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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琼斯……保尔心底用水管把他彻底敲死的冲动又一次翻腾起来。“跟上次简直一模一样,”他嘲讽地说,“在我们谈判陷入僵局的时候,这个混蛋又来当催化剂了。他是王耀的疯狂追求者吗?”
伊万看了他一眼:“虽然我知道您是在开玩笑,但它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是,一点也不好笑。”保尔收起了揶揄的表情,“这次您打算怎么办呢,露西亚?”
他问伊万:“还要像上次一样白白浪费吗?阿尔弗雷德可不是永远这么大方的啊。”
“不会了。”伊万叹了口气,说。
与此同时地,阿尔弗雷德那边也一片鸡飞狗跳。
“阿尔弗雷德,你汉堡吃到脑子里了吗?你这么一搅和,不是正好给王耀提供了筹码、给布拉金斯基施加了压力,逼着他们俩签条约吗!你是催化剂啊,傻孩子!”电话里传来的恨铁不成钢的斥责让阿尔弗雷德耳膜一阵刺痛,不得不把听筒挪得远远的。
“呜哇亚瑟你炸毛好可怕……早知道就不给你打电话了……那什么HERO我很忙的,不听你唠叨了,拜拜!”说完美利坚小伙子连忙挂断了电话,也隔绝了大洋彼岸岛国绅士的怒火。
“搞毛啊……”他站在电话旁边,怅然若失地揪了揪呆毛,“……争伊万争不过,争个王耀我还争不过吗。”
只是阿尔弗雷德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第二天,他在关岛建立间谍学校的消息就传到了保尔耳中。就这样,这成了刺激伊万最终妥协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耀和保尔不欢而散以后,原本已经对签订条约失去了信心,两天以后却突然接到保尔带给他的一份草案,内容竟与被他否决的那一份几乎相同。条约里,保尔和伊万不仅接受了他之前提出的所有要求,还补充了一些有利于他的条款。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王耀无不幸灾乐祸地想。
1950年的情人节跟每年一样,前前后后一星期整个西方都沉浸在玫瑰花巧克力的浪漫气氛中。不过阿尔弗雷德今年是真没心情过节了,他那句“选在情人节签同盟条约故意秀恩爱是吧”充分表达了他的怨念根源(当然,他的“秀恩爱”指的是保尔和王耀,不包括伊万)。他有预感,在这个条约签订以后,他将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在王耀面前失去竞争力。亚瑟呢,虽然和自己家人过着节,心里也被阿尔弗雷德的事搞的起了个疙瘩。至于事件的主人公,自然也都顾不上过节(何况他们本来也没有这个风俗),主要是他们在忙签条约的事情——也就是阿尔弗雷德那怎么听怎么酸的“秀恩爱”。
这一天早上6点,《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正式签订。这意味着未来一段时间内保尔将给予王耀多层次、全方位的援助,相应地获得王耀“一边倒”的支持;同时也意味着,以太平洋出海口和不冻港为核心的远东战略不到两年就将全面崩溃。对于这个条约背后隐藏的问题和它签订过程中暴露出的一些分歧,缔约的双方自然心里都有着自己的计较。
无论如何,至少从表面上看,保尔与王耀,这两个社会主义大国,即将开始一段前所未有的亲密关系。也就是后来所谓的苏中“蜜月期”。
——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个概括是不是受了“秀恩爱”言论的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章节全部大修完成,解锁。
作者7月26…30号要去开会,此前要准备一段时间,因此从今天到30号都不会再更新。请同志们30号之后再来 谢谢各位的支持!
阅读愉快:)
☆、误会的冲突
“苏维埃先生,此次我北上来见您,是来向您求助的。前一段时间勇洙已经声明,半岛的统一只能靠战争来解决。我也盼望着半岛能早日统一,为此我来寻求您在军事方面的援助。”
“这件事情暂缓一些吧。现在要放在首位考虑的,是咱们南方那位邻居。”
“您是指……?”
“王耀很快就会变成王耀‘同志’了。让我们给他一个平静的摇篮吧。”
这段对话发生在1949年3月,彼时王耀的现任上司正忙着渡江,王耀则在南京城等待着自己已然明晰的宿命。对话的双方是保尔和任勇洙的北方兄弟,任勇进。
此刻,在保尔…布拉金斯基与王耀签订友好条约的仪式上,伊万忽然又想起了这段话。他脑内幻化出东北亚的地图,任勇进所处的位置,恰好挨着王耀的东北。当初保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任勇进,目的是为了争取王耀。可是现在王耀拿回了他的东北,在伊万眼中,他已经没那么大用了。任勇进的位置,在他心目中忽然变得重要起来。
签约仪式上,王耀几次试图同保尔谈起自己妹妹问题,但都被打太极打回去了。这位苏维埃同志如今也学精了,他不再抱着能满足王耀一切要求的美好幻想,面对王耀提出的事,他谨慎地选择了三思而后行。而站在不远处的伊万看着王耀紧锁的眉头,扬了扬嘴角泄露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送王耀离开,伊万在和保尔协商后起草了发给任勇进的电报,告知任勇进如果他想要武力统一半岛,欢迎随时来找他的革命同志苏维埃商谈有关问题。
——拿来吧,任勇进。您的出海口和不冻港。
接到电报的任勇进喜出望外,他眼巴巴地看着王耀从保尔那里获得了如此丰厚的甜头,羡慕得不得了;如今终于轮到他了。他激动而又忐忑地踏上了开往莫斯科的火车。
到了莫斯科,保尔很快见了他,以私人名义。敲门的时候任勇进内心还在反复过着滚瓜烂熟的腹稿,无论如何,他要说服苏维埃帮助他把分家的勇洙抢回来。要知道他俩刚分家没几年,家里现在还很落后,凡事都要仰仗身边两个大国。王耀本身也打完外战打内战,没比他好到哪儿去,所以保尔可以算是他的主要依赖对象。所幸的是,这个导师对他还算和蔼,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联系他们的的确是“革命同志”之间的真诚情谊。
门里传出了应答,任勇进推开门,当房门在他身后关上时,一杯晶莹剔透的伏特加酒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任勇进错愕地抬头,顺着端酒杯的手往上,他看到了苏维埃柔软的白金色短发和微微弯起的色彩绚丽的眼睛。“快拿走啊,我的胳膊有点酸了。”苏维埃端酒的手略向前伸了一些,催促说。
任勇进只得接过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不过他觉得只有这么点儿他就有些晕了。他的整个大脑都被一个念头捆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搞什么?
保尔倒是十分自然,他悠然自得地退回椅子上坐下,面前的小桌上还放着一瓶斯托利伏特加,和一个盛了小半杯酒的玻璃杯。他盯着任勇进看了一阵,突然笑了一声:“您肯定不知道您现在的表情有多戏剧化。来吧,请坐——您在犹豫什么呢?您找我不就是要来谈事情的吗?”
任勇进只得在他对面坐下,盯着那瓶酒不禁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我是来和您谈正事的。”深思熟虑以后,他决定用这样的话来婉转地表达他的不满。
“我知道啊。” 保尔不以为意地晃了晃杯子,“您说吧。”
任勇进心中有些被轻视了的不高兴,但他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靠山之一纠缠,只好说:“好吧,那我说了。阿尔弗雷德前段日子说了勇洙的安全他不负责,这事儿您知道吧?”
保尔点了点头,又倒上一杯。任勇进对他无语了,只当没看见:“您觉得一旦我和勇洙打起来,他会不会出兵?”
“不会。”保尔回答得很干脆。
“既然这样,那您是否可以支援我?”任勇进感到快要成功,不禁急切起来。
保尔放下杯子,看着他悠然道:“我可以给您武器,但不会出兵。”
任勇进又愣住了,他仔细回忆了好几遍,确认那封邀请他前来详谈武力统一的电报的确出自眼前这人之手。可为什么自己真到了他面前,对方又表现得这么冷淡——莫非是在试探自己?可是……又有什么必要去试探呢?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维埃先生,”任勇进收好乱七八糟的疑虑,继续试图说服保尔,“我向您保证,假若有您的军队帮助,我必将取得胜利。因此您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甚至,您还应当高兴。”
保尔支着下巴看着他,看上去不为所动:“为什么我要高兴?”
任勇进说:“因为如果我抢回了勇洙,他也将成为您阵营的一员。您也知道,”他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丝略带无奈的笑容,“勇洙总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这次跟我闹分家肯定也是被阿尔弗雷德指使。不过不管怎么样,我是他的哥哥,我说话肯定比阿尔弗雷德管用。要是您能帮我抢他回来,让我跟他好好谈一谈,他一定会高高兴兴地跟着您走的。这实际上不就相当于挖了阿尔弗雷德的墙脚吗?”
保尔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任勇进相信这番话一定能说服他,因为它抓到了苏维埃的命门。保尔与阿尔弗雷德的针锋相对已经路人皆知,任勇进好歹跟着王耀学了那么多年,这点伎俩还是会用的。
最终,沉默了一阵以后,保尔点头说:“有道理。”
任勇进顿时喜出望外,努力控制着不把笑容露出来。“太好了,您……”
保尔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看着周身洋溢着激动气场的任勇进,平静地开口:“不过,那和我出兵有什么关系?”
真真是当头一棒。任勇进感到自己仿佛跑了一大圈,大汗淋漓浑身散发着热气,突然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浇下。
“我……我需要您的帮助才能抢回勇洙……”他几乎错觉到自己的牙关在打颤。
保尔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小桌上的酒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放下时落在桌面的声音,听得任勇进心里又是一紧。苏维埃低头看着他,任勇进觉得他此刻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他的态度仍然很和蔼,和以前许多次一样:“我没说我不帮你啊,任勇进同志。我会给你装备,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但是兵不行。没错,能挖掉阿尔弗雷德钉在我眼皮底下的钉子我当然乐意,但您肯定没想过,假如我和他面对面打仗并且让全世界知道了,将会引发什么后果——是啊,您怎么会想这些呢?国家意志都是只顾自己的。要是您想继续说服我出兵,那我劝您还是尽早打道回府吧。”
任勇进一时失语。倒不是为了保尔所说的理由,是为了那一句“国家意志都只顾自己”。这话让他感到有些受伤。明明只是谈事情,就事论事就好了,但保尔却说出这种有些攻击意味的言辞,错愕之余任勇进更感到失望。
没错,国家意志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考虑的,但是这有错吗?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哪个国家放着自己的利益不要去迁就别人,才是对国民不负责任呢!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到寒心的地方,最让他寒心的是,用指责的口气说出这句话的竟然是他除了王耀以外最尊敬的国家。这等于是在两人之间划清界限,时刻提醒着任勇进,面前这个人,无论他做些什么对你好的事情,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他自己。何必这样呢?盟友之间,为什么要把界限划得那么清晰?
任勇进恍然间想起千百年来的悠悠岁月,王耀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