辈想要他成亲的念头。如果贾瑚是自己的儿子,司徒衍肯定恨不得把他塞回去重生一次,可他是为了自己儿子这么做的,司徒衍就不能不动容了,好歹贾瑚是有亲弟弟的,日后还能过继儿子,不然他那道不降等袭爵的旨意,就没什么意义了。
从东瀛归来,贾瑚升了官,由詹事府从七品的主薄变成了从六品的赞善。别看赞善的品级不高,贾瑚的晋升速度却是很吓人的,旁人三年考评一次,合格了才能升半级,他考中进士才一年呢,好些同窗至今还在候官,他就一次升了两级,前途根本就是不可限量。更让贾瑚高兴的是,到了永和九年的年底,司徒衍竟然请他进宫赴了一次家宴,其中的含意,众人见仁见智。
当然,这是小家宴,参加的人除了贾瑚就是司徒衍父子和龙凤胎兄妹,可就是这样,也能让贾瑚美得冒泡。司徒衍竟然承认他的地位了,真是不可思议,这是贾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席间,司徒涟漪语出惊人,她说司徒昱告诉她,在遥远的欧洲,公主也是可以当女王的。她开始还不信,可是司徒昱证据确凿,说是褚为在游历西洋某国的过程中跟一位公主好上了,原想把人娶回来的,但是那位公主不肯,因为她是国王的长女,以后是要继承王位的,还说要褚为留下,给她当王夫。最终,由于观念相差甚远,褚为和他的公主女朋友分手了,两人分道扬镳。
司徒衍没有女儿,对孙女就更是疼爱,笑着问道:“涟漪怎么想起说这个话了,你也想当女王吗?”中原自古没有女儿继位的说法,小姑娘突发奇想,司徒衍只觉好玩,并不会多想。
司徒涟漪点点头,认真道:“我可以吗?”说完眼睛眨了眨,直直盯着司徒衍看。
司徒景感觉女儿这个话题有点越界,就瞪了她一眼,不想司徒衍却正色道:“涟漪是妹妹,不是姐姐呢,怎么能越过哥哥的位置呢。”就是在欧洲,公主想当女王也必须是长女才可以的。
“是这样啊。”司徒涟漪想了想,又道:“涟漪不跟哥哥抢,可是涟漪长大以后,皇爷爷可以给我一块封地吗,我去那里当女王。”司徒涟漪跟着司徒景看过世界地图,晓得上面空地很多。
“哈哈!”司徒衍闻言大笑起来,他的这个小孙女,还真是满有志气的,就允诺道:“涟漪,要是你的功课能赶上睿儿,等你满了十六岁,朕就给你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