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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虽是担忧,他却也并不担心,因为,头顶上那个家伙肯定不会允许这个怪物破坏自己的后花园的……
“哟,没想到才分开几个小时就又见面了。”方舟上,吉尔伽美什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了飞到了自己面前的幼鸟,他饶有兴致地品着自己的酒,端坐于王座之上。
“啊,因为真的是太担心你们的智商了。”方砚张了张口,飞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敢于侮辱王的智商,我可以治你死罪哦。”听了方言的话对方也不着恼,毕竟,某个人从一开始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也不必非要对着对方拿乔。
“你的master?”撇过脸,看着眼中透着明晃晃的好奇的远坂时臣,方砚带着毫不意外的语气。
“唔。”对方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
“……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方砚轻声嘀咕了一句便转过头不再多说什么。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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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丑陋的风景……”吉尔伽美什乘坐着他的方舟航行在巨怪的头顶;看着底下正在努力作战的几个英灵,带着怜悯的感慨。
“虽说是杂种;可好歹也是稍有名声的勇者,到头来却落得收拾这般污秽之物的下场……可叹也该有个限度吧。”吉尔伽美什俯视着底下一群的英灵,但言语中的隐怒针对的却是身为他master的远坂时臣;当然了,对方自然听不出这一点。
因为他的全部心神已经被底下的海魔所吸引了。
“王啊,那巨兽是破坏您庭院的害虫;还请劳烦您除了它。”看着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远坂时臣,吉尔伽美什沉默了一会儿;歪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方砚,接着收敛了眼中原本流露出的怜悯。
“那是园艺师的工作……还是说,时臣,你该不会觉得本王的宝具就如同园艺师的铲子一般低贱吧?”
“不敢,但是正如您所见,其他人都已经束手无策了……这可是真正的英雄展示神威的好机会,还请您明断。”
方砚站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啄了啄,示意他出手。
“切。”远坂时臣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是伊的意见他还是要听一听的,毕竟不论如何,那家伙还是和自己一方的。
不过是浪费几把宝具而已……
况且他也知道,远坂时臣有令咒能够强制自己完成这件事……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自己千刀万剐了远坂时臣也挽不回自己的面子……
“……不出所料。”方砚感受着大量凝聚起来的魔力,再看了看被吉尔伽美什的宝具所射出的伤口很快地愈合起来,带着平静的语气。
“就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你胆敢让本王浪费四把宝具?”吉尔伽美什听到耳边方砚的低喃,忍不住皱起眉,他伸出手,把对方捏起来举到了自己的面前。
“真的会啄你,不是开玩笑的。”方砚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对方,颇有些不满他的粗鲁。
“我们撤了,时臣。”勾了勾嘴角,吉尔伽美什也不在意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叫了声还焦急地注视着战场上海怪的情况的远坂时臣。
“我已经无法再目视那怪物了。”他说着把方砚摆回了自己的肩膀,兴趣缺缺地说道。
“怎么……英雄王!还请您等等!”
看到对方不折不挠的样子,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时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经扔了四把宝剑宝枪……碰了那么肮脏的东西,我也不愿意再去回收……你可别轻视了我的慷慨。”
“可是能够打倒那怪物的英雄,除了您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有那么强的再生能力的话,只能够用一击将它的总体消灭殆尽,英雄王,只有你的EA才能……”
“蠢货!”听到远坂时臣不经大脑的话,吉尔伽美什原本的不悦瞬间变成了大怒,他一把扔掉了自己的酒杯,站起身来:“你是说忘我在这种地方拔出我的至宝EA?识相点,时臣!面对王的这番诳语,足以判你刎颈之罪!”
方砚动也不动地像是钉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肩膀上一样,他撇了撇嘴看着那个惶恐地弯下腰请罪的远坂家家主,冷笑。
这家伙怎么不干脆说让吉尔伽美什用天之锁定住那东西呢?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好么?
还是说,这些master果然还是没有意识到他们所召唤出来的究竟是多么麻烦的家伙们?
固执地守着旧有的荣光,固执地秉承着自古以来的法则,固执地高傲,固执地,学不会妥协。
“!”没等两人之间的对话完毕,方砚忽然抬起头看着不远处,一架侦察机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影子。
“哦,那只疯狗也来了,有趣。”看着Berserker直接操控着侦察机向他飞来,吉尔伽美什倒是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眼神,
“我就不打扰你和那家伙的有爱互动了。”方砚拍打着翅膀说道,他知道吉尔伽美什想要和那只黑漆漆的家伙玩游戏了。
“嗯。”吉尔伽美什挥了挥手,恨不得对方快点从自己的面前离开。
这家伙就是来碍眼的!
方砚在离开了方舟之后就祭出含光站在高处俯视着下方不断战斗的几个英灵。“那个Caster的master呢?真是的,要是找不出来的话就真的是太麻烦了……”他把目光放到了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上,细细搜寻着自己曾经见到过的橘红色头发的青年。
“被破坏…被撕碎…被摧毁…被吞噬…死,不断的死……全部都死掉!”
还没等方砚找到青年时,对方在人群中犹为怪异的动作以及狂热的神色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呵呵笑着,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前所未见的内脏接二连三地让我大饱眼福……每天…每一天,世界上,将会接连不断无止尽地……”话音未落突然整个人飞了出去。
“动作真快。”方砚还没出手,橘红色头发的青年就已经被某人用狙击枪给袭击了。他转过头,看着子弹飞来的方向。
“……卫宫……切嗣么……”他远远地就飞到了某人的上方,带着果然如此的眼神看到了对方手背上的令咒。
“Saber的master果然是他,这么说,他的妻子只是他打出的障眼法而已……该怎么说呢,这家伙连自己妻子的安危都不在意么?还真是……冷酷的男人呢……”勾了勾嘴角,方砚面无表情地驾驭着含光向着海魔飞去。
“时间也差不多轮到我出力的时候了。”
“含光,陪我战一场么?”降落到桥上,方砚手握着黑色的断刃,笑着问道。
而手中二尺来长的黑色断刃也微微发出了轻鸣,带着兴奋。
“呵,那就让我们,来吧。”方砚笑着握住爱剑,伸出手,遥遥地指向了那河川之中的巨怪。
“水灵。”轻声说了一句,方砚简单地给自己加上了御水之术便冲向了海魔,而他的上方,吉尔伽美什与黑漆漆的空战还在不断进行着。
“Saber!”正在浴血奋战的Saber突然听到了头顶韦伯少年的叫声,她抬头一看,属于Rider的战车已经被好几只海魔的触手给缠住了。
“!”还没等她实行营救,突然一道剑光闪过,那几只触手纷纷落地。
在场的英灵们都对着那道神秘的剑光迷惑不已,Saber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不远处手拿着一把黑色断刃的白发男子,是不久前跟着Archer前来参与王之宴会的神秘人。
“是你!”Saber颇有些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继续你们的战斗,我只是顺手而已”方砚抬起头看着注意力被吸引到自己身上的几个英灵,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之后就不再管他们,反而专心地对付起那海魔的触手来。
“啧。”坐在方舟之上和黑漆漆的Berserker正在你来我往地打着空战的吉尔伽美什瞥到底下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方砚,挑了挑眉,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想必,这家伙早就猜到方砚的意图了。
然而,海魔的再生能力并没有因为多加了一个人而减退,反而,倒是Saber与Rider两个越战越累,有些疲乏之色。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先撤退!”Rider驾驶着战车高喊一声,劝退两人。
“说什么傻话,如果不在这里阻止它的话……”Saber下意识反驳道。
“话虽如此,但你不是也束手无策么?别说了,先撤退。余自有办法!”
方砚看着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的Rider和Saber,歪了歪头,仍然当作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斩杀着自己面前的触手。
“那个不知名的勇者,你也与我们一起撤退吧。”Rider看着充耳不闻的方砚,顿了顿劝道。
“我若是退了,这家伙可会很快就登录上岸,在你们商量办法的时候我先挡一挡好了,快去快回。”方砚头也不回。
“我知道了。”
方砚一人站在巨大的海魔跟前不知疲惫地挥舞着手中的断刃,然而,不知为何,他手中黑色的断刃却一直在发出轻鸣声,带着急躁。
“乖,现在还不能过早地把你的底牌暴露出来,含光,忍一忍,解决完了这只大家伙之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玩了。”方砚抽空安抚了一下因为斩杀完全不过瘾而不满的爱剑,语气带着难得的柔和。
“哟,辛苦了,余要把这大家伙装进固有结界中,你先去岸边休息一下好了。”没过多久,商量完了的Rider就赶着牛车到了方砚的身边,带着赞赏的语气。
“……”即使是经过了这么激烈的运动,等到方砚停下来时仍然是脸不红气不喘,就连衣服也没有怎么凌乱,他简单地冲着Rider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Rider看着方砚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方砚离开之后也不跟Saber他们会和,只是跑到了因为方舟坠毁而坐到了桥上观战的Archer身边。
“如何?”吉尔伽美什看着方砚严肃着一张脸走了回来,带着轻笑问道。
他可不信这家伙会突然好心去帮助Saber他们,更有可能的,是这家伙在实地探查Saber他们的底。
“啊,还可以吧……若是单个而言他们都是很出色的武者,然而,摊上他们良莠不齐的master的话,那么,胜算就可以不用看了。”方砚坐到他的身边,很是平静地回答。
吉尔伽美什肯定能够猜测出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并没有花什么力气去隐瞒自己的真实目的,反正这家伙也不会管自己要做什么,他的兴趣本来就不在这个上面。
如何能够在这场圣杯游戏中获得自己想要的愉悦,才是他的兴趣所致。
“喂喂,那只疯狗你还没有解决?”看着驾驶着侦察机出现在了Saber面前不停地骚扰着她的黑漆漆,方砚挑眉,带着嘲笑。
“切,死缠烂打的跳蚤。”听到方砚□裸的嘲笑,吉尔伽美什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他凝视着不远处的黑漆漆,伸出手打开了王之宝库。
“Archer?”抬起头看到帮助自己阻拦了Berserker的Saber颇有些疑惑,她抬起头看了看那个金色头发的王者,然而,对方显然对于她的疑问没有任何解释的欲望。
然而时间紧迫,她也没有再去回想对方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意味。
她冲