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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这里难道是个鸡冠蛇殉葬坑?干嘛不用真蛇呢?”
霍秀秀在一旁笑道:“鸡冠蛇算是西王母养的,东华帝君那么爱西王母,又怎么会去西王母的地盘抓真鸡冠蛇殉葬呢?”
黑眼镜在身后补充道:“而且我认为这里不是殉葬坑,大概是顺水流到这里,然后被冻住的。”
我不禁咋舌,单单是这一个地方就有那么多青铜鸡冠蛇,那么真正的殉葬坑里得有多少啊?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也就是这东华帝君跟西王母一定是有关系的。
睡在这些蛇的上面,心理上是很不舒服的,可却也不能因为这一点不舒服便要再换个地方挖坑,既浪费时间,又浪费体力。
我们又花了点时间把坑底简单打磨一下,以睡在上面不咯身子为原则。这一夜不同于在树林里,冰面上的野兽应该是很罕见的,主要需要提防的是一些其它预料之外的诡异东西出现,尤其是今晚,谁知道这些青铜蛇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轮到我和小花守夜了,我在前,小花在后。
大家将睡袋在洞里铺开,洞顶用一块厚毡布盖严。毡布的边缘洒了点水,瞬间便跟周围的冰冻成一体了。
我不需要在外面守夜,只要蜷在睡袋里睁着眼睛就行了,然后时不时打开手电照一圈洞里的情形。
大家都躺下了,我无聊地在黑漆漆的洞里到处看,只有毡布的缝隙里透过的星星点点的月光,可这光实在太微不足道,甚至不够我看见任何一件东西的轮廓。
忽然,身旁的闷油瓶坐了起来,低声对我说:“我们换,后天你再守夜。”
我犹豫着问:“可昨天就是你守的,连续两晚身体会受不了吧?”
“我没关系。”闷油瓶只是简单说了这么几个字,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在冰面上攀爬了一天也的确是累了,刚一躺下我便昏昏沉沉地睡去。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掉进了蛇窝,周围盘着无数条鸡冠蛇,大大小小难以数清。我的身上也有几条,那湿湿滑滑的感觉是如此真切,就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心跳越来越快,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让我猛地坐起,发现周围还是漆黑一片。
刚想喘两口气舒缓心中的紧张,却被捂住了嘴,这个感觉很熟悉,是闷油瓶。
“别动。”闷油瓶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的意识这才真正苏醒,分明感觉到睡袋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不会这些青铜蛇活了吧?那刚才的就不是梦了。
我身子僵硬,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越是紧张,感觉就越明显。过了一会儿,闷油瓶不再捂我的嘴,可是另一只手却还抱紧了我,不让我乱动。
我看向上方,见毡布跟冰之间有个拳头大的洞,大概我身上的东西就是从那里进来的。并且窸窸窣窣只能听到一点声音,如果是青铜鸡冠蛇全都变成真的不会只是这么小的阵势。想到这一点,我略微放松,可还是免不了紧张。
逐渐,那个东西顺着睡袋向上爬来,已经到了我小腹的位置。我很想问闷油瓶是让我等什么,却又不敢出声。就在这时,我感觉到闷油瓶手臂出击带来的一丝风从我脸颊划过,紧接着咔嚓一声之后,那个东西便不动了。
闷油瓶打亮手电,我才发现我的身上躺着一只无头蛇,全身棕灰色的花纹,不算大,跟鸡冠蛇大小差不多,可明显不是一个品种。转头一看,原来蛇头掉在了睡袋边上,不用说,也是被闷油瓶弄掉的。
看见这条蛇,闷油瓶竟松了口气,把蛇头和蛇身一起从破洞处扔了出去。
天还没亮,但我绝不可能躺下再睡一觉了。
我轻声问闷油瓶:“这是什么蛇?虽然不是冬天,但是这么冷的地方它怎么能活动?”
“这是极北蝰,不怕冷的。”
“有毒吗?”从前我没有见过这种蛇。
“嗯,不过毒性不强,咬了顶多红肿一阵,上点药就不致命。”
我终于明白闷油瓶为什么松了口气,像这个级别的动物根本算不上我们倒斗的障碍。想想从前的经历,哪次遇到的东西不比这个凶险百倍?
闷油瓶继续说道:“它一进来就落到了你身上,我看不清是什么,隐约觉得是蛇,正准备收拾它,你恰巧坐了起来,差点惊到它。”
“哦……”我应了一声便沉默了。跟闷油瓶的这段对话终于让我又找到了一些当年的感觉,可同时对他恢复记忆的怀疑又增加了。
“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我问他。
“不知道。”
“可惜这一整天也没找到什么标记,不然还能跟地图对照一下。”
闷油瓶摇了摇头,说了句:“或许我们不在地图上……”
这时候小花凑了过来,不知他什么时候醒的:“什么叫不在地图上?难不成我们已经移居到了火星?”
闷油瓶道:“我也说不清,只是种感觉。”
小花呵呵一笑:“好了,我看你是困得出现幻觉了。换我守夜,你们快去睡吧。诶?话说今晚不是应该小三爷守夜的吗?”
我把换了守夜还有遇到极北蝰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小花惊讶地“咦”了一声,随即说道:“我居然没有听到,看来这些年没实践,警觉性差了许多啊。”最后又自嘲地笑了笑。
我倒觉得小花对自己太严格,有些小题大做了。那条极北蝰所发出的声音,即便是我醒着的时候也要仔细辨认才听得到,更别说小花是在睡眠状态中了。
我再次躺了下来,闷油瓶也睡下了。
看着黑暗中隐隐约约的青铜鸡冠蛇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我翻了个身。睁眼又能看见冰里的鸡冠蛇,于是再翻身,就这样反反复复到天亮。小花跟我开玩笑说早知这样还不如后半夜由我守着呢,反正我醒着也是醒着。
☆、第 12 章
掀开毡布走出冰洞的时候,大家看见外面已经冻成冰块的极北蝰都吃了一惊。我们看向周围,依旧是光滑看不到尽头的冰面,除了我们昨夜挖出的洞以外,每个地方看不出一点区别。
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拿出地图研究。
霍秀秀诧异地问:“从地图上来看,没有这么大片的光洁冰层啊?按理说我的地图比例尺够大了……我们昨天爬了多少距离?”
小花想了一下,答道:“少说有六公里。”
“六公里范围的冰层都看不到?”霍秀秀疑惑地拿出海拔仪。
看见霍秀秀失望又带着点沮丧的眼神,我忙问她:“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
霍秀秀把海拔仪丢给我:“看你准备的破装备,这才第一次用就坏了。”
“不可能啊,我让人买的都是目前最先进的装备。这个海拔仪是德国产的,按理说质量不应该这么差,就算坏好歹也得用一段时间之后。”我反复检查海拔仪,看不出问题在哪里。既然能打得开,就说明电池是有电的,可上面的数字为什么会像坐电梯一样不断往上涨?我极有耐心地看着数字涨到它的最大值,接着又归零重新开始上涨,而我们明明是坐在原地不动的。
“看吧,我说你买的装备质量不好,你还不信。”霍秀秀撇着嘴说道,“要是说数字不够准确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个数都显示不出来。”
“反正我们要去的地方几乎是最高处了,知道海拔也没用。”我辩驳道,我不想花了钱买装备还不落好。忽然想起昨夜闷油瓶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心里隐隐不安,却没表露出来。
我们收拾了一下继续向上攀爬。就这样,每日除了晚上睡觉都是重复相同的动作,连续过了三日。
望着上方无尽的冰面,我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胖子问我。
“你说这冰面的坡度有多少?”
“不知道,我对数字的东西最没概念了。”
小花在一旁道:“不算太陡,不过四十度应该是有了。”
“那我们的速度呢?”我继续问。
“你是说这几天一共走了多远?”小花想了一下,答道,“准确数字答不出来,大约20到30公里之间吧。”
“就算是20公里,30度的坡度,我们的海拔也已经一万米了,还不算我们出发的地点本来就有两千多米的海拔。”
“一万二?”小花很不自在的笑了一声,“岂不是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
“而且你们有没有缺氧的不适?”我一步一步追问,心里早就乱作一团。
小花皱着眉头说:“没有,一切正常。”
胖子插嘴道:“如果那个什么东王公真的成仙了,说不定这真是一条通往仙界的路呢,等见到他老人家了我们也捞个小神仙做做。”胖子倒是一脸的轻松。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想我们一起死吗?”
胖子叹了口气,道:“我这不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吗?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鬼打墙?大白天的不应该啊……”
我把昨晚闷油瓶说的那句话重复给胖子听。
胖子听完立刻对着走在前面的闷油瓶喊:“小哥!你把话说清楚点。”
闷油瓶回头看了看我们,放松腰间的绳子滑了下来。
“小哥,说句话啊。”胖子催促道。
闷油瓶想了一下,说:“大概我们已经在东王公的掌控之中了。”
“这是什么意思?”闷油瓶说话总是说半句留半句让我猜,于是我又问,“像孙悟空在如来佛的掌心一样怎么飞都飞不出去?”
闷油瓶点头:“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那你还带着我们一直往上爬?”我有点崩溃。
闷油瓶却面无表情地说:“之前是猜测,后来是验证。”
胖子拍了拍我,问:“什么意思来着?你再给我翻译一下。”
我对他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们是进了一个无限延展的空间。也就是说我们要是进来之后不动,它也就那么大块地方,我们越是向上爬,这个地方也随之变大,永远走不到头。”
“我看小哥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小花说道,“大概我们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控制,产生幻象了吧。”
幻象之说我并不认同,我们都很清醒,感觉也都是真真切切的,一切都用幻象来解释,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可是我也知道,按我的延展空间理论仍是有问题的。
胖子又问:“那是我们踩机关了?结果在不知不觉间中招?”
闷油瓶摇头:“不会是机关。”
胖子摆了摆手,道:“咱们的目标不是走到那个东王公的墓吗?又不是来搞科研的,管它是什么原理呢?所以只要说有没有办法回到原先定好的路线上就行。”
“我想……大概东王公的目的跟如来佛祖一样,如来佛祖让孙悟空意识到他的微不足道,想必东王公也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不然这一路就不会这么安全度过了。”小花说道,“我们顺着冰一直下滑,应该可以回到来时的树林。”
这时,黑眼镜说话了:“那也未必,既然往上可以无限延伸,往下也是一样。或许这个东王公弄死我们的方法就是让我们弹尽粮绝之后饿死呢?这种不见血的死法最好不过了,免得玷污了他的墓。这种以升仙为目的的墓葬最忌讳污浊的东西了。”
听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各自说完见解,闷油瓶说道:“离开的办法应该还是有的,只是我们想得到想不到罢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有?”霍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