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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事!”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砰”的响起,铁手仍是在苦笑,他问追命:“他是……?”
追命黑着脸:“新来的高级警司。”
铁手无奈:“那你还敢得罪他?”
追命冷哼:“我会怕他?”
铁手摇摇头,心说就是怕你不怕他。追命走到桌边,拿了铁手的证件配枪给他,“喏。”
铁手接过,问:“打算怎么办?”
追命冷声:“那他就先把我弄走再说!”
铁手叹气:“算了,别赌这口气了。”
追命瞪他:“凭什么!”
铁手走到他面前正视着他的眼睛,“你……虽然不喜欢他,但是现在也不忍心难为他吧。”
追命瞪起眼睛,下意识的就要反驳,铁手笑笑:“再说他去做卧底也是各为其主,就算不是他也总有别人。”
追命哼出一声:“反正我看他不顺眼。”
铁手耸肩:“那就不看他呗,先让他进来,以后再随便找个什么理由调走,何必在这节骨眼上和上司作对?”
追命眼睛一转,盯着铁手问:“郑SIR和你熟?
”
铁手点头:“之前混黑道的时候,他是卧底。”
追命郁闷:“怎么这么多卧底!”
铁手笑笑,捏捏他的鼻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出去了。”
手还没拿下来,两个人就都愣了。
气氛一下子尴尬下来,两个人都有点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摆。
这个动作,对于现在的他们,好像……太亲密了点。
最后,铁手干咳一声:“我……我先出去了……”
追命随手拿起一份文件背对着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回答。
铁手逃也似的离开追命的办公室。
一出门就被抱了个满怀,铁手无奈的拍拍正在自己身上蹭的高级警司:“多大的人了,警局呢,就这么没规矩。”
郑SIR与小混混无异的大笑三声,“什么时候铁手哥还懂起了规矩?”
铁手无奈:“我现在可是最最初级的警员,你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
郑SIR嘿嘿笑着:“那不就成了,谁敢说什么。”
于是铁手无语了。
“走走,我们出去喝酒。”重案组高级警司在大白天正正当当的上班时间拉着手下就往外走,“好多年没见了,对了你怎么会跑来当警察的?”
铁手翻了翻眼睛一把拍下他的手:“上班时间呢!”
郑SIR很委屈:“不没什么事儿么……”
刚好赶上出来交报告的卓宁:“郑……郑SIR……”
转个头的功夫,郑明威迅速收回了痞笑又恢复了那个气宇轩昂的样子,淡淡的点头。
卓宁看着他搭在铁手肩上的手很是疑惑,郑SIR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操起方方正正的腔调:“上午没事儿吧,他借我。”
卓宁磕磕巴巴:“没……没事是没事,但是……”
铁手见他神色不对,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卓宁叹了口气,“三天前有人找你,听说你住院了就要我转告你,说他们改天还会来。”
“谁啊?”
“国际刑警,柳SIR,MADAM许。”
然后铁手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们……怎么会来的?
不过眼下这显然不是重点,铁手脱开郑明威的手,走到卓宁身前,压低了声音问:“那略商见到他们没?”
卓宁摇头:“小崔那天出任务了。”
铁手松了口气,继续问:“那他们留下联系方式没?”
卓宁看着他的眼神很奇怪,铁手皱眉:“你怎么这么看我?”
卓宁仍是叹气:“他们说,阿文找得到他们。”
铁手一愣,对了,上次进急救室之后就被禁止探视了,好像萧散的问题一直也没和那小子说过。
最后,铁手苦笑:“那阿文哪儿去了?”
警局的天台是个好地方,因为每个不开心的警察都会到这里来吹吹风俯视俯视城市的白天,等到下楼去的时候,心情也就变得有那么差了。
欧文是个很少会上来的人,当年他在警局的时候是出了名的开心果。。
那个时候,有流氓督察带领下的他们,就如同所有的初生牛犊一般在警局里横行一方。
老铁负责出了事顶着,以及在胡闹的时候出出馊主意,阿宁通常都是用条条框框跟他唱反调最后却依然会跟他们共同进退,自己就负责说说笑笑活跃气氛其实说起来是最没用的一个,而小安就是真正用脑袋的,以最快的速度分析这事儿做得做不得,他说不好的,他们一定放弃。不过这么多年,他也没说过不好。
就如同当年在那四面埋伏的大楼里,老铁打晕的卓宁的同时,小安打晕了自己,对老铁说他们两个交给我你不用担心,然后一转身,就把他们两个扔给其他同事一个人摸了回去。
小安始终都是他们里面,最有头脑的一个。
这事很久以后,有人对他说过,小安做得没错,因为如果不那么做,死的就是他们四个。
可是,这样用命换来的命真的好吗?
说着这话的人,明亮的双眼不带任何感□彩,他冷冷的说:无需难过悲伤,要把他的份好好的活下去。说得好像一点血性都没有。
他也确实没什么血性,至少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如此。
他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弟弟,可以亲手抓亲生父亲去坐牢,可以看着在他面前死上上百人而面不改色,可以毫不心软的推其他部门的同事上一条绝无生还的死路。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组里每次有人有危险,他都不顾自己安危的去营救?为什么他遇到危险的任务能推就推,不能推的也通常都是自己亲自去?为什么他放弃的人命总能换回更多的人命?为什么他自己总是第一个被牺牲的那个?
萧散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教会了欧文该怎样去做一个好警察。
当自己在国际刑警训练营里因为不服从上司、跟同学滋事打架、私自出营而险些被开除的时候,他出现在自己眼前,不说大道理,不是上来就开骂,只是找了个训练场跟自己打了一架。
那一次欧文被打得很惨,他怎么也想不到
看起来瘦弱得一只手就能折断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个人居高临下的对他说:“你不喜欢规矩是不是?你觉得上司都是废物是不是?那我告诉你,如果人人都不管规矩不服上司,你现在已经死在我手上了。”
所谓的因材施教,所谓的以暴制暴,所谓的小树不修不直溜。
那一次他的手腕骨断了,肋骨断了,脚踝脱臼了,躺在训练营医院的时候那个只有脸颊上不小心刮红的人来看自己,问:“想明白了?”
他点头。
那人问:“还觉得这里不好想走么?”
他摇头。
那人笑了,似拨云见月,眉眼弯弯,很好看。他问:“你要不要跟着我?”
然后从那时起,多少年,欧文一直跟在萧散的身边。
☆、第四十四章
铁手找到欧文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千年难遇一次的忧郁王子。
“阿文。”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欧文回头,对他笑笑:“知道吗,我刚进国际刑警的时候,也经常到顶楼,后来萧SIR和我说,与其有时间来发呆,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铁手机械的问:“然后呢?”
“然后?”欧文似乎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没有然后了,从那之后我真的再也没上过顶楼。”
铁手一颗心在逐渐的变冷下沉,因为他感觉出来,萧散对于欧文,也许不只是简单的上司对下属。
“那年我进了国际刑警的训练营,刚开始的时候真不适应。”
欧文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铁手,还是自己在回忆。
“原本在警校、警局,我们几个都是一起捣蛋一起胡闹,突然间就剩我一个人。再加上训练营里的人各个都是原本警区的精英,各个眼睛都长在脑袋顶上,教官的要求也莫名其妙……那段时间我的记录真是糟糕透了。”
“翘课,打架,跟教官作对,算一算也算是无恶不作了,心里就盼着哪天接个大过然后被打回来这里继续跟着你们混。”
“然后就遇到了萧SIR。”
“刚看到他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想笑么?瘦瘦小小的乖乖牌,全身没有二两肉,一看就是一路文职做上来的,竟然还敢跟我单挑?说只要我赢了,就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结果那一次,”欧文皱了皱鼻子,带着伤痛的眼神里闪过几丝暖暖的光:“他下手真重啊,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那时候才知道,我遇到了传说中毫无人性的雪狼了。”
“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特别职务组的雪狼是个传奇。那个连破大案,无论多么狠辣狡诈的犯人都逃不过他的手心,多么天衣无缝的犯罪都瞒不了他的眼睛的雪狼,而他的本人就像个迷一样,所有他的传言都是大家的推测,他那时在训练营的人心里就已经是个神一样的人了。”
“萧SIR在国际刑警里代号是雪狼,不只因为他只穿白色的衣服,更因为他做事干脆利落狠绝……”欧文笑笑,说不出的伤感:“简单说,就是不把人命当人命。”
“自己的命,别人的命,统统都不当一回事,不过他的手下却有福了,所有跟着他的人他一个也舍不得伤,就好像我们受了伤疼的是他一样……”
迎面吹来轻轻的风,扬起两人额前的碎发。上午的阳光清新明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却不燥热,空气都像含着阳光的气息
。
“那次其实是他去训练营选人,刚好就选中我了,要我以后就跟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觉得我哪儿好。后来听柳SIR说,他觉得我做事不按规矩不循常理很像他,万一有一天他离职,我也可以很快接替他,他……”欧文摇摇头浅浅的扯了个笑:“好像从当警察的那天就一直在准备后事。”
铁手的拳头越撰越紧,是啊,他当然知道,不然他不会每次出门都把房间收拾得像再也不会回去一样,要知道从前追命的老楼永远是六扇门里最乱的地方,不然他不会从来都不知道也不去记他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好像再喜欢的,都永远得不到一样。
欧文深吸一口气回身微笑得很灿烂,“很久之后……那次,原本我应该跟他们一起坐飞机回总部,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上飞机之前萧SIR一定要我留下。却也是因为这样,才留了我一命。”
铁手想,他说的该是押送秦易的那一次飞机失事,原本的萧散丧命的那一次。
“后来我听说他们的飞机在大洋上坠毁了,差点直接开车冲过去找人,可是当时有人对我说,就算让你到了飞机失事的地方,你要怎么找?”欧文又转过头去看着脚下忙忙碌碌的城市,自嘲一笑:“说得多对,地球上十分之七都是海,要怎么找?”
铁手感觉全身上下像被人点了穴道,一丝一毫都动不了,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欧文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回忆着过往。
“后来,听柳SIR说他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我们都高兴疯了,真的。你别看萧SIR嘴上说他没人性,可是他对我们全组人好得都让人心疼,听说他没事,全组一起大罢工要飞过来找他,后来还是柳SIR给拦了。”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挺后悔的,因为从萧SIR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