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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这么狼狈怎么我还是觉得他们气势汹汹……木头脸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从藤仙洞出来后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啊??”
风晴雪没有回答,只摇摇头,看了襄铃。
“苏苏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他师兄,恐怕会失望的。”
襄铃鼓了脸颊,一跺脚。
“可是,可是人家不想屠苏哥哥跟着那些人回去嘛,他们……他们好凶……”
风晴雪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方兰生。
“你们呢?你们找到少恭了吗?”
“都是一言难尽之事,”
红玉摆了摆手,大红的袖袍下摆轻轻抖动,在夜色中像是盛开了一朵重蕊的红花,娇艳惑人。
“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况且百里公子,须得静养,我看还是先离开这儿,寻一处安顿下来才是。”
风晴雪点点头,眯了眼睛微笑。
“红玉姐姐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红玉笑容却是一顿,眸色有些复杂起来。
“妹妹这性子,实是讨人喜欢……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不能怠慢了妹妹……”
—————————————我是百里屠苏昏迷中的分割——————————————
‘战得痛快!本座输了!’
狼妖颓然地卧倒在地上,血红色的眼中生气慢慢地流逝。
‘小子,那些杂碎值得你拼到这个地步?!你可莫要后悔!’
‘你若要杀他,我只有杀你。’
百里屠苏半跪在地,长剑插在地上,撑了伤痕累累的身子。
‘真是情深义重!但愿他永远别背叛你,永远把你当……而不是一个怪物!’
狼妖面上浮现一种近似于悲凉地嘲讽,声音也低了下去。
‘不然你可要落得和本座一样,日日夜夜饮恨无边……’
‘……’
百里屠苏抬起头,眸中一片血色。
‘我不会背叛他,我亦相信,师兄不会背叛与我!’
‘……’
狼妖一顿,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渐渐淡去,他复杂地看了百里屠苏一眼,忽然张开口,滴溜溜一赤红珠子没入百里屠苏体内。
‘本座命不久矣,最后便送你件宝贝。本座倒要看看,和本座当初一般相信着他的你,日后回落的如何下场。’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眸色血红,竟然像是要凝出血珠来。
‘道渊……本座当初这般信你……’
‘这是何物?’
百里屠苏心中一同,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煞气重又翻腾起来。
‘本座内丹。’
狼妖看了百里屠苏一眼。
‘此物助你功力长进,日后修行一日千里,但是……它也会令你体内煞力增长,越发难以控制!如何?是否已在身中翻腾不息,头痛欲裂?!’
‘呃……’
百里屠苏一手抓了心口的衣襟,支持不住地跪在了地上,眼眸赤色渐浓。
‘可惜本座无法亲眼见你发狂而死,众叛亲离的那一天,可惜!小子,本座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后悔,哈哈哈哈哈!!’
狼妖仰天长啸,眼中却是满满流下两线血色。
‘道渊!噬月玄帝且来找你,此次,必要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必要你生生世世……再不相离……’
最后的话语,随着他的身体。一起消散了开去。
‘等等!……啊!’
百里屠苏眸中清澄之色被血色漫住,只发出一声野兽一般的嘶吼,站了起来。
意识最后的清明,是长发束在头顶,表情严肃,眼眸极黑的少年,低低地,柔和了神情地,轻唤出声。
——屠苏师弟。
‘是谁……’
百里屠苏眼神冰冷,看到的世界,都染上了一层血色,一切都是扭曲的。
心中弥漫了杀意。
却是有人在轻斥,听起来有些熟悉,他唤自己。
师弟。
‘是……谁……’
血色的世界里,一人形容狼狈的身形慢慢清晰,极黑的眼瞳中,倒影了自己的身影。
‘师弟……’
那张略略抿起的唇里,大概……有自己想不清楚的问题的答案吧……
作者有话要说:喔喔,看到了没有,师兄的隐忍还有屠苏的表现~~扭动扭动
其实,师兄类似于落荒而逃……捧脸
上图片,此次主打红玉姐姐~~蹭噌
搓下巴,这一张是不是上过了……
我迫切地需要安慰……我面瘫了……右边脸面瘫了,扯不起来了……呜呜,笑起来的时候还有说话的时候,都是歪向左边,右边半个舌头也没感觉了……太恐怖鸟,嗷嗷!!表示,面瘫了才知道面瘫不容易……
拍拍屠苏肩膀,辛苦了……
回山,凌端
“大师兄!”
放一入天墉城,便有师弟围了上来,自动自发自觉地将陵越扶了,陵越摇摇头,将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推了开去,示意他们去关照关照后面跟着的一众。
一路行来,陵越已经恢复了七八,余下的内伤也只需要静修几日便可完好,现下里,最重要的,却是先行去向掌门禀明一切。不过……
陵越低头看了自己满是血迹的衣衫,皱了皱眉头,在众弟子或是担忧或是震惊或是……的眼神中,向了自己房中走去。
在禀明掌门之前,还需先行清洗打理一番……
一直沉默不语的殊远不引人注意地走了开去,面上没有丝毫笑意,生硬的像是连摆出表情都没有了力气一般。
待到喧哗的人声渐渐远去,周围寂静的只听得到他自己轻浅但是绵长的呼吸时候,殊远才停下脚步,双手环胸,将身子靠在了山壁上。衣服上已经干涸了的血迹,磨着皮肤很不舒服,钝钝的疼。
殊远只定神看了远处,朦胧的大片云海中,隐约露出几点苍绿色的山巅,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从心中生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宁静致远……殊远抬手遮住了眼帘,苦笑了起来,心里空荡荡的,宁静致远又有何用……
他曾经很好奇,为什么无论是义父,爹爹,还是云叔,都喜欢负手站在山巅俯瞰云海苍茫,而楼爹却从来不这么做。他也确实问过,只是,义父笑而不语,眸中神色深远,只那么平平淡淡地看来,便让当时年纪尚小的他再也生不出追问的念头;爹爹更不消说,一个眼神扫来,面色微沉,他便蔫了一样自己偷偷摸摸溜走;云叔倒是说了——看着云海,露出一个惆怅的笑容,然后说了你年纪尚小,待得长了年纪经历了事情,便自然明白了。
当时的殊远,只道云叔这是故意说着哄他玩儿,现在的殊远,却是终于能够体会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无论是酸是甜是喜是悲,只能自己慢慢体会慢慢品味,偏生割不断舍不掉,纵使心中疼痛,也仍然是甘之如饴地一遍一遍回味的滋味了……
殊远慢慢靠着山壁坐了下来,从袖中摸出圆溜溜的通讯器,输入灵力,然后哑着声音开口。
“义父……”
“何事?”
那边的声音很轻浅,还有翻动书页的声音。
“昨夜你气息不稳,我有意一探,只是重楼……你可是为此?”
“是,也不是……”
殊远摇摇头,面上流露出一种类似于撒娇的情绪。
“义父,我想你了……”
“那便回来吧,紫英的能力,我从来都是相信的。论起行事,你差他甚远。”
“义父!哼,我知道了~在义父心里,当然是师兄比我好~~”
殊远一手捏了传汛器,目光却是慢慢放远。
“义父……我现在在看云海,现在才发现……原来,看云海真的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云海飘渺,变幻无忌,自是令人留恋。”
“明之,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听的自己的字辈义父这般自然地念出,殊远慢慢笑了起来。
“啊……有了。我很喜欢他,虽然他总是板着脸很严肃的模样,长得也是比不上义父爹爹你们,修为比我也差了一大截,但是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
殊远一手撑在额头,笑容渐渐拉扯开来。
“他叫陵越,是师兄的大弟子。他……并不喜欢我。”
“……此间之事,本就强求不得。”
“义父,我没有保护他……”
笑容渐渐糅杂了苦涩地意味,殊远叹了口气。
“昨晚,我因魔气不稳,未能护得他周全,眼看着在我身边,他仍是伤重倒下,眼看着……”
“明之!莫要心生执念。”
“……明之明白……”
殊远眼眸方才涌上的血色渐渐褪去,摇了摇头。
“明之明之……义父,你当年是不是预见了今日,方才给我取这个字的?”
“明之,你且回来。”
“……不。义父,再让我努力一次,就一次……”
用手比划了下,殊远唇角慢慢收敛了笑容,第一次,率先停止了对话。而后,一手按了自己心口的衣襟,眸色渐沉。
“只一次……”
陵越将衣带系好,而后捏了手诀,湿漉漉的黑发瞬间干爽,这才束了发冠,穿了外袍,向屋外走去。
一开门,便看见芙蕖背了手,站在前面皱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的响声,她抬起头来,眼中浮现出纯然的喜悦,抿着嘴笑了起来。
“师兄~”
上上下下打量了陵越一番,芙蕖点点头,像是确认一样地拉了陵越垂在身侧的手。手掌微凉,还带了方才沐浴过后的湿气,芙蕖耳尖微红,低垂了眼帘开口。
“师兄你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方才听的他们说,芙蕖……芙蕖着实担心……”
陵越了然地点点头,安慰道。
“芙蕖师妹无需挂心,此伤并非屠苏师弟所致。屠苏师弟虽亦是伤重,但有人照料,应是无碍。”
芙蕖低了头,肩膀微微抖动,陵越心中有些奇怪,还未开口询问,便被自家师妹甩了手,恼怒地瞪了一眼。
“笨蛋师兄!人家不是担心这个!!”
说完,气势汹汹地奔走……
陵越皱了皱眉。
说错了什么地方吗?
去见掌门的路上,陵越心中疑惑越深——为什么师弟师妹见了自己,虽是和平日一般恭谨,却总是偷偷摸摸拿了眼角瞥……自己有何处不妥?
更奇怪的是,平日里总是粘糊糊的凌端,今日见了自己,竟是一甩头发,一副幽怨模样盯了自己许久,然后十分委屈地转身奔走……
陵越表示,其实重伤的不是自己,是这些师弟师妹吧……
待得陵越的身影没入层层台阶之上的殿内,低着头保持肃穆的几位师妹才凑在一起。
“那个,大师兄怎么看,都不像是明白芙蕖师姐心意的模样,方才我还看见,芙蕖师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跑开,想必是……”
“不对不对!芙蕖师姐其实早就被掌门定给大师兄了!她那是害羞!”
“就是,大师兄和芙蕖师姐是一对儿,凌端那个模样,还敢肖想师姐!”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凌端肖想的,是师兄呢……”
“……芙蕖师姐不是喜欢百里屠苏吗?”
“百里屠苏说实话,长得真不错,不愧是执剑长老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